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容貌只是为了路上方便, 青鹿虽然已经封神,但他当初被困三重天万年,这世间的模样在他记忆里早已变得有些模糊, 所以这一路来寻雪觅,他就像普通修士一般到处看看。
散去遮掩后, 有了先的普通对比,越发将他如仙俊颜衬托的惊『色』, 尤其是那双鹿一般纯净清澈的眸子,令见之忘俗。
雪觅知道青鹿的模样,虽然百年未见,依旧记得清楚,加上他日日与众龙君伴,夜夜睡在渊渊的身侧, 睁眼闭眼是好看的,所以青鹿后差距对他的冲击不大。
倒是让一旁那个名叫叶欢的少年整个惊愣住了, 眼中的惊艳毫不掩饰, 原本被推开的羞恼也一时忘于脑后。
雪觅欢欢喜喜的抓着青鹿的手, 眼『露』期待的朝青鹿问道:“你是来找我的吗?”
青鹿看着已经不是当年小小一团的小龙君,眼中的喜欢丝毫不减:“自然是来找你,听闻你在圣灵, 便想过来看看, 一别多年,没想到你竟然还记得我。”
百年过去, 那时候的小龙君才多大点, 而他们处也不过数日,见过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青鹿甚至做好了小龙君忘了他, 认不他的准备了。
没想到雪觅不仅记得他,还凭着气息,将遮掩了容貌的他找来了。
雪觅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我记『性』好着呢,怎么会忘,你说你回去稍作整顿就会来找我的,结果你一直没来,害我一直等一直等。”
青鹿笑意温柔的轻抚着雪觅额间碎发:“是我不好,该早点来的,雪觅不生气,原谅我好不好?”
雪觅拉下青鹿的手摇晃了一下:“那你会在这里待多久呀?我的百岁宴你会参加吗?”
青鹿:“当然,这次本就是为了你的百岁宴而来。”
得到满意的答案,雪觅连忙朝青鹿介绍:“他们是我的朋友,也是护卫,他是花朝,是个花精,他是繁缕,是族的。”
这是在外面,也不好行大礼,甚至不方便暴『露』身份,花朝和繁缕只好道:“见过公子。”
青鹿笑着一抬手,两个锦盒被灵力托放到了他们跟:“雪觅心『性』纯善,将你二视为好友,你二今后自当更尽心才是。”
两应了一声是,恭敬的收下了礼盒。
雪觅拉着青鹿的衣袖:“那我的呢?”
青鹿笑着道:“哪能少了你的,稍后再你。”
一旁总算是回神的叶欢看着模样众的青鹿,与那个贵族少年如此亲昵,面上的神『色』更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疼爱,一路伴被隐瞒真实模样的委屈,面对这份差别对待的隐隐嫉妒,让叶欢忍不住上了一步,也伸手拉住了青鹿的衣袖:“陆大哥。”
对着叶欢,青鹿倒也没有太多的情绪,只是寻常一般的冷淡而已:“朝圣城已到,就此别过就好,你自去寻你亲族。”
叶欢眉头一蹙,眼中隐约泛起湿意,满心委屈道:“陆大哥要丢下我一?”
