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珏点点头,想要对他说什么,转念一想,此事让长宁去查,可能太慢了些,于是对着长宁轻轻一挥手:“去吧。”
待长宁走后,沈珏在屋子开口唤道:“沙鹏。”
屋顶静静的飘落一人:“公子。”
沈珏道:“你马上去查一下定安侯先王氏夫人的嫁妆事宜,陪嫁东西以及陪嫁人员,都要一一报来。还有,最好是能查到陪嫁单子现在在谁的手里?最迟明天下午报过来。”
沙鹏也不多话,拱手一礼,转身飘然退去。
沈珏那边在忙着吩咐人做事,苏月恒这边也没闲着。
现在她正在跟齐嬷嬷三人说话呢。既然是自己日后要用的贴身之人,当然要好好了解一下的。
既然是来投靠新主子的,当然是要有诚意的。齐嬷嬷几个诚意十足,很快将自己的出身来历、擅长本领报了出来。
魏紫跟姚黄都乃镇国公府特别培训的人才。魏紫擅长医药,还会些武功,还特意提到,如果苏月恒有什么需要跑路的,她可以传信。苏月恒点明了,这魏紫,相当于联络员了。
姚黄则擅长厨艺以及近身伺候人的事儿,哦,这也不错,苏月恒现在手头也急需此等人才。
至于齐嬷嬷,出自太后宫中这一层身份都很是了得了。
事实上,齐嬷嬷不光是身份了得,人本身也是非常有本事的。当然了,能从皇宫之地全身而退的,那就没有不厉害的人。
这也是这次镇国公府派齐嬷嬷来的主要目的,是看苏月恒母亲早丧,看看定安侯府情况,管家、理事估计没怎么教的。刚好让齐嬷嬷来教教她,虽然说,日后苏月恒不需要给镇国公府当家理事,但该会的还是必须要会的,毕竟就是自己的小家那也是需要理的不是。
齐嬷嬷初初一见面,几句过后,就将苏月恒现在的处境分析的很是透彻:“以小姐目前境况,想要藏拙那是藏不住了,所以,当是要做好准备,该要主动出手的就要主动出手。”
苏月恒叹气表示赞同,她是真不喜欢争斗,可现在,不斗也得斗了。
齐嬷嬷说这些时,半是隐晦半是直接,她是想试试苏月恒的心性如何。结果不错,苏月恒完全没有被冒犯的不快,还很是坦荡的连连点头:“齐嬷嬷说的对,这方面我确实不足。日后就多多劳烦齐嬷嬷了。”
现在这关键时刻,有人帮衬那是再好不过的了。希望忙过这段时候,能过上悠闲的理想生活。就算是为了日后悠闲日子而努力吧。
聊过了日后的职场规划,苏月恒着重向她们打听了一下沈珏的身体状况。本来是想打听一下镇国公府主子层的人物情况的,想想,初次见面,太过着急了些。于是,干脆明正言顺的打听沈珏这个大腿的情况。
一问之下,虽然齐嬷嬷她们说的已经是避重就轻了,苏月恒还是听出来,沈珏的身体真的非常不乐观,不良于行还不是最主要的,最要命的是身体极虚,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的。
苏月恒思忖,等后日到了霞涌寺,自己一定得想办法给沈珏把把脉,也好对症下药。这个同盟这几天来,对自己算是鼎力相助了,自己也理应有所回报才是。至于为何自己会把脉的这个问题,暂时没想到说辞,到时如果沈珏问了再说。
苏月恒在心里计划了半天,计划完了才发现一个问题,娘哎,自己想了这么多,沈珏会不会赴约都不见得吧?看他那人好像挺重原则的,不知道愿不愿意婚前私下接触呢。苏月恒心里七上八下的,这沈珏怎么还不回个信儿?
沈珏吩咐完属下去打探之后,才恍然想起,自己光忙着吩咐人做事去了,还没给苏四小姐回话。沈珏立即手书一封,叫过康宁:“去将这封信送到苏四小姐手中。不要惊动定安侯府的人。”
康宁有点莫名,心里摇头不明的吐槽他家公子,你跟苏四小姐都订婚了,难不成还要避嫌?
