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崖上空空荡荡,除了她和未来的师弟玉鼎。
哦,后者还是挪不走的那种。
台衣望着丹炉,不禁陷入了许久的沉默。
一星期后:
丹炉已经没了很多。
两星期后:
丹炉还有一些。
半个月后:
台衣看着最后剩下的那个丹炉,高高大大的,青铜制成,老子批发生产的。
遍地的丹炉碎片残骸,随即抬手一挥,直接把遍地残骸就地毁灭。
原本堆着一大堆丹炉的地方,如今干干净净,风吹过甚至带不起一点泥土,水土流失都没有的那种。
就不知道老子回来是一个什么心情了。
良久,台衣摸出自己身上最后一些存货肉干,还是之前龟灵给她的,用布包好,随即放在丹炉上面,至于用来压着这个东西防止掉下去的就是老子的炸炉笔记了。
如果在她学会炼丹炉前,老子还没有回来的话是最好。
如果不是……
但愿这个能就她一条狗命【。
要知道,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丹炉就是老子全部的丹炉了,如今那么多,炸的就剩下一个了。
再想想老子之前说的话,就算不被打击报复,被剥削也是跑不了的。
既是如此,不如就此出门学【跑】习【路】,说不准回来她还能给老子带回来几个丹炉呢,就算没有丹炉,那说不准也能寻找点好的原材料呢。
比如说先天庚金。
虽然隔热性不能保证。
再比如说说深海铁矿。
虽然质量上不能保证。
再比如说……
算了,还是不比如了。
临走前,台衣把未来师弟,换了个位置,放在了原本放一堆丹炉的地方,装作原本的被搬走了的假象。
小心机.jpg
台衣出了麒麟崖不远,看见一身红衣的男子朝着她这里狂奔,那不是红衣又是谁?
“红衣,你们怎么在这里?”
红衣飞近了台衣的位置,大声提示到道,“快跑!”
处于信任,台衣当即不假思索的跟着红云跑去,而红云见台衣着实比他太慢了,索性直接抓着台衣的手腕一路往前狂奔。
要知道红云的速度在洪荒之中都能排的上前五台衣就像原本开车的,如今被迫坐上了高铁。
关键是——
她还不知道这个高铁奔着哪里去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
“有人追!”红云说着,一边用最大的速度试图把后面的那一批紧追不舍的家伙们甩掉。
“谁啊?”
“麒麟族。”
“麒,麟,族?!”台衣瞪大了双眼,恕她见识少,麒麟族不是已经归隐了么?
相比较龙族凤族这个再洪荒之中还有些名望的,麒麟族那真的就是恨不得没有这么个族群似的。
如今怎么会出来搞事?
而且是在昆仑山?
弄的台衣一头雾水。
“我误闯了麒麟族的禁地,所以麒麟族在追杀我,其实麒麟族的那个禁地,就是麒麟族的大型相亲场罢了,然后就成这样了。”洪荒一边拉着台衣跑一边道,“我真的是不知道那里是麒麟族的地方,不过我也没想到会在昆仑看见你,也是有缘了。”
说着红云还没心没肺的笑了笑。
台衣却是画出了一个重点,当即道,“……所以说,我为什么要跟你跑?!”
“你是我的友人,我当然要叫你一起离开。”红云理所当然道,“万一要是识得你,到时候不久遭殃了。”
“……”台衣。
你说的好有道理哦,但是我还是觉得,槽点一箩筐。
不管怎么样,台衣已经被红云顺手绑上了战车,想跳车也不行,后面的几头麒麟穷追猛打,这个时候跳车八成就要小命难保。
待到跑出昆仑之后,麒麟族便是没了影子。
要不是追不上,他们就一巴掌直接把红云这厮拍死了。
正在进行一千年才有的一次相亲聚会,红云就那么从天上掉下来,直接砸在了祖麒麟的石像上,而且还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这还得了?!
刹那间,不少麒麟就炸了。
虽然不是什么牌位,但是也是自己家祖宗的象征,被红云这么一搞,这就是□□裸的不尊重!
麒麟一族如今的确是归隐了,恨不得全洪荒都忘了有麒麟一族。
但是也不代表一点脾气没有。
一时间,直接冲着红云就围了上来。
红云因为被一顿穷追猛打,也算是彻底醒了酒,然后就发生了之前的那一幕。
如今已经摆脱了后面的追兵,红云好像想到了什么,转过头冲着台衣开口道,“望舒,我给你看个宝贝。”
说罢,红云从腰间摸了摸。
看的台衣忍不住眼皮一跳,她这种乌漆嘛黑充满废料的脑袋一时间联想到了一个不太好的东西,这么想着台衣不禁暗自唾弃了一下自己,都对不起红云那个好像里面干干净净装不下任何东西的脑袋。
然后就看见红云神神秘秘摸出一个葫芦,不同于红云的那个九九夺魄葫芦,这个就看起来很是平凡了。
台衣目光看向红云手中的那个东西,红云还特地晃了晃,里面装的正是流动液体。
如果没猜错一定是红云的那个苏打水,哦不,是琼浆玉液。
就在能使人醉的方面而言,的确也可以称之为是酒。
只不过既是如此,为何红云还会那么说呢?
