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旭带来的三人轮流舂,只有一个大石舂,所以快天傍晚时分才把所以有麻皮舂烂,苏叶把舂烂的麻皮折叠方整在一长凳上,对走了又来的苏景旭说:“明天把这切碎,有磨锋利的大铡刀最好了”。
苏景旭想了想,没想起哪家有大铡刀,说:“我回去问问长辈,看哪家有”。
次日一早,苏景旭和三人来时没带来大铡刀,带来了磨得锋利的杀猪刀,苏叶把折叠好的麻皮拿下一半,放干净木板上,手拿杀猪刀把最边的切下,边上切下来不够碎的麻皮,苏叶拿起来卷也一团,切碎,再沿着切面把麻皮切下,切得薄薄的。
苏叶切了一会,把杀猪刀递给苏世江,说:“你来”
苏世江接过杀猪刀,上前切下,没成想,切到一半就卡住了,刚才看苏叶切得那么轻松,以为很容易,自已却用尽了力气才一刀切到底,而且切得也厚,苏世江羞得满脸通红。
苏世江把刀递给苏世锦,苏世锦切得也是一样,接着是苏景阳,结果也一样,苏叶见状只好自已来,让他们在另外干净的木板上用菜刀切,把麻皮卷起一点一点地切,和切菜丝一样的切。
一个上午把麻皮切完,苏叶承包了其中的三分之二,一直在场观看的苏景旭心想:石舂起码要定做十个,制成用脚踩着舂的那种,大铡刀起码也要定做两把,虽然花钱,但和花钱在外面买纸的钱比起来是小数。
切细以后便是舂成纸浆,今天苏景旭借了三个大石舂过来,这样一来速度要快了很多,加上苏叶比常人快上三倍的速度,申时,两水缸的纸浆展现大家面前,苏叶把桦水分成两份倒入纸浆搅匀。
抄纸的是苏卉给他们显范,这次抄纸的竹帘多了二十个,苏卉抄了十几个在院里晾晒,余下的由几个人学着抄纸。
也许这三个人没这方面的天份,没一个人能抄出一张好的,苏景旭看得心里着急,自已挽袖就上,抄了两张就能抄出平整的出来。
苏世江苏世锦苏景阳三人大受打击,哭丧着脸,力气活没苏叶干得利索,抄纸也比不上少族长家的公子。
苏世伟拍拍苏景阳肩头,说:“比力气活不要和叶子比,抄纸需要平衡较好的人,也要天份。”
三人并不觉得受到了安慰,心里更难过了。
晚上,苏世伟把部份晒纸帘放在堂屋炕上,烧起了火炕,慢慢烘干。
次日一早,苏景林请假没上学,起床时把干了的纸一张一张的揭下来。苏景旭也掂记着,起床后饭没吃就赶来了,苏景林磨着墨,苏景旭拿笔蘸墨在纸上写一个大的苏字,两人等了一小会,发现墨没晕染,两人相视而笑。
苏景旭仔细摩娑纸张,说:“比外面买回来的硬了一点点”
等着吃早饭的苏叶:“桦水加多了一点点。”
苏景旭笑道:“之前你怎么不泡桦树皮水加入”
苏叶白他一眼,上回弄的只是上茅侧用而已。
苏景旭诡异地明白了她的意思,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
制成纸后,苏景旭仔细把步骤记录下来,自去忙活不提。
苏叶实在不喜欢厨房房顶上盖着瓦片,黑乎乎的,要是不小心炒菜时房顶上说不定还有奇怪的生物掉到锅里,苏叶呆呆地盯着猪圈上的茅草好久,苏景林放学回来,看她又发呆了。
.问正要做饭的叶梅:“娘,叶子这是怎么了?”
叶梅:“不知道,从早上盯着那里到现在了,叫她也听不见。”
苏景林坐她旁边,苏叶从发呆中回神,苏景林笑着问她:“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苏叶:“屋顶,厨房的屋顶”
苏景林满脸问号,苏叶说:“形容不出来”
苏景林说:“对了,谢卫华说他找到了白色土和白色石头,石头摸着像绸一样,问你要不要去看看,是不是你需要的”
苏叶:“在哪?”
苏景林:“白色土在南边,不多,在野葡萄山附近,白石头还要再远一点,听他说白石头一层一层的,你别一个人去,要么让一个表哥和你去,要么等我休沐时再去。”
苏叶听了有些激动,不过还是按住了心里激动,答应苏景林不会一个人去。
一午饭后,苏叶把叶国健原来在这边用的猪圈顶上掀掉,把两侧高出的三角部份敲掉,和围墙一样高,苏世伟在下面无奈看着她,说:“叶子,你在干嘛”
苏叶:“弄新的屋顶,平的”
苏世伟;“你想怎么弄?”
