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回过头看去,就看见门口一个人影,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拿着木枪。
而在我回头看到第五杨的同时,余光之中原本橙黄的火苗幽幽的转成了青绿色。一个沙哑幽怨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
“叫你不要回头,为什么你这么不听话?”
我本能的侧过头看去,只见一张没五官的腐烂脸庞就贴在我面前不到五公分!
我当时脑子里完全是一片空白,要不是听到第五杨呵斥我蹲下,可能我现在已经死了。
见我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第五杨也毫不犹豫扣动了扳机,只听几声闷响,桃木钉狠狠命中了我面前的这个怪物。
被击中的怪物,口中发出怪叫,一个跳跃拉开了跟第五杨的距离。
“还不快出来!”
我这才听了第五杨的话,从房间里连滚带爬的逃了出来。
我刚从房间里出来,第五杨就又对着里面开了几枪,我也不知道他打没打中,但是就看见他站在原地换弹匣。
回头再看房间,就看见这不大的屋子中央放着一口打开的棺材,棺材通体是黑色的,而那个没有五官的怪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你刚刚要是被这没脸子忽悠躺了进去,就彻底没救了。”
我就问第五杨是怎么着了道,明明我跟他就一直没有分开过。
第五杨却说,看起来这刘厚生早就算到我跟他会来这里,所以提前做了设计。刚才的封门禁制,其实就是一个障眼法。
禁制一破开,我跟第五杨就被迷了。一开始第五杨也没有察觉身后的我被替换了,可他一直心怀防备,看到我掏出打火机就警惕了起来。
像我这种穷屌丝,怎么可能舍得用好几百的品牌防风打火机?
他断定这个我不是我,于是趁其不被用桃木枪强行对脸一阵突突,把这无脸行尸给解决了。
回过头来,看见我,却发现我一直扶着这个行尸,给它做掩护。一人一尸就站在走廊,由于我一直抓着行尸体,他也不好对我下手怕把我误伤了。
不过好在行尸的智力似乎都不怎么好,拖延了一会还是准备把我忽悠进这个棺材里,第五杨终究是找到机会,把我给救了。
“那你怎么不早点叫我?”
第五杨就说我被迷住了根本听不到他说话,是他点了醒魂香,才让我逐渐恢复,最后听到了他的喊声。
我是越听越后怕,没想到自己跟着行尸玩了半天。
“那行尸跑哪里去了?”我就问第五杨,第五杨告诉我这房子被改造过,几个卧室有暗道联通,不过这房子就这么大,那行尸逃也逃不到哪去。
我就说那我们还不趁现在赶紧走,第五杨却告诉我,大门不见了。
“你以为刘厚生让我们进来了还能轻易放我们走?这两个行尸不过是开胃菜罢了。”
我起初还不相信他的话,这好端端的大门还能说不见就不见了?于是我就朝着大门跑过去,可现实却是大门真的不见了,在我面前是青灰的墙壁。
我还不死心觉得肯定是幻术,就去拍打墙壁。可啪嗒发出的沉闷的声音告诉我,这是一堵实墙。
“为什么会这样?”
我当时脑子又有点发空,这不能怪我,主要是这段时间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都太离奇了,大脑对于知识范畴外的东西,普遍都还需要一个适应跟接受的过程。
第五杨才告诉我,这里除了那两个行尸之外,肯定还有别的东西。我们都被这东西蒙了心,这才看不见出路。
“只是没想到,就算用上醒魂香也不起作用……”
第五杨这么说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他这么说我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
来之前我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四室二厅会被做成活人坟,而在这坟墓里不光有两个行尸,还有个目前第五杨都猜不出的东西。
“你去厨房里躲着,把门反锁了,我不叫你你就是要拉屎也得拉在里面不准出来。”第五杨说着,还把一张黄符递给我。
这我哪里敢呢,跟在他身边还能有点安全感,要我一个人待在厨房,我怕我有可能一会就不光是肠胃不好了,心脏多少也得得个大病。
我就想说,要不还是跟着他,反正这房子就这么大,我还可以给他当炮灰什么的。
第五杨就让我别墨迹,我什么都不会,真有情况,我帮倒忙还差不多。
然后我就被第五杨推进了厨房,把二话不说就把门给关上了。
“要是见到什么玩意,你就把那黄符照它脸上招呼!”
随后外边就没有了响动。
安静,极度的安静,这种安静让我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都空了一块,我当时也是紧张急了,就把手机掏了出来,我没敢开电筒,就划亮了屏幕。
看着手机屏幕,我就在想,我要是胆子大点,就坐在厨房刷抖音,但回头想想,这样是不是多少有点不尊重外边正处心积虑要搞死我跟第五杨的刘厚生?
别说,我这么胡思乱想,心里就没有之前那么害怕了。
可正当我得意于自己的胆气提了上来,一个女人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在门外响起。
“姜午阳,姜午阳是你在里面吗?”
这声音冷冰冰的,但透着一种慵懒魅惑,我差点就脱口回答她了,但猛的惊醒过来捂着自己嘴巴没有发出声音。
我就站在门后面,一点动作不敢做,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姜午阳,我知道你在,快开门!”
我猛地反应过来,这是苗婉的声音。她怎么到这里来了?来救我的?
“姜午阳,你是不是蠢?我来救你,你还不开门?”
听到这,我心里踏实了,这外面的玩意儿多少有点低智商,这样说话我能信?我能把这门开了,除非我智障了差不多。
果然,这个时候外边有传来了第五杨的喊声:“千万别开门!”
接着是一阵凌乱的打斗声,那阵仗感觉把整个房间都翻了个底朝天似得。中间我还听到了第五杨的惨叫,我不禁给他捏了一把汗,看来这外面的东西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