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沉好言劝了单纯几句, 系统终于不再哭哭啼啼了。
估测到对方把摄像头屏蔽, 顾沉沉起来,坐上衣服。住宅里的一些电子设备都被搬空了。顾黑客再有本领, 也是空有两手, 再无逞强之能。
是今晚。顾沉沉知道今晚教父肯定会过来的。
只是没想到有些晚。
顾沉沉为了凹人设,被限制自由,为了发泄不满,所以这几天用餐都非常少。饿得早,加上也有被拘的无聊。
早早躺倒在床边, 横身倒在被褥里。合了一下眼,在等待切萨雷。
等到顾沉沉睡着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晚上十点多了, 教父还是没有出现。顾沉沉理了下衣服, 下楼。
吩咐厨房做甜品。
主动地坐在餐桌边。
玛德。还想示下柔弱,老子都要饿晕厥过去了。不装了。
顾沉沉准备吃着等教父。
先上了科伦巴面包, 维罗纳的黄金面包,意式芝士焗培根茄饼, 意式芝士饼, 可可布丁等几个开盘小吃。
顾沉沉内心道:“我给你一顿饭的时间。再不来, 老子要硬上了。”手上已经开始使用着刀叉。
单纯迷糊:“什么是硬♂上??”
快穿日志:“大人说话, 小宝宝就别捣乱了。”
单纯:“咩QAQ……”
很快, 餐桌上摆满了布朗尼蛋糕, 甜酥包, 巧克力酥饼,托尼甜面包,蛋奶甜点,吉拿果,加泰罗尼亚焦糖奶冻,圣地亚哥蛋糕等等。
顾沉沉大快朵颐起来。
快穿日志:“注意形象,你说你哪点像是愤怒伤心样子???”
顾沉沉:“哼,我的悲愤就是食欲。”
快穿日志:“…………”看出来了,你的悲愤挺猛的。
顾沉沉最后是解决了桌上唯一一块还没咬过一口的苏格兰甜甜圈。咬了两口。终于,把餐桌上所有琳琅满目的甜品能尝的都尝了一遍。
涨着肚子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撑得厉害。
这就,监介了。
顾沉沉不好意思再起来,桌子摆放着精致繁多的甜点蛋糕,还未吃完。只好坐在原位上,想消化些,再离开餐桌。
越没想到今晚的“悲愤”有点多,实在撑得厉害。这也难怪,毕竟前几天为了塑造人物形象而轻微绝食了几天。
现在顾沉沉悔不当初。
撑死小爷了。
顾沉沉一手撑扶在桌前,一手捂住了自己胃胀得难受的肚子。
嘤嘤嘤。
教父在进来豢拘着黑客的别墅时候,下人跟他说了,黑客今晚破天荒地点了一桌子甜食。
早在手机的监控视频看到这一切,切萨雷已经知道了。
再走进饭厅时,看见那个人,正微弯下腰,一手扶在椅子上。
因为教父的规定,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能接近和触碰黑客。所以没有佣人敢上前。
切萨雷走过去,把黑客圈进怀里,把正在难受的黑客微微吓了一跳。教父低沉的嗓音,“黑客先生,你是故意这样做来气我的吗?”
手捏了一下黑客的捂住胃部的手,触碰在他体温不高、带着凉薄触感的手背上,握住了黑客修长和苍白的手指。
然后顺着黑客捂住的地方,手轻轻按揉下去。给顾沉沉搓着吃撑的胃。
顾沉沉的头颅微微低垂着,垂落下来的黑色头发遮挡住他那张冷漠和发白的脸。黑客的话语,依旧是那句:“给我滚。”
教父靠近他脸侧,耳鬓厮磨的姿势,贴在他耳上。顾沉沉本是想推开他,却因为无力和疼痛被他摁在怀中。切萨雷一手抓住黑客的手,帮他柔柔地、力道适中地揉着胃:“你不是一直想我来看你吗?”声音越加低沉,暧昧,“为什么现在把衣服穿上了?”
