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新婚当日,龙族诞生了新生命。
一只浑身带着亮光的黑龙,骚包得简直不像他们龙族的龙。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只龙,竟然认了太子妃这只狐狸当父亲!
不明状况的某隔壁海域群众:
“艾玛,速度这么快吗?”
“结婚当天就生了?”
“奉子成婚呢?”
小黑龙有了新名字,叫敖乌,通体漆黑的那个乌。
敖乌乃上古龙王遗留下的血脉,吸收了狐狸的灵气后得以孵化,所以敖乌也有个广为周知的爱好,他也喜欢毛绒绒。
尤其最喜欢骆城云的狐狸尾巴,软乎乎、蓬松松的毛绒大尾巴,足足有十个它那么大,敖乌可以在骆城云的尾巴里玩捉迷藏。
可他的太子哥哥,总想和他抢狐狸尾巴。
因为太子哥哥有个不为人知的喜好,太子哥哥比他更喜欢毛绒绒。
听说就是因为这样,敖云行才执意迎娶狐狸。
骆城云背靠太子,前有敖乌,简直可以在整个龙宫横行霸道。
当初将他抓回龙宫的人,都已经申请调令派到老远的地方去出差了,他们根本不敢见这只狐狸,谁知道狐狸会不会心血来潮,记起以前的仇,公报私仇将他们整治一番?
惹不起躲得起,逃为上策。
敖乌是只火龙,生活在海底却时不时喷火。
得亏海里水多,否则就凭上古龙王血脉的破坏力,敖乌能烧毁整座龙宫。
龙王认了敖乌当儿子,给了他龙族四太子的身份,大家都知道,龙王基本上是默认将由敖乌继承敖云行的太子之位,龙和狐狸,注定不能拥有后代。
敖乌的诞生给了他们新的希望。
敖乌经常赖在太子这儿不走,敖云行在外累死累活,回家后就看见一头小黑龙在它最爱的狐狸尾巴上滚来滚去,撸毛撸得不亦乐乎。
他看敖乌越发不顺眼。
次日,敖云行一大清早将还睡着的敖乌塞怀里带走,敖乌迷迷糊糊间看见太子哥哥来捉他的翅膀,懒洋洋地翻了个身,屁股朝上又继续睡了。
待他醒后,他面对的是白茫茫的卷轴。
“呜?”敖乌被下人嗷呜嗷呜地叫习惯了,也习惯嘴里发出呜的声音,他在表达他的疑问。
“太子哥哥,这是什么?”小敖乌问。
敖云行笑得人畜无害,告诉他:“这是你今后的功课。”
“从今天起,你跟着我一块学习处理龙族事物。”不许再缠着那只狐狸!
敖乌嘴一撇,当即又想哭出声,他不过是只出生不到半个月的龙,为什么要承受这些?
敖云行事先威胁:“不许烧毁书房里的一切。”
“呜呜。”敖乌这回是真哭了,哭得很伤心的那种。
龙族智商超群,有心想学东西很快,面对沉赘繁杂的琐事,敖乌逐渐上手,小小一只黑龙飞跃在卷轴中,双手捧着笔在上面学着敖云行的签名落下同样的字迹,没一会儿他就累了,径直掉在桌上,两只爪爪一瘫,敞开肚子呼呼大睡起来。
敖云行戳了戳他的小肚子,递给他自己亲手刻的印章:“你用这个。”
敖乌眼前一亮,印章上用的是金粉,盖起来金光闪闪blingbling的,而且把手顶端还镶嵌了颗闪耀的红宝石,敖乌看得流口水,爱不释手抱着印章,忙不迭点头:“嗯嗯!”
砰、砰、砰——
有了印章,敖乌工作效率快了不少,草草扫两眼卷轴的内容,而后在末尾处盖上敖云行的名字,一份卷轴就处理完毕,用翅膀轻轻一推,将卷轴重新卷起滚到地面上,接着翻开下一份。
小敖乌表现得很积极。
敖云行很是欣慰,后继有人。
待敖乌成年之日,便是他退位之时。
忙忙碌碌的敖乌还不知道自己此时掉进了怎样一个大坑里。
傍晚。
敖乌飞扑着抱住他最爱的大尾巴,无师自通同骆城云撒娇:“papapapa,今日我帮着太子哥哥做了超多事哦~”
“真乖。”骆城云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惹得敖乌咯咯笑,整只龙躺在毛绒绒的尾巴里打滚。
属于他的尾巴又被占了。
在敖乌没来之前,明明毛绒绒是他一个人的。
可敖云行又不好意思和只小龙计较,只能自己暗自生闷气。
骆城云看见敖云行独自坐在一旁,显得有些落寞,他走上前去,抬手捏了捏敖云行的肩:“累了?”
“还好……”敖云行话说一半,又咽了回去,生硬地点了点头,“嗯,累了。”
骆城云看了想笑。
他家龙未免过于可爱。
“想要什么?”骆城云靠近敖云行耳侧,低声问道。
“我好久没撸毛了。”敖云行别扭着说出心中所念,自从敖乌来后,他再也没能痛快地撸上一次狐狸,手痒得厉害。
骆城云亲上他的耳垂:“今晚给你。”
敖云行浑身一颤,看向他的眼里满是期许。
看得骆城云恨不得现在就把尾巴上的敖乌给丢出去。
“嗷呜~”敖乌高兴地发出狼叫,他极其好奇,“撸毛是什么?”
