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美国的行程, 但是机场内外都还是有不少粉丝等着,田怔国带着一副圆框墨镜,刚从飞机上下来,他眼睛睡得有点肿。
他隔着墨镜大略的扫了一眼, 其实大部分都还是亚裔的粉丝来接机,但也有金发碧眼的美女高高地举着手机对准他们。
他们在机场大厅,周围就围了好几个举着长·枪短·炮的站姐, 有几个很眼熟,竟然都从韩国追到美国来了。
田怔国带着墨镜,眼神就放松了许多。平常在机场经纪人总嘱咐他们人多的地方不要总是东张西望,伸着头到处乱瞟, 但今天到底还是有所不同。
今天是在美国的机场,好像有些东西,到了国外就能放松很多,田怔国还看到金南俊朝着旁边一直跟着他们的女孩子挥了挥手,他也跟着看过去,学着队长挥手,结果突然看到个人, 准备伸出去的手一下子僵在原地。
是和他冷战了两三个星期的李宥拉。
竟然来接机了。虽然戴着口罩, 但他还是一眼就在人群里认出她来。
她今天穿的很学生气, 软绵绵的白衬衫和软绵绵的毛衣背心,头发看上去也软绵绵的,等等——
田怔国眼睛眯了眯,李宥拉......竟然把头发剪短了??!
他盯着她剪到锁骨位置的短发两三秒, 然后僵硬地扭过头去,差点气得一口气没提上来。
倒不是因为她把头发剪短了让他觉得生气,而是因为,半个月前他和李宥拉还没吵架的时候视频,那时候她头发还是及腰呢!
妈的,只是两个星期没消息而已,她竟然就这么大变化!而且最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对此一点都不知情!
剪掉这么长的头发,对于女孩子来说怎么也算是一件大事了吧!而这件大事竟然没有他的参与!可恶!!可恨!!!!
田怔国该庆幸今天带了墨镜,不然现在他偷偷翻白眼的样子被拍下来,他还要不要面子啊。
金硕珍在后面轻轻抵住他的腰让他走快些,田怔国一边加快脚步,一边掏出手机,给李宥拉发了条消息。
[别一个人走,等我。]
这是一条终于在冷寂了半个月的聊天对话框里出现的消息,倒是一点没有尴尬,一切都显得那么自然,仿佛着这半个多月的争吵完全不存在一样。
李宥拉回复了:[这儿粉丝太多,去酒店等你。]
田怔国:[好。]
我们最知道怎样不动声色的示好,也知道如何能戳中对方的软肋,知道怎样谋划甜蜜的恋爱,也掌握一切和好的技巧和经验。这不是工于心计,只是因为我们身处爱里。
田怔国在酒店里见到了李宥拉。他对于她剪短发这件事到底没发表什么其他的言论,只是装作咬牙切齿地揪起她一绺头发扯了扯,以表示自己的不满。但李宥拉轻轻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怀里问他好不好看时,他还是微微松了一口气,答道:“好看。”
期待中的重逢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完美的进行,倒不是因为田怔国忙于演唱会的原因,他其实带在酒店的时间还挺长的,而这次,李宥拉也终于如愿以偿的看了一次舞台上的他。
票是田怔国给的,最好的位子,李宥拉在场馆门口领了他的好多应援物,田怔国走到附近的时候,她就一手举着扇子,一手举着会发光的大头应援棒,也不喊他,就是一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那个时候,她才真的有一种“啊,原来我也可以这样”的感觉。
演唱会进行到尾声的时候,成员们在舞台上大汗淋漓地站成一排说着结束语,无非是“很快就结束了觉得很可惜”“期待与大家的下一次见面”“早点回家”“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类似这种话。
田怔国回到后台,先给李宥拉发了条消息:别走,等我一起。
有助理抓着几张卫生纸过来帮他擦汗,他摇摇头拒绝了,接过卫生纸自己胡乱在脸上抹了几下,然后让先帮他卸妆。
只是到最后,他都没等到李宥拉,工作人员都已经完成收尾准备离开了,田怔国忍不住打了个电话过去。
结果听到李宥拉说:“你别等了,我在机场,要回韩国一趟。”
田怔国失望的叫一声:“啊……你怎么突然回韩国干嘛?”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开口。
“家里出了点事。”
田怔国这时候才发现,原来她的声音,已经在止不住颤抖了。
————
李宥拉是出了场馆才终于有时间看手机的,除了田怔国的短信外,还有几个未接电话,全都是俞承灿打开的。
她下意识觉得只要是这个便宜弟弟打来的电话,都没什么好事情,于是一边在内心吐槽,一边先给田怔国回复了一个“好”,然后再不紧不慢的拨回去。
那边过了好久才接起来:“李宥拉,你在哪?”
李宥拉觉得莫名其妙:“我还能在哪,纽约啊。”
“你……”俞承灿深吸一口气,“你回来一趟吧,你爸……现在在医院。”
“医院?”李宥拉不自觉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了?”
“嗯……”俞承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那个,他不小心在楼梯上摔了。”
“摔了?!从哪儿的楼梯!”
“家里的。”
李宥拉觉得自己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们家里的楼梯并不高。她潜意识里认为李政东没多大事,听俞承灿那语气,应该就是稍微崴了下脚的程度。
李宥拉觉得有些好笑,感觉回到了之前她在美国上学的时候,放假了不回家,李政东就总是装病骗她回去,一天天不是这儿疼就是那儿不舒服,反正医院都治不好,只要她回国看一眼就能好似的。
“那他现在不是已经在医院了吗?医生怎么说啊,没多大事吧?”
“李宥拉……”俞承灿砸着嗓子喊她。
她突然就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沉默了几秒,然后干巴巴地开口:“怎么?你一次性把话说完行不行?他……他是不是摔狠了?”
想到某种可能,她声音都不自觉地放轻:“不会……不会把腿摔断了吧?”
“不是……”俞承灿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丝疲惫,“你爸他,他摔下来的时候头磕到台阶上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李宥拉有那么几秒钟没反应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我最后一滴了。。。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 ...: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