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君:请用更强大的购买率向我开炮柯耿拖着无甚规矩挂在他身上不好好走路的师弟,已经习惯了牛皮糖做出这种行为,就当是下盘修行般走得稳稳的。
“我昨晚也没说不信,不过陆姑娘手上功夫确实了得,一把子面条甩起来比白鹤女侠的白练还好看,味道也很是好吃。”
真要比肯定还是白练好看些,只是孩子还小,又学了他们师傅的做派,对女色没什么感觉。
云晏自觉与陆芸花关系极好,很喜欢这个给他扎头发,做东西还很好吃的姐姐,听师兄这么说感觉与有荣焉,像是自己受到表扬了一般:“那是!能吃的面条舞起来肯定比白练好看!”
柯耿听出他言语间对陆芸花的亲密,脚步顿了一顿,有点纳闷地看他一眼:
他这个二师弟因为经历的缘故看着吊儿郎当地待人很热情,实际上很会分辨别人是不是真心对他好,心防还有些重,怎么昨天一天就如此喜欢陆姑娘?
要云晏来说他自己也是说不清的。
也许是昨日在陆芸花家看到他们姐弟相处的场景有些喜欢,也许是终于在一个地方安定下来可以放下顾虑与人相交,说离谱一点,也许是陆芸花的长相气质很符合他向往的女性类型……
总之,云晏昨天在陆家待了小半天以后就是对陆芸花喜欢得不得了,爱屋及乌下也很喜欢陆榕洋那个性格很好的小弟弟。
想到陆榕洋,云晏把扒在师兄胳膊上的手松开,一溜烟跑起来:“哎呀师兄你可真慢,昨日说好了早早去找榕洋弟弟玩耍的!”
柯耿老成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腹诽:明明是你和人家约好了,与我有什么关系?
但还是任劳任怨地跟在师弟后面,加快速度跑起来了。
两人不过一小会儿就回到陆家,远远就见陆榕洋坐在大门门槛上,双手撑着脸颊发呆。
云晏总是被师兄管,师弟又个说话不怎么清晰还总是噎他的,陆榕洋和他年纪相仿,满足了他既有弟弟又有玩伴的需求,此时用一种向哥哥炫耀小伙伴的语气对柯耿说:“我昨天和榕洋弟弟玩得可好了,他很喜欢我的!”
“唉!榕洋弟弟,我和师兄来找你玩耍啦!”
云晏一看见陆榕洋的身影便大声喊他,那嗓门直接激起旁边一户人家的犬吠声,正巧不知哪家公鸡报晓,一时间各种声音不绝于耳,寂静又冷清的小村子被这动静搞得一下子热闹起来。
陆榕洋被这大动静弄得一愣,好似听到旁边几户传来说话声。
“呃……”
柯耿就见云晏喊完这句话,原本坐在门口的陆榕洋像个兔子一样几下蹦回家里,怎么也不像是云晏所说“很喜欢他”的感觉。
两人一进陆家家门,云晏就对站在院子里等他的陆榕洋抱怨:“榕洋弟弟怎地在我喊你后也不给我个回音,让我好伤心。”
“刚刚太吵了。”陆榕洋在云晏嘴巴撅起的时候接着说:“我怕阿娘被吵醒了正要寻我。”
云晏一下也不伤心也不难过,撅起来的嘴巴也回到原处,连声问起来:“那婶婶醒了没有?我没有吵到她休息吧……”
陆榕洋白白软软的小脸蛋上没什么表情,和面对陆芸花时不大一样:“无事,阿娘睡得沉。”
他转移话题:“阿姐的摊子如何?”
云晏:“林婶和祥二叔正陪着姐姐呢,我们走时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人。”
然后他才仿佛想起还要介绍一下旁边的师兄:“这是我师……我阿兄,名唤柯耿,你叫他阿耿哥哥便好。”
柯耿和陆榕洋两个人正正经经互相问完好,云晏已经急不可耐了:“榕洋弟弟,我们今天有三个人,来玩布团儿如何?”
“好。”陆榕洋没什么意见,回自己屋子拿了沙包出来,给两人讲解一番游戏规则。
柯耿这才知道为什么师傅昨日让他来帮忙时云晏特别高兴的样子,原来是游戏少一个人要他上来凑数。他听完规则后拿过沙包颠了颠,熟悉着这种陌生的手感。
“只要砸中中间的人就可以了吧?”
.