沈珏看了眼康宁那什么都放在脸上的表情,当然猜到他在想什么。他之所以这样做,那是因为今天他们镇国公府才送人去的,下午自己就去信,太多招摇了对苏四小姐不好。何况苏四小姐给自己信的内容本就是不欲外人知道的,自己回信当然是要隐秘点。
魏紫将信递过来的时候,苏月恒正在忐忑绣花。
见到书信,忙忙的放下绣绷子。打开书信一看,一股雄浑凌厉之气跃然纸上,就短短的一句话“霞涌寺牡丹园见”,真是言简意赅,一句多余之辞都没有,很是符合沈珏的性格。
心中大石落地,苏月恒很是高兴。想着沈珏这几天仿似帮了自己不少忙的,好像自己都没什么回报的,虽然说诊脉,那也还没做不是?
苏月恒想了一阵,好像自己手头上目前没什么可送的。算了,还是做荷包吧,这个安全,方正他们两人也定亲了,不算私相授受。
苏月恒现在对绣花正是兴趣盎然之时,刚好借此机会练练手。
苏月恒这边兴趣盎然的绣花去了,沈珏这边,各处的消息也在汇拢。
到进香的日子了,因着是提前报备过的,苏月恒请安过后,跟太夫人报备一声,就带着人往霞涌寺而去。
进了霞涌寺,苏月恒拜过菩萨之后,径直往寺院后面的牡丹园而去。现在正是牡丹盛开的季节,还没走到园子,远远的就是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面而来。
苏月恒不禁加快了脚步往院子里走去,走近一看,真是姹紫嫣红,富丽堂皇,美不胜收。
苏月恒一向喜欢这种大气艳丽的花中之王,慢慢收住脚步,静心观赏了起来。
正看得有味之时,一旁匆匆过来一人:“苏小姐,我乃镇国公府大公子身边的康宁,我家大公子有请,苏小姐请随小的过来。”来人苏月恒见过,乃是沈珏身边的贴身小厮。
苏月恒对着他点点头:“劳烦带路。”
苏月恒一行随着康宁来到牡丹园中的亭子。这个亭子位置很好,刚好在园子中央,四处景色尽收眼底,就是有人来也是早早就知。真是即开放又隐秘,很适合他们二人相见。
远远的在路口,苏月恒就看到沈珏身着宝蓝色衣衫静静的坐在四轮车上。
苏月恒紧走几步,忙忙的福身一蹲:“沈大公子。”
许是走的急了点,苏月恒脸上霞绯满生。沈珏黝黑的眼眸轻轻的看了眼面色绯红的苏月恒,旋即神色自若的抱抱了拳:“苏四小姐。”
这单独约一个男子出来说话,前世今生苏月恒都是第一次,当然,前世工作不算。
苏月恒有点紧张,有心想说点什么,好像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但是要直接开口问事儿吧,也太无礼生硬了些。
苏月恒深觉自己这待人接物方面还要多加修炼,回去后,可得好好的请教请教齐嬷嬷,最好是做个专项训练。
沈珏见刚刚见面还甚是紧张的苏月恒,现在明显的是神思不属。沈珏轻轻的咳嗽一声:“苏小姐。”
“啊。我在呢。”苏月恒瞬间醒过神来,条件反射的先答应了。脸上赶路的绯红还没下去,胭脂色却又更深了。真是有点丢人,苏月恒懊恼不已。
看着苏月恒似恼似怒的样子,沈珏不禁有些好笑。这个苏四小姐自见面不过短短几息的时间,神色就连番变来变去,真是神采鲜活的很。沈珏有些阴郁的心情顿时感觉开朗不少。
沈珏以手抵唇,轻咳了一声:“苏小姐,先请坐下,你前次托我之事已经有了眉目,可要听听?”
