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寻香楼就要开业了,晚上温宁拉着杰克一头埋在小厨房里。
看着小混球圆滚滚的肚子,温宁信心满满,她挑眉看了眼杰克。
“明儿就靠你了,等生意旺起来,招人也好招一些,到时候你就能松快松快了,在那之前还是要麻烦你多上心了。”
原来寻香楼的人,大多都是像大熊一般奸懒谗猾之人,她挑挑拣拣也没剩下几个。
前厅暂且还能忙的过来,只是后厨的人少了些。
杰克瞧着温宁眼睛里的愧疚,大大咧咧的摆着手。
“我这肌肉可不是白长的,放心交给我吧。”
温宁松了口气,现在万事俱备,就等着太阳升起,寻香楼重开大门了!
“温小姐!”
正当她伸懒腰时,一道冷不丁的声音响起,晃的她险些闪到腰。
她定睛一瞅,竟是杯子。
杯子里往日时个沉稳的家伙,如今竟还喘起粗气,瞧着有些狼狈。
只一瞬间,温宁便想到可能时陈凌那面出了事儿,连忙赶了出去。
“怎么了?”
杯子缓了口气,“公子将幕后下毒那人逮出来了,特让我来请温小姐过去瞧瞧。”
温宁微怔,没想到陈凌动作这么快,也没想到百忙之际他真的信了她。
“既然找到人了,想必
也是萧庄主贴身的人,我就不过去了,他们自己处理就好。”
说着她突然想起来,今日不是比武大会的开幕仪式吗?
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
杯子仿佛得知她的心思,小声劝着,“萧庄主也是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儿,对外宣说一病不起,比武大会也就拖延了。”
温宁若有所思,看样子这下毒之人不简单啊。
“温小姐呦,咱们路上想吧,大家伙都等着你呢。”
杯子一边说着一边给锦时使着眼色。
锦时反应过来,忙将披风盖在温宁身上,半推着她上了马车。
等马车开起来温宁才反应过来,掀开车帘问着,“为什么一定要我过去啊?”
杯子含糊不清,“小的也不知,等您过去就知道了。”
温宁自认为自己就是个无名小卒,就算提醒了陈凌,也算不得什么大功劳吧。
难道原因不在她身上?
抱着满肚子疑惑,温宁踏进了萧庄。
黑夜笼罩下的萧庄透着一股子难以言喻的诡异。
偌大的院子连点声音都没有,为了掩人耳目,杯子带着她从后门进的。
直到能看见大厅,才算是看见点光亮。
只不过那人人都绷着一张脸,也着实时让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她踏进大厅,中
间跪着一人,竟还是她认识的人——萧大。
就连一进了遥城就不见人影的蔡梁哲也在此处。
看样子是个大阵仗啊。
“见过萧庄主萧夫人。”
几日不见,萧镜山憔悴了许多,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深沉,想来萧大的背叛对他打击不小。
“坐吧。”
萧镜山声音沙哑,相较于温宁的落落大方,他倒是有些抬不起头来。
虽说有药物作用,但自己不分青红皂白就将温宁赶了出去,实在是不仁之举。
如今让陈凌叫她回来,也是想表达一下自己的歉意。
但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处理叛徒。
“人都到齐了,那咱们也就好好说道说道。”萧镜山从怀中掏出瓷瓶,手腕用力正扔在萧大面前,“这是从你房里搜出来的,你怎么解释!”
萧大脖颈挺的直直的,“是我下的毒,我无话可说,随你们处置!”
萧镜山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我是想听你说这个吗!为什么,我自认我对你不薄,更是拿你当亲儿子看,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穆青也是长吁短叹,显然是被萧大伤透了心,但仍是不愿相信,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竟然会对她夫君下毒。
“是我们哪里做得不好,让你怀恨在心了吗?”
萧大看了眼萧星辰,“没有!是我自己个没抵住他们给的诱惑,一时鬼迷心窍罢了。”
“你!”穆青听的白眼一翻,险些气晕过去。
温宁看萧大忍不住动了一下,那眼眸中满是担忧。
这个萧大,口是心非啊……
殷株连忙上前轻抚着穆青胸口,语气颇急,“你的性子我们还不知道吗,何曾将人外之物放在眼里国,难道你非要将庄主夫人活活气死才甘心吗?!”
萧大面露难色,“不是这样的……”
萧星辰也不愿从小玩儿到大的兄弟深陷泥潭,急得只跺脚,“你快说实话啊!”
萧大一听他的声音,面容立刻冷了下来,“我无话可说!”
温宁将这变化看在眼里,琢磨出几分意思来。
萧镜山捂着心口,声音略显疲态,“好,就算你承认了,那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要给我下毒吧!别和老子扯什么收贿赂,老子不信!”
“你要是不说,我……我就!”
瞧着萧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萧镜山气的直拍腿也拿他无可奈何。
温宁不想再看事情这么闹下去,悄咪咪的来到蔡梁哲身边嘀咕了两句。
随后瞅准时机,赶忙来到萧敬山身边,惊呼出声。
“萧庄主,您没事吧?怎么还吐血
了呢?!蔡神医,快过来看看呀!”
此言一出,萧大顿时急得眉头都皱了起来,连忙往上瞅着,却不想温宁小小的身影,将萧敬山挡的严严实实,他什么都看不到。
萧敬山也是一脸懵,看的温宁手帕中的血红,又抬头看了看一直给自己使眼色的温宁。
他心领神会的唏嘘起来,“想也是时候到了,只是没想到呀,我一世英明,竟然会折在自己视作亲儿子的人手里。”
气若悬丝,让人听了整颗心都悬了起来。
蔡梁哲上前把脉,看着温宁暗示的眼神,默默翻了一个白眼。
自打他上了温宁这条贼船,就算是被她治住了。
天天坑蒙拐骗一样不落!
他神医的名声早晚有一天会被她败坏没了。
虽说心中百般吐槽,但蔡梁哲还是极其配合,收回手之际,他面容愁苦的摇了摇头。
“萧庄主大限已至,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就尽早吧。”
萧星辰一听,顿时慌了,连忙扑在萧镜山脚边。
“怎么突然这么严重?”
蔡良哲惋惜,“是药三分毒,这药明面上的初期反应是为燥郁,可实际上早已伤及根本,萧庄主心肺俱疲,挺不了多久了。”
“这不可能!他明明和我说这药绝不会伤及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