无的放矢显然不可能,至于里面换成什么液态珍宝什么的,好像可能性也不大。
红云见台衣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台衣误会了,随即冲着台衣笑的很是洒脱,一身红衣更显风流邪气带着满满的侵略感,说是从哪边蹦出来的大魔王八成都有人信,当然,台衣如今已经把这个外表滤镜去掉了,故而什么大魔王?
不存在的!
盖子被打开,抬手捏出一个杯子,灌满了无色感觉还是苏打水的酒,递给了台衣。
微微抿了抿,相比较之前的苏打水,这个倒是可以说是一点味道也没有。
台衣目光看向红云,红云对此也没有说话,只是手里又捏出来一个杯子,灌满一杯,随即仰头而下。
白云就在脚下,远处的太阳的热度落在手背上,因为风的缘故,发丝也被吹动,从远处看,也仿佛要和白云融合在一起似的。
两杯下去,台衣便是明白了红云的这个宝贝是什么意思。
说是白水,其实还是酒,其中蕴含着浓厚的法力,仿佛千年万年一般,冷冰冰的,很是清冽,仿佛是最新鲜的山泉水,这东西喝进去不久之后就会发现很上头,仔细感觉一下,这分明就是一个高配版本的伏特加。
随即红云给台衣抛出了一个安利,作为洪荒著名休闲类仙人。
经过上一次和台衣的相遇,红云在那件事情之后,成功开发了一大堆衍生品。
当然,和台衣这种完全没有天赋之人所做的,显然是不一样的。
除此之外,台衣还知道了,那酒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万寿山五庄观中镇元子的人参果。
据红云所说,这一批果子,在镇元子的同意之下,全部拿去酿酒了,就这个简直可以说,堪称是洪荒之中最为珍贵的美酒了。
最先酿造出来的其实是味道最好的,也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还有些丝丝甜味,只不过三口两口就没了,如今这些其实都是稀释的,但是总归也是不错,比之曾经的那个琼浆玉液酒的味道,要烈的多,后劲也更大。
而现在台衣也充分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后劲更大。
最过分的是用法力化解都化解不了。
搞得台衣一个头两个大。
红云对此也没有想到,思来想去,决定带着台衣去找镇元子看看有没有办法了。
就这样一个醉鬼带着另一个醉鬼,走着超速弯道前往了万寿山。
跨过千山万水,落在了五庄观的门口。
不是不想直接进去,而是镇元子设了结界。
除非是强行破了结界,否则是进不去的。
而破结界显然没有敲大门省事。
毕竟前者还需要动法力。
五庄观的正大门显然比昆仑家里的那个两棵树中间上面是藤蔓悬挂的门更像是一个正经门。
朱红色的能开能关的,门环什么的也无一不缺。
因为一路上红云速度极快,让台衣被吹去些许醉意,红云亦是。
这个时候的五庄观门口显然没有什么对联,两颗万年青立在门的两旁,直直向上算不得宽大的叶子挺立着,好似松柏似的。
红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环。
当清风明月开了门,就看见了红云这张脸出现在眼帘。
下一刻,清风明月直接跑了,一边跑,一边喊着,“老爷,不好了!红云老爷来了!!!”
台衣抬眼看向红云,忍不住问道,“红云,你每一次来这里,都这么刺激的么?”
“其实,也不是每次都这么刺激,偶尔镇元子亲自来给我开门。”
闻言,台衣机械性的点了点头,和红云一起往五庄观里面走,随即看见红云把酒葫芦藏起来。
“红云,你把那个东西藏起来干嘛?”
“不能让镇元子看见。”
“你不是说镇元子知道你这么干么?”台衣扶着墙壁,脑中的醉意又要占据了绝大多数的位置,不过仍旧继续刨根降低的问道。
“上一次镇元子看到才这么一点,还要被稀释用,我拿出来怕他下次不让我弄了。”红云闻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随即就试图站直了身子,朝着五庄观里面继续走。
走着走着,下意识的就奔着人参果树的位置去了。
台衣跟着红云走,走了不远,就看见一个一头黑发,一身棕黄色的道袍,下颌上长着长须,面容棱角分明,一时间台衣的脑海里产生了一种,穿道袍应该是配胡子的感觉,这样看着顺眼多了,一眼看过去就恨不得全身上下写上四个字——
道骨仙风。
等回去见到大师伯,可以和他提议一下。
那种橙黄色劲装太辣眼睛了,长胡子应该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此刻台衣在这边魂游天外。
镇元子一脸铁青的看着红云,红云一身的酒气,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喝多了,哦,还有之前说的话。
原来红云还想拿着他的人参果去酿酒?!