意思是继续脱掉。
顾沉沉坐在椅子上,因为胃痛而微屈身体,单手撑在餐桌边缘,一手揉着胃部。而现在,教父站在他身后,从上俯下,身体亲昵而不可抗拒地贴在顾沉沉的背部。一手将他如同只宠物按在椅子上,一手抓住他的手一块揉搓着胃。
顾沉沉:“不要再监`禁和监视我了。”
“不这样对你,你还会再跑出去一次。到时候我可难以保证我不用些什么招你怨恨的方法对待你了,我的黑客先生。”触摸在那张脸上,没有任何水渍。只有在情`事上,他的不可一世的黑客先生,才会难得地流下泪来。
顾沉沉彻底无望。
教父看见怀里的黑客因为难受,而再次蜷缩和弯下了一些身体,动作轻柔地扶起他的脸庞,“为什么要这样?故意做给我看?要我心疼你吗?”
如果不是黑客前几天都没有进食,今天突然的暴食。那么切萨雷不会怀疑这是黑客在故意折磨他自己,好让自己放过他。
听到教父这番话,顾沉沉的内心是:???黑人问号。
黑客蜷弯得更厉害。
妈呀妈呀嘤嘤再也不吃这么饱了。
教父将椅子上的黑客打横抱起来,发现这几天黑客没吃饭,体重都轻了不少。像是一团小小的狐狸。
顾沉沉发觉教父的怀里是多么的舒服和温暖。
不过这只持续了一会儿。(顾沉沉希望能抱他个天荒地老)
很快地,把黑客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佣人拿进了药片和水。切萨雷将药片和水杯拿过去,要喂去给顾沉沉。
顾沉沉不给面子地弯成了虾米地侧躺在床上,不去吃药。
将黑客从床上单手扶起,揽在肩膀上。
“乖,吃个药。吃了就不胃痛了。”说着,黑客依旧不配合,去捏开黑客的小嘴。
顾沉沉挣开了教父,爬起来,碰都不想让教父碰。
前几天教父的教他做人他顾沉沉还历历在目,现在是隐隐作痛中。
教父把黑客的手臂抓住,拉了回来,顾沉沉没稳住重心,被拉倒在床上。教父将黑客拉回自己身边,趁机摁住了在床上的少年。
“把药吃了。我不难为你。”少年还在自己身躯下颤颤发抖。或许畏惧前几天他对他所作出的“惩戒”的缘故。
条件反射地就在自己身下抑制不住颤抖,害怕。
黑客闭上眼睛。不去吃药。
教父心里极为怜惜,知道这只桀骜的小野猫先前给他虐怕了,现在几乎快要变成一只温顺的家猫。但是,虽然变成家猫,但是却不会改掉他骨子里的本质。
“还在恨我?”切萨雷把黑客的面容上的黑发捋到脑后,低头,轻轻地亲了一口在黑客的淡淡白白的侧面上。
黑客已经不再去反抗了。
只是安安静静地在他身下。
躺着,微不可察、但仍存在地颤栗着。
“早些天你要是像现在这么乖,你也不用吃这么多苦头了。”教父又亲了一下在顾沉沉的唇上。
黑客的唇是柔软的,外表是如同水般透明。
里面却是有种柔柔的、淡淡的。新雪未化开的犹冷感。
黑客闭上眼睛。
面色依旧是那么的苍白,像是没有阳光照射过、冰雪下埋藏的。
蓦然——
黑客的话语:
“放了安德烈。”
这是今晚里黑客的第二句话。第一句是“不要监视和监`禁我。”但被教父否决掉了。
“为什么?”
为什么对那个新同事这么好,甚至不惜代价地扰乱监控系统,逃出去为他救他亲生儿子。甚至还不要命地闯进了有备而来的“假绑匪真仇家”的俄黑·帮地盘。
为什么?
顾沉沉不言语了。
躺在床上。不再发出一言。
这反而惹起了教父的恼怒,试探性地问出了最符合自己内心想法的疑问:“你喜欢他?”
顾沉沉只是道:“因为卢卡也算是我半个儿子。”
教父面容上出现一丝冷笑,阴绿色的眼瞳出现了嘲讽:“好。你跟卢卡关系好。……那么,修复安德烈和西尔维娅婚姻的那个神秘网站操作人是不是你,我的伟大的而又可怜的——单相思的——黑客先生?”
顾沉沉闻声后,自己也楞了半秒。这件事居然被教父查到了。
但是随即一想,教父在他身边装了这么多摄像头,只要把监控录像拍到的电脑上的画面,数十倍放大,交给编程工程师和顶级黑客分析。会查找出来他到底在网上做过些什么。
“你是不是喜欢安德烈?”教父第二遍提问。
顾沉沉:????一心的懵逼。
很快,教父冷笑带着嘲弄,“他可是有妻子儿子的人,你觉得他会有可能喜欢上一个同性吗?”
