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图从死亡圣碑里出来的时候, 死亡之日已经快要结束了。
成新的神明之子之后,宜图并有感觉到有什么不一,他只惦记着是否还生气的江寒屿。
从水晶山上走下来的青年, 尚且来不及接受众多玩家钦佩羡慕的目光, 便匆匆的穿过人群,急急的离开了。
“他这...是要去哪?”
萧封双手抱胸站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神情略显诧异。
与他相伴相生的红心king项明决微微摇摇头,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道:
“他的影子....好像不见了。”
“嗯?”男人有些疑『惑』, 他有项明决那般心细,又认回想了一下好像的是这。
“古怪的很,他什么不像那个外国女人一拉风呢?明明都是神明之子啊。”
听到这的发言, 项明决是忍不住了男人一眼。
萧封:“?”
“你是记不住外国人的名字, 还是根本不知道到底怎么个叫法?”
项明决一语戳中, 萧封的面子就快要挂不住了,非要嘴硬道:
“怎么可能!他们的名字那么长, 鬼能记得住啊!”
项明决也不揭穿他, 是懒得费口舌。
“他们得到的力量不同, 艾莉尔承恩于光明之神,而光明本身就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属『性』, 艾莉尔自然会更偏非人化。”
“至于宜图得到的死亡力量.....恐怕并有他的身上显现。”
萧封听不懂,眉头皱得老高:
“能不能说人话。”
项明决:“......”
他停下来,叹了一口气, 微笑道:
“阿封啊,你什么时候能像宜图那聪明呢?”
听到这话的萧封瞬间不满起来, 宜图就比他聪明?他怎么出来聪明哪呢?!
等萧封发表意见,项明决便接着说道:
“死亡之神的力量有办法宜图身上显现的原因是,宜图目前还活着。”
“你懂我意思么?只有当宜图的自身状态改变时, 他才会像艾莉尔一,偏神化。”
“两种状态?”萧封愣了一下,“那岂不是....永生不死?”
项明决想到男人居然反应过来了,深感欣慰: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这的,不过这些都是我的猜想,具体的还要问过本人才知道。”
“嗯。”萧封了一眼宜图离开的方,“是时候汇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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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图进入神明试炼之后,江寒屿哪里也去。
其他心里的害怕紧张并有表『露』出分毫,直到系统的播报音响起,他才从巨大的恐惧中回过神来。
他就靠近a区外的一个小亭子里,硬生生的站成了一座望着水晶山的石像。
播报音响起之后,他才恍惚中感受到浑身上下酸麻的疼痛感。
他手扶着亭里的柱子,弯着腰,表情痛苦,可又偏偏笑。
路过人不明白,甚至觉得他奇怪,不由自主的多望了他几眼。
于是那个长相英俊的男人,表情很快恢复了冷漠,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尽管姿态不是那么优雅就是了。
四天过的快极了,对于宜图来说,他甚至只这一天渡过了两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其余都神明的试炼中渡过。
前一个小时用来道别,而后一个小时宜图用来表达爱。
其他很想捧花去见江寒屿,毕竟两手空空也太有诚意了。
但这是彩蛋游戏的世界,除了大片的混凝土与高而冷的树木,上哪去找寻找有颜『色』的花呢。
所以江寒屿回到两人分开之前的暂时居住的房间,等了一会后,有人敲响了房。
打开,一眼就见了宜图眉眼柔的笑,以及他怀里抱着的一捧灿烂莹光。
“....这是什么?”
男人的目光被其吸引,仔细了又后,才发现那是一只只米粒大小的萤火虫,所凝聚成的玫瑰花束。
流动着的纯粹之蓝,像极了近咫尺的星空。
“我从一个外国女人那里买的,还算漂亮么?”宜图有些紧张的解释道:
“其我很想送你花,但是我有找到....只有这个。”
男人垂着眼,脸上不出任何情绪,宜图等了一会,江寒屿还是不说话。
一定是礼太不走心了吧,毕竟他也是一次送喜欢的人东西,而且准备的那么仓促。
宜图有些不自然的笑笑,“是不是不喜欢,那我.....”
他的话还说完,怀里突然一空,萤火虫花束就被男人接了过去。
江寒屿转身让开了,宜图这才反应过来跟进了屋。
幽蓝『色』的荧光随着男人轻轻的抖动,很快屋内飘散开来,像极了点点繁星。
宜图追了上去,悄悄牵住江寒屿的手,笑着问道:
“那是喜欢么?”
