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桥上的女子说她为九天仙女一点也不过分,她莲步轻踏顺着虹桥走下。这一幕让这座城池内的人全都抬起头,痴痴的看着她。
“殿下。”
幽梦快步迎了过去,女孩淡笑着点了点头。
“你可知罪。”
“属下知罪。”幽梦不敢做出任何反驳,将头深深的埋在脖颈下方。
可此时站在下方的叶子晨却是已经怔住了,这女孩……
刘晴。
相比当时从现世让幽梦带到神界,刘晴显得更为成熟了几分。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清冷之意,显得尤为冷傲。
“来现世陛下是为了让你招贤纳士,可不是让你来这里逞凶的。”
刘晴淡淡的说着,幽梦不停的点着头。
“您说的是。”
“不过你别担心,我会跟陛下给你说情的。”话音一落,刘晴便来到那白袍人的面前。
晶莹的双眸中伴着好奇的打量着他,好一会刘晴才开口笑道。
“前辈为何遮住脸,难道是不想让晚辈认出来么?”
“没有必要。”白袍人淡淡一笑道,“不过既然你来了这里,那看来也就不会再有什么事端了,这里便交给你了。”
“前辈难道不想见我么?
”
刘晴的眸子中精光一闪,准备离开的白袍人身形一顿,旋即挑眉笑道。
“下面的那位应该比我应该更想见你。”
白袍人从天地间消失,刘晴的嘴角将才悄然上扬。幽梦跟在她的身后落到地面,穆晟不停的吞着唾沫,整理着衣襟。
与此同时,他还不停的警告穆承天要好好表现。
其余的几人也都是如此。
六界巡查使都要小心对待的存在,他们更是不敢怠慢。
“殿下,这次我挑选的青年便是那位。”幽梦指着面容苍白的穆承天开口。
“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你。”
刘晴根本没有理会幽梦的话,径直朝着叶子晨走了过来。
说实话,叶子晨的心里是有很多话想跟刘晴说的,可那冷淡的语气,还有极具距离感的动作,却是让他将心里的话全都咽了下去。
“天仙了,实力倒是不错。”
“你真的是刘晴么?”叶子晨忍不住开口,他不相信刘晴会跟他这么讲话。
“当然是,还要感谢你为我塑造的仙灵之体,让我在神界过的也是如鱼得水。”刘晴宛然一笑,道,“这一点,我承了你的恩。”
话音一落,在她的手中便出现
一枚金色的果实。
“这是神王数十万年一结的圣果,送给你,就当还你的恩。”
“殿下。”幽梦在一旁蹙眉道,“这是陛下留给您,让您突破天至尊的时候用的。”
“我需要么?”
刘晴的眼中伴着漠然,道。
“凭借我的天赋,天至尊能够阻拦住我么?”
“不会。”幽梦连连摇头,刘晴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将金果朝着前面递了过去,“拿着。”
从始至终,叶子晨的视线没有离开刘晴的眼睛。
他不明白,为何刘晴会变成这个样子。
“看着我干嘛,难道说你还在想我当时说的话。我承认,在没有去神界的时候我的确很喜欢你,可只怪我阅历太浅。到了神界我才发现,比你好的人比比皆是。可能你不知道,如果我想成亲,神界三十六方神域的青年才俊都会来抢我,他们可都比你强,不管是实力还是地位。”
刘晴抿嘴轻笑着,叶子晨蠕动着嘴唇许久才叹了一口气。
“你过的好就好,这圣果就留给你吧。复活你,不过是我对你的一个承诺罢了,谈不上恩情不恩情的。”
“哈,不要也罢。”刘晴淡笑着将圣果收起,旋
即看了眼穆承天那病秧子,“双生灵魂,的确是个苗子,不过主体太弱,成不了大气。幽梦,这次你看走了眼。”
“殿下的意思……”
“他就算了吧,要论天赋叶子晨都要比他强上百倍。这次就当没有发现才俊吧,咱们回去吧。”
“是。”
虹桥从空中落到地面,刘晴首先踏到虹桥之上,幽梦紧随其后。
“叶子晨,不管你怎么想,我依旧欠你一命。”
踏在虹桥上的两人悄然消失,叶子晨淡淡的笑着,就看到左茉不禁撇嘴道。
“你的身边到底有多少女人呀?不过你这囊括面倒是挺广,神界的殿下你都泡过。”
“别开玩笑了。”
叶子晨摇头一笑,瞄了眼穆承天和穆晟。
在听到刘晴说神界不要穆承天的那一刻,穆晟的脸就变得越发难看。左宏信也是如此,本以为半路截胡胡,没想到竟然是个诈胡。
左宏德这回乐了,他玩味的看着左宏信和穆晟挑眉道。
“看来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左兄。”穆晟脸上满是赔笑的走了过来,挑眉道,“刚才是我口不择言,你看咱们两家的亲事。”
“你不是说要跟我二弟成亲家
了么,挺好的……”
淡淡一笑,左宏德便朝着左茉和叶子晨轻笑道。
“咱们走吧,留他们点时间让他们谈订婚的事宜。”
直到叶子晨他们离开,左宏信这才眯着眼睛蹙眉道。
“这左宏德还真是够嚣张的。”
“谁说不是。”穆晟哼道,“他还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听说很快你们百宝塔年轻一辈便要竞选塔主?”
“是!”
“哼,你我两家结亲,他左宏德和左茉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这塔主绝对是倾城的了。”
“那就借穆兄吉言了。”
左宏信不住的赔笑着,穆晟淡淡的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走,咱们好好研究研究如何让左宏德跌个大跟头。”
……
虹桥上方刘晴走在前方,幽梦神色变换跟在她的身后许久。
“殿下。”
“怎么?”刘晴头也不回的开口,幽梦抿了抿嘴唇道,“您对刚才的那小子应该……”
“此话以后无需在问。”
刘晴停了下来,看着虹桥下方的云雾道。
“陛下对我抱有期待,我不会辜负陛下的栽培。更何况,他跟我早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地位不同,眼界不同,我早就忘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