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族一旦发情,往往能持续一周的时间。
这一周,敖云行殿门紧闭,始终未能踏出房门一步。
于是整个龙宫都知道太子发情了。
离太子的住所近了,便能听见从里侧传来的暧昧声响。
可谓是狐啸龙吟!
持续了整整一周。
不愧是他们太子,一表龙才,在体力方面也这般强悍!
“这都一周了,你说那狐狸还能走得动路吗?”
“还走路呢?他能不能活着走出龙宫都是个问题。”
“你说咱们太子也真厉害,虽说龙族发情期持续整整一周,可基本上发情的顶多撑个两三天就完事了,这还是头一回见真能做一周的龙。”
“要不怎么说狐狸精害龙不浅呢!”
狐族精通双修之法,采阴补阳之道。
作为一只修炼八千年的狐狸,虽然前世胡易死前仍是只老处狐,骆城云却继承了他的记忆,通晓双修之术。
狐狸与龙的体验,酣畅淋漓。
室内。
激烈长久的疯狂,最终演变成了煎熬。
漂亮的眼中泛着水光,整只龙疲惫不堪,被强行按坐在骆城云怀中,上下起伏,头上的龙角都被顶了出来。
敖云行伸手捂着龙角,哭着求饶。
骆城云抚上他的手与其十指相扣,问:“为何捂着?”
“你、哈……你不喜欢。”敖云行喘气说道。
骆城云指间触碰那冰冷光滑的龙角,由衷地说:“你的我很喜欢。”
“唔……你不是嫌它丑吗?”那日他分明听见骆城云嫌弃敖云广头上的龙角长得丑。
“可它在你头上,很好看。”骆城云用力抱紧怀中之人,轻吻上对方头上的龙角,像是对待什么珍宝,无比珍惜,轻柔的动作反倒令敖云行承受不住,哭着想要逃离这陌生而强烈的感受,却只能被牢牢困住。
龙角是龙族最敏感的地方。
此生都不会让人触碰。
可现在,骆城云在吻他的龙角。
敖云行颤抖着释放,整个人疲软无力,只好小声哀求道:“别弄了。”
“呜……别,我受不住的。”
“求求你。”
软话不要钱地往外丢,骆城云心软得不行,放弃了继续碰他的龙角而选择张口咬着他的耳垂,报复说道:“谁让你之前咬我?”
“我错了。”敖云行继续求饶,“慢、慢些……”
不过是咬了口的耳朵,导致敖云行现在全身都被狐狸侵占,软成一滩春水随波晃荡,眼角挂着两行清泪。
低估谁也不要低估狐狸的报复心,昔日得罪过狐狸的,如今都将百倍偿还。
一周后,两人身上满满都是对方的气息,敖云行腰疼得厉害,已经是头废龙了,连手指都抬不起一根,身上盖着火红的狐狸尾巴,狐尾占有性地将他卷着,骆城云帮他捋了捋头发,说道:“睡吧。”
敖云行终抵不过身体的疲倦,在一片毛绒绒之中沉沉睡去。
在敖云行“消失”的一周时间里,龙族费尽各种方法,终于从裴泽体内取回了至宝。
此时至宝还未与裴泽彻底融合,强行将宝物从裴泽体内取出,让裴泽本已痊愈的伤势变得更为严重。当初狐狸将至宝从体内逼出都耗尽毕生修为,还被至宝吸去不少功力,更不用说裴泽这样被迫吐出至宝的,在至宝取出的那刻,裴泽生机跟着断了,满地的血,几欲昏死过去。
好在龙族答应过保住裴泽性命,当即用了神药为裴泽治疗,这才捡回他的一条命。
裴泽病重在床,昏迷了两日,醒后修为大跌,根脉俱损,他不由苦笑,好在是挺过了这关,至宝归还龙族,他与龙族的恩怨也能一笔勾销,就是不知胡易现在如何。
这只为他偷来至宝的傻狐狸,现今还好吗?
至宝重新归位,不仅没有损伤,反倒还因为吸收了足够的修为,蛋的表面变得更加有光泽,里面的生机初现,随时有可能孵化!
