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恒按照先前制定的方案,这次给沈珏祛毒,用九针九变来对他进行祛毒。
按苏月恒原先的计划是分九次进行,每次祛毒间隔九天。这样一来,整个祛毒过程就需两月之数。
当日,苍榕听完苏月恒的祛毒计划后,又仔细推演一番,对苏月恒道:“我看九针不必每次都单独进行。有的可两针一起。因着第一次以‘天’开之,其它不便一起,因此第一次就单就‘天’针可也。”
“第二次单用‘地’针;第三次‘时’针跟‘音’针一起;第四次‘律’针跟‘星’针一起;第五次‘风’针跟‘野’针一起。最后单用‘人’针开合。”
“刚好,为了合天地之数,每次祛毒的间隔时间也缩短为六天。夫人以为如何?”其实照苍榕的意思,根本不需要这么久,最好是三次就搞定;如果要再快,一次也是可以的。
可是,凡事有利也有弊,此种方法,快则快矣,对人体的损伤却是极大的,甚至能影响人的寿数。一般不是特别要命的,他们医者也不会用此猛药的。当然,黄泉神医例外,他能用快的绝对不用慢的。
可是这次面对沈珏,他不敢提太过激进的方法。看苏月恒对他夫君的紧张程度,自己要是提出这方法,她肯定不同意不说,说不得还怀疑他别有用心。
当然,以苍榕现在对苏珏二人的感激之情,他也不会去提什么有损沈珏的治病方案的。
听完苍榕的话,苏月恒半是高兴,半是疑虑。
高兴的是苍榕将九次治疗时间缩短为六次,而且将中间间隔的时间也缩短为六天。这样一来,祛毒所需的时日就大大缩短了。
能缩短祛毒的时间对最后祛毒的成功也是大大有利。因为祛这百合阴阳毒必须要连续进行,中间间隔的时间绝对不能改动,否则将会前功尽弃。因此,时间拖的越久风险越大。现在经苍榕这样一调整,酒大大的缩短了祛毒所费时日。
可是,正如先前所说,祛毒越快,对身体考验也越大。苏月恒不敢拿沈珏日后的身体状况做代价。
苏月恒疑虑的问道:“前辈此种方法大大的缩短了祛毒时间是好的,可是,这两针齐下,以及缩短中间的休养时间,我怕夫君他的身子受不住。”万一日后有个什么后遗症不就麻烦了。
苍榕捻着胡须道:“夫人不必疑虑。我看过公子的身体,夫人前期调养的甚好,五脏之中的毒素大部分也被逼了下去;再佐以我先前给的补灵丹,两针齐下,公子是承受的住的。”
“至于逼毒之时,身体精气的流失,夫人更不用担心。服了我的补气丹,保管立马生龙活虎。”苍榕边说边递了一枚补气丹给沈珏:“这也是我从聚成客栈房里拿过来的。此丹药比补灵丹差了点,但在补气方面确实独一无二的。此丹药公子现在开始服用,这些时日,一天一粒,当保无虞。”
沈珏当即吃了一颗,须臾过后,感觉浑身暖然,精气足了不少。迎着苏月恒询问的眼神,沈珏点点头:“此药甚是不错。”
苏月恒放心了。神医就是神医,果然不是盖的。
万事具备,就余祛毒了。
今次乃是这六次祛毒的开始,此次开穴祛毒乃是解毒的关键,直接关系着后面的成败。苏月恒、苍榕俱是全心以待。
苏月恒亲自将用天蚕熬制的药引给沈珏服下,然后开始给他用针逼毒。
九针九变对应天地之数,今次第一次,当以“天”为始。天者阳也,当用一寸六分的鑱针,深入其中而使阳气出。
苏月恒亮出银针,手法奇绝,轻捻入穴,尽跟而末。苍榕双眼精光四射,不错眼的看着,生怕露了分毫。
苏月恒下完一百零八个穴位,额角的汗都滴了出来。接过魏紫递过来的茶一饮而尽,方才缓了缓气。
苍榕看着她赞许道:“夫人手法果然精绝,今天仓某算是开了眼界了。不过,还是有些可惜,夫人后面下针看来还是稍有阻滞。”
真是行家。这都看出来了。苏月恒听得这话,自己也有些遗憾。不过,这也无法,这连续的施针不光是对人的心力是个考验,就是对体力也是个大考验。苏月恒虽然技术甚是精湛,可在这世还待多加练习才可,今次也算是她最高水平的发挥了。
针下完,还需留针一个时辰,好将毒气尽可能的逼到大敦穴。
一个时辰到了,开始拔针。这对沈珏来说大考验才开始。
拔针不是一下拔完,每根针都要再轻捻留针一分钟左右才拔出。苏月恒这边拔,那边苍榕在大敦穴放毒血。放毒血这一关看似简单,但实际非常之难。这连续的要放大半个时辰,要真是这样流一个多小时,人哪受得住。
不过,这个对苍榕来说不是难事。他割开口子后,拿过天蚕,用特制的熏药放过去。天蚕就一直覆在伤口那里吸/毒气,血液流出的却是不多。
苏月恒虽然多有担心,但此刻也不敢分神,聚精会神的轻捻慢挑,将鑱针一根根的按顺序拔了出来。
针拔完这边的毒气也吸毒吸完。苍榕一气呵成的封穴给伤口上药。
沈珏这边已然精疲力竭了,苏月恒忙忙的塞了一颗补气丹让他吃下。
苍榕看看沈珏的情况却是大为满意:“不错,第一次祛毒,如此大的开穴,能有如此境地很是不错。日后,每日各吃一粒补灵丹跟补气丹,后面情况会越来越好的。”
听得苍榕此话,苏月恒心下大松,也更是心里有底了。有了这个好的开头,后面必定会越来越好的。
这次行完针,六日之后再行进行第二次。
苏月恒算算时间,恍然发现,第二次祛毒乃是正月初三。
这个认知,让苏月恒有点违和,过后,很是跟沈珏唠叨了两句:“哎呀,这样一来,不是大过年的就要行针吃药的。这幸好在外面,这要在府里,不会被人说吧?”时下人讲究过年要吉利,只要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病,一般正月十五之前最好都是扛着不请医问药的。
现在自己正月初三就给沈珏又是扎针,又是放血的。苏月恒心里很是有点疙瘩。
见苏月恒唠叨过后,还是一脸不愉的样子。沈珏笑着拉过她抱到怀里:“月恒勿恼,我这些年来,哪天不吃药的,正月吃药是常事儿。何况,这早点看完,我早点好,不是好事么?你想那么多作甚?”
