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生?江珮心中念叨着着三个字,一生的话, 身边的这个人曾说过会护她一生的。、
“哎!”江珮脖间一疼, 忍不住轻吟一声, 她忙捂住自己的嘴,怕被西间的江家父母听了声音。
董志兆噗嗤一笑,趴去江珮耳边轻声呢喃,“你刚才叫的像一只懒懒的猫,听得人心里发痒。”
“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牙打掉?像闫麻子那样!”江珮绷着小脸,他居然咬她?岂有此理!自己再好的大家闺秀涵养, 在这人面前都荡然无存。
董志兆揉了揉江珮的小脑袋,松了自己的手臂, “你打掉我的牙, 我以后没办法吃饭了,只能你一口口的喂了。”
“无耻!”江珮伸手推了董志兆一把,与他隔了些距离。
“你别气。”董志兆得了便宜,现在就要吧这只炸毛的小猫哄顺了,他顺势抓住柔若无骨的小手,“以后家里都听你的。”
江珮哼了一声,抽回自己的手, 没再去理董志兆, 把自己的被子卷成卷包裹着自己,只露出一个小小的脑袋。
“睡吧!”董志兆的手指在江珮额上轻弹一记,他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但是他旁边有一个小媳妇儿, 软软娇娇的,每当和她在一起,就会将他的心里填满。
翌日,江父跟着董志兆去了石场,江母则去了董家,和董母拉家常。
“家里的大姑娘有人家了没?”江母看着走出院门的董淑莲,她记得这姑娘和自家的江珮是同岁。
“还没呢。”董母道,“嫂子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家,帮着给留意着?”
江母笑道:“你这就说笑了不是?我们高县偏僻,你们这儿的姑娘怎么会愿意去我们那儿?你们这里到底离着城市近。”
董母笑了笑,脸上不显,心里却不怎么乐意。不帮就不帮,说这话给谁听?
今天董卓不上班,正坐在院子里修农具。江母站起来走过去,“兄弟,这是要下地?”
董卓拍去手上的土,放好农具,“先修修,一会儿上趟山。”
江母脸上笑着,“兄弟你看,咱两家的孩子也成了家,可是现在住的那老屋实在太旧了,冬天还不知道多冷。不如,咱们出钱让他们盖一处新的?”
董卓一听这话便沉了脸色,“有地方住不就行了,村里不少人都是这么住的。”
江母也是厉害的,直接不客气的接话,“咱家不是有条件吗?再说了,也不是只让你一个人出钱,志兆石场里有的是石头,算起来也花不了多少!”
“要盖你自己给他们盖,我没钱!”董卓双手掐腰,一副没得商量。
“有兄弟你这么说话的?”江母也尖了嗓子,“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好吗?我有钱,我盖房子,两个孩子全跟着我们江家!”
“那是我家的儿子,凭什么跟着江家?”董卓吼了声,丝毫不管对方是亲家。
“真是糊涂的不轻!”江母可不管,厉害的脾气上来谁也拉不住,“养不起,当初就别娶我们家闺女,本来就当这门亲事没了,是你家找过去的,说要结婚!”
“结婚怎么了?能要你家的闺女,你别不知足!”董卓涨的脸红脖子粗,额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
董母一看事情不妙,这喊声还不被村里人听去,到时候再传开来,笑话董家没有礼道。她赶紧上来拉着江母,将剑拔弩张的两人隔开。
“他这是昨晚上没睡好,燥的。”董母蹩脚的解释着,连忙叫了董淑莲过来。
江珮在老屋洗菜,见着被董淑莲送回来的江母,一脸不悦,怒气冲冲。她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迎了上去,“妈。”
江母一看闺女,心中更加来气,但是碍于董淑莲还在,她只能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屋里。
江珮觉得不对劲儿,赶紧回屋去了西间,看着盘腿坐在床上的江母,气鼓鼓的。知道江母的脾气大,江珮轻轻坐在床边,“谁惹您了?”
“珮儿,你说你这公公是有多糊涂?”江母说得气不打一处来,手指指着前屋方向,“我说双方老的一块凑钱,给你俩盖间新房子,他死活不愿意,好像要了他的命似得!”
那董卓可不就是这个脾气吗?固执,认定自己做的是对的,家里他最大。江珮拍拍江母的肩头,原主的这个养母对她倒是挺好的,让她的心头一暖。
“别气了,我给你糖吃。”江珮干脆用起了董志兆那一套,哄着江母。
江母瞪了一眼江珮,“这么大了没个正行儿,整天就不会为自己打算一下?我看你那公公就是想把东西都留给他家老小。”
“留就留呗。”江珮一脸不在乎,有些东西你撕破脸皮去抢了回来又怎么样?还不如像董志兆那样,我没有的自己努力通过双手得来。
不过江母的一句话说得挺对的,她江珮好像真是一个没什么打算的人,一天天的过去,就是在家里做三顿饭。仔细想想,原来所有的事董志兆已经打算了,并轮不到她来担心。
“我说你什么好。”江母无奈的叹口气,“我没让你上学,你是不是还怪我?”