雪觅偏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青鹿,他还未问口,青鹿解释道:“此名叶欢,我一路游历山水风光而来,临近朝圣城,因一凶兽与他结识,才伴了一段路。”
雪觅哦了一声,所以只是单纯的伴了一段路,不是很熟嘛,既然不是青鹿的朋友,他也不是多热情好客的,也就没打算过多理会。
叶欢明显不想放开青鹿,见青鹿如此撇清他们一路伴的情谊,可怜哀求道:“陆大哥,你陪我去找找我的族亲吧,我一个害怕。”
青鹿一路对他神『色』虽然不热切,但也从未直言拒接过他,这才让叶欢有种只要自己哀求两声,就能让对方心软达成所愿的错觉。
青鹿堂堂上神,不过是随兴游历,见他险些葬身凶兽之腹顺手一救,一路随行没有任明确拒绝也是因为本就目的一致,不过是多了一个路之,未自己造成任影响而已,不表示他会有多心软,软言两句就什么答应。
所以面对叶欢的哀求,青鹿丝毫不为所动,甚至神『色』冷淡的抽回衣袖:“你我只是萍水逢,你自己的路,本该你自己去。”
叶欢没想到会被拒绝,脸『色』一,他本来跟青鹿一路伴的好好的,就是因为那个少年,一遇到他,青鹿就丢下了自己,这让叶欢忍不住眼神怨愤的看向雪觅。
打从一开始雪觅就能感受到这对自己的敌意,他对他的情绪向来敏感,只不过这没有犯到他跟来,他也不是多蛮横的觉得全天下该喜欢自己,不喜欢他的多得是,真要计较,那每天有打不完的架,所以懒得搭理。
但没犯到他眼懒得搭理是一回,真这么直的仇视看来,那也是忍不得的。
一触及叶欢看来的视线,雪觅挥手就是一道灵光抽了上去,手的速度是半点不客气。
啪地一巴掌打在脸上,那力量虽然不伤及『性』命,也下手不轻,叶欢的半边脸直接肿了起来。
完全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的叶欢捂着脸满是诧异,震惊的睁大了双眼,本就含在眼眶里的泪直接被这一巴掌抽了下来,加上瞬间肿起的脸,那模样着实透着一股楚楚可怜,尤其是在对方一股骄矜霸蛮盛气凌的对比之下。
雪觅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双眼睛不想要了就直说,我不介意替你挖来。”
有的就是放着狠毒的话,偏偏让讨厌不起来,那通身的娇娇贵气,就会让不由自主的想要多宠一点,再宠一点,连任『性』起来是赏心悦目的。
而有的,哪怕摆楚楚可怜的模样,莫名引不起他的情心,甚至让心生厌烦。
全程围观热闹的摊主不关己的看戏,甚至还在心里暗暗点评,还是太年轻,这番做作真当看不来么,是活了千年的狐狸,装什么无辜。
这番动静引来了不少围观的,但他们只是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指指点点小声谈论,没有一个上头。
见无一头站,全冷漠围观看戏,没有以为中会有的伸张正,叶欢脸『色』越发变得惨,于是自救的『露』畏惧的模样往后躲了躲,惶恐的伸手去抓青鹿的衣摆,一副寻求庇护的意味:“陆大哥……”
然而青鹿的神『色』除了冷淡,还有一丝失望,会允他跟着,也是因为他笑起来带了一点雪觅幼时的娇憨,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可惜那一点点像,也因为这妒恨的神『色』消散个干净。
青鹿收回视线,牵起雪觅的手:“吧,你刚刚是准备去哪儿?”
雪觅:“准备去看看万宝阁有没有什么新到的东西,不过遇到你了,下次去也一样,反正也是闲着逛逛。”
两离开了那个摊子,叶欢还想纠缠,被花朝挡住了,冷冷的扫了他一眼,一身元婴修为的气场朝他镇压了下去:“想死大可直说。”
叶欢不过是金丹期修为,哪里抵挡的过元婴的震慑,见青鹿真的头也不回的了,脸上又是难堪又是恼恨,眼见围观的越来越多,不想再留在原地,从地上爬起来就飞快的跑了。
还以为怎么会打一场的摊主未能看尽兴,还特别遗憾的叹了口气,妖生无聊,难得看戏啊。
已经远的雪觅摇看向青鹿:“你要去妖神殿见我皇伯伯吗?还是跟我一起回云起呀?现在朝圣城和云起有了传送阵,可方便了。”
青鹿:“既然来了朝圣城,理当应该拜见一下妖皇陛下。”
雪觅道:“那见了皇伯伯之后,跟我回云起吗?”
