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骆城云无理的要求,赵柏轩怒而挂断电话。
霍亦清鲜少见他有这么生气的时候,询问之下得不到对方的回答,霍亦清安慰起他:“别气了,一周后我就要进组了,多陪陪我,嗯?”
解语花的温柔让赵柏轩将糟心事暂时抛却一旁。
苏昕言最近安分不少。
他渐渐收了心思,安心跟着金丝雀。
心情除了羡慕,转化为内心深处的惆怅,只可惜骆城云和容珩之间已经插不进多余的人了。
索性现在的日子过得也不算差,赵柏轩亲自塞进来的人,给容珩解闷之余,还花着赵柏轩的钱,平日里除了避开骆城云和容珩独处的时光,别的倒没什么禁忌。
主宅的环境还是极为宽容的,唯一制定规则的人,就是骆城云。
但骆城云的规定,到了容珩面前,都是可以一一推翻的。
“容……”苏昕言碰见了把守的管家。
管家略微点头,冲他喊了声:“苏少爷。”
苏昕言懂了,肯定是那两人又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那我等会儿再来。”他识趣离开。
他待在院子里等容珩出来,这一等,不知道又要等多久。
也许是半天,也许是明天。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明明长得也不算差,怎么走到哪儿都遭人嫌弃呢?
苏昕言想不明白。
天上的云缓缓流动,苏昕言趴在院子的石桌上,都快睡着了。
直到一阵冰凉的水将他浇醒。
下雨了?
他急忙起身,却见一个陌生男人拿着水管同他鞠躬道歉:“不好意思,我没注意还有人在这儿。”
苏昕言整身都湿了,单薄的衣料贴在身上显得格外难受,无缘无故被人从睡梦中惊醒的感觉算不上好,他带着怒气:“怎么做事的?”
“真的不好意思,我给您擦擦。”那人拿着干净的手帕擦拭着苏昕言腰侧。
许久没和陌生男人接触的苏昕言浑身一软,靠在石桌上:“我以前没见过你,是新来的?”
“嗯,临时工。”对方抬起头同他解释,这一下,看见了苏昕言艳丽的长相,震惊地说不出话。
皮肤又白又嫩,眼神含情,瞪人的时候也别有韵味,他一下呆在原地,狼狈地吞咽了口口水。
声音有些大,苏昕言笑出声:“现在临时工都长得像你一样帅吗?”
在这儿待得越久,苏昕言就越寂寞难耐,容珩每天都有人疼,他去哪儿都碍事,现在难得碰见个看他的眼里有兽性的,他顿时不生气了。
手看似无意地搭在对方肩上,凑近问道:“你叫什么?”
那人不敢看他:“我叫任成。”
纯情的反应使得苏昕言越发起劲,一个劲地往对方身上靠拢:“身材还不错嘛。”
摸得到腹肌。
任成燥得脸都红了,苏昕言不依不饶问他:“你觉得我好不好看?”
“好看。”
“我很软的,你摸摸。”他牵着任成的手就往自己身上带。
任成惊得推开他逃了,连手头上的工作都顾不上。
苏昕言笑得惬意,叫他敢把水喷到他身上。
想必有这个临时工,未来的日子,不会那么无聊。
“珩珩。”苏昕言百般无聊地喊他。
容珩回过神:“你别这么叫我。”
他今天腰酸得不行,动一下就难受。
果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苏昕言愤愤不平故意伸手戳他:“昨夜又没睡着?”
容珩无力躲闪着,软绵绵握着对方的手:“别闹了。”
他的言辞都是和骆城云学的,只是说出来的口吻不带什么气势。
苏昕言好心劝他:“你这样不行啊,还不被你家夫人欺负死了。”
“夫人想怎么样都可以。”容珩将被爱情迷惑的模样演绎得淋漓尽致,听不得别人说半句骆城云的坏话。
“没救了你。”苏昕言劝不动他。
容珩静静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带笑:“因为我喜欢夫人。”
苏昕言一时沉默。
他没喜欢过谁。
跟着赵柏轩也不过是因为对方有钱、长得好,虽然床技烂了点,但看在钱的份上,可以忍受。
“他就那么好?”苏昕言疑惑,“值得你这么喜欢?”
容珩眼里的甜蜜骗不了人:“夫人是最好的。”
他问起苏昕言:“听说你最近和新来的临时工走得很近?”
