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心情美滋滋的入睡,但有很多人今日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甚至哭肿了眼睛。
其中便有李安宁。
“爹爹,女儿都带在贤王府里一年了,如今贤王把女儿送回来,这算怎么回事嘛!”
李尚书一个劲儿的叹气,“灵女带着正贤王妃回来了,听说陈凌院子里收了这么多女子,便强横的让他通通都送回来,你也知道贤王当时本就是半推半就收下的你们,如今有了如此正当的理由,自然是赶不及的把你们都送回来。”
李尚书一听灵女名号,不自禁地想起当时下场凄惨的肖曼,哭声都噎住了。
她住进陈凌院子里短短一年,虽然见到陈凌的面数屈指可数,但也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心中所爱大过恐惧,她不依不饶的缠着自家父亲。
“爹爹你怎么也是尚书,难不成还怕了灵女不是,更何况女儿都已经进了贤王府一年,如今谁还能再要女儿?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爹爹你想想办法呀,实在不行我嫁进贤王府里做妾也心甘情愿!”
最后一句话,李安宁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她乃是尚书之女,金贵至极,不仅太后对她赞赏有加,就连
当今皇后也曾视她为闺中密友,如此身份,嫁进贤王府里做妾,她都觉得掉价。
可无奈,三年前圣旨已经明确写着,贤王妃是温宁的姐姐温安。
若是她温安死了倒也好,这圣旨自然做不到数,可如今偏偏回来了。
她抢不得贤王妃的正位,为了陪伴陈凌身边就算有个侧妃之位,她也认了!
李尚书没想到自家姑娘对贤王早已情根深重,非他不嫁,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竟然会主动开口说给人做妾。
这也让他这个当爹的再无了退路可言。
姑娘都已经忍让到这种地步,他当爹的难道还不能为姑娘再争取一下吗?!
“放心吧,爹会去禀明圣上。”
李安宁看着自家爹爹佝偻的腰身格外凄凉,忽响起两个月前陈凌曾醉酒留宿在书房,而她进去送了一碗醒酒汤……
“爹爹慢着,女儿有话要说!”
李安宁低头看着自己空空如也极为平坦的小腹,“女儿怀孕了,是贤王殿下的……”
李尚书自然知道自家女儿是在说谎,毕竟贤王后院虽塞了十数个女子,但从未听说过他留宿哪家姑娘房内。
又怎么会凭空的冒出一个孩子来?
“姑娘啊,你真的
决定好了吗?如果真的这样的话,你就再无退路了!”
一瞬间李安宁脑子里闪过肖曼姐姐惨象,闪过温宁盛气凌人的嘴脸,最后定格在陈凌熟睡的醉颜上。
“余生没有陈凌作陪,无论是谁都毫无生趣可言,女儿决定好了!”
李尚书看着自家女儿坚决的目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心中百般无奈却无可奈何。
“爹爹去安排,在那之前你可以再想一想,凭着你尚书之女的身份,除了贤王这满京城的优秀少年郎,随你挑选,贤王虽然优秀,但他的眼中再容不下旁人了……”
李安宁看着自家爹爹走出她的闺房,心中念头如高山一般不可撼动。
就算陈凌满心满眼都装着温安那个小贱人,但她相信只要给她机会,她总能让陈凌的心中有她一席之地!
第二日清晨,温宁早早起来梳洗,为了掩人耳目,不被人识出她的身份来,她刻意扮作一身男装跟在陈凌身后下了灵山。
下山之前老头就曾和她说过圣器的灵气来源都靠她积善行事,所以此次下山她要多做些好事儿!
为此,她带了足够的银票!
一下山,陈凌便带着温宁去了最热闹的东街,南
来北往的商客汇聚此地,进行贸易往来,随后再销往大华王朝各州各县。
各式各样的人操着各地不同的口音,带着地域极为鲜明的货物穿梭其中,叫卖声不绝于耳,当真是热闹非凡。
此番二人轻装上阵,温宁只带了锦时,陈凌身后跟着罐子,一行四人在人潮中都险些被冲散。
索性陈凌一直紧紧跟在温宁身后,就算身后二人跟不上,也有他护着温宁周全。
而温宁则是无忧无虑的,在各个摊贩前来回穿梭,挑选新鲜物品。
逛了一上午逛的累了,便在当地最知名的寻香楼里用膳。
温宁坐在包厢里环顾四周装扮既新鲜又时尚,不免有些好奇,这酒楼究竟是谁的,她竟然能在角落处隐约看出现代的影子。
陈凌瞧着她好奇的眼眸,唇角微扬,藏着笑意。
温宁耐不住好奇,“这酒楼的掌柜的你可认识?”
陈凌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认识还很熟悉。”
温宁眉头微扬,“哦?”
难不成真的有和她一样穿越而来的现代人?
“那可否替我引荐引荐?”
陈凌闻言面露难色,“这个怕是有些难。”
温宁不明,所以继续追问,“为何?难
不成他是什么世外高人?”
陈凌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说道,“倒不是什么世外高人,只不过她来无影去无踪行踪十分难以琢磨,就在前一段时间还失踪了整整三年杳无音信!”
温宁陷入沉思之中,只能不甘愿的憋了憋嘴巴。
“那好吧,那怕是见不到了。”
她还以为可以和他聊一聊现在代的事情呢,如今这么听来,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正当她闷闷不乐自我哀怨之际,却听到阵阵憋笑声。
她一个抬头就见锦时和罐子二人面色胀红,嘴巴紧紧抿着,身子都笑的直不了起来了。
直觉告诉她不对,她立马直起腰身直勾勾的盯着陈凌。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陈凌也是轻笑出声,随后拿手挡住嘴巴,却也挡不住上扬的唇角。
“我发誓我刚刚所言,句句属实!”
温宁皱了皱鼻子,指向锦时他们,“那他们在笑什么?”
陈凌耸了耸肩,故作无知,“那你问问他们喽。”
温宁气势凶凶的掐腰走了过去,一把揽住锦时的肩膀。
“我们是不是好姐妹?”
锦时连连点头,却也止不住笑意,“当然是了。”
“那你究竟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