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学生,叫梁砚。”
华清大学的学生找你做什么?赵秀忽的想到他似乎听向蕙提过,林医生在华清大学当老师的事。当时向蕙还在说林医生这么年轻,去了大学,肯定会有男大学生喜欢。他道: 难道是……
话说到一半,担心影响林佳的名声他住口了。
他话没是说完,但沈言知道他想说什么,因为他也是这样猜想的,甚至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他没有想到男学生会找到研究院来。
沈言将他桌面上的各种资料推给赵秀: “你来计算,我去看看。”赵秀大声: “组长,你放心去,我保证完成任务。”
开年后,研究院内部的人员做了调整,除了几个主任,下面的研究员和研究助理分成了几个小组。沈言虽然年轻,进研究院的时间也不长,但还是被主任们破格选为组长,赵秀则是副组长。等沈言跟着警卫员离开后,立即有人问赵秀发生了什么事。
赵秀: “我不知道!”
同事白他一眼,刚才若不是他及时住口,都说出来了,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但赵秀就是不说。
“华清大学……”另一位组员若有所思地道: “一组组长现在就在华清大学教课吧。”
对,听说本来是想请钱主任或者赵主任,但他们怎么可能去给大学生教课,就让一组组长去了。
“一组组长脸拉得老长了,觉得耽搁时间,说不定以后这事儿要几个组长轮着来呢。”
“那我们沈组长岂不是也有机会去华清大学当老师。”
沈言这组的人都比较年轻,性格也好,相处得比较愉快。
“沈组长这么年轻,他去当老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学生呢。”
赵秀笑了笑,沈言再年轻也没有林医生年轻,林医生都去华清大学当老师了呢。
不过如果沈言也去华清大学当老师,时间凑巧的话,就可以去接林医生,顺便宣誓一下主权问
题。
梁砚总的来说不像是坏人,所以警卫员虽然把人抓了起来,但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只让他在一个空房间等着。
沈言跟在一个警卫员身后进到屋里,看见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人坐在凳子上。看见他进来,对方迅速站起来,
用打量的眼神看着他。
沈言对警卫员道: “你先出去吧,我和他谈谈。”
“沈组长,这不符合规定。”
警卫员迟疑,担心他离开后梁砚做出什么伤害沈言的事来。但沈言坚持。
梁砚肯定是被搜过身了,身上没有武器,同是男人,他不比梁砚瘦弱,出不了事。
况且沈言不想让其他人听到关于林佳的事。
等警卫员走后,沈言坐到梁砚的对面,神色淡淡: “你找我?”
梁砚没说话,目光紧紧地盯着沈言。
他不信林佳林西说的话,然而见到了真人,他才知道他们没有夸大,至于吃没吃软饭……就算这人挣钱真的不多,但能在这样的地方上班,能被人称作组长,已经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梁砚的心情非常不好,他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关键是他不仅输了,还被人抓了!
丢脸至极!
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过如此。
梁砚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他的神情就能猜到他的心情。本来气得沈言忽然就不气了。
他双手交叠放在桌子上: “你是我妻子的学生?”
这下梁砚开口了: “我是华清大学的学生,但不是林医生教的那个专业。”
因为家世好,哪怕在还没彻底过去的动荡年代里,梁砚的日子一样过得很好,这就导致了他张扬的性格,无论面对谁,都不会虚。
但在沈言的眼神下,他莫名地觉得他比沈言矮了一截。
就好像他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但沈言已经成人,经历了风雨,明明沈言看着没比他大多少。沈言: “你什么专业?”
“英语。”梁砚觉得这个专业不好,忍不住解释: “本来是想学金融结果没录上。”说完,梁砚觉得这还不如不要解释呢。
“我妻子的二哥就是学的金融。”见梁砚神色僵了一下,沈言微笑着道:“但英语也不错,以后能用到的地方很多,我也自学过英语。
因为各方面都比不上沈言,梁砚对沈言少了几分敌意,加上沈言看着脾气温和好说话,梁砚的话
多了起来。
“你不是研究员吗,学英语做什么?”他问。
“
看各种国外的文献资料。”沈言道: “翻译本质量参差不齐,我还是比较喜欢看全英文的。”
梁砚震惊: “你看全英文的文献?”
沈言脸上是游刃有余的微笑: “也不仅仅是英文,其他语言的也会看一些。”
虽然是英语专业但才认真学了一个月不到的梁砚:...
他怀疑: “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沈言温和一笑,而后吐出一连串英文。
梁砚听不懂,但好像很厉害的样子。他想到林西说沈言是天才的事。
也是,若不是天才,不会这个年纪就成了组长。
“你还有事吗?”