苏昕言嘴硬:“随便玩玩。”
除了任成,这里的人都不是他能够下手的,要么年纪不对,要么长相不行,要么就是像骆城云这样有主的。
任成对他,抱着近似纵容的态度。
美人总是有优待的。
对于正常人而言。
每周下午,苏昕言都会待在院子里等任成过来。
任成从一开始的不敢和他说话,到后来主动给他带点东西,两人的关系,也在逐渐拉近,多了丝若有若无的暧昧。
今天任成却迟到了。
苏昕言等了他半个小时。
任成一路跑过来,身上出了不少汗。
苏昕言冷声开口:“旷工半小时,扣你工资。”
任成同他道歉:“家里临时出了点事,下次不会了。”
一根筋的任成道完歉又自顾自开始工作,苏昕言被晾在一边,惹得他内心越发窝火。
直到天暗,任成才草草收工。
眼见着任成收拾完工具打算离开,苏昕言将人喊下:“站住,不许走。”
“还有事吗?”任成不解。
“你真以为我每天坐在这儿是闲着没事吗?”苏昕言把话挑明。
任成接收到信号,仍是不敢回应。
苏昕言气得夺过他手上的工具,丢到地上,距离他极近,两人的鼻尖挨在一块,苏昕言放缓了语气:“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这儿,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是我不够好看吗?”
“不是。”任成否认。
“那呢?”苏昕言追问。
在咄咄逼人的架势下,任成不得不承认道:“就是因为你太好看了,所以,不敢看你。”
苏昕言笑了,这一笑起来,更是艳色逼人,他意有所指地问道:“如果,我希望你看呢?”
他抓着任成的手不放,任成被迫搂着对方,背后就是灌木丛,无路可退。
任成问他:“你想我看你?”
“嗯。”苏昕言承认。
任成:“我只是个临时工。”
又有什么资格看你。
苏昕言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这儿地位很高吗?”
他只不过是骆城云养的金丝雀身旁的小跟班。
可有可无的玩意儿。
“总归是比我高的。”任成骨子里的自卑让他不敢对苏昕言有过多非分之想。
苏昕言觉得没劲:“你要是不愿意,我去找别人了。”
他看对方长得顺眼,才想和他玩玩,没想到磨蹭了这么久。
“别去。”任成说道。
总算等来一次对方的主动,苏昕言同他确认道:“真不想我去?”
“嗯。”
“那你陪我。”他要求道。
任成答应了:“好。”
成天看着容珩腰酸腿软地出现在他面前,苏昕言早就心痒了,主动吻上任成,嫌弃道:“你怎么这么呆。”
任成说:“对不起,以前没学过,我,我尽量。”
苏昕言听罢:“算了,原谅你了。”
趁着夜色,任成逐渐回抱着苏昕言,有样学样,把苏昕言亲得双腿发软,最后把人抱回的房间。
好在苏昕言的屋子地处偏僻,一路上碰不见什么人。
苏昕言挂在他身上,想脱任成的衣服,被任成抓着手:“我去洗个澡,身上脏。”
干了一下午的活,难免浑身汗味。
苏昕言有些不舍,难耐地看着他。
任成突然开了窍,问他:“你要不要和我一起洗?”
“还不是太笨嘛。”苏昕言笑着夸他。
没过多久,苏昕言忍不住骂道:“你要死啊……”
任成怎么样苏昕言不知道,反正他快死了,浑身都快要散架。
……
苏昕言叫苦不迭。
他再也不羡慕容珩了。
真的够了。
初次被带至未知领域的任成不知疲倦,他不明白这样的放纵能够有几次,如今只想一次性讨到够本。
无论苏昕言如何抗拒求饶,都会被抓回来。
在这偏僻无人的角落里,没人听得见他的呼喊。
做到最后,苏昕言错过了他的美容觉时间,纵欲过度的下场,是早晨起来挂着两个怎么消也消不下去的黑眼圈。
还有这满身吻痕。
他一脚把床上的任成踹了下去,任成从睡梦中清醒,看见的就是由于踢他而伤了自己腰的苏昕言,他毫不在意地爬上来,帮苏昕言揉着腰问道:“你还好吧?”
“滚开。”苏昕言现在不想看见他。
这个结果使得任成有些失落,但他还是不愿就此放弃:“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会不会这次以后,苏昕言就躲着自己。
苏昕言没好气道:“怎么着,现在吃干抹净就想不认账了吗?”
任成惊喜:“认,我认的。”
苏昕言和他制定规矩:“以后我说停就得停,一晚上最多不能超过三次,知道了吗?”
任成:“好。那你说不要呢?”
苏昕言:“不要就是要的意思,你懂不懂啊?”
任成使坏:“那你现在要不要?”
“得寸尺寸!”苏昕言揍他,“你给我滚出去。”
苏昕言在床上趴了一天,怎么缓都缓不过来。
他不应该嘲笑容珩的。
天道轮回,谁知道,他也有这么一天呢?