青鹿笑了笑:“那就随你安排。”
雪觅也跟着笑了笑,他觉得还是把青鹿带回云起去好了,留在这里,说不定会撞见十七叔。
妖皇已经知道青鹿来了,雪觅将带回妖神殿的时候,妖皇直接让在门口等着,见到小龙君回来了,连忙上道:“陛下在偏殿等候上神,还请上神随奴婢来。”
雪觅在一旁跟着道:“我也要去。”
侍者忙道:“陛下说与上神有商。”
雪觅看了看青鹿,青鹿笑着道:“我稍后去找你。”
皇伯伯不让他跟,他也只好先乖乖回自己宫殿了,不过雪觅让繁缕去门口等着了,等他们商谈完情,让繁缕带着青鹿去找他。
回自己寝殿的路上,雪觅随手招来一个侍者:“十七叔在哪儿?”
侍者躬身道:“回小龙君的话,龙君似乎不在神殿中,去哪儿了奴婢也不知道,可是要派去找?”
“不必了,你退下吧。”
等回了自己的寝殿,雪觅直接坐在院子里等:“你说要是他们撞见了该怎么办啊。”
花朝笑着道:“司禹龙君不是说,不介意青鹿上神的存在吗。”
雪觅叹了口气:“存在是不介意,可我要怎么办,冷落青鹿,青鹿会伤心,亲近青鹿,十七叔会伤心,谁不搭理,那两会伤心,好难办啊。”
花朝忍笑:“那这可真就难办了。”
雪觅:“就是啊。”
没过多久青鹿就随着繁缕过来了,雪觅连忙朝他招了招手:“青鹿。”
青鹿笑着道:“等不及了?”
雪觅看着他问:“皇伯伯找你做什么呀?”
青鹿神『色』未变,语气也随意的仿佛刚才说的真的是这无关紧要的小:“问我今后是落定妖界,还是回到三重天。”
雪觅连忙道:“回三重天干什么,那里又不是什么好地方,远不如妖界有意思,你留在妖界吧,最好选个离我近一点的,这样以后我就能经常去找你玩了!”
青鹿笑意盈盈的看着雪觅,道:“那不如在飞云大陆也建造一处传送阵,方便你经常往来可好?”
雪觅满眼期待:“可以吗?”
青鹿双眸一弯:“自然可以,只要妖皇陛下和你家时渊上神愿意开放地界禁制。”
雪觅:“那我先问问他们行不行,要是可以,那就建造传送阵!飞云大陆好玩吗?跟朝圣城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提起岚川曾经的领地,也是自己生地的飞云大陆,青鹿神『色』变得温柔了分:“可能没有朝圣城和云起城那么热闹,飞云大陆海域较多,因此有不少的海上仙岛,曾经岚川的神殿就是坐落在一片碧海之上。”
雪觅:“你回去之后,是重振神殿了吗?”
青鹿点了点头:“那里也是我长大的地方,自然是有些舍不得。”
青鹿说着朝着雪觅招了招手,等雪觅靠过来,才在他耳边小声道:“岚川在神殿下方的海底藏了不少的宝贝,现在那些是我的了,所以新神殿被布置的很漂亮。”
雪觅将下巴隔在交叠的手背上,趴在石桌上看着青鹿,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可以清晰的见到眼里的担心和心疼:“青鹿,你还想他吗?”
青鹿笑了笑,抬手在雪觅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一个无论好坏,若能被惦记着,哪怕只被一惦记着,也算是不枉世间一遭,所以我一个偷偷的想着他就够了。”
岚川做的恶,那是无论怎样的惩罚弥补不了的,生灵涂炭家破亡的罪,那些死去的,将大地染红的血,不是因为他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就可以被原谅的。
这一点青鹿很清楚,所以他不会觉得因为岚川受到了惩罚,世就该原谅他,世如看待岚川他从不强求,心中惦记着岚川的,有自己就够了。
雪觅还是忍不住问了心中的疑『惑』:“你成神,是因为岚川的陨丹吗?”