我,镇元子,再信了红云的邪,我就是傻子!
镇元子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红云,随即目光注意到身后的那个一身白衣,脸上煞白一片,步子虚晃,若非镇元子能够感觉到那女子的实力,说不准还能会以为是什么受了重伤之类的,相对比一下红云现在的状态,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随即,镇元子心念一动,开口道,“红衣,这位道友……就是你之前说过的望舒?”
闻言,红衣点了点头,完全没有被现场抓包的觉悟,步履虚浮的走过去,甚至熟练的绕过镇元子,拿着水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并且说道,“望舒喝了酒,然后就说头疼脑涨的厉害,我也没办法,所以就想着带到你这里来,看看有没有办法。”
“望,舒,见过镇元子道友。”台衣道。
“道友之事,我已知晓,先坐在这里暂等一二,我这里还有些兢还泉,倒是对于这种有一些作用。”镇元子开口道。
说罢,然后转过身就不管这两个醉鬼了。
对于这种解醉的事情,镇元子简直都快成洪荒第一人了。
原因无他,他有一个醉鬼好友红云。
许久之后,台衣一碗兢还泉下了肚。
不多时,脑子里面清楚就清楚很多。
当即起身和镇元子道了谢,虽然他是看在红云的面子上,但是这个情她还是要领的。
镇元子见状摆了摆手,“如此小事,道友不必在意。”
说完,镇元子转过头,目光死死的盯着正在装死的红云。
“红云。”
“咳咳,镇元子,好久不见,最近好么?”红云面上勾勒出一个特别和善的笑容,原本的那一身邪气好像都去掉了不少。
闻言,镇元子手中出现了之前红云准备藏起来的美酒。
“刚刚说了什么,红云你还记得多少?”
“嗯……都不记得了。”红云摸了摸鼻梁道。
“哦,我还记得。”镇元子面无表情道。
随即镇元子重复了一下之前台衣和红云在院子里面的对话。
台衣闻言,眼观鼻,口观心,权当自己不存在。
我是谁,我那在哪,我在干什么?
哲学三问.jpg
然后台衣就被卷过来,被红云那家伙给当挡箭牌用了。
镇元子一说话,红云就往望舒身上引。
看的台衣都想胖揍红云一顿。
可惜她打不过。
并且在红云挽留的目光之中,和镇元子告了辞,“镇元子道友,我还有事情要解决,如今就先不打扰了。”
镇元子听了台衣的话,就明白了台衣的意思,能和红云当好友,自然要有一颗“铁打”的心,镇元子便是如此,要不然迟早有一天被红云气死。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道友了,道友来此也并未招待一番,此为人参果,道友就不用客气了。”
台衣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从连环套娃的葫芦中摸出了五个黄中李,“既是如此,道友也不要客气,其中两个请帮我转交给红云。”
“望舒,我就在这里啊……”红云目光看向那两个正在说话之人,试图挣扎一下说道。
“好,我自是会转交给红云的。”镇元子仿佛没听见红云说的话道。
“即是如此,我就先离开了,镇元子道友有缘再见。”说着,台衣目不斜视的把五个黄中李放到镇元子手中。
“恕不远送。”镇元子把五个果子一个不落的全部塞进袖子里面,一脸正气的说到。
“无妨。”说着,台衣转过头,给了红云一个,我要走的眼神,仿佛现在才看见红云似的。
红云:……
红云的目光盯着那个拱门,然后台衣的身影渐渐消失,直至没有。
待到红云太深一动,向上而去,直接撞上了结界。
这个结界内部能出去的问题,镇元子在红云上一次跑路的时候,就已经修复好了。
这个结界也不是普通的结界,乃是基于他本命灵宝地书的运行轨迹而成,其实说是结界更不如说是阵法,而且是一个防守大阵。
只防不攻,天下无双。
社会的进步不仅仅在互相比拼胜利,也在于困难正在前进,红云跑的还快。
镇元子对此,深恶痛绝。
良久。
红云被镇元子拖着去闭关了。
毕竟有道是对付红云最好的办法是什么?