陆芸花正在灶前忙碌着,里面的小桌子坐满了人,现在已经是不知道第多少波客人了。好在还有林婶和秦婶帮着端面招呼,不然陆芸花可是要忙死。
她也没有想到今天会有如此多的客人,感觉又一次被陆家村的村人们感动了。
因为今天的客人几个来往路人外,多是村里人听秦婶和林婶说她又把摊子支起来以后前来捧场的。
秦婶先是和六叔前来吃了面,回村不久后又带着好多相熟的朋友前来,秦婶还把祥二叔和六叔都赶走了,说是她和林婶两个足够。
陆芸花听着食客们大声的赞美和两个婶婶轻快地招呼,拉开手里的面团,汤锅升腾起的香云驱散了早春的寒凉,伴着不同语调的说话声,正是温暖又普通的人间烟火气,也给陆芸花的脸上挂上不自知的笑容。
没那么温柔甜美,却很真实可爱。
不知不觉就忙碌了一天,因为许多乡亲们捧场,摊子一直很热闹,到后来来往路过的路人多起来,路人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又见每一个从里面出来的食客都是一副满意的不得了的样子,多是犹豫几下也点一碗鱼汤面尝尝。
陆芸花虽然定价不高,走的是薄利多销路线,但因为筛过的麦粉价格贵,所以汤面分量并不多,因此还是有不少人饭量大觉得分量太少,虽然心动于鱼汤免费续,还是在摊子前面询问一二便走了。
陆芸花倒是没什么反应,对着这些客人们说:“我家也做蒸饼生意,量大价低,大约从明后日便开始,要是客人有兴趣可以那时再来尝尝。”
她今天看了面种,感觉发酵状态很不错,准备今天回去就蒸一锅试试,正巧吃了两天鱼汤她也腻了。
忙了一天生意,在下午两三点的时候东西便快要卖光,秦婶和林婶这时才从忙碌中歇下来松一口气,被陆芸花劝着回去休息,两人见她拉了一早上面还神采奕奕不见疲惫,又听她说力气变大的事情,诧异间还是听话地走了。
毕竟这是陆芸花一个人的生意,终归要她自己撑起来的,现在又听她变得力大无穷,最后关于安全的担心也消失了。
陆芸花守着摊子,望着远处发呆,就见两个人骑着马儿从远处来。
怎么好像是冲着摊子过来的?
她拍了拍胸口,纤细的手指攥着衣领,仿佛几只稍稍用力就能折断的玉笋般白得晃眼,脸颊也隐隐泛起红晕,一双顾盼生辉的含水杏眸似嗔似怒:“叔叔婶子这是作甚,可把我吓一跳!”
秦婶家里没有女孩,本来也是个古板性子,未见有小姑娘和她这样撒娇,忙上前几步把陆芸花揽住,轻轻拍着她的背,语气和缓:“是我们之过,实在是芸花这饭食味道太香!我闻着和鱼汤有几分相似,却无鱼汤那股子腥臭味,到底是什么饭食?”
她后面的好友林婶因为身体不好,平日同样一副面色苍白的样子,可她只会叫林婶上些胭脂红润红润脸色,能把林婶气个好歹!
三四十的老妇人了,能和娇娇地依偎在怀里的小姑娘相比吗?秦婶就是这么偏心。
更何况她们几乎同时嫁入陆家村,她还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她那病病歪歪的好友可是从未生过大病的,像是比她还康健些!
