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因一怔,伊瑟怎么来的这么快?
洛森望着不动的小雄虫,眸光一闪,弯下腰微微一笑:“是舍不得这里吗?”璀璨夺目的弯曲长发落在了楚因眼前,像晃动的流金在他眼前闪耀。
“那您可以留在这里哦。”青年的嗓音清越温和,配上金发碧眼天使般的容貌,足以让任何人心生好感。
楚因回过神来,慢吞吞的回道:“不用了。”
卡尔曼见哥哥口无遮拦的模样,将人拉了过来:“楚因,那你回去吧。”
楚因点点头,走出卡尔曼家大门的时候他一眼就看见了他的雌虫。
伊瑟倚靠在黑色的飞行器上,树荫下的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日光的斑驳碎影割碎了他的面容,楚因心里猛的一悸,他走上前去,疑惑问道:“伊瑟,怎么了?”
伊瑟抬起头,他望着自己的小雄主,没有说话,灰色眼眸里尽是深沉雾霭,掩盖了他的情绪,浅色的薄唇看起来更加有点病态的苍白,看上去比以往更加阴郁寡言了,
“伊瑟?”楚因无措的望着雌虫,担忧的望着他:“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
话还没说完,楚因就被一只手臂猛的拉进了怀中,他的腰被雌虫紧紧的扣在手掌上,动弹不得,雌虫温热的呼吸吹拂在他耳侧,楚因抿了抿唇,慢慢的搂紧了他的腰,感受到了雌虫胸腔内剧烈跳动的心跳声。
“发生什么事了吗?”楚因感觉到恋人诡异的情绪,还是问了出来。
“我看见您今天…去了医院。”
过了好一会,楚因才听到雌虫的话,他猛然抬头望着伊瑟苍白的下颌,嘴唇动了几下说不出话来,伊瑟刚刚跟踪他?那他知道了自己怀蛋的事情了吗?
楚因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莫名的心慌,他的视线平齐在恋人的脖颈处,那里衣领已经完全解开,微凌乱的竖领中露出了雌虫的喉结,它在滚动着,似乎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我们回家再说。”
楚因看了一会移开目光,轻声说道,指尖却是紧紧蜷缩在掌心内。
窗外的景色飞速略过,楚因坐在副驾驶上,低头望着旁边的袖珍花盆,伊瑟的虫花仍然开的正盛,黑色的花簇凑在一起,显得花杆格外遒劲,白皙的指尖偶尔会碰到花瓣,楚因屈起膝盖,将虫花抱在自己怀里,黑色的眼睛没有焦点的望着下面,伊瑟知道了,他会怎么做?会怪他隐瞒他吗?他会留下蛋吗?还是不留?
楚因在脑内胡思乱想,根本没有注意到飞行器已经停了,车窗被黑色的光膜覆盖,顿时车内到光源昏暗了下来,阴影重重中,一直没有说话的雌虫悄无声息的按下了座位升降按钮,原本相隔的两人座位立马变成了一张小型沙发,雌虫慢慢靠近了自己的雄主。
楚因被腰间突如其来的手掌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坐在了雌虫的腿上,手掌也被雌虫一点一点扳开了,露出了被指尖掐的通红的掌心,楚因不由动了动,想缩回手。
“别动。”
成熟男人沙哑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谴责,更多的却是心疼,略粗糙的指尖慢慢摩挲着掌心内红肿的月牙,动作怜惜又温柔,仿佛在对待最珍贵的宝物。
楚因一下子没忍住红了眼眶,他知道自己年纪比伊瑟小很多,和伊瑟相比他的人生经验少的可怜,偶尔还会冲动鲁莽,在这个虫族社会中,他就像在浓雾中行走,只能一边独自摸索着长大,一边望着前方雌虫的身影,他以伊瑟作原型,慢慢形成可以支撑自己的支柱,有时候,楚因都搞不清自己被恋人影响了没有,他的雌虫成熟稳重强大,理智又温柔,哪怕知道自己隐瞒了他,欺骗了他,却仍然耐心的安抚着自己。
楚因也很想做到这些,面对任何事情都游刃有余,可是,事实证明,他做不到。明明是同一件事,两人的结果却是天差地别,楚因不知道雌虫是怎么想的,可是那颗虫蛋,让楚因这几日的心都在惶惶不安中,钝刀割肉一般折磨着他,他做不到对着他的雌虫坦白,虫蛋两种结果让他都无法承受,他就像一个鸵鸟一般,自欺欺人的以为不告诉伊瑟,他就会发现不了。
“对不起。”
楚因深呼吸了一口气,低着头对着他的雌虫道歉:“虫蛋的事…我应该告诉…”话没说完就被雌虫捧起了脸颊,楚因只能仰起脖颈望着越来越近的雌虫。
“您哭了吗?”雌虫温热的指尖触碰到了楚因的眼角,灰色的长发垂落在两人之间的衣物上,靠的太近太近了,楚因甚至可以感受到呼吸湿润的气息。
“没有。”楚因觉得自己有点狼狈,对面雌虫狭长的眼眸里是一个小小的他,一个陌生的眼眶泛红,长睫潮湿的自己,话一出口,楚因就听到了自己略嘶哑的嗓音,欲盖弥彰的掩饰自己。
呼吸靠的更近了,楚因刚一抬眼就看见了浅色的薄唇一闪而过,薄薄的眼角处立刻传来了温热濡湿的触感,温柔的亲吻慢慢落在他的眼皮上,却让楚因觉得炙热滚烫,眼眶都灼热了。