听见要说正事,苏月恒瞬间收拢了心思,正色端坐:“沈公子,我今日前来就是为着此事,还请解惑。”
沈珏点点头,开始将打听的事情说了起来,此事说来也是话长。沈珏说不了几句,就已经气虚的很,忍不住咳嗽了几声,闭目缓神了好一阵子才好点。
沈珏缓过来后,睁开眼,看着一脸担忧的苏月恒,颇是有些懊恼,这破败的身子真是太不抵事了,多说了两句话都受不住。
沈珏很快垂了眼眸将眼里的情绪全然遮住,然后仿似风轻云淡般将手头的一叠书信递了过去:“苏四小姐,此乃你要的东西。你先看看吧,有疑问之处,我再行解答。”
苏月恒看着眼前这俊美温润的男子,本应是天之骄子,却被病魔缠直至今,连多说几句话都不行,这样的男子本应翱翔四海,而不是颓然挫败。苏月恒突然有一瞬间的冲动。
她是这样想的,也这样做了,苏月恒没有接这些书信,而是走到沈珏身边执起他的手腕:“沈大公子,我会一些岐黄之术,让我给你诊诊脉。”
寿宁浑身一个激宁,赶紧赌咒发誓的道:“大公子,我真的跟长戬说好了的,末了我还专门去跟长剑打听了,他们确实没说为苏四小姐要帖子的话。”
沈珏静静的看了眼寿宁,一挥手:“去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事情不难打听,很快,寿宁就回了消息。沈熠的人确实没有像荣寿长公主要苏月恒的请帖,可是,荣寿长公主知道后,在内管家钱嬷嬷的提醒下,想着苏家四小姐已经跟镇国公的大公子定亲了,理应一同请来。随后,一想,定安侯家就四个姑娘,索性一起下帖子算了。于是就有了定安侯太夫人喜滋滋的拿帖子给孙女儿们的一幕。
搞清楚了来龙去脉,沈珏忍不住摇头轻笑,这可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苏月恒接到这消息也是无奈吐气,这可真是天意。看来,荣寿长公主府是必定要去上一趟了。
定安侯府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收到荣寿长公主的请帖,满府里都是高兴的很。太夫人对这次花宴尤为重视。自家四个适龄的孙女,除了苏月恒定了人家,其他几个都还没定。荣寿长公主这花宴,不光是热闹尊贵,说白了也是场大型相亲会,当是要严正以待的。
苏月恒原本想着是不是藏拙啥的,可是太夫人一出手,这事儿就别想了。
太夫人这几天,对几个孙女的服饰置办真可算的上亲力亲为了,为防着可能的使坏,太夫人还特意将侯夫人白氏叫过去敲打了一番,气得白氏又在定安侯面前哭了一场,得了一套定安侯送的翡翠首饰,这气才算消下去。
看着太夫人兴兴头的给那几个丫头准备衣裳首饰,白花花的银子只往外流,可是将白氏心疼的够呛。这简直就是在喝她的血。
可是太夫人亲自在看着呢,就算有心下手都无处着手的。白氏忍不住眼睛发红的数落了苏月华一顿:“你这丫头,你说,荣寿长公主这花宴请帖多难得啊,你让沈世子给你要一张就行了嘛,怎么还帮那几个死丫头要呢。”
苏月华知道她母亲在想什么,于是赶紧劝慰:“娘,这事儿,你就听祖母的就行了,你放心,我们吃不了亏的。荣寿长公主的花宴,青年才俊肯定不少的,到时给二妹、三妹相端个好人家,说起来,也是母亲面上的荣光。”
白氏嗔道:“你懂什么。就是因为荣寿长公主花宴上去的都是显官贵子,那就更不能便宜那两个丫头片子。你没看看她们娘给我整了多少麻烦,我不下手整她们都是我这个做继母的心慈,还真让我给她们找好人家啊,没门。”
