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也放下了手中的帕子,之前戴着的面具,早在顾雅凡离开以后便掀了下来。
如今小脸儿蛋养的白白净净的,活像个剥了壳的鸡蛋,让人忍不住的想摸一把。
“殷小姐怎么过来了?”
来通报的家丁颤颤巍巍的看着温宁,“说是,来找温公子算账的!”
温宁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满脸的困惑,“我?”
家丁点了点头,看那畏畏缩缩的神态,显然殷小姐是来者不善啊。
温宁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眉心。
今儿她是怎么了,冲撞了哪路神仙不成?
王嫣然在她身边轻轻安慰着她,“传闻中都说殷小姐是个极温柔善解人意的人,肯定是有什么误会,说清楚就好了。”
温宁点了点头,“我自以为我们关系不赖的,可能真的有什么误会吧。”
她们坐在大厅内,等着家丁带着殷株走过来。
远远的,她就瞧见殷株那一身淡黄衣裙,婀娜的身姿上,是一张清冷的小脸。
温宁在脑海里疯狂回忆,自己最近又做了什么会,惹得殷小姐不快。
但绞尽脑汁也没啥结果。
算了算了,还是等正主说吧。
“深夜来此,打扰王小姐了。”
王嫣然笑着赐座,“无事,只是不知道殷小姐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殷株落座以后,淡淡的目光才落到温宁身上。
“我是来找她的。”
温宁扯着嘴角笑了笑,“
不知殷小姐找在下,有何指教?”
“说不上是指教,就是觉得有些话要说与于公子听。”
温宁心头的疑云越来越重。
她到底做了什么呀?
除了她今儿白天劝说萧星辰去参加比武招亲以外,也就没别的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温公子今日劝说他人之举,实在是给我造成了不小的困惑,所以我特来请个说法。”
温宁双眉耸立,没想到真的是因为这个事儿!
可她当时在看台之上,明明察觉出殷株是开心的。
怎么又会过来说她多管闲事儿呢?
“实在不好意思,我并不知道此举会给你造成困惑。”
温宁的脑细胞不够了,太多的事情并非如她所想一般。
越想越糊涂。
殷株见温宁困惑迷茫的神情,出乎众人意料的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吓到你了吧?!”
温宁还没反应过来,轻轻的嗯了一声。
殷株不再绷着,神态放松下来,细说自己的来历。
“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萧哥哥突然幡然醒悟,我再三逼问之下,他才告诉我是同你说了话以后醍醐灌顶,所以我呀是特意来……”
温宁的心又忍不住的提了起来。
“来感谢你的!”
“呼!”
吓死了,吓死了,她还真的以为殷株是来找她茬的。
整了半天原来是虚惊一场
。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丫头竟然还有如此顽劣的一面。”
温宁拍着胸脯颇为哀怨的说道,却只看到殷株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之前总觉得所有男子都喜欢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女孩子,可直到遇见了你才发现,做最真的自己,才会得到别人最真实的喜欢,所以呀,我如今表现出这一面,也不过是希望你喜欢我而已。”
温宁无奈苦笑,几番惊吓之下听了这话,竟觉得还有几分道理。
“好好好,喜欢你,但咱们下次说好了,不可以再这么吓我了,我刚刚小心脏,都快让你吓没了。”
王嫣然坐在上头,看着两人之间的对话,想要加入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神情丝丝落寞下来。
“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真好,让人好生羡慕。”
温宁见王嫣然失落神态,给殷株使了一个眼色。
殷株也是心地极为善良的女孩子,更是不会以传闻消息来定夺人,见了王嫣然那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便知此人是个心思单纯。
“那不知道可否有这个荣幸,当王小姐的朋友呢?”
瞧着殷株俏皮的模样,温宁不得不说相比较之前那个无比温柔的殷株,她更喜欢现在这个。
灵动而又可爱,善良而又俏皮。
王嫣然猛的抬起头来,眼眸一亮,声音里满是不确定。
“我真的可以吗?”
温宁和殷株相视一笑,都是齐齐的点了
点头。
“自然是可以的。”
这一个晚上,她们三个女孩子窝在王嫣然的卧室里畅聊了大半夜。
王嫣然因为身躯庞大而又心思单纯,让她那个脾气暴的爹操碎了心。
生怕自己的宝贝姑娘被人骗了,所以才自顾自的散播出去那些谣言。
在她爹的世界里,若是有人可以不惧流言,相信王嫣然的本质,那便是爱她疼她的表现。
但也正是因为被她爹保护的太好,王嫣然十六年里的人生里几乎没什么朋友。
温宁听了这件事无奈惋惜。
王胜虎的用心是好的,只不过太极端了些。
夜色朦胧时分,王嫣然才终于放过了她和殷株。
温宁终于得以抱着陷入深度睡眠的小混球,回到王嫣然给她安排的客房里。
安顿好小混球,她刚抻了个懒腰,想要上床睡觉。
就见角落里,不知什么时候起就站在那里的丘崖正幽然的看着她。
“妈呀鬼呀!”
她被吓了一跳,顿时惊呼出声。
睡在小床里的小混球,只是颇为烦躁的挠了挠头,随后转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丘崖缓步走了过来,温宁仍神情未定。
“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站在那里的?知不知道人吓人是可以吓死人的?!”
丘崖耸了耸肩,他也不是故意的。
“我是来督促你训练灵气。”
温宁眼睛瞪得大大的,用手指了一下四周,“我现在可是在王
家,若是闹出动静来不好解释的,等过了这两日回家以后再练也是一样的呀。”
丘崖顿了顿,“不用等回去,现在就可以。”
温宁简直是无了个大语,“这么小的地方怎么练?”
下一秒,丘崖用实际行动向她展示了该怎么练。
只见。丘崖抬手在她眼前扫过,阵阵白雾迷了她的眼,让她下意识的闭起眼睛。
下一秒再睁眼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好似进入了她和老头的那一处秘密空间一样。
她惊讶地指了指丘崖,“你也能进到这个地方?”
老头从云雾中闪身出来,“是本尊教给了他。”
温宁恍惚想起白日里老头同她说的那些话,目光在他们二人之间游离。
“那这么说你们两个也能做到心意相通。”
老头摸了摸长长的眉尾,神态极为自得。
“只要本尊想,就没有本尊做不到的。”
“原来是这样。”
“别这样那样的了,快开始练吧。”
温宁刚回过神来,就见丘崖手中不知何时又攥着一根长长的木棍。
昨夜被打的记忆幡然涌上脑海。
“等一下,等一下!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哈。”
丘崖顿住,仿佛在等她问。
温宁吞了一下口水,目光环顾四周。
“这里应该是个虚幻的空间吧,现在我们在这应该也是意识形态,挨打也会疼吗?”
老头笑的一脸猥琐,“疼不疼的你试试不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