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我也没想到,这第一次居然会是在厕所里,还是这么尴尬的状况下。
看我松开手,苗婉就伸出她的小拳头咵咵就对着我胸口一顿捶,边捶还边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看她那样子,居然有点那种小怨妇的样子,没想到这平时冷冰冰的小美女还有这样的一面。
我也没反抗,不管怎么说,刚才的情况是我多少要沾点便宜,我就说这世界上那有这么香软的鬼?
好像是发泄够了,苗婉才站了起来往厕所外面走,并回头很认真的对我说道:“今晚的事情,我不想第三个人知道,否则我杀了你!”
我就傻愣愣点点头,跟着站了起来。直到苗婉要走出去了,我猛地反应过来,这杨师虎还在外面,就这么出去多少有点不妥,毕竟我还想弄清楚他到底想干嘛。
“唉,你还没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早就过了下班时间别说你一直没走。”
她倒是反问我,这重要么?
我说这当然重要,并告诉她要不是我反应快,我差点就把她当鬼给啃了!
她听我这么一说,扑哧一笑然后说了一句惊掉我下巴的话。
“杨诗辅今晚不是要来这里嘛,我是想来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你认识杨诗辅?”
苗婉却说,本来杨诗辅就是她安排来帮我的,看我这人挺善良的,不忍心看我就这么冤死。
但这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厕所,我就说你看就看,怎么看到厕所来了?
她才解释说偷看的事情她就是不想被杨诗辅发现,这才等到现在又从厕所后边的围墙翻了进来。
只是没想到我刚好也在厕所里,一分心就踩到了冲水踏板。想着既然被我发现了,就让我跟一起,结果敲了半天门,人没等到,倒是被一只夺门而出的野猪给扑倒了。
听到她形容我是个野猪,我顿时就有点脸红不好意思。
不过,我也意识到,这苗婉的身份也不简单,她认识杨诗辅,或者说她居然能安排杨诗辅来帮我。
但从她也要来偷看的情况来看,她跟杨诗辅的关系也并不是完全的上下级关系。
想到这里我心里有点发虚,到这个时候我总算是看明白了一点,这十三号仓库藏龙卧虎好像都不是普通人,单单就只有我是被挨欺负的角色。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十三号,呃,丙字仓的事情?”想到这里我就问苗婉,我会这么直接问她主要是觉得她应该不会害我。
苗婉看了看我,说了句我完全搞不懂的话:“你跟其他人不一样,而且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
我听得one愣one愣的就问她这么说到底是什么意思?
苗婉却是摇了摇头让我别问,到时候我自然就知道了。
她态度坚决,我看得出她肯定不会再跟我说什么,但她越是这样我就越是压不住好奇心,这感觉就跟猫抓似得。
看我这样表情,苗婉叹了口气又补充了句说我现在只需要知道她不会害我就行,其他的不重要。
她这就彻底把我整不会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不过从目前来看苗婉确实没有要害我的迹象,我相信她说得话。
而且我发现,苗婉这人的性格是真的冷,说话永远都是那个冷淡的腔调,要不是跟她面对面的话,我光听她说话只会觉得她是在敷衍我。
想了半天,我就问她那你知不知道杨师虎,就是外边那个自称大师的,他还要去丙字仓作法。
可我两出去之后杨师虎已经不见了,整个十三号仓库就只有我跟苗婉两个人。
苗婉说她不知道什么杨师虎,只是提醒我小心一点,十三号仓这潭水很深,不是我可以把握住的。
“你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呃,也包括我。”苗婉是顿了片刻才说出后半句话的。
反正今晚上发生的事情太离奇了,我感觉脑子里就跟糨糊没啥区别。正准备再跟苗婉问点什么,她突然就指着值班室里刘叔给我的那副画问我这是谁挂在这里的。
我就说这画是刘经理给我的,驱邪避凶用的。
苗婉点了点头,却是告诉我,这玩意确实是驱邪避凶的,但挂在这里,这就是明摆着着的坑我。
我问她为什么,她反问我知不知道这画的是什么?
我说这看着就跟狮子老虎似的,我哪知道具体是什么。
苗婉这才告诉我,画上是佛家金地藏的信物,护身之物,叫谛听。这地藏菩萨是什么来头?曾许下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这谛听是他的坐骑,又是九气聚身之兽,天生克制阴气,鬼气。挂在这里不明摆着是跟这里的怨魂厉鬼宣战嘛!
我听得人都蕉麻了,赶紧就想去把这画给收起来然后扔了,但苗婉却告诉我,现在扔没意义了,都这么多天了,扔掉已经改变不了什么。
可我心里苦啊,他地藏王要清空地狱关我姜午阳什么事?我这属于被碰瓷,躺着也中枪,我不是自愿的。
而且谛听说白了就是地藏王的一跟班,是我的话我就不会较真,咋就能宣战了不是?
苗婉这些话说的我心中发凉,整个人都阴郁了,回想发生的这些事情,就如同一张为我量身定做的大网,就等着我自己钻进来扑腾。
就连面前的苗婉,我忽然觉得她之前说得对,不能完全信她,仔细想想,她其实从我来的那天就开始关注我了,为什么又偏偏在今天跟我说这些?
“那我继续在这里上班,是不是会死?”我慢慢的对苗婉问道。
可能是没想到我会这么问,苗婉半天也没回答我,但我从她的表情中已经看到了答案。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沉默这么久,同时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相信她。
我又看了看刘厚生给我的谛听画,犹豫了一会我终于是忍住了没把它取下来扔掉。挂着就挂着吧,现在知道了这画的真意,我正好懒得再继续带着它了。
刘厚生当初给我的时候特意交代我要随时带着,我觉得他不可能不知道这画是什么,他故意要我随身带肯定还有别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