又说元始那边。
作为旋涡之中最中心的那一位被女娲拽走后,现场气氛就更加诡异。
红云是最先从这个迷之气氛之中脱离出来的。
望舒都被女娲带走了,而且看着望舒完全没有任何不愿意的样子,他也没什么说的。
至于什么是元始的弟子,虽然红云有一些想问的,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个好时候。
随即走到安排的座位上落了座。
而通天站在一旁,总感觉自己有些多余。
嗯……
这好像不是错觉。
喜乐仍旧在吹吹打打,元始站在原地,全身上下仿佛都在写着冷若冰霜四个大字,知道的这是来参加帝俊大婚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砸场子的呢。
东皇太一那边也是面无表情,显然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虽然说是望舒的“师父”,但是刚刚的那一出,他又不是看不见。
明摆着欺负人,然后还占着大义,弄的快要哭了。
若是台衣知道东皇太一这个想法,大概分分钟给东皇太一发出疯狂三连,我不是,我没哭,你别瞎说.jpg
不过眼下这个误会却是不太可能解开了。
虽然望舒她……
不过当年他也是并未真名相告,如此算来也是扯平了,虽说他心中仍旧颇有怨言。
只是此刻盯着元始,感觉对望舒的想法都少了很多,更何况望舒那副样子。
开言直接把元始直接就怼回去,东皇太一对于这一点还是稍有欣慰的。
也不愧他把望舒当朋友看。
不过想到之前元始和望舒那副样子,东皇太一不由得心下一沉,当然面上东皇太一作为东道主,帝俊将近,东皇太一也会尽量的维持平衡,直接开口,引着元始和通天前往席位,然后出于一种莫名的心理,找了前面的两人座。
那个其实是女娲和伏羲的位置,而给三清空的位置在正对面,前后也是差不多,到时候和女娲说一声也就没问题了。
对此,通天未等坐下来,然后就收到了元始的一道的目光。
作为兄弟,通天当场领悟了元始的意思,这就是赤-裸-裸的要让他换位子,给台衣让地方的目光。
通天:……
好的,二哥我懂了,我不仅多余,而且占地方。
还不等东皇太一打算把望舒一会划到自己的这边的时候,就看见通天直接开口道,“既然二哥在此,道友也请带我去我的座位,想必东皇太一送来了请帖自然断不可能让我无位吧?”
“……”东皇太一。
话都说到这里了,东皇太一也不能逆着说,否则这就是彻底结仇了,特地送去请柬,人家到了再不给作为,这是讽刺,还是找茬?或者是两者都有?
不管哪样,东皇太一都不可能应下来,更不可能说什么,此地就是通天的座位,毕竟人间是三个人,怎么分那都是元始和通天的事情,他无从置夺。
瞥了眼元始那副样子,心中更是觉得怄气,不过还没办法。
毕竟请三清,不是找三清结仇的,至于之前的情况,那显然和显然不一样。
毕竟之前的他,可不知道元始就是望舒的师父,而望舒还有一个本名,叫台衣,道号太乙。
倒是和他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一边想着,一边面露公式化的笑意道,“通天道友请。”
“好。”
随即东皇太一把通天安置在鲲鹏的位置上,毕竟这种时候多加一个桌子显然不可能,前排的位置,原本就是按照人员定好的,谁能想到元始和通天不按常规出牌,中排倒是留有不少的多余的位置,但是显然不能往那边放,故而也就只能这么办了。
不久之后,时间将至,众人落座。
也就出现了在元始的正对面,妖族的妖皇、羲皇、妖师三位大佬,直接凑到一起去了。
虽然看着有些别扭,但是总归也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伏羲面无表情,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跟着他们两个坐在一起。
不过东皇太一的事情做的也没什么可定夺的,毕竟三清就来了两个,不是三个。
就算是加上望舒,如此安排也是没错,只不过后期出了点岔子。
这么想着,伏羲索性也就没说话,至于关于那位望舒的事情,他也并无交情,甚至一面都没见过,虽然对于那位的黑煤球倒是很熟悉。
嗯……
不是他妖族的人也挺好,还能美化一下妖族名声,这不是挺好?
而且反正平常也见不到人,有这么个人和没有这么个人,没区别。
至于混入妖族这件事情而言,伏羲倒也是看得很开,也就是嘴上说说,本质一点没往里面摸,也不存在什么卧底之类的话,而且他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的第一时间,就从东皇太一那边了解一番之后,发现这就是个偶然事件。
就这么当无事过去,也是无妨。
真巧还卖了三清一个面子。
如今来此,八成也就是为了让望舒和妖族彻底斩清关系。
要知道,元始当年可是在紫霄宫中,那一言,可是让不少人记住了。
当年鲲鹏被从蒲团上赶下来,其中可就有元始的一份子助力。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情,作为三清之一玉清元始狂妄自傲的事情洪荒上下谁人不知?!