男人抬头了他一眼,极其简练的回了一个“嗯”字。
又是一阵沉默,宜图“星光”下忏悔:
“对不起,我的自私行。”
“不要道歉。”江寒屿的眼眸里倒映着宜图好的脸庞,“我从来觉得你做错了什么。”
宜图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江寒屿轻叹了一口气,将愣神的爱人搂入怀里,下巴蹭着那人柔软的脸颊,温热的呼吸喷洒耳畔。
“我只是很想你而已。”
感到鼻头一酸,宜图用力回抱住男人。
我也是,我也是,我也是。
“从死亡之神那里得到了什么好东西?”
温存过后的男人,音变得很慵懒,宜图缩他的怀里,认的想了想:
“感觉到之前有什么区别。”
但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发生了可怖的变化。
“那试炼凶险么?有有想我?”江寒屿换了一个问题。
宜图笑了一下,回答的很坦率:
“想的。”
“其那是一个死循环,每次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我就特别后悔,想你想了很多次。”
这下轮到江寒屿愣神了,他想到宜图会对他说这些。
他的爱人虽然有时会很坦诚,但那毕竟是少数,大多数的宜图是害羞的,不害怕接受与表达爱的。
“我里面见了赌徒游戏的发展史。”宜图接着说道。
“想必艾莉尔也知晓了一些事情。”
江寒屿并不意外,“能说出来么?”
宜图摇摇头,“不能,已经是极限了。”
他现所表达的已经到了系统限制的边缘,赌徒游戏的管者不会允许它的经历被更多人知晓。
良久之后,江寒屿问道:
“那你是怎么想的?”
宜图怔了怔,眼睛变得很亮,他又忍不住亲了亲江寒屿的薄唇。
他是的太爱这个男人了,永远都懂得他想要说什么,想要表达什么。
宜图不能主动说出这个秘密,知晓与否江寒屿并不乎,他只要知道并永远信任宜图的想法选择就好了。
“我想的东西或许并不重要,而是创造彩蛋游戏的人,想要我们知道什么。”
宜图有明说。
创造彩蛋游戏的人,是四任的管者,他一定知晓前几任的故事,就像是一部历史般是有记载的。
他将这些秘密编进了彩蛋游戏里,一定是想让知道这些秘密的人做些什么。
可他们又能做些什么?
宜图不明白,也很难明白。
“如果他是站我们这一边,事情会不会变得简单很多。”
江寒屿的这句提醒,让宜图浑身一震。
如果昆廷是玩家站同一阵营的,那么他们所要对抗的就是整个游戏的主旨意志。
具体点来说,昆廷想要对抗的是,三任管者设下的规则制度。
由于一代二代是游戏的创始人,游戏开发运营起来之后,因贺恬礼的死,他的侄子失去了全部的动力,并有来得及去完善。
是三代管者主宰了赌徒游戏的世界,制定了游戏暴力恐怖、无法生还的死亡方。
昆廷四代,只能原有的基础上继续搭建房子,不可能撼动得了地基。
而他创造彩蛋游戏的原因,本来就是了玩家一条活路。
一切都说得通了,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宜图激动的拍了拍江寒屿的背,“明明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好像什么都知道一。”
“聪明死了!”
江寒屿笑了,“什么『乱』七八糟的。”
两人说话之间,由时间之神掌管的五天很快便来临了。
这一天,时间被永恒的定格了某一瞬间,除了他们这些玩家之外。
房间内的点点幽蓝变成了正的星点,上去确赏心悦目。
但宜图却并不觉得浪漫,因这一天,是他最难熬的一天。
他从贺恬礼那里得到的力量,是走出时间的承诺。
这意味着,他将无视任何的死亡,踏出生与死的界限,永远存于时间之外。
但这一天,一切都被时间之神所凝固了。
尽管上去,他们这些玩家好像并有受到多少的影响。
直到宜图并不意外的发现,楼道里的彩蛋无论如何也无法被拾起,即便是敲碎也会立刻恢复成原。
账户里的彩蛋币数额也会一直停留四天消失的前一秒上。
如果说,有生命的东西是被时间永久固定了形状。
那么有生命的人,则是被时间永久的固定了状态。
比如,流血受伤的人永远也无法改变他受伤的状态,但却能这种状态的加持下被杀死。
而宜图得到的力量,使他能生与死的两种状态下任意切换,从而达到永生。
可现,时间之神的刻意『操』下,他的状态被定格了,永久的定格了活着中。
他的状态无法走死亡,也就无法得到死亡之神的力量。
而一旦走死亡,他就会立刻死去。
这是个驳论,两者共存微妙的平衡中,让宜图左右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