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 是暴虐肆意横行的一天。
尽管他们知道触碰黑雪，吸收复仇之神予的力量，使身处于危险的失控状态中。
但仍旧有太多人无法抵挡这样的引诱, 尤其是漫天的黑雪, 好似看不到停止的预兆。
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可以不断吸收复仇之神的能量，一直处于巅峰状态，要在一定时内将力量释放出就好。
于是，项明决宜图走在黑雪染尽的长街上, 便看见不少暴毙死的尸体人扔在了街头。
整空气中弥漫着驱散不掉的血腥气，混杂着若有若无的石灰味。
项明决忍不住皱眉，“一旦萌生了贪婪的念头, 可就覆水难收了。”
宜图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江寒屿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挥之不。
连带着旁人的生死, 也不觉得有什么好惊奇的了。
“项先生....”宜图斟酌着开口，像是不知道该不该问。
项明决到很通透, 温声道：“想说什么就说吧。”
宜图这才不确定的询问道：
“你知道赌徒游戏中的大小鬼牌是谁么？”
听到这话, 项明决明显愣了一下。
“大小鬼牌？”
“赌徒游戏虽然是建立在扑克牌上的游戏, 但并不是所有的牌成玩家牌。”
“比如a牌，具体形象, 设计成了四座a字塔，至于鬼牌.....”
项明决沉『吟』了片刻，“据所知, 目前流传着种说法。”
宜图问：“什么说法？”
“第一种是说，鬼牌作整卡牌体系中唯二的特殊存在, 并没有创始者放入其中，是摘除在外了。”
“更何况不少的扑克牌游戏规则，也存在将鬼牌踢出的情况。”
“第二种呢？”宜图没有丝毫犹豫。
项明决将他的神情尽收眼底, 不紧不慢道：
“第二种....有人猜测鬼牌其实也创始者放进了卡池里，不过使用权并没有对玩家进行开放。”
听到这话的宜图忍不住皱眉，“没有使用权的鬼牌直接踢出，又有什么区别？”
很明显，这些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项明决好似看出了他的焦虑不安，没有反驳，接着他的话说道：
“确实，不过本质还是有所差别的。”
“最后一种说法有人指出，游戏管理者就是最大的鬼，掌控着整游戏数据库的ai，就是这游戏的小鬼。”
如此一来，整卡牌体系得到了完善与升华。
鬼牌看似脱离了体系，实则仍旧在体系之内。
不过有这两张牌从求生者的身份，转变成了游戏的『操』控者。
宜图无法反驳，但心里却有了更接近的答案。
陈意在写出这本恐怖故事集时，并没有仔细思考过，到底要如何处理大小鬼的问题。
因它们太过特殊了，特殊到并不能成最直白的玩家。
这在故事集的目录中，也很直观的表了出来。
陈意确实是将大小鬼从体系中暂时摘除了出来，并没有来得及完善。
甚至那本故事集，陈意也未必真的有时写满52花『色』等级的牌故事。
陈意死后，贺恬礼开始替爱人完善了这本故事集，甚至设想将故事以另类的方式变成真实。
贺恬礼那样一聪明的人，他怎么忘记大小鬼的存在呢？
如果贺恬礼真的撑到了赌徒游戏的问世，那么毫无疑问，他拿到的就是大鬼的身份牌。
至于小鬼，很有可能男人留游戏中的陈意。
排除体系之外的两人，创造了故事集的两人，相爱却不能相守的两人，就是所谓的大小鬼牌。
因，这两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的亡者。
想到这，宜图心里止不住的冒出一些惆怅来。
江寒屿也死了，拿到他身份牌的遗孀（宜图），便也见到了藏于身份之下的鬼牌。
不过他没办法分辨那是大鬼还是小鬼。
更见鬼的是，他压根不知道江寒屿是怎么得到大小鬼牌的。
他知道，男人狠狠欺骗了他。
明明是生出一些恼意来的，但比起愤怒，他更想知道何时能见面。
忧思扰人，索『性』不想，宜图觉得江寒屿就快要回来了吧。
毕竟等到第七日一过，彩蛋游戏就将彻底迎来末日的狂欢，那也是最终的审判。
两人没有在外面逗留太久，项明决无心惹是非，尤其是不少玩家在复仇之怒的支配下，想享受杀戮的快感，早已失了理智。
宜图则身一人，顶着茫茫黑雪进入了a区。
这片无处不彰显神迹的领土，又多了一道惹眼的景观。