青鹿点了点头,没有半点隐瞒:“是的。”
雪觅道:“那天发生了什么,能告诉我吗?”
小时候他不懂,懵里懵懂的,很多情根本深思不了,知道岚川陨落了,知道青鹿封神了,这内里缘由如他没有那个深想的意识。
后来长大了,见的见的多了,很多情也就不再只看表面了。
青鹿温柔笑着摇头:“不能。”
从来不会强所难的雪觅只好道:“好吧。”
青鹿笑道:“是不是听到了不少传闻?”
雪觅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年谈论的少了,但每每提起飞升封神之,总会有把青鹿拉来,不过他信自己看的直觉,所以拉着青鹿的手道:“我信你,如果这世上还有希望岚川好好的活着,那一定是你。”
雪觅的掌心很暖,就这么一点小小的热源,好像只要靠近,就能驱散所有的寒冷一样。
确定皇伯伯这边没了,雪觅连忙趁着十七叔回来之带着青鹿回了云起,一路拉着青鹿飞奔回云鼎神殿,欢喜的喊着:“渊渊!青鹿来找我啦!”
青鹿朝着时渊见礼:“时渊上神,一别经年,别来无恙。”
时渊青鹿倒了一杯茶:“劳心挂念,不知飞云的一切可还顺利。”
青鹿:“尚可,神殿犹在,物是非,也罢,还能留得一席容身之地已算不错了。”
雪觅左看看右看看,只觉得他们讲话假里假气的,听的头疼。
崽子虽然长大了,但也只是身长大,那小表情小眼神一如既往的很好看懂,时渊笑着看向他:“惦记多年,现如你所愿了,你说我该以上神之礼招待,还是你以好友之礼招待?”
青鹿闻言也看向雪觅,嘴角噙着笑意的等着。
雪觅不确定道:“好友之礼是让我招待吗?”
时渊:“你的好友,那自然是你招待。”
还没有招待过任朋友来家里玩的雪觅连忙道:“我招待我招待!”
青鹿笑道:“那接下来的日子,我可就听从雪觅吩咐了。”
雪觅虽未招待过别,但平日里看落灵替他安排打点的也看会了,正好最开始时渊他准备的宫殿就一直空置着,不过每日会有灵奴去打扫,现在只需将殿内的装饰全换成青鹿喜欢的风格便可入住了。
时渊没让旁『插』手,虽然身为小龙君,一句话吩咐下去多得是为他处理的贴妥当,但他可以不那么无巨细,也不能完全不懂的任糊弄,正好让他实际『操』作一番,今后待接物,自然会更加妥帖。
雪觅倒没觉得时渊在『操』练他,兴致勃勃的带着青鹿去了宫殿,询问了青鹿的喜好,便指挥着开始更换内饰品,上到帘幔,下到地砖,煞有介的盯着更换,等他折腾好了,天『色』也入夜了,于是大大的喘了口气:“总算是换完了。”
青鹿看着他煞有介的忙活了一通,忍笑道:“辛苦雪觅了。”
雪觅:“你先住着,需要什么就来跟我说,啊对了,我还有礼物要你。”
雪觅说着从储物戒中取了个锦盒来:“这是扶桑叶,我之在秘境里得到的,送你。”
青鹿有些意外,扶桑可是神树,早已绝迹三界了,还能得到扶桑叶,这得是多大的机缘。
想到早的雀羽,青鹿感叹:“看来你这些年过的挺精彩。”
雪觅叹着气的摇头:“才没有,除了云起和朝圣城,我哪儿去不了,圣灵每年会有任务,有的是剿灭妖兽,有的是处理一些城池内棘手的件,我的朋友基本去历练过,就我连城没过。”
青鹿安慰道:“这种历练以后总有机会,现在你长大了,想来下次若有任务,你应当能亲自往验一番了。”
雪觅唉了一声:“能就好了。”疼爱太多,一个个看的太紧也是一种甜蜜的负担。
青鹿一抬手,手中是一枚储物玉坠:“小小年纪就唉声叹气,送你的礼物,庆贺你一次蜕鳞。”
雪觅欢喜接过,好奇道:“是什么呀?”
