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石碑上没有显现任何字, 宜图抬手抚『摸』了一下,叹息一声。
石碑上的红字浮现而出,依旧缺它的答案。
【我一直行走, 只为寻求世界的真相, 所寻无果
直到我来到了这里,是亡出了答案
原来我从未逃脱命运的魔爪,束缚我的一直是】
时。宜图在心里补上了答案。
与此同时,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拽住了他的身体, 其拖入了石碑里。
再次睁开眼睛,宜图看见了头顶上的水晶吊灯,熟悉的令他感到精神恍惚。
曾有一段时, 他被江寒屿抱入怀中, 不可思议的深度坐下去后, 仰头失神的刹那,头顶就是这盏水晶吊灯。
这里是....他的房?
宜图很快从床上坐起, 熟悉的家具和环境, 令他产生强烈的错觉。
直到他看见摆放在桌子上的红『色』卡牌, 一张红心queen。
翻直背,上写着一行黑『色』的小字。
【不要离开这里, 今夜他们去】
宜图忍不住皱眉,他们指得是谁?
难道还有其他玩家进入神明试炼,和他在同一个场景中么?
宜图揣着一肚子的疑『惑』下了楼, 当他看见坐在客厅里喝茶看电视的父母时,心里那股不祥的预感终于成了真。
这里是他的家, 而他的家里根本不可能出现其他的玩家。
所卡牌上的他们,指的就是宜图的父母。
“小图终于睡醒啦?”宜母抬头看了一眼子,笑着指了指厨房:
“快去洗漱一下吃早饭, 别把胃饿坏了。”
宜图后后觉的点点头,一边朝洗漱走,一边悄悄打量着不远处的父母。
宜母在看一档家庭伦理剧,而宜父则沏好的茶递自己的老婆,两人就着电视剧聊了两句。
这期,宜父甚至抽空看了一眼自家子。
只见他一边刷牙,一边故作深沉的看向客厅,也不道在看些什么。
宜父觉得有些好笑,转过头就和宜母说道:
“臭小子是不是最近早恋了?一大早耷拉着个脸,不这么没出息被人甩了吧?”
宜母才不信,没好气的拍了他一下:
“去去去!小图一心都扑在学习上,每天夜里学到那么晚,你看不见的呀?”
“再说了,我子长得那么帅,还怕后娶不到媳『妇』?”
宜图:“......”
宜图心情极其复杂的转过脸,假装什么也没听见。
如果不是他清楚的道自己是在彩蛋游戏里,否则还为时光退回到了他上学的哪一年。
游戏模拟的数据太『逼』真了,仿佛他的亲生父母就坐在这里,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宜图在自己家里转了好几圈,没有什么发现。
这里的每一个家具每一个房,他都无比熟悉。
从小长到大的环境,就连后院里种的那桂花树上,还有他小时候调皮捣蛋刻下的字。
宜图清晰的意识到,他前所处的世界被完全复制了。
游戏很有可能在他没有察觉到的情况下,复制了他的记忆。
也就是说,他被困在了记忆的节点里,只能被动的等待危险的出现。
宜图有些烦躁,他甚至不道这场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他拿上钥匙决定出逛一圈,宜母有些诧异,觉得子今天有些奇怪,居然不学习了。
宜图不想多解释,只是说早点回来。
出了家,沿着向阳路一直朝前走,很快就经过他曾经上过的小学。
再继续向前走,便是人民广场和励学图书馆。
场景一点点滑过,宜图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即便是路上偶遇到的同学邻居,简单的聊上几句都是再常不过的寒暄问候。
整个世界都是常的,不常的只有陷入精神错『乱』的宜图。
一直在外逛到傍晚,他才身心疲惫的回到家中。
宜母早就做好了饭,饭桌上向他询问起今天做什么去了,宜图回答的也很敷衍。
不对劲,宜母和宜父互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分有默契的闭上了嘴。
晚饭过后,宜图回到了房,桌子上的卡牌是无法被取下来的,像是用胶水固定住了一般。
而他身上的技能牌,甚至是游戏控制板都全部消失了。
就如同他真的回到了现实世界一般,这才是宜图感到恐惧的真原因。
桌子上的卡牌没有再显现出什么,宜图便一直安静的呆在自己的房里,直到夜晚的降临。
房关了灯,宜图坐在床上静静的等着,像一座孤独的雕像,神经绷的很紧。
他听见宜父照常起身去厨房喝水的声音,时在点五分,确实是宜父的习惯。
这之后没多久,宜母便起来上厕所。
随着年纪的增长,老人的睡眠时就越短,尤其是宜父的肺不好,一晚上起身好几次,清痰喝水。
宜图早已习惯了这些,他只是不道意外在哪一刻出现。
宜图睁着眼睛,在这样的夜里分想念江寒屿,他听见宜父再次起身的声音,下意识看了一眼时。
一点三二分。
就在这时,铃声在午夜突兀的响起,瞬惊了他一身冷汗。
几乎没有任何迟疑,宜图拿起藏在枕头下的水果刀,立马出下楼。
“谁呀?这大晚上的。”宜父冲外喊了一声,没有着急开。
外的人不应,只是更加频繁的按铃,这让手按在把上的宜父感到奇怪。
宜图冲下去,立马喊道:
“爸,不要开!”