苏月华冷笑轻哼:“娘,你放心,便宜不了她们的。”这次花宴有自己在,怎么可能便宜的了她们。自己一定会好好招呼她们的。
因着前世的事情,本来苏月华是不想去这花宴的。前世自己费尽心机拿到这花宴请帖,可结果真是惨烈。
之所以又决定了要去,很大部分还是因为这苏月恒。从上次的事情看来,这苏月恒绝非懦弱之辈,这样的对手越早处理了越好;更何况,这次苏月恒跟沈珏定亲后,看镇国公的意思,不想她们姐妹二人同嫁沈家两兄弟,这可真是挡了自己的道了。是以,这苏月恒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解决掉才好。
这次花宴是个好机会,只要计划得当,这苏月恒日后就再碍不着自己了。
荣寿长公主的花宴看来是一定要参加的,既然逃避不了,苏月恒决定那就迎面而上,务必以最好的姿态亮于人前。因着前次定亲风波,估计等着看她的人不少。这沈珏帮了她这么多忙,为着互惠互利,这次自己也不能塌了他的面子。
于是,这几天,除了晨昏定省外,苏月恒就窝在院子天天跟着齐嬷嬷学礼仪。
齐嬷嬷先试了试苏月恒的水平,一试之下,忍不住在心里对定安侯府大是鄙夷。苏月恒好歹是你定安侯府正儿八经的嫡女,竟然连最基本的礼仪都没好好教过。
看着齐嬷嬷眼里那掩饰不住的震惊,苏月恒也颇是抱歉。要是原身肯定要好些,自己这个半路出家的,能囫囵完给太夫人请安不露馅儿就不错了,其它的还真不知道。
好在齐嬷嬷职业精神相当不错,很快恢复了神色,从最基本的礼仪开始教起。
想不到行个礼竟然有如此多的讲究,不说别的,就是福身蹲的高低都有好几种,还有那个各式各样的跪拜。饶是苏月恒自诩不笨,刚开始时时,也是拜的晕头涨脑,练磕头磕得面无人色。
娘哎,这也太难了,拜就拜嘛,还要讲究姿态优美,身上的环佩还不能发出声响,这可真是高难度。还是前世好啊,女生想握手就握手,不握手轻轻点头说你好也就行了。
吐槽完,继续,到了哪座山头唱哪首歌,既然来了这里,就要适应这里的生存法则,这行礼也是一份大学问,见什么人行什么礼,丝毫不能错的。想她堂堂的现代高知分子,还不相信拿不下这事儿。
定安侯府这边为着参宴之事如火如荼的准备着,镇国公府那边也没闲着。也忙忙的在准备着沈家兄弟参宴的一应穿戴饰物。
郑夫人正忙着呢,沈珏来了。听沈珏说明来意,郑夫人大为惊讶:“你今年也要去?”
沈珏点点头。郑夫人着急的劝解起来:“健柏,你身体不好,这花宴很累人的。你如何能吃得消?”
沈珏静静的看着他母亲,看得郑夫人疑惑了:“怎么了?健柏。干嘛这么看我?”
沈珏轻轻出声:“娘,我发现我每次说要去这种场合,你就很紧张。你到底在担心什么?”这是沈珏一直以来的疑惑,前世也是如此,沈珏能感觉得到母亲担心自己身体之外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郑夫人眼神急促的抖动了几下,促促的干笑了笑:“我能担心什么?我就担心你身体吃不消。行,难得你想出去,那你就出去好好散散心吧。”
沈珏回到院子,外出的长宁已经等在了那里。
见到沈珏回来,沈珏躬身行礼后,赶紧将手头的东西递了过来:“大公子,这是您让做的银针已经做好了,我细看过了,做的甚是精巧,您看看可否?”
沈珏打开扫了眼,一根根银针密密匝匝的放置在精心制作的布带里。沈珏问道:“可是严格按照信中所说制作的?”