复仇之神的战剑斜『插』在那座越发高大的水晶山上，位于死亡圣碑的下方，散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锋利的剑身倒映出复仇之神挺拔雄伟的身姿，青铜面具遮挡住了他的容颜，『露』出一双寒星般的眼眸。
宜图来的是时候，围聚在那里的还有光明之子艾莉尔，以及刚刚晋升神明之子的时，布兰特。
他的到来并没有第一时引起那两人的注意，不过还是有眼尖的玩家立马认出了他，嘴里叫着他的名字。
“死亡之子也来了！”
“是华夏区的宜图，从圣碑里走出来的那！”
艾莉尔转头，布兰特也跟着注目过来。
宜图冲后者淡淡一笑，多少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
这到让熟悉宜图的人，感到十分少见。
他们华夏区的这位梅花king，即便是作曾经的红心queen，也一向待人温，脾气良好。
他看布兰特不爽，好像有一原因。
那就是他的爱人江寒屿，好像并没有在同一场试炼中争过布兰特。
布兰特好似知道这一点，他冲宜图耸耸肩摊开手，语气很是无辜：
“嗨，觉得你最好不要迁怒于。”
“优胜劣汰已。”
无疑，身白种人的布兰特拥有着深邃的眉眼，以及高挺的鼻梁，与阿波罗奥古斯特的沉稳比起来，略显朝气。
尽管外表上的华丽漂亮，仍旧不遮盖掉他骨子里的傲慢与轻视。
尤其是当他对宜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明显已经忘记了艾莉尔的警告，甚至忘记了宜图也是他平起平坐的神明之子。
听到这样的话，宜图并不觉得惊讶。
艾莉尔是见过江寒屿的，也是那天他们谈话结束没多久，江寒屿便进入了时的试炼中，并也没能走出来。
对此，艾莉尔原本觉得那叫江什么的男人简直不量力。
随后她又想到了一些问题，宜图他的爱人感情太好了，好到男人的死，宜图未必不迁怒于她。
因此，艾莉尔觉得有些麻烦，并将这一麻烦告诉了布兰特。
她没想到布兰特当众嘲讽，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宜图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显然是到了忍耐的边缘。
他看向布兰特的眼睛异常寒冷，“他未必是能力不够，是时问题。”
听到这话的布兰特笑了，“噢是么，如果他足够强，就一定能领先一步。”
“然后整世界歌颂你们神仙般的爱情，鼓吹你们比肩神明的本事，甚至能赢得这场游戏.....”
“但可惜啊，此时此刻站在这里的人是，布兰特·戴。”
布兰特扬起下巴，傲气凌然的说出了这些话。
宜图微微眯起了眼睛，死亡的气息突然笼罩着整片领域。
艾莉尔心里忍不住一颤，下意识站出来阻止两人即将要发生的冲突。
“宜图，请你先冷静一下。”
宜图根本没把艾莉尔放在眼里，事实上，在场的任何一人不可能拿他怎么样。
艾莉尔不能，布兰特更不可能。
“宜图！”艾莉尔他身上的死气惊到了，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不觉得这时候是你们动手的好时机，复仇之子很快就要......”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男人身上骇人的气势已经尽数收敛。
这让她感到有些惊讶，然后她便注意到了宜图目光所看向的地方。
又有一人爬上了水晶山，走向了复仇之神的战剑。
那是一十分年轻的男人，拥有着宜图一般出『色』的外表，甚至很明显能看出来，那也是一位亚洲人。
很有可能，他甚至还宜图认识。
艾莉尔并没有多想，她想暂时安抚死亡之子，以免真的起了冲突，造成一方的死亡。
那名年轻人并不是第一位尝试拔出复仇之神战剑的人。
事实上到目前止，除了她布兰特，还尚且没有一人能接近战剑，更别提想要拔出它了。
战剑里暗藏着一缕复仇之神的意志，但凡想要靠近的人这一缕意志所斩杀。
前前后后，陆陆续续已经有数十名玩家丧生在利剑之下。
艾莉尔布兰特也颇有兴致的上前试过，毕竟游戏并没有规定，玩家不能成双位神明之子。
想到这，她瞥了一眼紧紧盯着那位年轻人的宜图。
死亡之子尚未试过，如果他真的能无限复活处于永生，很有可能成第一双位神明之子。
毕竟这一次的试炼过于特殊，所有人能看见试炼的过程。
就连宜图也没想到神明试炼的方式，到最后产生变。
他更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沈月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