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花姐的话来说,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她这样儿的年轻女孩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说句不好听的话,彼时的徐景连想被“潜规则”,都找不着门路。
一日复一日繁重的训练,从早能挨到晚的冷眼。
徐景快要绝望了,她麻木的想要就此认命,她想她的这一辈子算是就这么毁了。
可就在她想要放弃的那个节骨眼上,徐景遇见了盛明珠,遇见了命中注定的“贵人”。
时隔多载,徐景又一次见到了盛明珠。
她和盛明珠是高中同学,当时年少轻狂,也和盛明珠腻歪在一起,当过什么好朋友。
当时,盛明珠的背景在班级乃至整个学校,都算是一个未解之谜,不过大家唯一确定加笃定的一点就是,盛明珠她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有钱!
因为姣好的容貌,再加上神秘的光环,即使盛明珠的成绩常年吊车尾,并且学校每次的通报批评里都有她,也不妨碍盛明珠追求者甚多,常年霸着“校花”宝座之位不放。
盛明珠性子火爆,脾气上来了和号称“灭绝师太”的政教处主任能隔着一个楼道对骂,事后毫发无伤,引全班折腰,从此真挚的喊她一声“盛姐”。
那应该是两人之间差距最小的时候,两人一起逃课,一起端着冰激凌,在篮球场上逮着漂亮男生指指点点品头论足,徐景还能在给盛明珠辅导作业时,嫌弃的戳一戳人的脑门。
徐景满以为随着自己的努力,两人之间的差距会越来越小,没想到却是越来越大,直至成为一道不可跨越的天堑。
当盛明珠一身华服,前簇后拥的踏进大厅,徐景只觉着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那是在天都苑,盛氏的一个慈善晚会,名流云集,本来轮不着徐景登台,可是魏歌嗓子出了问题,唱不了淮剧,可偏偏那首《春日宴》是一位大小姐亲自指了名儿要听的。
魏歌嗓子哑的厉害,勉强开了嗓,结果没唱两句就缓不过气儿。公司走投无路,紧锣密鼓的招呼年龄差不多的都登台去亮一嗓子。
淮剧贵在一个“清”字,《春日宴》尤是。
可现在这个年代,年轻人谁愿意耐着性子去听淮剧啊,因此那些艺人都是卯足了劲头的去学流行音乐,唱嘻哈,玩摇滚。
每人上台唱两句,一个比一个唱的浮躁,韵味儿全无,徐景一个门外汉听着都觉着难听,有人唱着唱着,肢体动作就丰富起来了,总感觉下一秒就要来上一句,“观众朋友们,一起来好吗?”
底下的领导和老师脸色越来越阴沉,黑的都能滴出水来了,徐景瞅着心里直乐呵。
“张秘书,要不然我们从外面请个角儿来唱?”
兼任艺术总监的公司一把手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翼翼的侧头询问。
被唤作张秘书的人没搭腔,只盯着台上的小演员看,拉着一张脸,吓的台上的人又错了几个音。
张秘书旁边坐着的,身材火辣的女士尖着嗓门,细声细气的开口说,“李总监,你不知道是谁要听这《春日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