长宁道:“这个我确认过了,他们跟我再三保证过了,确实按照信中所说制作的,并不敢有丝毫改动。这造银针的工匠是我们惯常用的那家匠人,他们知道我们府上的规矩,断不敢有所欺瞒的。公子请放心。”
沈珏点点头,接着又指着手头的一个黄花梨木盒对长宁道:“将这还有那套银针一起送到苏四小姐手中。”
苏月恒看着送到自己手头的银针,仔细查验一番,大是满意,看来,可以找个机会开张了。
见苏月恒不停的摩挲着手中的银针,魏紫一脸神秘的推过黄花梨木盒:“小姐,看看这个。”
这人可真是一如既往的爽快。苏月恒将手指轻轻的搭到他的脉门上,只粗粗一搭,苏月恒就是一惊,这脉象散乱无比,沉而无力,这可真是不大好的。
苏月恒稳住心神,闭上眼静静的把起脉来,良久,苏月恒方才睁开了眼来。
再睁开眼时,苏月恒眼里一片平静。
看着苏月恒为了保持平静从而用力过猛而显得瞳仁有些颤动的僵硬。沈珏扯起嘴角,心里对自己这副破败的身子嘲讽不已。
苏月恒还在消化刚才自己诊脉的结果,沈珏的脉象非常奇怪,浮浮泛泛,时而来者甚急,时而杳然不见。此脉真是平生未见,好像跟所有的虚弱症状脉象都合上,但仔细看来,好像又有差别。
苏月恒心里隐隐冒出一个念头,不,确切的说直觉可能就是,但她现在还不能下结论。如果能给沈珏针灸走脉,那她大概就能最终确认了。对,苏月决定找个机会给沈珏针灸探脉。
不过,虽然说病症未有全部确认,但沈珏身子虚弱至极却是确凿无疑的。
见苏月恒迟迟未有开口,一向在人前很是从容的沈珏,这次却是难得的倔强问道:“苏四小姐,我这身体如何?”
苏月恒看看左右,轻轻摇摇头:“不瞒沈公子,此乃沉痼,绝非一日之功可以好的。沈公子慢慢将养就是。”
沈珏对这答案不意外,因为这个答案他都听了无数次了,每个给他诊脉的太医、神医都是这么说的。
沈珏扯起嘴角,无力的一笑,是啊,他这身子除了将养,又能怎样呢。
沈珏不欲继续这个话题,很快转过心思,指着案几上的书册道:“苏四小姐,此乃你要的嫁妆清单,你仔细看看吧。”
苏月恒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今天诊脉算是对沈珏的身体有个大概的了解,心里也有了些底。但是,具体如何操作,还是个大工程,需要仔细思量,不可轻举妄动。没确定之前,不可随便下药,沈珏的身子已经破败不堪,一个不小心,可能就是损伤颇大,后果严重了。
沈珏这事儿左不过一时半会儿完成不了的,先将手头的事情了结了再说。
苏月恒打开手头的书册,仔细的看了起来,越看越咋舌,母亲王氏的这份儿嫁妆可真是惊人啊。光现银就有十万两,良田四千亩,商铺六间,京城三进宅子两座,还有数量不少的珠宝首饰、摆件以及数百匹绫罗绸缎跟各式毛皮等等。
看着这份嫁妆,苏月恒这个穷人真是眼睛都绿了,想不到母亲王氏竟然如此有钱?难怪,难怪那帮人盯着自己两姐弟不放呢。
苏月恒真是心荡神摇,也奇怪不已,母亲王氏有这份儿嫁妆嫁谁不好,偏偏嫁给平庸的定安侯做继室。苏月恒心思神奇的偏了偏,不行,她回去一定得就这个问题问问齐嬷嬷。
这个问题先放放,眼下,苏月恒有件要紧的事要问:“多谢沈公子查的如此详实,不过,我还有事想要问下。看信上所说,我母亲的陪嫁现在大都在白夫人手中,不知我母亲的陪房他们,可还在?”
苏月恒问的颇是忐忑,不是担心沈珏不告诉她,而是害怕苏月华已经对他们斩草除根了。
见苏月恒看过之后,第一个问题竟然不是问嫁妆钱财之事,而是问人,沈珏心里满意的一点头。
沈珏答道:“王氏夫人当时陪了五房人口,有两房人口已经放良了,都做了小买卖,日子过的不错;有一房人口被全部发卖到了北边苦寒之地;还有两房人口现在在京郊的庄子上。”
苏月恒默然了一下,看来最忠心的已经被发卖了,也不知道现在怎样了,只希望现在都还活着,看看日后能不能想办法找回来。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