青鹿:“有些是你如今正合适用的,有些是我这些年游历路上随手所得的,你自己回去慢慢清点。”
雪觅伸手抱了抱青鹿:“谢谢你的礼物,你能来找我,我特别开心。”
青鹿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也特别开心,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他已成神,不需要睡眠,但雪觅修为不高,又正是成长期,正是多眠的年纪。
雪觅告别青鹿,快乐的蹦跶回了寝殿,然后看到时渊的床上空空如也,他睡喜欢玩的玩具一个不剩了,顿时一下子扑了过去:“我的玩具呢!”
时渊从书册中抬头:“在隔壁。”
雪觅直接肢大张的趴到床上:“我不!”
时渊收回了目光,淡定道:“我也不。”
雪觅翻了个面,直接蹬掉鞋子仰躺在床上:“不要玩具我也能睡!”
时渊不管他,随手翻了一页书。
睡总习惯手里抓着点什么,或者变尾巴盘着点什么的雪觅,酝酿了许久的睡意依旧睡不着,床上没有亮晶晶,没有会发光的灵珠,没有能盘起时磨鳞的灵物摆件,连时渊没有了,空空『荡』『荡』怎么睡嘛。
见时渊真的不打算来陪他了,雪觅翻了个身,抓着一旁的枕头抱在怀中:“渊渊我饿了,我要喝『奶』果。”
时渊冷酷无情:“你该戒『奶』了。”
玩具他扔了,觉也不陪着睡了,『奶』也不他喝了,这成长的代价太沉重了,雪觅哪里受过这种委屈,直接从床上爬起来坐着,哇地一声就是爆哭。
快一百年没见这小崽子下过雨了,时渊看的饶有兴致。
原本只是干嚎硬挤眼泪的雪觅,看他现在连哄不哄了,真伤心委屈了,扑到床上开始呜呜,越哭越伤心,越伤心哭声越大。
本就没指望一次就能成功的时渊看了眼时间,坚持了半个时辰才开始闹,不知道算不算是个进步。
见他真哭上了,无奈起身,拿过装了天罗果的水壶了过去:“喝了这么久还没喝腻?”
雪觅不理他,扑在床上哭声震天。
时渊:“再哭明天眼睛肿了就不好看了。”
雪觅偏过头,抽抽噎噎的委屈。
时渊将水壶喂到他的嘴边:“不是饿了?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哭。”
雪觅一口咬在壶嘴上,吸了两口道:“我的玩具。”
时渊:“玩具和在这里睡,只能二选一。”
雪觅睁着哭红的眼睛看着他:“那你陪我睡。”
屋外的陆染听着里面的动静,无奈一叹,看着怀中抱着玩具守在门口随时准备进去的落灵道:“你说神君这么折腾是为什么,最后还不是妥协了,还让雪觅哭了一场。”
这些年落灵也算是跟陆染共的默契了,以神殿内外所有的物是陆染处理,因为神殿的本就不多,大多数是对外的势力,所以神殿内平日也没什么。
但有了小龙君之后,对外情多了,对内的情更多了,好在有了落灵,可以负责内务杂,让他轻松了不少。
共了这么久,落灵对陆染也不再是最初那般害怕得罪的敬而远之,倒是能说上句话了:“总是要让小龙君自己独立的。”
这种心态她大概能会,想要有求必应的一切顺了小龙君的意,宠着依着让他随心所欲的开心,可是又怕溺爱过头最终害了小龙君,毕竟是龙子,自是不能娇宠的永远是一团『奶』气。
想要放手,又怕放的太快伤了小龙君的心,因此也只能这样慢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