当天夜里,任成不打招呼摸进他的房门,给他带来了药膏:“我去药店问了,他们说这个很管用。”
苏昕言头一回害羞,默许任成帮他上药。
任成表现得极为规矩,上完药,他还拿出两片贴的膏药,对他说道:“你不是腰疼吗?这个膏药不错的,我给你贴两片试试?”
苏昕言一时语塞,继续把头埋下去当作同意。
别说,膏药一贴上去,冰冰凉凉的,的确舒缓不少。
“你这是什么药,下次多买两盒。”苏昕言侧过头说道。
任成同他保证:“我以后会注意的,不会再让你腰酸了。”
“我是要送人!”苏昕言怒而说道。
任成一猜测,不好意思笑笑,说出了事情的真相:“送谁啊?这药是容珩给我的。”
苏昕言那点小心思都被看穿了,他重新将脸埋进枕头里,声音嗡嗡的:“那不送了。”
他都有了,还送个屁。
任成有着自创的一套推拿手法,一下下帮苏昕言按着腰。
苏昕言舒服地轻哼,当他快睡着了,任成轻吻着他的耳垂,小声说:“你别叫了。”
许是被他亲得起劲,苏昕言没抗拒,用眼神勾着他:“那你也给我忍着。”
两方都不好过,只可惜身体不容许。
任成一点点亲着他,从耳后到脖子,苏昕言越发地软,转过身抱着人不让他走,告诉他:“轻一点。”
“好。”任成答应得很爽快。
全程都很小心,动作轻柔,不得不说是另外一种滋味。
这段日子里,主宅里还真是春意荡漾。
容珩早就看出苏昕言和任成两人的猫腻,每天和骆城云趴在窗口看戏。
当然,他在看戏,骆城云看书,看腻了偶尔看看他。
容珩跟追连续剧一样,看着他们两人一点点突破进展,从最初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私下暧昧,追得津津有味。
骆城云自然不能阻挠容珩好不容易找到的乐子。
直到今天,他等了许久,都没见苏昕言出现在院子里,脸上是止不住的失望神情。
“别等了,他不会来的。”骆城云看他等得辛苦,索性开口告诉他。
“为什么?”容珩问他。
再明显不过的原因,自然是容珩追的这部剧走到了大结局,双方如偿所愿,今后自然有了更方便快捷的见面地点,不再拘泥于这么一个小小的院子。
骆城云眼尖,隔着大老远就发现了任成脸上被挠出的痕迹,为了给容珩提示,他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容珩没看懂,傻乎乎凑过来亲他一口,亲完还问他:“现在能告诉我了吗?”
骆城云轻笑,凑在他耳边和他咬着耳朵,声音很轻,听得容珩耳根越发地痒,止不住往后缩了缩。
真相已经不再重要,容珩满脑子都在发昏,他这才领悟到骆城云先前动作的意思,原来不是在索吻。
“我去给他拿药。”为了离开,他主动找了个借口。
骆城云出言嘱咐:“给自己留点。”
“知道了。”
任成被容珩拦下的时候,还有些慌乱,直到容珩说明来意,他才知道原来自己和苏昕言的事弄得人尽皆知,赶忙接过药走了。
枝头喜鹊抱窝,主宅的生活平静惬意。
可有人,偏偏打破了这份平静。
赵柏轩被折磨得厉害,在霍亦清的怂恿下,赵柏轩起了和王鹤离婚的心思,真爱的反复催促让他扛不住压力,决定承受财产缩水的代价,也要和王鹤分开,给霍亦清一个名分。
这天周末,他带着霍亦清回到了主宅。
回家的场景略有相似,他们又一次撞上骆城云和容珩亲热的场面,霍亦清起初觉得困惑,直到苏昕言的出现。
对于苏昕言,霍亦清并不陌生,这是跟在赵柏轩身边最久的人,当初他也是使了好大的劲才把苏昕言扳倒。
苏昕言面色红润,嘴角还破了皮,眼含春意,一看就是刚被宠爱过的样子。
昔日情人相间,赵柏轩看见苏昕言这幅模样,自然不会好受,恶狠狠地瞪着骆城云,想也知道会是谁干出来的好事。
骆城云又一次成了背黑锅的那个。
他迎着其余人惊讶仇视的目光,含笑背起了那个扣在他身上的锅。
“怎么回事?”霍亦清问他。
容珩贴着骆城云,苏昕言脸上扬着笑,主动走到容珩身边,举止亲密:“你还不知道吧?他们夫夫两个关系好得很,连情人都是共享的。”
赵柏轩否认:“你别乱说啊,我可没这么说过。”
苏昕言回顶他:“当初难道不是你把我送进来的吗?还指名道姓说要把我送给夫人。”
苏昕言说的话都是事实,但这件事放在这儿,成了扭曲事情的真相。
霍亦清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柏轩,扇了他一巴掌,骂道:“真脏。”:,,,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