上古龙王留下的血脉,想必无比强劲,看来先前是因至宝周身灵气不足才迟迟未能破壳,此番失窃,也算因祸得福,反倒造就了至宝的一番机缘。
敖云行前往密室看望至宝时,至宝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主动朝他靠近。
敖云行惊喜,将那颗硕大洁白的龙蛋捧在手中,亲自为其传输灵力。
“早日孵化吧。”临走前,敖云行温柔地摸了摸那颗蛋。
在他转身后,光滑的表面悄然产生一丝裂缝,蛋不甘寂寞地动了动。
“至宝情况如何?”见敖云行归来,骆城云主动询问道。
“尚可。”敖云行冷着脸握住他怀中的狐狸尾巴,不客气地反复揉搓,自双修后,他彻底看清了狐狸的真实面目,远比他想象中狡猾。
被用力薅的尾巴亲昵地挠了挠敖云行脸颊:“别闷闷不乐的,如今至宝归位,你当日说的话可还算数?”
“何话?”敖云行自然记得,他因不舍狐狸离开,所以想跟去狐狸住的地方看一眼,可近日龙族事物繁忙,他又闭门一周,更是堆积不少了要事等他定夺,暂时还走不开。
“记不得就算了。”骆城云也不意外,失笑道。
狐狸总是能牢牢抓住他的死穴,敖云行耐心解释:“待过段时日,我与你一同前往。”
“好。”狐狸尾巴拍打在他腰间,敖云行将放肆的毛绒绒紧抓手中。
扭头没什么气势地瞪他一眼:“不许胡闹。”
敖云行忙着处理龙族事物,裴泽修养半月后总算痊愈,龙族的人明里暗里都是告诉他该走了,裴泽无法在龙宫久待,离开前特地前来见骆城云一面。
那一周的疯狂,龙族传得上下皆知,落在裴泽耳中却变了一番滋味,他始终认为,骆城云是为了他被太子逼迫,不得不雌伏于对方身下。
裴泽如今无力同龙族争斗,他暗自发誓:“待有朝一日,我定助你逃离龙宫。”
“不必。”骆城云总算看明白现在的裴泽是何心态,他是真的想救他脱离苦海,可谁知,这对他而言并非苦海,此乃极乐。
不知裴泽自己又脑补了些什么,长叹一口气:“你为我牺牲太多。”
骆城云冷漠告诉他:“你我今后再不相干,你当你的清风派掌门,我做我的狐狸,往日种种,就此揭过。”
“我懂。”裴泽神情复杂,饱含深意道,“你为了让龙族太子不迁怒于我,故意这么说,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离开龙宫以后,就别回来。”最好滚得越远越好,少来打扰他和敖云行。
“你等我。”裴泽下定决心,转身离去,待他修得大道之日,便是狐狸脱离苦海之时。
“脑子不清醒。”骆城云皱眉骂了一句。
他三番两次拒绝,还要他讲得如何明白?
裴泽却一意孤行,将他的话当耳旁风。
裴泽听不进他的话,有人却听见了。
早在裴泽赶来同骆城云辞行,敖云行第一时间收到消息,赶回宫殿,正好听到了后半段裴泽自我感动的话语,敖云行坐久了腰仍在泛酸,听见这话不免越发愤怒,甩袖回到书房,摔了一大堆东西。
这个裴泽,阴魂不散!
还有那只狐狸,也可恶至极!
敖云行气哭,随手丢出去一个枕头,却被骆城云接住。
“谁又惹你生气了?”骆城云问。
“既然回来了,怎么又一声不吭离开?”显然他早察觉了敖云行的偷听。
敖云行冷眼看他:“趁如今还未举行结契仪式,你想走随时可以走。”
没有安全感的龙太子始终担忧狐狸会离开。
狐狸为裴泽做的事,像一根刺,牢牢扎进他心中,久久不能忘怀。
骆城云被凶了也不怕,反而坐到敖云行身边把人抱在怀里,习惯性用松软的狐狸尾巴讨好他,低声哄道:“我尾巴都给你摸了,还能去哪?”
敖云行不知何时养成的习惯,尾巴一到他面前就上手,全然忘了他先前还在生气。
骆城云接着说道:“你知不知道,尾巴是狐狸身上最隐秘的地方吗?除了家人和伴侣,没有人能碰。”
“那你?”敖云行眼神微动,骆城云明明一开始就把湿漉漉的尾巴塞他手里,让他帮着擦干。
“你是我早已认定的伴侣。”骆城云说着情话,哄得敖云行不免发笑。
“狐狸最会骗人。”敖云行坚持。
“谁说的,我们狐狸从不骗人。”骆城云为狐狸正名,“嘴上能说谎,身体总说不了谎。”
敖云行听不下去,连忙捂着他的嘴,脸红红道:“闭嘴。”
掌心传来一阵湿润的触感,敖云行惊吓地收回手,却见骆城云一脸坏笑看着他。
这只骚狐狸!
敖云行在心中骂道。:,,,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