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啊?!干嘛不拿他的卡?”
听完苏温瑜阐述摄影棚里发生的事情后,沈幼琪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苏温瑜摸了摸鼻尖,委屈地说道:“区区一张卡而已。”
“你现在口气大了啊,区区一张卡,那是普通的卡吗?傅太太,你是不是不知道君诚集团涉及多少业务啊?绿色通道不要走,偏偏要走荆棘路。”
“他可是在用钱侮辱我呢。”苏温瑜为自己抱不平。
沈幼琪冷笑:“你什么时候这么有骨气了?”
苏温瑜小声呢喃:“我还不能有点骨气了啊?”
“骨气能当饭吃?你银行卡里余额几位数啊?等你有傅柏业那样的资产再来说骨气吧。”
“沈幼琪同学,我要严厉地批评你,傅柏业这种等级的人能有几个,其他人不能有骨气了?”
“别给我扯有的没的,丝巾也没要?”
苏温瑜微微摇头。
“被你气死了,还有人将钱往外推的。”
苏温瑜指了指自己,笑得灿烂。
“出去了,有点撑不住。”
两人正在桑拿房里,汗密密麻麻地从每一个毛孔里渗透出来,像一层稠浆粘着身上,高温仿佛令空气稀薄,喘息困难。
接过服务员递来的水果茶,苏温瑜喝了一大口,总算解了丝燥热感。
“不过最起码已经取消了苏亦凝那个头衔,真是膈应得慌,你就该拿着那张卡甩她一脸,让这个绿茶婊也爽爽。”
“我像是会做出这种幼稚行为的人吗?”
“对象是苏亦凝,你非常有可能。”
“行……行吧。”她承认遇见苏亦凝的事情是会激动一些。
沈幼琪还是耿耿于怀:“小鱼儿,要不你用用美人计,将那张卡再要回来?”
“我出卖色相才值那点钱?区区一张卡?”
“要我给你科普一下君诚集团的架构吗?实话说,你的色相真不值那张卡。”
苏温瑜抡起旁边的毛巾糊到沈幼琪的脸上,坚决拒绝:“没门。”
沈幼琪笑着抱住她:“好啦好啦,你最值钱。”
两人做完facial出来,好巧不巧遇上了那位跟苏温瑜不对付的女星,她的身旁跟着两位阿谀奉承的十八线,一见苏温瑜,就同仇敌忾。
纷纷挺起胸膛,挡在苏温瑜面前,高昂着下巴,盛气凌人。
苏温瑜低垂眉眼,长得还没她高,脖子也不嫌酸。
沈幼琪纳闷地问苏温瑜:“这是谁啊?”
“不知道叫什么。”
那位女星气得浑身颤抖:“苏温瑜!你竟然不知道我的名字?”
苏温瑜摊了摊手:“虽然你经常在我面前晃,但我真的不知道你名字,麻烦让让,好狗不挡道。”
“你简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哟……你这么厉害,倒是给我吐出象牙看看。”
“你你……”
“让让。”
那三人还杵着没动,苏温瑜好整以暇地笑了笑:“还要我说声请吗?”
女星脸上尽是愠色,过了一会儿,才让开了道。
看着苏温瑜离去的方向,双眸盛满不甘与愤怒。
旁边一位见她如此忿忿不平,说道:“其实我认识一位圈内记者,最喜欢爆丑闻,她苏温瑜不是在圈里横着走吗?肯定有不少见不得光的事情。”
“你真认识这样的人?”
“嗯,就是他要价会比较高。”
“多高?”
“看什么程度的爆料,越劲爆就越贵,你如果有兴趣的话,我介绍你们认识。”
“这事我不好出面,你帮我出面。”
“我啊?不好吧?”
“只要事情成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人表面勉为其难,实则双眸都透露着算计。
进房间前,她又谎称落了东西在前台,说很快回来。
趁没人注意悄悄地溜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拿出手机,发了信息:搞定了。
***
苏温瑜回到家里时,佣人正在准备晚餐,问她傅柏业回不回来吃。
傅柏业最近朝九晚五,准时准点回来吃饭,于是她回:“应该要回来吃,先把他的那份准备好。”
她先上楼换衣服,刚踏入房间,余光就瞥到了梳妆桌上再熟悉不过的礼盒,明明早上出门时还不在的。
这个礼盒就像有魔法般,吸引着苏温瑜去靠近它,去触摸它。
她用了极大的意志力才扼制住缓缓向前的步伐,一个急刹车,钻入了浴室。
洗了澡,换了身居家服,正好佣人过来敲门,说饭菜已经好了。
苏温瑜问道:“先生回来没有?”