“不要哭。”雌虫沙哑的声音响在耳边“我会心疼的。”
混蛋伊瑟,楚因只觉得自己眼眶内的液体怎么也止不住,滚滚落下又被雌虫温柔的擦拭干净。
“怎么办?”楚因睁开眼睛,望着对面的雌虫,水雾朦胧中他看不清伊瑟的表情,指尖紧紧攥雌虫的衣袖一角:“伊瑟,虫蛋怎么办?”软糯糯的嗓音里带着一点奶音哭腔,让对面雌虫的心猛的一颤。
人就是这么奇怪,没有人安慰时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扛过去,可是一旦有了温暖,就会变成原地等待的孩子,希翼有人牵着他走。
伊瑟指尖还残留着小雄主的眼泪,晶莹莹的透亮,他的小雄主第一次哭了,看的出来他憋了很久的压力,黑色的水润眼睛湿漉漉的望着他,长睫潮湿一片,他在寻求着自己的帮助,鼻尖和嘴唇也红通通的,那么可怜又那么可爱,让雌虫心疼的不行,偏偏又想…欺负他,他的小雄主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真糟糕啊,伊瑟一点一点将指尖的眼泪允吸掉,然后又俯身慢慢亲吻小雄主不停流泪的眼睛,他的心估计真的坏掉了吧,看见他的小雄主哭,居然诡异的兴奋了起来,全身心都在叫嚣着吃掉他。
他的小雄主在难过着虫蛋的事情,委屈又伤心的哭诉着,而他却禽兽不如的觊觎着他,雌虫内心深处一直沟壑难填的占有欲突然就满了,因为他的小太阳在为他哭啊,难以形容那种满足感,伊瑟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认识到小雄主是爱着自己的。
悄悄的为自己购买蔬菜,然后晚上还要努力不着痕迹的喂饱他,怕自己伤心,把事情一个人揽下了,以及笨拙无比的撒谎……
回想起这两天的反常,伊瑟忍不住亲了亲可爱的小雄主,他将人搂到怀里,宽大的手掌一点一点摩挲着小雄主不停颤抖的背部,沙哑的成熟嗓音低声诱哄着他,安慰着他,让他蜷缩在他的怀里,灰色的眼眸不经意的略过自己的腹部,那里有一个小小的生命在生长,是他与小雄主的血脉。
他当然渴望有蛋,特别是他们两人的蛋。
“不会有事的。”伊瑟摸了摸小雄主凌乱的乌发,嗓音更加温柔了:“虫蛋和我都不会有事的。”
楚因抬起头,望着雌虫俊美的脸庞,有点恍惚问道:“真的吗?可是要怎么做?”
雌虫长睫轻颤了一下,他望着对面小雄主被眼泪冲洗的更加清澈的眼眸,哑着声音道:“多做就可以了。”
“多做什么?”楚因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有点没反应过来,单纯又无辜的望着雌虫。
伊瑟呼吸一窒,指尖紧紧掐住掌心才能让自己不失态,他努力压抑住内心汹涌而来的交·合**,轻轻的吻了吻小雄主的耳尖。
“做A。”
楚因在脑内转了一圈才明白恋人的话,哪怕仍伤心着,他还是被雌虫不知羞的语言弄的脸颊耳尖通红:“伊瑟!”
趁着小雄主羞恼前,伊瑟连忙安抚的亲了亲楚因的脸颊:“别着急,虫蛋处境没有那么糟糕。”
楚因的眼唰的就亮了起来,虽然医雌的话还印在他的脑海里,但是,他还是莫名的相信着伊瑟:“有什么办法?”
伊瑟低头将自己的袖扣解了开来,露出了一直修养的大花,细密的白色根须蠕动着,透出点点殷红,楚因有点疑惑。
“大花是可以钻进我的身体的,到时候让他钻进我的血肉里,和脉络融在一起,在孕腔外围弄一个“保护网”,这样可以让体内曾经的药物不至于对蛋产生伤害。”
楚因震惊的睁大眼睛。
“最关键的是它还可以延伸出一部分到体外,到时候您的静液完全可以通过它吸收传递给虫蛋,这样就不会浪费一点了。”伊瑟轻轻舔了一下小雄主的耳尖,暧昧又危险:“就洒在我的手掌上,吃掉它。”
昏暗的空间内,雌虫沙哑的声音犹如诱惑人心的妖魔,透着无限的**。
“这样应该就可以存活了,健康之后我们再把它取出来放到温室内,再用大花作媒介吸取营养,血液也不用担心,不够的话可以用兰特的喂喂。”
伊瑟说完之后,望着一直沉默的小雄主,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担忧道:“怎么了?还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蛋蛋可以保住的,您不要…”
“那伊瑟会痛吗?”楚因抬头望着恋人苍白的脸颊,似乎有点犹豫:“大花钻进身体里面而且还要和经脉融为一体……”怎么想都会很痛吧,还要在体内转化一下,这和在手腕上划一下让大花修养不一样…
伊瑟一怔,他望着小雄虫担忧的眼睛,里面还残留着一点泪水,让他黑白分明的眼睛更加清澈了。
“当然会痛。”雌虫浅色的薄唇一弯。
“但是。”
楚因仰头疑惑的望着恋人。
“您对我笑笑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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