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且罢了, 当黛玉听到宝钗与宝玉的东西是一样的时,不由怔住了。
“重要的不是家世,而是长辈心里的权衡!”
姜家姐姐的这句话再次在她脑海里响起时,她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个一直不愿面对的事实, 比起自己, 二舅母明显更看重宝姐姐!
不仅如此, 再看今日的赏赐,只怕连宫里的表姐也偏向了宝姐姐!
………
且说姜幼白一路心烦意乱的回了家, 在门口却瞧见箫煦的坐骑。
“莫不是箫二哥来了?”姜令月惊讶的看向一旁来接她们的许妈妈。
许妈妈笑着点点头, “国公爷下晌就来了, 老爷夫人正留了吃饭呢。”
箫煦来了!
姜幼白往梅氏正院去的脚步明显加快了,心情也变得轻快起来。只是她自己未察觉而已。
箫煦这回来姜家拜访自然不光是为了吃饭,还为了给姜家送昭平大长公主也就是他母亲的寿帖。
昭平大长公主是当今圣上唯一的胞姐,身份尊贵无比, 能拿到她寿宴请帖的人家身份地位都不一般。姜家若有幸参加,到时家族声望将会更上一层楼。
姜父和梅氏笑容满面的收了帖子, 又让厨房准备了好酒好菜, 还唤了刚从雍州回来的姜承宗作陪,一直畅饮到晚间快宵禁了才送走箫煦。
姜承宗一回来就应酬同窗好友, 拜访岳家忙得不可开交。一直过了四五日姜幼白才见到他。
“皎皎, 浅香她……?”姜承宗这次回来就发现自己院里的丫头都换成了生面孔,虽早就知道梅氏的决定, 但心里还是有些放不下。
“就知道你要问的。浅香上月就成亲了, 夫家是阿娘十分器重的陪房。”姜幼白坦然道,“大哥你放心,那丫头伺候你一场,阿娘不会亏待她的。”
姜承宗点点头, 心里有些怅然。
姜幼白见他面色不好,不再提起浅香,转而问起他这回去雍州的境况。
“大哥去瞧了堂姐,如何?”
提起姜念儿,姜承宗不由叹了口气。“她如今也是可怜。孙大公子这几年于科举一道并无寸进,底下的幼弟却已经长成。她们夫妻俩在孙家的地位越发尴尬了。”
“她当初机关算尽,不惜毁了大姐的名声也要进孙家的门,如今这些该是她受的。”姜幼白神色间尽是淡漠。
“是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姜承宗叹道。
事实上,姜念儿如今的生活远比他与姜幼白说的凄惨多了。孙大公子天生秉性凉薄,当初看上姜念儿的颜色才将人娶回家,可惜时日长了新鲜劲儿一过,也就那样了。再加上姜念儿背后没有娘家可以依靠,嫁妆银子又不多,孙大公子郁郁不得志时可不就怨上了一点也帮不上忙的姜念儿么。口口声声说要不是当初姜念儿勾引他,他早就娶一个岳家得力的妻子了。
姜念儿一边要应付打压自家的婆母,一边还要与丈夫的小妾争宠。听说年头怀了个孩子,前不久却不小心掉了。
姜承宗与姜幼白不同,他从小与姜念儿一起长大。姜念儿是典型的欺软怕硬,她会欺负姜幼白和姜令月姐妹俩,但对姜承宗这个姜家唯一的长孙却从来都是小心讨好。
小时候,姜承宗也曾真心把姜念儿看做自己亲妹妹,他对姜念儿是有兄妹之情的。但不知何时,这个懂事聪慧的妹妹却变得面目全非了。
这次回去,见姜念儿过的不好,他到底不忍心。梅氏让他带去孙家的全是吃用礼品,面上好看而已,并没有银钱。他便将自己身上的一百两银子偷偷留下了。也算是全了他们兄妹的情分吧!
