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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番外(不孤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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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霜江口中的落永昼四人, 早溜下不孤峰,扬长离开了白云间。

然而他们为去处发生了一点矛盾。

等另外三个人一一开口过一回, 落永昼一点头, 做了个总结:“行吧, 西极洲、归碧海、晓星沉, 我再加个白云间,东西南北四角齐活了,你说我们去哪里?”

谈半生一想, 这样各执一词确实不好, 谁都不服谁,谁都要起争端,于是他也退了一步:“不如换个地方, 不提门派。”

月盈缺与秋青崖也都答应了。

他们翻着手上的舆图虚化出的幻象, 指指点点,一会儿要高山瑰丽, 一会儿要城池繁华, 一会儿要人文秀美,一会儿底蕴雄浑。

那时候四人还都年轻,年轻得俗气,眼里撇不开浮华,听着哪儿热闹, 哪儿好, 就爱往哪儿凑。

他们好像与世间其他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也没什么两样, 甚至还要有所不如。

至少其他普普通通的年轻人不会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落永昼在这种时候永远不会让众人失望, 嘴动得和剑一样快:“老生你看看你,你自己带的路?我和小青阿月不擅长认路,你引动的星辰之力还会骗你吗?”

谈半生有一说一,冷静把事实摊开面前给他分析:“你说要去这处山脉,阿月说要去离这处数千里之遥的城池,青崖又说要去另一座。”

他撇撇嘴角,倒是显出几分讥讽来:“你让我怎么引动星辰之力怎么带路?啊?把这三处地方凭空给你砸一起吗?”

月盈缺从从容容开口,从从容容把自己给撇清了:“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提个建议,不强求。”

秋青崖也有点不耐烦他们这种小孩子打架一般的作风,切中要点:“我无所谓。”

落永昼扫了一眼周围,一语见的:“问题是,老生,这里不是我要来不是阿月要来也不是小青要来的地方啊。你莫不是假公济私?”

谈半生:“……”

他可疑地沉默下去。

反正不管四个人为要去的地方吵到如何恨不得割袍断个义,谁是害群之马谁是假公济私,四个人最后都没去成自己想要的地方,还迷路在了不知所云的郊外。

很好很公平。

他们原来想的高山之巅,对酒当歌,城中绮户,大块吃肉,也全没了。

月盈缺说:“我觉得不行。不管去哪里,东西还是要吃的,酒还是要喝的。”

落永昼很赞同:“不然出来一趟为了干嘛?”

谈半生不置可否:“随意。”

秋青崖拍板:“那便去寻。”

他们最后找到的东西也大大超出了他们预期。

不是深山老林里的猴儿美酒,也非脍炙人口的玉盘珍馐。

他们在一处农户家安顿下来,自家新宰杀的猪肉灌成一碟香肠和白米饭蒸,饱满的大米粒滋滋融着猪油,新鲜摘下的樱桃犹带水珠,瓦罐中拆封的杨梅酒倒入粗瓷大碗。

仅此而已。

月盈缺犹豫半晌,筷子总算是夹起了一片肥肉不是那么多的香肠,为了说服自己般道:

“饭,总是要吃的。”

“我们四人能走到这里,能在千千万万家酒肆里找到这一家,能在亿亿万人里与酒肆主人相遇,可见是多么难得的一场缘分。”

“为了这场难得的缘分,也应该好好爱护这一餐饭。”

一只寻常土猪灌的香肠,到她嘴里,就差变成龙肝凤髓麒麟胆了。

落永昼沉思片刻:“需要先忆苦思甜一下吗?”