“没有。”江珮摇头,当初董江两家的爷爷有过命的交情,所以定了两个的亲事,至于嫁给董志兆,应该是当时董家回绝闫家的借口。原主话又不多,决定报答养父母,就嫁了过来。
“等着有空就回家住两天,你姐的小闺女会跑了,俏着呢。”江母说起自己的外孙女儿,脸上有了笑意,“他们董家敢给你委屈吃,你就跟妈说,我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江珮闻言,心头一酸,“妈不用担心我了,董志兆去了村委申请了,想批一块宅基地,到时候盖新房,还说要盖个两层的。”
江母舒缓脸色,看上去对这个女婿是满意的,“能看出志兆这孩子踏实本分,又有上进心。”转而想了想又道,“只是你得好好看着,他这整天在外面跑,万一就碰上一些不要脸的。”
江珮明白了江母的意思,就是董志兆以后出息了,怕惹上什么莺莺燕燕吧!“不会吧!”
“不会?你就是心宽。”江母不争气的瞅着江珮,“你忘了苏巧的娘是怎么死的,不就是她爹在外面有了人,气得上了吊?一个歪歪男人都有人惦记,更别提志兆这样的了。”
有人会惦记董志兆?江珮首先想到了闫玉花,但是闫玉花的品行不好,董淑月就说过那闫玉花和不少青年好过……
再品品江母的话,江珮其实觉得她说得对。以前她见过不少这种事,首先亲戚家的男子,大都三妻四妾的,屋里的通房,花楼的相好;就是那种寒门子弟出了头,也会忘记陪着自己吃苦的糟糠原配,身边养着小娇娘。
见着闺女不说话,江母以为她是听进去了,便又道,“这都几个月了,肚子也没个动静?”
江珮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怎么可能会有动静,她一个大姑娘家的。
“我困了,昨晚上没睡好。”江母拿了枕头放下,自己枕了上去。
“我出去洗菜,等饭做好了就叫您起来。”江珮给江母拉了毯子盖上,便转身往外走。
“记着。”江母轻轻合上眼皮,“好好看着,别让哪个不三不四的惦记上。”
江珮轻轻应了声,掀开门帘走了出去。她一直走出院门,到了放玉米秸的墙头,想着拿一些回去烧饭用。
路上有人说着话走过,江珮抬头看过去,是从坡上回来的苏巧和闫玉花。
“巧姐。”江珮扔掉手里的秸子,往前走了两步。
低头走路的苏巧脚步一顿,轻轻抬眼看了看江珮,“要做饭了?”
“能说几句话吗?”江珮问。
苏巧没有说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想着什么,那是一双有些破旧的沾了泥土的黑布鞋。
“她要回去做饭,没空跟你说话!”闫玉花对着江珮白了一眼,“你们董家厉害,我们家惹不起。”
“你闭嘴,不想听你说废话。你想走就走,没人管你!”江珮连看不看闫玉花一眼,却直直的盯着苏巧,“巧姐不想和我说话了吗?我爸妈来了,你都不看看他们?”
苏巧没有动,肩上的担子像是长在了身上一样。
江珮向着苏巧走过去,闫玉花当即上前挡住去路,气势汹汹,“她不想和你说,你看不见?”
“你闪开!”江珮一把推开闫玉花,两步到了苏巧面前,“巧姐,怎么连看都不看我?”
“我真的要回去做饭。”苏巧掂了掂肩上的担子,想着往回走。
江珮上前拦住去路,苏巧这样的举动太奇怪了,以前可不是这样,她会主动和江珮说话。“我妈在我这里,想跟你说说话,你爷爷还捎了一封信给你,你不去拿?”
闫玉花跺了一下脚,冲着苏巧吼了一声,“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苏巧无法,跟着江珮进了院子,一只手紧紧抓着扁担,显得局促不安。
江珮脸色平常,进去屋里拿了一个信封出来。她把信伸到苏巧面前,苏巧伸手去接,她又将手缩了回去。
“巧姐,我落水那日到底怎么了?”江珮问,她一直记得当日闫母说的这句话,说是因为苏巧原主才落得水。
不明白苏巧为何不说出这件事,但是江珮是一定要知道真相,她要明明白白的知道,不想背着一个和野男人见面,被发现记得跳了水库的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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