“没有。不过他中午回来过一趟。”
那礼盒应该就是他中午留下的。
“行了,我先下楼吃饭。”
苏温瑜吃饭时心不在焉,脑海里都是楼上那个礼盒,它就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宝贝,只是能看却不能拥有,心痒难耐都无法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苏温瑜吃到一半,傅柏业推门进来,直接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
傅柏业本来就沉默寡言,吃饭时更是静得只能听见动筷声。
苏温瑜偷偷地瞥向他,只见他气定神闲地细嚼慢咽,似乎楼上的礼盒根本不光他的事情。
两人差不多同时用餐完毕,傅柏业才柔声问道:“洗过澡了?”
“嗯。”
“要上楼吗?”
“我……先在客厅看会儿电视。”
楼上诱惑力太大,她还没做十足的心理准备。
“楼上也有电视。”
“客厅的大,看着爽。”苏温瑜没好气地回道。
“随你。”
等傅柏业走了后,苏温瑜才吁了口气,立刻给沈幼琪发微信。
苏温瑜:傅柏业将丝巾的礼盒放在了房间里。
沈幼琪:打开看了吗?
苏温瑜:没呢,我现在躲在楼下,做着天人交战。
沈幼琪:以傅柏业的行事作风,里面十有**还有你口中的“区区一张卡”。
苏温瑜:……
沈幼琪:既然他诚心诚意地送了,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
苏温瑜:……
苏温瑜蜷缩在沙发角落,眼神毫无焦距地盯着某处。
人怎么都这么低俗呢?受不住金钱的诱惑。
傅柏业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沉声问道:“电视不好看?”
压根就没打开过电视。
苏温瑜胡诌道:“不好看。”
“遥控呢?”
“在旁边吧,你自己找找。”苏温瑜随手指了指。
这时佣人行色匆匆地过来,紧张拘谨地开口:“对不起,先生,太太,今天做打扫时,我不小心将电视遥控掉进了水里,失灵了。”
苏温瑜黑人问号脸,是在拆她的台吗?
傅柏业嘴角微扬:“那太太怎么看的电视?”
“太太没打开过电视。”
苏温瑜肯定,这就是在拆她的台,她前一刻才说过电视不好看,这会儿就说她连电视都没打开过。
傅柏业挥了挥手让她下去,脸上的笑意却越发明显。
苏温瑜气恼,面露愠色:“没遥控,电视机上还有按键呢。”
“我没发表什么意见。”
嘴里没说,心里就是在笑话她。
苏温瑜气呼呼地站起身:“电视留着给你看吧。”
一想到待会儿到了楼上又要面对那极大的诱惑,苏温瑜心里暗暗叫苦。
傅柏业这个奸诈商人,太懂得把握人心了。
只是当苏温瑜推开门,那本该放着礼盒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她仿佛不相信眼前的这幕惊人景象,双眸闭上又睁开,礼盒依然没有凭空出现。
她迅速跑过去检查那块地方,自己用惯了的梳妆台,根本没有机关可言,饶是砸了这张梳妆台,损失的也只有她心爱的护肤品跟化妆品。
所以礼盒并不是凭空消失,而是被傅柏业给收回去了。
惨绝人寰。
又一次失之交臂。
傅柏业他大爷的,本来她还没这么耿耿于怀,偏偏又要在她眼前晃了下。
仿佛在说“这次你还是不要啊,那我只能收回了。”
故意耍着她玩吧,要是诚心想给,就该软声细语地求她收下才是。
苏温瑜忿忿不平地想。
没多久,傅柏业泰然自若地回到房间。
苏温瑜坐在床上看电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看着综艺节目哈哈大笑。
傅柏业躺进被窝里,也陪着她一起看,只是这人笑点高得离奇,全程淡定,能把如此好笑的综艺节目看成古板沉闷的学术理论。
实在没劲。
苏温瑜将遥控递给他:“我要睡了,你要看吗?”
“一起睡。”
“一起睡”这三个让她怎么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她拢了拢睡衣的前襟,背对着傅柏业躺下。
房间的灯光完全暗下来后,苏温瑜就感觉到了身后那股炙热的视线,好比夜深人静的森林,被一只双眼泛着绿光的饿狼窥视般,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
就在她以为傅柏业想做些什么的时候,饱含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响起:“我将丝巾放入你的衣帽间了,卡在你的卡包里。”
“听过强买强卖的,没见过强行送礼物的。”
“乐不乐意?事不过三,再不收我扔了。”
别以为这样,她会投怀送抱。
“对不起。”
昏暗的房间静寂无声,忽然响起傅柏业低沉的歉意,苏温瑜身躯一僵,心里的不平忽然开始释怀了,胸口没再堵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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