月盈缺便道:“不必,我人生里没有苦这个字。”

她筷尖仍拈着那片香肠,却情不自禁微微仰了一段脖颈,美人面容在日光映衬下愈加的不可逼视。

西极洲的明珠,自出生以来,就是最好的一场好梦无缺。

他们一唱一和扯皮间,秋青崖默默地干掉了半碗饭。

谈半生也忍不住翻个白眼:“有时间废话,不如好好吃饭。”

他们吃完了饭,又喝完了酒。

农家自酿的杨梅酒图个清甜好喝,说是让四人喝醉无异于痴人说梦。

可四人偏偏执拗地相信着,喝酒不喝醉,不痛痛快快疯一场,这酒喝得也没多大意思。

于是不管是真醉假醉,是杨梅酒逼不得已,还是自己装疯卖傻心甘情愿,四人都强行喝醉了。

他们一听落永昼说起自己剑下打过的人,个个听得义愤填膺,感同身受。

月盈缺最暴躁,敲桌子敲得碗筷叮当响:“让那群孙子来找我,来找我爹告状,看我爹敢不敢关我禁闭?我先把我爹住的地方一把火烧了先。”

三人:“……”

哪怕是在如此装疯卖傻神智不清的时段,他们还是忍不住低头齐齐同情了月长天一瞬。

真·飞来横祸。

真·无妄之灾。

谈半生喝她:“清醒点!他们来找阿昼的麻烦,你还能按着头让他们来找你的不成?”

他思忖了一会儿,对着落永昼勾勾手:“来,我教你几招,保证让他们被你揍完被自家长辈继续揍,有苦说不出。”

落永昼:“……”

他敢保证,谈半生平素向来自矜身份风仪,也一根头发也得合乎规矩,这是他唯一一次从谈半生脸上看到近乎狰狞的狞笑神色。

落永昼觉得自己需要冷静冷静。

没等他冷静完,秋青崖就说话了。

一心向道的剑修就不是一样,其他三个人说着说着快要掀桌子,他还能不动声色,声音像是往凉水里浸过,听不出半点火气,瞧不出半分酒色:

“我一心向剑。”

像月盈缺那样的仗势欺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像谈半生那样的阴谋诡计也显然是不可能的。

那有损剑道。

“所以说若是有人再招惹你,你可以向他们报我的名号,让他们先来找我比过一场,再来寻你。”

比剑的事情光明正大,你情我愿,怎么能叫仗势欺人,怎么能叫有损剑道?

落永昼:“……”

他深受感动。

不过他就长了那么张嘴,再感动说出来的话也是一样讨打:“你们三个加起来都打不过我一个人的人在那瞎操心什么呢?”

三人作为他好友,自然要满足他心愿。

月盈缺抬手,谈半生掐诀,秋青崖拔剑。

等店家出来时,看到的就是桌子上留下的银钱,和远处山林里的狼藉。

他琢磨了一下觉得不行,近来的猹是愈加嚣张,原先最多啃啃瓜,现在居然连着林子一块啃。

这还了得???

真是奇怪,那次他们吃的饭,待的地方,无不是对四人身份而言差到了极点。

最后他们打了一架灰头土脸回去,害得越霜江险些以为落永昼不是自己溜出去吃香的喝辣的,是被人绑出去吃灰的。

明明哪儿哪儿都不好,哪儿哪儿都不尽如人意。

可四人再回想起来时,却觉得那是他们一生里最痛快,最轻松,也最肆意无忧的时候。

是他们一生里最夸张,最荒诞,也疯得最干脆的一场戏。

那时候他们行的是自己所想,打架是单纯为着打架,去哪儿的名山大川,小丘小沟全凭自己喜欢。

是真正的随心所欲。

他们曾以为自己还有很多这样随心所欲的日子。

可是细细算起来,也并不算太多。

越霜江死了,崔无质死了,祁横断死了。

熟悉到刻进骨子里的名字一个个黯淡。

落永昼杀了魔主,顶着无数人的风光瞩目凯旋而归。

他当时心里既不豪情万丈,也不扬眉吐气。

只是平静地想着,若是这些风光瞩目能拿来换师父师兄的性命就好了。

他不想要。

之后魔族来使求和,落永昼没等他说完,明烛初光干脆利落地斩下他头颅。

他对着魔族使者死不瞑目的脸极吝惜地说了一句:“血海深仇,我在一日,永无止休。”

他们是在四姓城谈的这事。

白罗什估摸着又想义正严辞地说点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之类的话。

落永昼不想和他说话,多出了一剑,四姓城塌了半边,琉璃台全倒,轰隆巨响如雷鸣半日不绝。

他说道:“闭嘴。”

白罗什气到脸色发青。

瞧瞧,瞧瞧,这像话吗?

