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曼,你怎么了?”
见溪溪妈妈捂着肚子蹲下,抱着溪溪的女人松开孩子,一边去扶溪溪妈妈一边喊人: “董书记,快出来,舒曼出事了。
很快办公室里又出来两个男人,一个三四十岁,一个五六十岁。
三四十岁的男人穿的是中山装,应该就是董书记。五六十岁的男人穿的白大褂,若无意外,是白家的白章远。
看见舒曼蹲在地上,董书记面色一变,弯腰将舒曼抱进了办公室。
白章远对林佳微微颔首后也转身进了办公室。
“小姐姐,”沈安从包里摸出一个奶糖递给溪溪: “给你吃。”
溪溪还在抽泣,却没有跑了,看着沈安递过去的糖,她迟疑片刻后接了过来。
沈安一笑,往溪溪靠近了些: “这奶糖可好吃了。”
溪溪看看奶糖,又看看沈安,然后把奶糖递回给沈安: “剥!”
林佳眸光微动,刚才她就觉得这孩子不对劲,十来岁的孩子应该能听懂话,但溪溪却不是那样。直到听到溪溪让沈安给她剥糖,林佳终于明白,溪溪的心智与她的年龄并不相符。
有些孩子是生了重病,发育不良会导致这种情况,但这些孩子大多面容上有异常之处,一眼就能看出来,但这个溪溪面容正常,四肢也没有不协调,那么造成她现在这种情况就不是天生,而是后天的某些原因。
不确定溪溪的病情,怕它吃糖噎着,林佳把奶糖收了起来,对沈安道: “这个姐姐不舒服,不能吃糖。
溪溪似乎有些不高兴,瘪了瘪嘴,但没有再哭。这时董书记又把舒曼抱了出来。
溪溪喊道: “妈妈。”
没有一个人理她,董书记抱着舒曼走远了,另外一个女人也追了上去,他们似乎完全忘记了溪溪的存在。
白章远也出来了,对林佳道: “林医生是吧,刚才那位关同志有小产的迹象,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林佳点头后看向溪溪: “这孩子怎么办?”
白章远放柔了语气,哄道: “关溪,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好不好?”溪溪沉默了几秒后伸出手,让白章远牵着她。林佳挑眉,又是一个跟妈妈姓的孩子。
柳涛跟柳芸姓是因为柳芸离婚,
那么关舒曼呢,还怀着孕,难道是二婚?
去妇产科的路上,白章远道: “我听说林医生参与了神经外科的两台手术,表现非常出色。”林佳道: “我只负责止血而已。”白章远: “林医生这就自谦了,程医生对你可是夸赞有加。”
林佳与白章远寒暄了几句。不知是白章远比白浩年龄大一些,还是因为白章远比白浩聪明一些,与白章远说起话来可比与白浩说话舒服多了。
而且白章远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金针的事。
到妇产科,医生诊断关舒曼有流产的征兆,给她开了输液。等待护士来输液时,关舒曼对关溪招了招手。
关溪刚朝关舒曼走两步,董书记就拦住了她,说道: “舒曼,溪溪没轻没重,还是等你好起来再和她亲近。”
另一个女人也劝: “舒曼,你好不容易才怀上的,可不能有闪失。”
关舒曼被劝住了,她对关溪道: “溪溪,妈妈肚子里有弟弟妹妹,你以后不能像今天这样打到妈妈肚子知道吗?
关溪低下头,没有说话。
白章远忽然对林佳道: “林医生,我记得我大姑姑就会针灸安胎,你师从我大姑姑,不知会不会?
所有人都朝林佳看了过来。
林佳一脸淡然地道: “我来首都的火车上,遇到一个孕妇动了胎气,是我帮她留住了那个孩子。”
关舒曼心动,可见林佳这么年轻又不是那么放心。
白章远道: “董书记,这位林医生是我大姑姑唯一的徒弟,深得我大姑姑的真传,在针灸上的造诣极深。”
话落,他又给林佳介绍道: “林医生,这是董书记和他的夫人关同志。”董书记彬彬有礼地道: “林医生,能否请你帮我妻子看病。”
林佳答应了,看这家人的穿着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诊费肯定不会少。林佳带了金针来,找一间病房就能施针,还不让关舒曼输液。来输液的护士皱眉,看向白章远。白章远颔首: “不用输液。”护士这才离开,不一会儿来了一个医生。他是想来看怎么回事,就见林佳在给孕妇施针。
“白主任?”