苏月恒本就是医者出身,哪里会真正讲究这些个。不过是实在担心沈珏,怕他受时下风气之使然,使得心情不愉。
先见沈珏果然不在乎,她当然更不会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了。
稍稍在沈珏怀里坐了坐,苏月恒赶忙跳了下来。
沈珏怀里一空,眉目一郁,郁郁的看着苏月恒没说话。
见状,苏月恒赶紧笑着解释道:“昨日你失血不少,就算吃了那些个丹药,也怕身子还是亏空中,我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坐在你怀里了,怕压着你。”
一听这话,沈珏眉目耷拉的更厉害了。听月恒这意思,是一个多月自己都不能抱她了?
看沈珏这样,苏月恒赶忙狗腿的凑过去,抱着他的脸啃了两口,在沈珏想要回抱自己大快朵颐之前,苏月恒咯咯笑着躲开:“好啦,不气啊。你昨日才失了那么多精气的,今天要好好休养。乖啊。”
这一声“乖”让沈珏心里酥酥麻麻一片,心里一荡,难得的孩子气道:“你知道我昨日受了吃亏,那你现在更应该补偿我。让我抱抱你,恢复的还快点。”你就是我恢复元气最好的药。
苏月恒闻言抿嘴轻笑,走上前去,轻轻的扯着沈珏的脸颊:“叫你嘴甜,叫你嘴甜。”
美人在前,到底让沈珏抓到了怀里。两人又黏在了一起。
良久,苏月恒颇是有些气喘的推开他:“好了,你真要好好休养。不能这样耗费精力的。”
说完,见沈珏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己,本着照顾病人情绪的苏月恒,凑了过去,低声在他耳边低语道:“今天真的你要好好休养。等你休养几天后,再抱也是可以啊。”
沈珏眼里光芒顿起,嘴角微微勾起。终于争取到福利了。
两人厮磨一阵后,苏月恒深觉不能一直如此下去,不然,今天又得跟沈珏糅上半天的。
想想,还是说正事儿吧。
苏月恒坐在沈珏旁边,跟他说起了过年的事儿:“健柏,今天二十八了,马上要过年了。说起来,这还是我们俩在一起过的第一个年。当是要好好的庆贺一番才是。”
说到这里,苏月恒颇是有种惭愧的感觉,这不光是他们俩一起过的第一个年,也是他们单独在外过的第一个年。
逢年过节安排酒席庆贺之事,时下一般都是主母所为。可今次,自己这个主母完全做的不到位。
苏月恒懊恼的道:“哎呀,先前光忙着给你祛毒的事儿了。竟然将过年此等大事都差点忘记了。”
随着月恒的咋呼懊恼声,耳边垂下的一缕青丝轻轻的晃动着,看起来更增添了几分灵动。沈珏伸出手去将这缕青丝轻轻拂了拂,笑道:“月恒无需着急,这算什么大事儿。这过年的事儿你无需操心,让长宁他们去做就行了。”
苏月恒不依的摇摇头:“这怎么行,虽然长宁魏紫他们能干,可这安排还是要这当家主母安排才是。不行,我要赶紧安排去。”
苏月恒说做就做,风风火火的将魏紫、长宁、兴宁等人叫了来,吩咐起来:“这马上要过年了,这是我们在外过的第一个年,当是要好好热闹热闹才是......”
苏月恒细细的跟魏紫、长宁等人商量完需要采买的东西、准备的物事之后,立马挥手让他们赶紧出去采购:“年关了,这些东西估计都紧俏的很,也不用太过吝惜银钱,有要用到的,就是多花了银子买都行的......好了,你们都忙去吧。”
让长宁他们忙去后,苏月恒又跟沈珏商议过年给赏银的事儿:“他们都是跟了你许久的心腹之人,这次又跟着我们千里奔波的,当是要好好赏赏才是。还有那苍榕一家人,我看那苍榕也不像是能存了钱财的人,要不,这安家糊口的,我们也得操操心才是......”
沈珏含笑听着月恒在耳边念叨,待她说的告一段落后,含笑点头:“很是。月恒安排的很周到,就依月恒的意思。”
听了沈珏这夸赞的话,苏月恒更有劲头了,她也觉得自己颇是周到,至少将齐嬷嬷教导的学了个七七八八。
作为一个合格的主母,不光是要主内,那在外的人情打送也要考虑到才是。虽然他们在这雄池城中没有什么故交好友,不需走动。可,无痕商会那边,苏月恒却是觉得有必要拜会一二才是。
对此,沈珏当然没有异议。
于是,苏月恒就立马打点起礼物,二十九这天,跟沈珏一起,去拜会汤思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医术方面的出自百度,作者菌再行臆想胡诌而成,请不必考据较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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