他质问的话说了半句,秋青崖就道:“好剑。”

言下之意是怎么不像话。

谈半生说:“的确是好剑。”

言下之意是被打了就受着。

月盈缺吹道:“真是前无来者的好剑,斩妖魔主,毁琉璃台,护仙道安好,修到这个程度,可以称为剑中之圣。”

言下之意是你敢有意见?

这事后,落永昼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剑圣的名头。

他事后跑到过越霜江的墓那边去倾吐过衷肠:

“我有失望过,师父,您说您和师兄护了一辈子的人里面,怎么就出了白罗什那等玩意儿?应当还不止他一个,恐怕不少人打的都是求和的主意吧。”

“后来想想也就消气了,人总是将自己性命看得最重。何况我还有我的朋友,我不和那群人计较。”

他第二次在越霜江墓那边说点掏心掏肺的衷心话时隔数百年,是穆家灭门事发后的事情。

“阿月、小青、老生,我曾以为有他们在,我不会怕。”

可事与愿违。

“我又失望了一回,我不怪他们。”

像上次落永昼在墓前说的,人最看重的总是自己的性命。

“就算他们不看重自己的性命,他们怎么能不看重自己门下弟子门人的性命?那是他们身份的职责意义所在,我再失望,我也怪不了他们。”

万幸。

“还好有穆曦微,若是你们在,你们也会喜欢他的。确实是有点傻,被人驴了推了不知道多少次,还愿意爱这世间天下,我看着也很傻。”

“但这样的傻气总比旁的好,我执剑也就是为护着这样的傻气更多些。”

然后是大妖魔主兵临城下,剑圣击破长夜的擂鼓。

此之前,落永昼特意去墓前看了一次。

他那一眼的意味阑珊极了,萧索极了。

落永昼早年多磨难,然而这些磨难,从不是困住他的心魔。

他曾以为自己独得厚爱。

他曾在月盈缺的好梦无缺下破镜而出,傲然说自己是世间最圆满一段好梦,何须幻境增补。

可到头来,再生师长、生死之友、挚爱之人,都要在兜兜转转里离散失去,他空落得一身冷冰冰的地位名号。

好像也与六百年前最惨淡那会儿没什么区别。

落永昼最后一次跑去越霜江那里废话是百年后。

彼时他百年前的缺憾得以补全,百年前的恩仇也终于了结。

“我以前也很烦过拯救天下苍生这回事。你说这破事怎么好死不死落我头上。如果不是这破事,是不是你们还该活得好好的,我和他们几个不会反目成仇,穆曦微也不用大起大落大喜大悲。”

他也许会过得更普通一点,没有剑圣的名头光环,也没白云间作身后倚仗。

也许越霜江是个爱神神叨叨故作高深的真神棍假大师,崔无质仅仅是个能将一个小宗门打理得条条不乱的一家之主,谦谦君子,祁横断家里也就是个有那么点钱的暴发户。

也许月盈缺不过是寻常富户人家的娇惯独女,秋青崖爱剑成痴成了愣头青,连谈半生都只是格外讲究,格外钻牛角尖一点。

也许穆曦微身上没什么妖魔本源,不用他做魔主或是天命之子,最多是有个格外闹腾的十八代祖宗,和格外赤诚的少年真心。

落永昼也就在打打闹闹中走过他的一生。

爱是真爱,恨未必有多恨。笑是真笑,泪未必有多少。

没什么不好。

甚至比现在还要好。

“没人生来该拯救苍生,我也不应该。”

“可后来我想透了。我生来不是什么光明正义的圣人,不配把自己放到高高在上的位置拯救苍生。我只是这众生一份子,仅此而已。”

他从众生中而出,复归于众生之中。众生享过的乐他有,众生吃过的苦他也有。

“不是为了拯救苍生,只是不敢忘本。”

坟头三朵白花随风摇曳,像是在附和落永昼的话轻轻点头。

不孤峰这名字起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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