顾沉沉:…………
抓过顾沉沉的手臂,“你是求我放了安德烈?好让他感激你,感激你为他婚姻家庭和生命所做的一切吗?”
顾沉沉想否认。
教父没有给机会他。
“上回也是你替安德烈顶的罪,如果我没说错的话。是吗,黑客先生?”这下才是给他回复的余地了。
因为捏得顾沉沉的手腕生疼。
妈呀,一个大男人吃起醋来这么可啪。
好可啪!
“我有说错吗?”
顾沉沉都要感觉教父要失去控制地扭断他的手腕了。只好说道:“不是你说的这样……”
“那是怎样?你还有解释吗,黑客先生。”教父碧绿颜色的眼眸色,像是一片汪洋的绿海。
其中燃烧着的熔浆,几乎要把顾沉沉给吞噬融化,不吐出一根骨头。
顾沉沉闭了一下眼睛。他本来还想争辩几句,但是竟无语反驳。因为教父分析推理得还是挺合理的——但是他只是在执行任务而已啊。
“解释想出来了吗?”教父问他。
黑客避开视线,转移了话题:“放了他。”闭上眼睛,痛苦地道:“——你给出的条件——我都可以做到。”
教父水绿色的眼眸忽地阴冷了下来,内心因为得不到和嫉恨,极大发狂的,使得他抓得黑客的骨头,也有些发出脆响的声音。
“是、吗?”教父一字一句地问道,疯了的嫉妒和愤怒在他心中抽叶生枝,迅速长成一棵有着坚硬枝干的参天大树,树枝和尖梢刺破了血肉。“你能为了他,什么都能做到?”
顾沉沉手腕感觉都要折断下来了。“……是。”
教父看见他面色过于苍白,面无血色,把他狠狠地松开了。
黑客倒在柔软的被褥里,黑色的头发散落,凌乱地垂落在被子上。像是破碎的洋娃娃一样,毫无生气。
黑客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是黑色的。淡然的,麻木的。没有任何情绪。
教父看了下黑客的面容,似认真,又似戏谑:“坐上来。”提出要求。
黑客的面色出现一种他所料到的难看。
“坐上来,做我满意为止。”教父补充着要求。
黑客身体僵得不能再僵。
“我不强求。”说完,从黑客身上起了身。
黑客现在的面色才叫雪白如纸。
教父知道他做不到。
黑客喜欢安德烈只是他的揣测。
但是他深知,黑客并不喜欢和愿意做同性之间那种情`爱之事。就连他在平时轻轻碰黑客一下,黑客是百般的愤怒和激烈的挣扎。更别提是自己会情愿地去做。
在没有半点血色的肤色上,垂下的睫毛犹如是一道纤细的黑色凤翎。在轻轻地颤抖着。
教父掐住他柔弱的腰身,咬住他耳朵,“你要让我享受,明白吗?”
····································
·································
···································
····································
安德烈从黑手dang牢狱里放了出来。放出来后,回到家,没得他先彻底睡上几天,西尔维娅跟他大吵了起来。
西尔维娅此时已经被吸纳成为了国`家网络安全局部门的人。而且之前遭受到仇家报复——卢卡差点被撕票、自己险些失去丈夫。早已让一个作为母亲和妻子的她彻底地崩溃和妥协。
这更加加速了她催促和苦劝、甚至是以离婚相逼安德烈——要求他辞退黑手dang这份工作。安德烈跟她言明了退出组织的利害关系,但是西尔维娅认为有着国家的保护,他们不会遭受到黑手dang的攻击和迫害的。
安德烈此时再赞同《哈姆雷特》里的话不过了。——“脆弱,你另一个名字是女人。”,来嘲笑西尔维娅的天真和无知。他作为一个被深受培训、早已知道了黑手dang内无数机密资料的内部人员,在退出后不会遭受彻底的抹杀以确保dang内利益吗?
他之所以没有辞职的另外一个重要原因——则是他们家欠下顾沉沉太多了。之前的文件泄密顶替了,加上这次救了自己和卢卡的生命。他不能让学弟继续孤身一人在黑手dang内部。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