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听闻此话,整个人精神抖擞。
她连忙同安大夫说着,让安大夫做好心理准备,“有希望,我争取在您体内将其绞杀,可能会有些痛感,您撑住。”
将生死看淡的安大夫,都已经在计划自己的身后事了,可突然听到温宁这一番话,生的希望在他心底犹如波涛骇浪般纷纷涌来。
“好!”
而陈凌听到这个消息也忍不住暗暗握拳,心头顶着一口气,期待着会有好消息传来。
此时的陈凌早已经在定身之中解脱出来,一直拿着布巾时时的擦拭着温宁和安大夫额头上的汗水,做着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琐事儿。
过程之中,他没办法帮助二人,裂心蛊失控以后,更是仿佛跟他断了联系一般,他全然感受不到裂心蛊的存在。
所以倍感无力的他,只能用这种方式陪伴在温宁和安大夫身边,心底期盼着万事如意!
而正在和疲惫了的裂心蛊抵抗的温宁,在经过长达三个时辰的消耗战中,也已经快要精疲力竭。
老头督促的声音传来,“再咬牙坚持一下,只要把它困在你灵力范围之内,便可尽全力将其绞杀,你的血对他还是有效果的,他刚刚之所以那么疯狂,不过是在做困兽之斗!”
温宁咬了
咬自己的舌尖,逼着自己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可以的!”
话落他凝聚着自己的灵力,一点一点的逼近裂心蛊,裂心蛊仿佛察觉到温宁的意图挣脱的更加剧烈,如此一来温宁只能以更雄厚的灵力加固。
身体几乎被掏空的她,在圣器的支持下还能勉强维持。
而老头则是用自己的灵力护住温宁经脉避免灵力反噬,摧毁温宁的七经八脉。
在这样一来二去的持久战中,裂心蛊折腾了足足四个时辰以后,终于是没了动静,仰面儿瘫在温宁的灵力圈范围之内。
温宁见裂心蛊不再有动静,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在心海深处问着老头,“裂心蛊死了吗?”
老头用灵力探查,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嗯,没错,已经死了,我们成功了。”
这一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卸掉了温宁心头层层枷锁的高山。
安大夫得救了,安大夫不用死了,她的血是有用的!
极端长时间的疲惫之下,如今心头的重视得以解放,温宁两相缓冲之下,竟然是脱离昏了过去。
幸好陈凌一直守在温宁身边,立马反应过来将其稳稳接住,不然温宁这一倒,脑袋定要磕上一个好大的包。
安大夫听闻身后的动静,缓
缓地睁开眼睛,连忙给温宁把脉,“她这是太累了,虚脱了,补点水再让她好好休息便可。”
陈凌轻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将温宁抱到床榻之上,替她掖好被子。
在这个间隙中,安大夫凝眉替自己把脉,感觉到他新房旁边再无任何威胁时,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里充满了个畏叹。
“成功了温宁这丫头竟然成功了!”
虽然在点了他们两个人穴位的时候,安大夫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没有人想甘心赴死,如今知道自己能活着,安大夫有一种要喜极而泣的冲动,幸好他还时刻记着自己老者的身份,不能让小辈看了笑话去,不然的话怕是已经要崩不住了。
陈凌听到这话也是由衷的开心,看着安大夫浑身湿漉漉汗津津的,连忙让人烧热水,“安大夫也好好休息休息吧,今日之事……谢安大夫!”
安大夫扯了扯唇角,知道自己能活着,感觉手脚都轻了许多。
“别谢老夫了,是温宁这丫头有能耐!”
陈凌宠溺而又骄傲地看了一眼在熟睡中的温宁,随后再度看一下安大夫,“那也要感谢安大夫,舍身就义的大恩大德!”
安大夫嘿嘿的笑了笑,在下人的搀扶中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休息沐浴。
而温宁如今陷入深睡眠之中,陈凌不忍心她穿着一身湿漉漉的衣服入睡,便亲力亲为地擦拭着温宁身体,又为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最后抱着他一起和衣而眠。
等温宁再度睁眼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天明。
因为睡得太长时间,温宁都不由有些恍惚,如今究竟是什么时辰?
当她想要起身询问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腰间搭着一重重的手臂,侧眸一看,便见陈凌安详的睡颜。
长长的睫毛乖巧的匍匐在他的星眸之上,阳光微射,每一丝纹理都清晰可见。
她好似许久都没有这么认真的看陈凌了。
这个男人为何生的这般好看,让人看不腻呢?
回想初次见面时,山林之中的陈凌一身白衣,从天而降,宛若仙人,她躲在大石后头偷偷擦拭着口水,心里想的只有溜之大吉。
哪里曾想过有朝一日那样好看的男子会成为她的夫君,心中只搁着她。
想着想着温宁并不由甜蜜的扯着嘴角,手指也不安分的跳跃在陈凌的鼻梁上,随着阳光轻舞,宛若花间精灵。
陈凌微微皱了皱眉头,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露出半颗迷茫的瞳孔。
“你醒啦?”
沙哑沉迷的声音,听的人骨头酥酥
的,温宁轻嗯了一声,转头便被陈凌紧紧抱在怀里。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温宁想起了自己在昏睡前发生的事,也不由心生慰藉,“幸好我可以。”
“辛苦夫人了。”
“不辛苦,有你在身边陪着我,做什么都不辛苦。”
二人紧紧相拥,忘却了一切恩怨纠葛,政权纷争,战火纷飞,忘却了一切一切,整个世界便只余他们二人……
本想借此机会和温宁腻歪腻歪的陈凌,手开始不安分的在温宁身后上下摸索。
温宁轻笑着躲闪,娇嗔着捉住陈凌作恶的手。
“别闹,如今还天亮着呢,对了,我睡了多久?如今什么时辰了?”
陈凌轻轻挣脱开温宁的手,并反握住温宁手腕,一边轻轻地蹭着温宁脖颈,一边回答着,“夫人可是睡八个时辰,如今都快要天黑了。”
温宁感受到脖颈肩苏麻细痒,连连往后闪着,声音里透着难以置信。
“我都睡了八个时辰了,那安大夫如今有什么异常呢?”
当时在听到老头的话以后,她便昏睡了过去,所以他也不知道裂心蛊究竟还在不在安大夫体内?
察觉到温宁分心,陈凌颇为不满的在她肩头上轻咬了一口。
“夫人心里只想着旁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