骆城云:“大人说话,小孩子不要插嘴。”
敖乌委委屈屈地吸了一口:“嘤!”
当晚,敖乌没能顺利留在太子寝宫,被两人合力赶了出去。
敖乌气得想喷火,却顾忌着骆城云和敖云行两人,翅膀用力一挥,跑去找了龙王。
他要告状!告状!
屋内就他们两人,敖云行一脸满足地用脸蹭他尾巴上的毛,不自觉发出小动物般的呢喃,没能注意到狐狸的手在脱他的衣服。
待脱得只剩一件寝衣,敖云行才反应过来:“你?”
骆城云堵上他的唇没留给他反驳的余地,把人亲得晕晕乎乎,这才问道:“狐狸毛不好摸吗?”
“好摸。”敖云行简直爱不释手。
“你摸我这么多次,我是不是也应该摸摸你?”他继续问。
敖云行:“可是我没长毛啊。”
骆城云:“无碍,我不喜欢毛绒绒,就想要你。”
起初,敖云行没察觉不对,反倒觉得公平。
既然狐狸想摸回来,那就摸回来吧,他又没有像狐狸那样蓬松柔软的皮毛,怎么想都是他赚。
可摸到最后,逐渐变了味。
指间不安分地游走,敖云行被轻易挑起兴致,这才发现骆城云的真实目的。
哪是想摸他?
分明是想双修!
“别摸了。”敖云行忍不住抓着骆城云的手制止道。
骆城云:“可你摸我的时候,比这久多了。”
那能一样吗?
敖云行嘴笨,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见骆城云低着头,含住了他的指尖,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他。
露骨、狂热的情绪深藏眼底。
敖云行顿时失去抵抗之力。
任狐狸继续下一步的动作。
熟悉的亲密,敖云行难耐地仰着脖子,呼吸变得沉重,骆城云爱怜地在他脖间落下无数个细小的吻,亲得敖云行整只龙都软了。
“嗯……”
或许连敖云行自己都不知道,此刻他的无意识的呢喃,远胜于无数动人情话,反倒令人挑起内心深处强烈的渴望。
敖云行没想到。
撸一次毛,他把自己也搭上了。
被狐狸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狠狠地整治了一番,事情演变到最后,不再是他撸毛,而是毛撸他。
湿哒哒的狐狸尾巴不知经历过什么,贴在敖云行身前,骆城云死扣着敖云行手腕,让他无力逃脱。
次日清晨。
寝宫内还未结束昨日的动静。
屋外的人想拦下敖乌,却被敖乌一把火喷开。
他破门而入,大声嚷嚷道:“太子哥哥,说好今日继续教我功课的。”
“你!太子哥哥你竟然在睡懒觉!”
他都早起了,敖云行却还赖在床上。
这像话吗?
好在骆城云在察觉动静前及时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转过头对敖乌说道:“你太子哥哥今日生病了,教不了你功课。”
“太子哥哥生病了?”敖乌愣愣道,“可……太子哥哥都生病了,papa你为什么还要压着他?”
敖云行紧张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听着骆城云胡扯:“我在帮他治病。”
“真的吗?”
“但太子哥哥好像不喜欢这样。”
骆城云:“你不懂,你太子哥哥喜欢。”
敖乌天真地问:“太子哥哥,你喜欢吗?”
骆城云低下头对敖云行笑了笑,期待他的回答。
敖云行浑身酸软,被突然的动作冲撞,险些没忍住叫出声,他咬着唇,带着浓浓的鼻音用沙哑的嗓子说道:“喜欢。”
敖乌这才放心:“那太子哥哥你好好休息。”
他今天是不是也不用学功课了?
敖乌身上的暗光越发耀眼,愉快地挥舞着小翅膀飞走了。
徒留屋内敖云行发出破碎的声音,他用力瞪着这只不知节制的狐狸:“你、你够了!”
骆城云没放在心上,将敖乌应付走,便能专心做眼前之事,他低头承诺道:“别气,尾巴给你摸。”
老是用同一招。
明明昨晚他已经摸过狐狸尾巴了!
不稀罕了!
敖云行心里抗拒,可下意识的反应暴露了他,直到过了许久,他才泄愤般地咬上骆城云下颚,没敢用力,只是留下了一排牙印。
骆城云被咬了反倒越发用力,令敖云行整只龙越发想哭。
低沉的声音同他说道:“我不是早告诉你了吗?敢咬我,是会被我咬回来的。”
……
敖云行忍不住委屈地哭出声。
骆城云不得不抛下另一枚诱饵:“吸狐狸吗?”
“嗯,你说什么?”
“埋进肚子里吸的那种。”
敖云行心动了,擦干眼泪,破有志气道:“吸!”
一整只狐狸,怎么能让人不心动?
总算达成协议,骆城云安抚他:“想吸就乖点。”
作者有话要说:某日,敖乌不见了。
龙宫之人去找敖乌,嘴里喊道:“嗷呜嗷呜,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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