只不过惹不到自己身上,也犯不着因为元始一言和三清敌对。
最多有几分恶感,不来往罢了。
也是因为此事,当年帝俊创妖族,也是一点都没想着和三清那边探探口风。
视线挪到最左边,作为坐在一边的鲲鹏,面上更显阴沉,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我不好惹的气息,仿佛从幽深的地极之中刚刚爬出来似的,其实就按照脸来说,鲲鹏长得也是在洪荒水平线之上的,只不过这一身的气质,着实是那种放在门口都能辟邪的感觉。
相比较于伏羲不在乎,待人和煦,如沐春风一般,甚至愿意顺水推舟,鲲鹏可就差头顶上冒出黑烟了。
当年的事情他可是忘不了,这辈子八成也忘不掉了,紫霄宫中一事后,鲲鹏就少有什么值得欣喜之事。
一天到晚,阴着脸,这个就是常规事情了。
刚刚的事情,他可是也听说了。
他当时可是记得,望舒口口声声称自己是妖族的,如今?
合着是在骗他?!
再想想望舒之前和他谈的那些话,鲲鹏感觉更气了。
合着,望舒是元始的弟子?!
呵!
呵呵!
呵呵呵!
待到台衣回来之后,想跑的冲动仍旧要突破天际。
几道目光同时注视在她身上。
看的台衣背后发凉。
元始亦是用莫得感情的目光示意台衣速度过去。
对此,台衣不由得看了眼正在一边已经吃上果子,喝着小酒的通天。
台衣:师叔……
通天:别看我,我不存在.jpg
台衣:……
眼下,女娲和台衣回到这里,随即笑了笑,“元始师兄,你这徒弟我可是原封不动的给你送回来了,我还有事情,你们自便。”
转过身的时候,还冲着台衣眨了眨眼,台衣硬生生从女娲的表情之中感觉到了什么叫做——
自求多福,一路走好,祝你平安,死得其所,来年的今天,我会给你上柱香的。
emmm……
这大概是有史以来,台衣觉得时间过得最慢的一天。
即便和女娲在一起的时间,变得极快,好像不一会就过去了。但是也不能掩盖这是一个及其漫长的一天。
真·度日如年。
台衣做到元始旁边,然后又双叒叕的在旁人看不见的案下,一把抓住台衣手腕。
相比较之前,好消息是,换了一只手。
坏消息是,可能双手一起骨折。
可能,这就是出来使劲浪的代价。
台衣极为心酸的想着。
事实上,元始现在的心情也极差,特别差。
台衣,他徒弟。
红云,东皇太一,一个两个的都跑到他面前来说什么帮做主?
而台衣竟然还死不悔改,还好像要和他撇清干系的样子。
后来因为这件事情,亦是极为委屈的样子。
刚刚若是他不说,怕是台衣还想要往通天那边去。
这么想着,元始更加一肚子气,不过想想之前台衣那副样子,也相比较之前降低了不少的手劲。
虽然有些紧,但是并不会疼,更不会让台衣有一种要骨折的感觉。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握在台衣的手腕上。
带着些丝丝冰凉的感觉,时间长了,才能够感觉到逐渐回暖。
台衣觉得,这个的主要缘故,是因为她的手腕比较暖和,温度交流过去,然后反补回来。
对面的三道目光投射过来,台衣咬了咬牙,随即垂下眼眸,看着案上,细致的要命,仿佛在看什么旷世珍宝一般,每一道纹路,折射而来的光辉,上面放着精致的银盘金杯,灵果珍馐,琼浆玉液。
元始转过头来看向台衣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淡淡的阴影,元始见状心中微微一动,再想想刚刚台衣那副样子,低声道,“另一只手拿过来。”
闻言,台衣目光看了元始一眼,本着奔着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的想法,举起了另一只手,放在元始的手边。
元始见台衣这幅样子,就知道台衣那个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洁白干净的手腕上其实看不出什么痕迹,但是元始却是知道自己刚刚一不小心用了多大的力气,随即握住台衣的那只手,用拇指稍稍揉了揉。
当然这个举动在对面是绝对看不见的。
而作为这一桌旁边的通天,见到这一幕,当即,看的眼睛差点没掉出来,通天眨了眨眼睛,目光看向杯子里面的美酒,平缓中带着刚刚因为手忍不住一颤,而带来的波动,要不是手快差点没直接撒出来。
随即感觉到,通天感觉到,徒弟和亲弟弟的根本性不同!
他以前作死回来,等待他的不是打一顿,就是拉去闭关与论【教】道【育】。
哎!
这么想着。
通天顺势多喝了一杯酒,嗯……味道还不错。
这种诡异的气氛,是等到帝俊和羲和过来才打破的。
白光笼罩,帝俊身为三足金乌散发着最大的光辉,一时间强光笼罩着整个聚仙台,亮眼至极。
天上金车鸾鸟,光芒万丈,宝石璎珞砸金车上充当点缀,在最上面云纹盘旋,亦是仿佛金羽雕琢,在一瞬间太阳稍稍黯淡后,群星一同闪耀,仿佛亦是与之争辉,浩瀚无垠,而在其中,月亮缓缓而出,随即二度强光笼罩。
在场的也行亏不是普通人,洪荒之上也感受不到这个情形,否则就这架势,可以用强光弄瞎一批了,说是灾难也不为过了。
帝俊和羲和一同站在最高台后。
目光看向下面。
帝俊不禁陷入了沉默。
我大婚,太一你们是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第二更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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