白章远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讲话,免得打扰了林佳。关舒曼的情况不严重,针灸只持续了二十分钟。拔针后,林佳
道: “回去后休息几天就行了。”
白章远面色有些激动: “我曾听长辈说过大姑姑针灸之术的厉害,可惜我白家人中无人继承这份天资,不想大姑姑竟收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徒弟。
饶是早就知道林佳针灸的厉害,但亲眼见,白章远仍止不住的赞叹。林佳微微笑道: “白主任谬赞了。”
先前给关舒曼看诊的医术嘟囔道: “最近怎么这么多会针灸的医生,之前有个孕妇在火车人被人打到了肚子,就是一个医生给她针灸安的胎。
林佳: “有没有可能,那个医生也是我。”
“就是我姨姨,”沈安骄傲道: “我姨姨医术最好了,什么都能治。”
“谦虚。”林佳对沈安说后,看向董书记: “董书记,看在白主任的份上,诊费我便收你一个整数吧。
董书记微愣,他不是想赖掉诊费,但着实没想到林佳会直接说出来。尤其林佳长得好看,更不像是催着给诊费的人。林佳风淡云轻: “十张大团结,谢谢。”
她一般不追着别人给诊费,也经常免费给人看诊,比如她就没向黄怡收钱,但她对这几人的印象并不好,自然就不愿意免费了。
即便董书记是个书记,她也懒得给对方面子。
先前听到林佳说整数,董书记想过十块,二十块,多一点五十块,但完全没想到是一百块。要知道就算他们找白章远看一次病也要不到一百块。
一直跟着他们的那个女人脱口道: “一百块这么多?”
林佳瞥她,淡淡道: “这就是我的收费,你们若是觉得贵,可以不给,我不强求。”
白章远道: “相比于其他医生来说是贵了些,但我可以肯定,你找遍首都,也找不出第二个有林医生这个本事的人。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董书记还不至于舍不得一百块,他掏出十张大团结递给林佳,奇道:“林医生不是医院的医生吗?”
林佳收好钱: 不是,我比较忙,没时间来医院上班。
董书记: “那以后该如何找林医生?”
白章远在首都医学界地位斐然,能让他这般赞誉的人绝不是普通医生。
林佳: “我以后后偶尔来医院,你若想找
我,在医院等我便是。”董书记眉心若有似无地皱了下,觉得林佳有点太傲气。但他转念一想,这么年轻又这么有本事,会傲气一点也正常。
“林医生,”关舒曼坐起来,祈求道: “你能不能帮我看一看溪溪?”林佳扫了眼关溪,她似乎听明白了一些,紧张地往白章远身后躲。
“她几岁出的事?”林佳问。
关舒曼忙道: “五年前,发烧烧坏了脑子,昏迷了几天,醒来后慢慢就不对劲了。”
林佳走到关溪面前,蹲下,平视着关溪: “你叫什么名字?”
关溪看着林佳不说话,好一会儿后,林佳准备再问,她才用四五岁孩子的语气回答她: “我叫南溪。”
“溪溪,”关舒曼皱眉: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叫关溪。”
林佳倒不觉得关溪说错了,关溪的神智停留在她四五岁的时候,记得的事也是四五岁时候的事,也许那时她就是叫南溪。
林佳继续问了几个问题,比如几岁,妈妈的名字,他们的住址,她特意没有问爸爸的名字。关溪回答得很慢,还有很多回答不上来。
问完话后,林佳起身问白章远: 白主任怎么看?
“难,”白章远叹道: “这种病本来就难治,何况过去这么久了。”
林佳以前没有遇见过这种病,但白章远说得没错,很难,除非用灵泉,或许能让她恢复一些。
“我和白主任看法一样,”林佳对关舒曼道: “就算治,也绝非一朝一夕的事,短时间内不会有任何效果。
关舒曼瞬间红了眼眶,几滴眼泪顺着白皙的脸颊落下,不像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倒像二十来岁没经事的小姑娘。
董书记连忙安慰,表示即便关溪一直这样,他也会视她如亲女,养她一辈子。果然不是亲生父女啊。
林佳不再看这家人,跟白章远打过招呼后便带着沈安离开了。
她走后,董书记问白章远: “白主任,她是您大姑姑的徒弟,怎么不是白家人?”白章远明白董书记是想打听林佳,他道: “我大姑姑早年离了家,这是她在外收的徒弟,才来首
都不久。”
董书记眉头微蹙: 便是在外收的徒弟,既学了你大姑姑的医术,
也该是白家的一份子。白章远笑了笑,叮嘱关舒曼几句后回了办公室。
回去的路上,林佳买了不少的肉,既有他们人吃的,也有给大黑买的。小黑还小,不能吃肉。说来他们家的各种票是完全不够用,连钱老师的票都补贴他们家了。到家后,林佳叮嘱柳芸给大黑吃的不要煮熟,给他吃生骨肉。
柳芸笑道: “你对它们可真好。”
林佳摸了摸大黑的脑袋,心想当然得对它们好,毕竟人可能会背叛她,但它们绝对不会。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