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只在褚州市呆了一天, 吕南态度陈恳的想请他吃顿饭,就当给之前的不愉快赔个不是。
顺便和宜图说说,夜莺战队里其他成员的情况, 帮助他快速融入这个组织。
夜莺目前在华夏区战队排行榜上, 排名四十二,前五十强战队,位置算得上很前了。
但这个战队的正式成员,包括队长与副队长也只有十人。
宜图加入之后, 便是十一人。
除了队长顾永年,副队长欧骋,宜图认识的沈昊和吕南之, 还有剩下的六人。
这剩下的六位正式成员, 大多都不在储州市, 只能等队长从牌场里出来,具体通知安排见面了。
不这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因为宜图加入战队后, 战队任务会被随机分配给对应的成员, 两到三位。
“会有一段磨合期的,了磨合期就会好相处很多。”吕南对宜图笑:
“大家『性』子都挺随和的, 你不用太担心。”
“哦对了,我们战队里有两对情侣,忘记和你说了。”
吕南告诉宜图, 除了副队长和许蘅,还有他, 其他人都是有游戏cp的。
其中战队里有两对cp,即是游戏配偶又是现实里的情侣。
队长顾永年和成员丁容是一对,还有一对前不久刚领了证。
“唉, 万万没想到有新人加入,结果单身狗还是我们三个。”吕南酸酸道。
宜图笑而不语,尽管他也是有游戏cp的人,但是他在这方面可并没有么发言权。
他和江寒屿的关系越发的捉『摸』不透了,他也懒得去掰扯清楚。
吕南和宜图说了很多战队的事情,并没有故意隐瞒。
他甚至将战队成员共享的信息库发给了宜图。
排行榜前一万名玩家的个人信息,都被记录在信息库里,包括他们的等级以及具和技能牌使用情况。
只不没有隐藏的玩家信息详细,而故意隐藏信息的玩家记录的较少。
“玩家信息库....是谁收集的?”宜图忍不住问道。
要知道赌徒游戏的人群庞大,每一分每一秒都会有上百场牌场同时开启,要做到能记录下前一万名玩家的信息,这绝不是一个排名前五十的战队可以做到的。
“这个嘛,说来复杂。”吕南抬手倒酒。
“你知道玩家的排名一直是在变动的,很多信息其实是不全面的。”
“初建立这个信息库的战队,还是排名第一的黑鸦。”
“时的第一还不是魔牙。”
宜图心里一动。
黑鸦战队他是知道的,目前在榜排名第二的战队,居于魔牙之下。
“黑鸦的队长外号为飞鸦,听这名字你也知道他的本领是什么了吧?”吕南接着说道:
“飞鸦有一张神阶牌,这张牌和海灵能牢记玩家身上味道的本事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飞鸦会标记自己见到或遇到的玩家,然后......留在这些玩家身上的飞鸦会在一定时间内,对他们见到的玩家进行二次标记。”
“二次标记?”宜图惊讶。
“对。”吕南点点头,“很牛吧?其实不仅仅是二次标记,只要一名被标记的玩家进入的牌场够多,那么他可能会对其他人进行第三次、第四次...甚至更多的标记。”
“像病毒传染一样,怪恶心的。”
吕南耸耸肩,“而被飞鸦标记的玩家,会受到飞鸦的控制。”
“所以他就凭借这一本事,自身也用了一些手段,建立起了这个万名玩家信息库。”
“不这事也是在大魔王黑桃king退了黑鸦战队之后,飞鸦当了队长,弄了这么一出。”
“目的嘛,就是为了给自己正名。”
宜图心里一动,原来江寒屿闹崩的原战队,就是黑鸦战队。
时的江寒屿不进入赌徒游戏半年,实却恐怖如斯,几乎碾压呆在战队里一两年的老人。
就在所有人都觉得黑鸦队长颂河会将队长的位置传给大魔王时,黑桃king却突然宣布退队了。
不仅他一人退了战队,还带走了黑鸦战队里至关重要的几人。
听说黑桃king走时,队长颂河尝试挽留,但大魔王走的很坚决,相当情。
直到颂河死在最后一场游戏里,飞鸦才坐上了队长的位置。
而为了证明他的能力不比大魔王弱,稳住剩下犹豫不决欲走的队员,这弄了所谓的万名信息库。
吕南所知道的,也是队长顾永年和他说的。
毕竟他进入游戏才刚一年多年,但大魔王退队的事早就发生在两年前了。
“黑桃king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就要经历彩蛋游戏了吧。”吕南想到这顿了一下,不好意思的冲宜图笑:
“抱歉,我说着说着话题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而宜图则摇摇头表示不介意,问道:
“一年多的时间....是什么意思?”