这人一点威胁性都没有,沈言就不打算继续和他说话浪费时间了,他还急着回去做事。
梁砚摇头后又点头,期期艾艾地道: “你能不能跟外面的人说一声,让他们不要联系我爸妈。”
让他家里人知道他在追一个结了婚的女人,找到别人丈夫这儿来不说还被抓了,他要被打断腿。
沈言眉梢一挑,紧接着露出为难的神色: “这可能不行,我是研究员,是做研究的,不插手这些事。”
话落,他起身微微颔首后,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紧接着警卫员进来了,再次问他爸妈的身份。
梁砚烦躁地挠头: “我真的不是坏人,你就放我离开吧。”警卫员绷着脸: “坏人脸上也没写坏人这两个字。”
无论梁砚如何说,警卫员都不同意,无可奈何之下,梁砚只好把他爸的电话告诉了警卫员。彼时,梁父正在招待白章远。
中午,白章远从白礼那儿知道梁砚纠缠林佳的事后,下午便来了梁家。梁父五十多岁,有点白有点胖,像个慈祥的弥勒佛。
喝了一会儿茶,寒暄一阵后,白章远道: “我今天来是有两件事!”梁父道: “白医生请说,若有我能帮得上忙的,一定在所不辞。”
多谢梁先生好意,但我不是来找你帮忙的。”白章远忽然道: “我听说秦女士生病了,严重吗?
白章远口中的秦女士是梁父的妻子,梁砚的母亲。她最近做了一个手术,如今在家里修养。
白章远不会没头没尾地提起这个事,想起他曾经托人找医生给妻子治病,梁父声音都急
切了几分: 白医生,你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白章远一笑: “我有个师妹,姓林,师从我大姑姑,医术精湛,堪称一绝。
梁父皱了下眉: “也是中医?”他想要的是西医,不然就直接找白章远了。
白章远: “梁先生,西医有西医的好,但中医也有中医的好,我劝你最好见一见她,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
白章远医术就厉害,能让他这么夸的人可不多,梁父已经决定见一见这个林医生。“你知道顾良吗,他能重新站起来就是我这个林师妹医治的。”白章远道。
梁父知道顾良,虽然梁家的生意主要在首都,顾家的生意则大都在沪市,但两家还是有交集。
他是听说顾良瘫了又好了,还感叹过顾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没想到让顾良重新站起来的人就是白医生的师妹。
想到日渐虚弱的妻子,梁父让白医生帮着引荐。
白章远: “其实梁砚就认识我林师妹。”
梁父愣住,事关他那个不着调的儿子,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难道梁砚得罪了林医生?”他忐忑问道。
“这就是我今天来的第二件事,”白章远道: “我师妹很年轻,也很漂亮……”梁父头痛道: “他该不会喜欢上你师妹了吧?”
白章远点了点头,还安慰梁父: “年轻男女嘛,这很正常。”梁父不觉得这正常,白章远的师妹,再年轻能年轻到哪里去。一想到自己可能会有个老儿媳妇,梁父实在是笑不出来。
“不过我师妹已经结婚了,梁砚在知道这事的情况下,还不顾我师妹的拒绝,仍旧纠缠我师妹。
梁父僵住,眨了眨眼,似乎有些反应不过来,过了几秒立时火冒三丈。白章远这时还道: “梁先生,我师妹医术好,认识很多人,其中与一户姓聂的人家走得很近。”
梁父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有声音发出: “聂?”
白章远慢悠悠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梁父急得不行: “白医生,你就不要和我卖关子了行不行?”
“梁先生,好好管教儿子吧。”白章远放下茶杯,语重心长地道: “我这师妹真不是一般人,惹恼了她,我去说情都没用。
/>这时一个男人大步而来,看脸色应该是有什么急事,但看见白章远也在,就没说话。白章远要走,梁父让他留步,他问来人: “什么事?”
来人犹豫了下道: “是阿砚,他被机械研究院的警卫人员抓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梁父又是生气又是疑惑: “他去那儿做什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林师妹的丈夫就在那个研究院工作。”看着瞬间黑了脸的梁父,白章远虽然同情但还是道: “他应该是去找我林师妹的丈夫了!”
梁父:...
现在上门道歉还来得及吗?
或者让梁砚负荆请罪!
有林大河与苏珍在,沈言不用去接沈安放学,他是一个人回家。自行车刚停下,小黑和沈安就冲了出来,一个爸爸喊个不停,一个汪汪叫个不停。
林佳在院子里和大黑玩,嫌小黑吵,也嫌它太狗腿,没好气地道: “又不是几天没见,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沈安回头,眨巴眨巴眼,瘪嘴委屈: “姨姨,你在说我吗?”
林佳这才发现误伤了,正要否认,沈言走到她面前。
“梁砚这个人,”他看着林佳的眼睛: “你认识吗?”
明明是梁砚死缠烂打,明明她已经严词拒绝过梁砚,但和沈言对视了几秒后,她下意识地移开目光。
她居然心虚了。
移开目光的那一刹那,林佳就觉得不对,她心虚干什么,她又没做对不起沈言的事。最多就是没告诉他梁砚的存在。
“是华清大学的一个学生,”林佳用很寻常的语气道: “说是喜欢我,但被我拒绝了。”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