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见最为袒护温宁的锦时姐姐都这么说了,有些庆幸自己还没开口。
同时也找到了房澜和他说明了这一番情况,二人心中的疑虑,这才被暂时搁浅。
而另一边陈念自打回了皇宫以后就心不在焉。
当今皇后施莹然知道了陈念外出以后生生的叫温宁为娘亲,心中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如今看着自家儿子出神的模样,她都会忍不住在想,他是不是在想温宁。
如今她是整个大华王朝最为尊贵的女子,在自家儿子的心里却比不得一个只认识相处了短短半年的女子!
若不是温宁是公认的灵女,她都要误认为她是不是在自己儿子心上下了什么蛊?
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去想,不应该去排斥温宁,毕竟温宁是她儿子的救命恩人,可陈念如今这般反应,却让她不得不去深思,不得不去往偏激的方面想。
甚至于,她有一种危机感。
生怕以后自家儿子不认自己,反倒去认温宁。
这两天晚上做梦,她都能梦到陈念薄凉的背影,然后欢喜的奔向另外一个女人的怀抱。
身为皇后她本该担心皇上的后宫佳丽三千。
可没想到她会因为自
家儿子跟人争风吃醋!
但她就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而此时的陈念在完成了一天的功课以后,开始拄着脑袋望向窗外。
手边放着温宁编给他的花绳,他百无聊赖的拿着花绳出去,正迎上母后,于是乖乖上前行礼。
“儿臣参见母后。”
施莹然轻轻抬手将他扶了起来,摒弃一切杂念,目光慈爱的望着自家儿子。
“不是说了吗?在后宫只有我们母子二人的时候,叫我娘亲就好了。”
陈轻抿了抿嘴唇,唤了一声娘亲。
但这话落在施莹然的耳朵里却怎么听都不自在,看着陈念不情愿的神情,她心中的嫉妒宛如滔天一般在蚕食着她的理智。
她会想念儿在叫温宁娘亲的时候,会是怎么一番模样。
听随行之人回来报信,都说陈念这两日在外面过得十分欢快自在。
难不成叫别人娘亲就这么开心吗;?
下意识的,施莹然放在陈念肩头上的手越收越紧。
陈念意识到不对,挣脱开施莹然的手,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娘亲你捏疼我了。”
施莹然看到陈念哀怨的眸子,冷不丁的反应过来,有些心疼,也有些无措。
但当看到陈念手里的
绳子时,心头又没有来的升起一阵怒气。
“你现在要去干什么?”
陈念察觉到母后寒怒的眼眸,不自觉的将花绳往里面收了收。
“儿臣准备去找父皇。”
施莹然听着陈念着生疏畏惧的语气,更是难于掌控泛滥的情绪。
“去找你父皇,拿着绳子做什么,把它给我!”
陈念扭捏了一下,“母后,这只是一个小玩意儿,儿臣想留着。”
施莹然还记得温宁失踪的那一段时间,陈念老是捏着这花绳自顾自的玩,就好似在怀念温宁一样。
如今看到这绳子,她便气不打一处来。
“把它,给我!”
她不容拒绝的伸出手来,陈念犹豫再三也只得乖乖上交,但心头也憋着一股郁气。
也不知道母后今天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发脾气,无理取闹!
施莹然察觉到了陈念的情绪,顿觉内疚之际,却又心生悲凉。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以后,便径直转身回到自己宫里。
回到自己寝宫,她看着案桌上的那绳子看了许久,随后拿定主意。
“来人备马车,本宫要去灵山!”
她随身的丫头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娘娘如今快晚了,上山的路都黑
了,要不明天再去吧。”
施莹然一时半刻也忍不了现在的自己如此挣扎纠结的状态。
她觉得她只要见了温宁,一切的心结都会被打开。
所以,片刻也忍不了。
“就现在,快去安排!”
身边的丫头见皇后娘娘发怒,也只能乖乖下去安排,没过一会儿马车就备好。
施莹然派人给陈昊留了话说,自己去灵山一趟,却没说自己去干了什么。
陈昊收到消息的时候只觉得纳闷。
施莹然因为身子不好,所以很少外出走动,怎么如今突如其来的想要去灵山,难不成是想去看看温宁?
恰逢此时,陈念过来找他,嘟着嘴巴,一副生闷气的模样。
陈昊弯腰一把将他抱到自己腿上,柔声问着。
“怎么了?这是谁惹朕的太子生气了?”
陈昊一下从他腿上蹦下来,瘪了瘪嘴巴,将今日下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自家父皇。
“而且只是想来解解闷,回想一下,而且也没有说过什么错话,不知道为什么母后就要收了我的花绳!”
陈昊深思了一下,也恍然间觉得施莹然最近状态不对,儿子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回想刚刚
下人来禀说皇后娘娘去了灵山,他心头莫名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人啊,把贤王殿下找来。”
“是。”
一个时辰以后,施莹然到了灵山以后,直奔温宁现在住的院子。
而温宁此时和阿芳正巧不巧的在翻着花绳,施莹然一走进来就瞧见这个场面,眸子里藏着冰冷。
“皇后娘娘驾到!”
此声一出,温宁微微一愣僵在原地。
而身边的人已经下意识的跪下身去,只留温宁一人呆站在原地,鹤立鸡群极为明显。
施莹然冷笑了一声,率先出击,“灵女就算失去了记忆,也应该知道君臣之仪,如今这般难道是不认本宫这后娘娘吗?!”
身边的阿芳扯了扯温宁的衣角,温宁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乖乖的半跪下身来问了声好。
“臣女见过皇后娘娘,回皇后娘娘,臣女并无此意。”
施莹然不懈的睨了她一眼,随后径直路过她面前,进入到了屋子里。
这边温宁刚爬起身来,就被施莹然的贴身宫女请进了屋子,说是有话要和她单独聊聊。
温宁站在门外,眉头越绞越深。
她怎么总觉得来者不善呢?
难不成……当今圣上对她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