是关着他,从而不让他出去四处乱跑。
而且闭关修炼,能让红云在外面活蹦乱跳更久。
镇元子:手动微笑.jpg
红云:生无可恋.jpg
……
……
↑以上,已经和台衣没什么关系了。
对于红云未来的遭遇,台衣并不清楚,但是想想镇元子的态度,台衣深表遗憾,而且愿意为红云默哀三分钟。
下一次碰见红云的后,友好慰问他。
并且等到下一次黄中李结果的时候,多留几个给红云。
大抵他会喜欢的。
离开了五庄观,一路向西,相比较东方的地界,西方所在的确贫瘠很多。
地脉被毁,听说后来被道祖修了一遍,倒也是不服当年之景象了。
这个贫瘠并不是说西方是快土地流失严重之类的,而是说灵气的充裕程度,如今的西方草被仍旧茂盛,参天大树仍旧很多,只是在地脉被毁之后,开灵智就不是那么特别容易的事情了,而且与之相同的是,孕育而出的灵草灵植,也没有那么多了,而且当年一役之后,必定会因为灵气不足而枯萎,偌大个西方,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人能在那个时间里面,把灵植收起全部止损,当然就算这么做了,也不够未来让西方关于不少生物开灵智上面有之前的百分之一,毕竟原来这种东西是消耗品,灵气充裕的地方,那就是春风吹又生,偶尔还有灵植开了灵智,一花一草、一石一木。
而且一切的缘故,除了一场大战,那就是魔祖罗睺献祭的缘故。
很显然拿别人家的东西,给自己献祭,不心疼。
事后扔下烂摊子更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这么想着,台衣不禁感慨道,“罗睺真是造孽。”
而在台衣所在的不远处的道人真巧听见了这句话,随即暂时收回正在梳理灵脉的法力。
朝着台衣所在过来,台衣此刻也感受到来人,随即转过身去,看向那人所在之地。
只见那人,一身青色的道袍,黑发全部禁锢在发冠之中,梳的极为端正,只是肉眼可见的有些稀少,毕竟就那么些头发头发,梳在发冠之中竟是一点也看不见多余的发丝,明明前面看起来发亮还挺厚重的,目光和善,长得也还是那句话,也是很养眼的,洪荒之中除非那些自我审美不在线自己把自己弄的奇奇怪怪的,否则就没有怎么丑的,最多平庸了点。
只见那道人走上前来,看着台衣开口道,“见过道友,贫道刚刚恰巧听见道友所言,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
“说起来,道友想必不是西方中人吧?”
“嗯,我如今还是第一次到此。”台衣实话实说道,也不怕眼前人有什么动作,而且就眼前人感觉好像比她强,若是真的要出手,也用不着群殴。
不过说起来她都大罗金仙后期了,在洪荒之中也算是一个不小的强者了,为什么走到洪荒之中仍旧要经常碰见比她还强的准圣四处跑?
嗯……这大概就是谜一样的运气了吧。
台衣想着。
而此刻,那道友听闻了台衣的话,微微点了点头,随即长叹了一口气,“西方……不易,灵脉被毁后,西方便是一蹶不振,若非三族与魔族罗睺从中作梗,如今的西方也不会成为如此境地。”
“说起来道友来西方多久了,可是要寻什么人?”
“我游历洪荒,真巧路过这边,就往西方看看罢了。”台衣答道,游历洪荒真的是洪荒之中最大的借口了,毕竟她总不能说直接说她是因为喝醉酒被红云带着西面找镇元子解酒的,当然了,也这种话也没必要对一个陌生人说出来。
那人听闻了台衣的话,倒是点了点头,随即热情的开口道,“既是如此,我对西方也算是极为熟悉,不若……我带道友一游如何?”
“这就不用了吧?”
“不妨事的,正巧你我有缘,如今我也正在修复西方地脉,道友若是愿意,大可你我同行。若是道友不愿,我也不强求。”道人看着台衣道。
闻言,台衣点了点头,也不再推辞,对于西方灵脉她也有些好奇,在东方可没有机会见到这种东西。
毕竟在东方若是想要看看这种东西,实在是吃力不讨好,说不准一个不小心还能引来天道忌讳,毕竟有了之前罗睺的经验,谁敢对灵脉动心思,天道就能在第一时间给生劈了,而且相比较曾经,地脉埋的更加深入了,而且寻找也是一件难事。
如今既然有这个机会,而且见眼前人也并不恶意,台衣索性就跟着那位道友一起前往了不远处的那个地方。
看着眼前人,如此尽力的修复灵脉,台衣更加认定了眼前人一定是个好人。
灵脉并非肉眼可见的暴露在眼前,不过用神识感受一下后,便能够感觉到来自灵脉的磅礴灵气。
即便如此如今已经被毁坏过的灵脉,已经是如此情形,若是当年未动,台衣甚至有些想象不到应该是一个什么样的。
一时间不得不有些惋惜。
不久之后,待到那道人收回法力,暂且告一段落后。
台衣心念一动,开口道,“我乃望舒,敢问道友名字?”
作者有话要说:←v←这位是谁在前文有提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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