陆芸花就拍了拍胸口,茫然地被秦婶揽在怀里,好像她是什么易碎品似的,想着婶婶们或许都是这样热情温柔,便坦然地接受了暖暖的怀抱,柔柔地笑着说:“秦婶说得不错,厨里就是鱼汤,正是林婶送来那条大鲢鱼,今日劳烦叔叔婶婶们来看我阿娘还给我家修了屋顶,等等我再蒸些饼,叔叔婶婶们可要留下用了晚食再走。”
林婶一愣,她可没想到是她送的那条鱼,现在天气冷,那条大鱼能让陆芸花一家吃个几天了,如今她家没个进项想来要吃荤腥也是难的。
正巧家里那口子喜欢钓鱼,去岁闲着在家后面的河里撒了些鲢鱼苗,有一顿没一顿地随便养着,本就没打算养出个什么成果,哪想……不知是河里鱼本来就多还是食物比较丰富,前几天他又去钓鱼,各个又大又肥,她还想着过几天再给陆芸花她家送一条呢。
鱼的味道极大,陆家村这里人是没有吃鱼的习惯的,宁可吃些野味、家养的牲畜也不愿意吃又腥又难处理的鱼。
但陆芸花这鱼汤闻起来实在香……林婶想着等等再送两条大鱼过来,便拦住想要拒绝的陆六夫妇,笑容在她有点苍白的脸上浮现:“婶子馋嘴,芸花这手艺如若不尝尝婶子实在觉得可惜,但婶子做蒸饼可是一绝!正巧出门前蒸了饼,等等我去拿来也让芸花你尝一尝。”
陆芸花听出她语气里的坚定,便微微一笑应下:“那我可要好好学一学婶子的拿手绝活了。”
她也知道林婶这是为他们家着想,没必要硬着拒绝,心里记下这份情便好,这已经是她不知道多少次在这个村子里感受到什么叫同村如同一家的温暖和睦了。
秦婶听林婶这么说也默认,和林婶说:“我家炕上有些小葱,你去拔些,正好前日子给你做了几个鞋底子,顺道一起拿去。”现在在这里的是她的丈夫陆六,虽说男女大防并不严格,他们村也不会有人说什么闲话,但这种事一沾上实在恶心人,不如注意些。
陆芸花见林婶干脆应下就风风火火出了院门,行动力和她有些孱弱的身子不大相配。林婶给人第一印象就是她是那种十分平淡的妇人。
对,平淡。
对人温婉、寡言、说话柔和,和女子给大众留下的印象差不多。就算陆芸记忆里的林婶其实做事干脆、说一不二,她还是被眼睛欺骗,产生了大多数人总是根据第一印象判断别人性格的错误。
陆芸花默默想:“完全可以用外表来骗人嘛。”
却没想其实她现在也是这类人……
六叔一直默默参与,没有什么存在感,有秦婶和林婶在轮不上他说什么,他也乐得如此,妻子说什么做就好了,张嘴说来说去多麻烦?
把懵懵的榕洋推进厨房看火,秦婶和六叔继续修房顶,陆芸花到余氏那屋同她说话,等鱼汤的鲜香飘满整个院子时林婶终于回来了。
“我可是拿了不少蒸饼,我和我们家那口子说要来芸花这边喝鱼汤,这鱼汤香的不得了!他还不信,说‘鱼汤有甚好喝?下午又钓了些鱼,你给芸花送去。’这不,我便又拿了一条鱼来。”
林婶跨进院门带来一连串活力,难得不怎么温婉地学着丈夫说话的样子,把听见动静出来的榕洋逗得咯咯笑个不停。
余氏:“你快去看看,给你林婶接一接东西。”
陆芸花笑着应了,声音又清又甜,她给余氏掖了掖被角,几步跨出房门:“那林婶可是要带些给祥叔尝尝我的鱼汤!我今日做了许多,那条大鱼我们几个可吃不完。”
秦婶扶着丈夫从修好的房顶上下来,闻言冷哼一声,板着脸说:“是要给你祥叔送些,免得他小看了我们的鱼汤!”
陆芸花暗笑:怎地这就是“我们的鱼汤”了?还没喝就如此有信心,实在是让她这个厨师高兴。
陆芸花掀开厚重的门帘进了厨房,一掀帘子那抹本就霸道的香气便一股脑喷了一身,让整个人淹没于香气的海洋,林婶暗自不停吸着气把篮子放在台面上,陆芸花摸出里面一把绿油油、嫩生生的小葱十分欣喜:“这葱可真好!我正想着鱼汤里要是有一把绿绿的小葱就好啦!”
“嗯嗯。”
三个大人心不在焉地附和着,十分有自制力地坐在餐桌边,没有情不自禁去揭陶锅盖子看一看里面的汤。
陆芸花熬汤用的是摊子上煮汤饼的大陶锅,根据记忆她知道现在还不流行炒菜,自然没有她以后常用的那种大铁锅,她用这陶锅煎鱼的时候生怕锅裂开,好在锅质量不错,就是有点粘锅,任由她再小心还是有不少鱼皮粘在锅底。
作者有话要说:裘千尺真的是我童年噩梦来着,第一次看她,坐在轮椅上头发稀疏眼神阴郁,嘴里吐枣核杀人,真的吓人……同样童年阴影还有柯南一集那个……从锁孔看进去,“瞪!”一下一只睁大的眼睛……导致我现在都有点不敢从锁孔啊猫眼啊之类的东西里往外看……不过我不信只有我被吓到了!(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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