苏叶:“搁橫梁,铺木板,铺木格,浇铸石灰糯米沙浆”
苏世伟想了想,说:“等等,你先下来,我叫你舅舅过来让他帮你”
苏叶听了,从上面跳下来。
苏世伟把叶国健叫来了,叶德祥也跟着来了。
叶国健:“叶子,你说说你要怎么弄的屋顶”
苏叶重复刚才的话:“搁橫梁,铺木板,铺木格,浇铸石灰糯米碎石沙浆”
叶国健站被拆掉屋顶的房子前,猪圈前面本没砌砖,只用木头栏着,此时已被拆掉,只留下三面一样高的墙,叶国健想像着从上面橫上橫梁,再平铺木板,铺一格一格的木格,在木格中浇铸石灰糯米碎石沙浆。
叶国健眼前一亮,问苏叶:“你怎会这么想?”
苏叶:“厨房用瓦片盖,黑乎乎的,炒菜时会有虫掉炒菜锅里。”
苏世伟叶国健叶德祥风中凌乱,心想着吃饭时要不要扒扒菜,惊醒过来时猛摇摇头,被苏叶带歪了。
叶国健:“你用木板平铺,时间长了也发黑”
苏叶:“木板涂石灰,烂了可以抽掉换,橫木不会轻易烂掉吧?”
叶国健:“我们自家泡的木头时间不够,泡上五六年最好了,不容易蛀虫,不过如果厨房房顶要这么弄,连着的澡间和茅侧也得一起做,厨房油多,油附上木头,澡间和茅侧潮湿,橫木都容易烂,我想想,橫木烂了怎么样可以换新的上去。”
苏叶:“慢慢想”
苏世伟:“那你拆这里干嘛,这里好好的,冰窖在下面,下雨了会进水”
苏叶;“试做”
叶德祥朝她伸出大拇指。
叶国健说:“叶子这意见挻好的,我听了很有兴趣,试下也好,叶子,你准备碎石,橫梁和铺木板我和你表哥来,世伟,木格你弄,让阿梅今晚熬点糯米水,明早浇灌。”
大舅哥有兴趣,同意了,自已能怎样,苏世伟转身找叶梅去了。
苏叶拿上大锤两个箩筐,推一个独轮车去了后园,小房子不过两米宽三米长,需要的碎石不会太多。
傍晚,苏叶打了好多碎石回来,倒在院子里,叶国健和叶德祥把木板平铺好,叶国健算了算木头和木板的承重,让苏世伟做木格的用的木条厚度三寸不到,两米宽橫搁的两根橫木,临门一根,中间一根,橫木两端放置的地方是从两侧墙凿下两个口,铺的木板和墙高度持平,也不知叶国健怎么弄的,四周竖立着三寸高的木条,明天只要在上面浇灌沙浆和四周竖起的木条一样高,上面抹平就行。
次日早饭后,两家人都聚在了小房子前,叶国健搅拌好石灰糯米沙浆,苏叶把碎石倒入石灰糯米沙浆里,用铁锨搅匀,苏叶让叶德武把沙浆铲到桶里,叶德祥上了小房顶,苏叶提着桶装的沙浆从木梯上房顶,递给叶德祥,叶德祥把沙浆倒下,用有手柄的木板把沙浆下压,抹平。
不过6平方的房顶,一个时辰这么大群人把房顶都浇灌了石灰糯米沙浆,叶德祥把上面抹得光滑如镜,也不知他是怎么做到的,接下来就是等着房顶干透了,再试硬度。
做完这事,苏叶又惦记上了白石头,中午,苏景林从学堂回来,苏叶着问他:“哥,你什么时候沐休?”
苏景林:“还要五天”
苏叶:“要不,让二表哥和我去,找谢卫华带路”
苏景林迟疑一会,才说道:“我问下舅舅,他有没有空,要是有空你们去时叫上他,我傍晚先去找谢卫华,看他有没有空给你们带路。”
苏叶无所谓:“好“
苏景林去自已房间,拿出几张纸了来递给苏叶,说:“记这些人,能记多少就记多少”
苏叶拿过来粗粗一看,第一张是从曾祖那一辈下来的关系谱,五服之内主要人员标了出来。
第二张是族长家的嫡系谱,第三张是德高望重的族老关系谱。
苏叶皱眉,奇怪看向苏景林:“我又不是男的,记这些干嘛?”
苏景林:“你要是像小卉一样,天天在家绣花,我就不让你记这么多,只需记关键的几个就好,但你天天往外跑,我去了学堂也不能时常跟在你身边了,遇到长辈要打招乎,起码要知道谁是谁,和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在族里大体是什么样的存在,叫错人一两次没关系,你总不能一直叫错人吧。”
苏叶苦着脸,虽然知道苏景林说的在理,但她很不喜欢应付这些,苏叶可怜兮兮地看向苏景林,苏景林道:
“看我没用,以前你小,我也经常能跟你身后,现在大了,这是必需要记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