吕南这意识到他还是个新人,并不知道赌徒游戏的很多规则。
于是他解释:“赌徒游戏并不是只要积分足够,就可以永无止境的玩下去的。”
“每四年一次,系统会进行清榜。”
“意思就是说,只要个人玩家的总积分达到某个数额,就会在第四年末,被系统强制进入彩蛋游戏。”
“这场游戏不仅仅是一个区的玩家,而是所有八个大区满足条件的玩家混在一起,都会被迫进入。”
“如果能在彩蛋游戏里活下来,就能永远的脱离赌徒游戏,不能的话,则会死在里面。”
年黑鸦的队长颂河就是这样死在了彩蛋游戏里,尽管时他们都以为他能活下来。
“那如果有的玩家故意卡积分呢?”宜图皱眉。
吕南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卡积分是可以多活两年,但那毫意义。”
“系统还是会定期清理淘汰,像是清理垃圾一样。”
而故意卡积分,则意味着一个玩家将选择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再进入牌场。
安逸的日子久了,人是会废掉的。
六年说短也不短,说长也不长,等死还是放手一博,很难做出抉择。
听完吕南的话,宜图陷入了沉默。
他并不知道赌徒游戏还有这样的游戏规则,江寒屿只剩下一年多的时间了么?
“有玩家从彩蛋游戏里活下来了么?”
吕南摇摇头,“目前为止,华夏区还没有。”
“那就是说别的区有人活下来了?”宜图问。
“恩,那人是大欧区的。”吕南顿了一下,随后说:
“但是没多久就『自杀』了,他的爱人没能活下来,殉情。”
宜图握着筷子的手一愣。
“人是会变的。”吕南说道:“一始想要的是钱,是活着,以后就不一定了。”
宜图沉默不语。
这顿饭后,宜图在储州市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吕南和沈昊两人都来送他进站。
几人简单的告别之后,宜图坐上了回家的高铁。
尽管这一路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闲来无事,宜图拿出了自己的身份牌。
茱蒂丝还是老样子端立在牌面上,宜图碰了一下,游戏面板便在眼前展。
新收录的红心6卡牌,昨晚已经被他查看了。
除了获得“最佳演绎”称号之,并没有触发到可以拿到道具的条件。
这在宜图的意料之中,初牌场里的其他玩家,也没有刻意去寻找道具。
一来中级场和低级场的『性』质不,具获取的触发条件会更加苛刻,尽管宜图拿到了牛皮本子,也找到了杜堇玉送给楚思池的心结。
但这两样或许都不是红心六牌场里可以触发的具。
宜图看了一会儿,便退出了红心六卡牌的界面。
随后打了甘修斯神殿,虽然名字听上去很花里胡哨,但实际上这只是一个抽取道具和技能牌的商店。
宜图曾调侃,将其称为赌神的小卖铺。
尽管小卖铺的『性』子不变,但它在打的一瞬间所展现的场景,确实配得上它的名字。
金『色』宏伟的宫殿里只有一张镶嵌着紫『色』钻石的水晶长桌,而长桌的面前则坐着一个戴着猫头鹰面具,高且瘦的男人。
他浑身上下穿着漆黑的长袍,银『色』的长发垂至地面,与其身后展身姿的神树枝条纠缠在了一处。
金『色』的光辉照亮着整座宫殿,而神树倾撒而下的温柔全在他一人身上。
赌神瞥见了来人,微微勾起唇角。
“我亲爱的信徒,这一次你想要换些么?”
宜图站在了甘修斯的面前,长桌之上悬浮着五彩的光芒,数看不清形状的具在其中晃动。
而他身后的神树之上,结满了丰硕的金『色』果实。
一例,全是卡牌的模样。
宜图看着自己账户上的积分,几场牌场积累下来,差不多有40万的余额。
而在甘修斯这里抽一次奖要花500的jr积分,抽五次2450积分,抽十次4800积分。
每抽一次就是相当于少活一天。
宜图上次来这里抽,积分少,差点把命都给抽没了。
一般游戏坑钱,赌徒游戏坑命。
而宜图的脸又非常的黑,人家一次十连出两三张卡牌,而宜图一次十连能出一张就算运气不错的了。
但这一次宜图总算有了底气,40万的积分,抽个十连不是有手就行。
他将身份牌递给了甘修斯,“来十次。”
甘修斯笑眯眯的接过身份牌,“您这次真大气,祝您好运。”
身份牌被其抛至空中,很快裂,碎成十光芒冲向桌子和男人身后的神树。
不两三秒的功夫,十光芒很快又汇聚到了一起,新变成了一张卡牌摆在了宜图的面前。
而卡牌的上方则悬浮着十个小小的气泡,那是宜图本次抽到的奖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