宜母听到动静,也起了身:
“永毅,什么情况呀,谁在敲我们家的?”
宜父摇摇头收回了手,不是很害怕:
“估计是喝醉了酒的酒鬼,认错了家吧。”
宜母也觉得是这样,“那就不要管了,大晚上的太不安全了。”
宜母说完刚想让子回房睡觉,突然瞥见了子手上拿着的水果刀,整个人一愣。
“小图你这是干什么?”
宜图站在原地不说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的盯着房。
他的反应让宜母有些害怕,连忙安慰道:
“没事的宝贝,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外的人很快就走掉的,不要害怕啊。”
宜图看着眼前的母亲,心里始终有些不忍,他摇摇头:
“妈,你和爸先回房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外的人不再按铃,而是大力的砸、撞着房。
这让宜父很愤怒,隔着也顾不上礼貌了:
“你到底是谁?无缘无故半夜三更在这扰民,小心我报警啊!”
随着这一声吼,外的声音顿时消失了,周遭陷入诡异的安静中。
宜父为自己的警告起了作用,神情稍微松懈了一些。
突然,外传来『插』钥匙的细碎声音,紧接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
把手转动之后,“吱呀”一声从外推开了一道黑漆漆的缝。
而宜图这个时候再想关已经来不及了,他看见外几乎遁入黑暗中的人影,只觉得后背袭来阵阵寒意。
宜图客厅的灯全部打开,刺眼的光照亮了口外的怪人。
那无疑是一个体格分健壮的成年男,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用针线缝合的伤口,头部被麻布袋包裹严实,脖子上还紧紧缠绕着手指粗细的红绳。
而他的右手上,则握着一把半米长的砍刀,腥腻的血珠顺着刀身滴落在地板上,惊悚异常。
宜父宜母被这样的场吓得直接呆住,根本来不及反应。
“跑!”
宜图想也没想的推了父母一把,想要尽力改变卡牌上已定的结局。
然而无疑这些都是徒劳的,他手里的水果刀再扎进那人大动脉后,没有出血,怪人甚至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宜图道,他们都得。
下一秒,房屋里响起两位老人的惨叫声。
腥味充斥着鼻腔,宜图咬着牙,眼前是一片模糊的红『色』。
他不明白,他也不甘心,这就是他和江寒屿离心也要进来的结局。
当最后一丝光亮消失,宜图陷入了沉沉的黑暗。
他没想过自己还能再次醒来,当宜图从床上惊坐起,看清周围的场景时,精神有片刻的恍惚。
没错,他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起点。
同一个房,同一个时点,桌子上放着同样的一张卡牌。
【不要离开这里,今夜他们去】
宜图赤着脚站在桌子前,盯着那短短的一句话看了许久。
显然,这就是一个无限循环的恐怖游戏。
一天的他没有得到太多有用的信息,甚至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感到『迷』茫和无措。
而现在,已经晓这之后发生的剧情,宜图心里逐渐有了一些想法。
无法确定具体达成通关的条件要求,宜图只能尽可能的揣测。
这场游戏中出现的重要人物只有四个,他、宜父、宜母,和导致亡的凶手。
就连故事发生的场景都是固定的,即他的家中。
按照常理说来,一般无限循环的恐怖游戏,只要改变剧情走向的最终亡结局,就能离开游戏。
如果不出意外,这场游戏也是相似的通关条件。
只是怎么做才能更改游戏结局,确保宜父宜母不,宜图心里的把握不大。
因为他不道,这场游戏的难度底线到底在哪里。
清楚游戏背景之后,比起刚开始宜图心里踏实了几分,他照常下楼,『色』如常的和父母问早。
周遭的一切都没有改变,除了挂在客厅角落墙上的日历本。
那本简单到没有任何复杂花纹或是图案的日历本上,有人用红『色』标记笔其中一个日期画上了大大的叉。
被划掉的日期是九月二四。
宜图皱着眉站在原地想了很久,他对这个突然出现的日历本没有任何印象。
可仔细一回想,又觉得它确实是存在在这里的。
一时之,他弄不明白是自己记错了,还是游戏修改了他的认。
宜图没有再继续纠结下去,很显然,这东西的出现本就是一个提示和警告,所谓的无限循环不是真的没有次数限制。
宜图翻了翻这本日历本,除了九月的那一页之外,其余页全部都是空白页,没有数字。
也就是说,除去24号那一天,他还剩下六次机修改结局。
一旦次数用完,他永远的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