姜幼白并不知姜承宗的举动,只提醒他道:“姜念儿的事不要让祖母知晓了,祖母的身子越发虚弱了。”
姜承宗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他想起自己过两日就要去翰林院,便与姜幼白道谢,“你和月姐儿的功劳,却让大哥占了便宜。”
姜幼白摇头,“咱们是一家人,只要大哥好了,我和大姐才有依靠。”
她不欲与姜承宗再说这个话题,便让朝露把自己给他做的鞋取来。
“大哥的衣裳大姐帮着做了,我手艺不佳便画了花样子让针线房给大哥做了几双鞋袜。”
姜承宗忙笑着道谢,“过几日上任,我便穿了妹妹们做的衣裳去。”
平静的日子流水一样过去,夏日的燥意越来越盛。
别人还可,姜幼白却已经被热的受不住了。奈何姜家不过是一般的官宦之家,没有那些富贵人家动辄藏冰的豪横,每日用的冰都是从外面买来的。
夏日的冰不仅价贵,而且还量少。姜家买到的冰先要紧着老太太等长辈用,等分到她们小辈手里就没有多少了。
因此,白天姜幼白屋里基本都是用井水纳凉,等到晚上才舍得用冰。
姜令月倒是提议她们姐妹俩可以住在一起,这样冰就可以合到一起用了。不过,姜幼白因着每天都要与现代的姜熙、姜爸、姜妈联系,不方便与别人合住就婉拒了。
这日,她在书房配香水。夏日各种花朵绽放,是配制香水最好的时候。正好姜承宗有位同年家里的庄子上种满了各种鲜花,他知道姜幼白需要,便买下了大半,定好每日早晨让他们家家仆采摘了送来。
所以这些日子,姜幼白都沉迷于各种花香里。
朝露一推门,就嗅到一股说不出来的香气,心情不由变得愉悦起来。“姑娘,柳姑娘刚让家里的嬷嬷给您带话,说是明日邀您一起去千金阁打首饰。”
姜幼白闻言,笑了笑道:“上回我们说起昭平长公主的寿事,阿筝定是也要去,所以才这个时候相约。”
她说罢,又吩咐朝露,“你去与大姐说一声,明日我们一起去。”
朝露笑着应了,转身去了姜令月院里。没一会儿便回来了,“姑娘,大姑娘说她这几日跟着嬷嬷学针线,实在腾不开时间。正好先前舅老爷家送来了一副头面,大姑娘说她到时就用那副头面了。”
既如此,姜幼白也不勉强。
次日,与梅氏禀过她便带着朝露和茏雾出门了。自从她开始做各种手工活,暮云俨然成了她事业上的第一得力干将,平日的管理基本都是暮云经手,因除了特殊情况,暮云并不会跟着她出门。这次也是,她试着配了几种香水,暮云正带着人量产呢。
姜家虽住在外城,但去千金阁的路程也并不远。马车大概行了两柱香的时间便到了。
姜幼白刚下了马车,柳思筝的车驾正好也到了。
“皎皎!”柳思筝一下车就来拉姜幼白的手。
“阿筝!”姜幼白笑容明快。
“咦,阿月怎么没来?”
“我大姐忙着跟嬷嬷学针线呢。”姜幼白笑着解释道。
“这样啊!那下回我再邀她好了。”柳思筝道,“说起来这些日子我娘也压着我做针线呢,若不是我说约了你,还不一定放我出门呢。”
两人讨论着家里针线嬷嬷的手艺进了千金阁。
“小人见过二位姑娘!”
千金阁的掌柜眼光老练,一瞧姜幼白和柳思筝的衣着就知她们二人非富即贵,因此态度格外殷勤。
“两位贵客想看些什么首饰?咱们千金阁的手艺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您二位尽管挑。”掌柜的说着就示意一旁的伙计捧来了好几个匣子给两人瞧。
柳思筝看了一圈,皆不满意。
那掌柜察言观色,立马殷勤的带着她们上了二楼。
“两位贵客楼上请。正好咱们店里前两日新进了几副头面首饰,您们瞧瞧可看得上眼。”他语气里极为谦虚,但面色却隐有得意。可见楼上的才是好东西。
姜幼白和柳思筝随他上了二楼,伙计恭敬的上了茶,不过两人谁都没有喝。
掌柜的也不在意,他是知道大户人家的规矩的,女眷出门很少用外面的茶水吃食。
安顿好姜幼白二人,他亲自捧了几个匣子进来。姜幼白探眼一瞧,果真是上好的成色。
柳思筝看上一副花丝嵌宝的头面,忍不住拿起来细瞧。
掌柜的立马笑容满面的道:“姑娘好眼光,这副头面可是咱们千金阁手艺最好的师傅用了大半年时间打制的。”
柳家世代官宦,钱财上自然不缺。因此一副价值八百两的头面,柳思筝眼睛都不眨的就拿下了。
姜幼白不爱重工嵌宝的首饰,她瞧中了一对白玉兰花的耳坠子。黄金拉丝镶嵌的花萼高贵大气,大师级工艺雕刻的玉兰花苞饱满可爱,花苞玉料白度近羊脂,质地细腻。
不愧是京城最好的首饰铺子,一对小小的耳坠也能做的这般灵气十足。
正好过几天是姜熙的生日,这对耳坠可以给她当做生日礼物。
除了这对白玉耳坠,她还瞧中了一只紫玉镂金钗和一只白玉绞丝手镯。可惜手镯的价格有些贵,要整整五百两银子。她想了想最终只要了耳坠和紫玉镂金钗。
主要是这些日子她配制香水,已经花了大把的银子置办工具,采买鲜花。在后期回报还没收回来前,手头略紧。
比起姜幼白的犹豫,柳思筝可就痛快多了。凡是她能瞧得上眼的几乎都收入囊中了。
千金阁的掌柜看着她们这两位大买主,笑的眼不见牙,小心殷勤的送她们到店铺外面,直到又有几位客人光顾他才依依不舍的回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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