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脸色变了变,他看了眼身后的女人,赔笑道:“这位公子,我们夫妻二人现在着急着去办事情,这马车上确实只有我们夫妻二人,不如公子让我们先过去,如果有什么事情,一会儿再说,可好?”
奕竹不知道为什么李映冬会在京都出现,但是这一会儿功夫,他便知道这两人并没有边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阵有序的脚步声传来:“让开让开,干什么的。”
看见来人,马夫和女人相视一眼,笑了笑。
“哎呀,这不是马大人吗?”马夫跳下车,跑到来人面前,“大人,这位公子不知道怎么的,非要拦着我们夫妻二人,我们都没办法离开。”
来人领着几位士兵,穿着军装,挥手让旁边的人散开。
正诚跑了过来,怀里抱着各种东西,小声问:“怎么回事?”
“我看见了李大小姐,一定在马车上。”
马夫听见了,大喊一声:“这位公子,你可不要乱说,什么姑娘在马车上,我娘子脾气不好,到时候又跟我吵闹,家宅不宁的。”
说完,嚎哭起来,抓着兵官大人的手:“大人,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女人听着外边的声音,看着被自己打晕的几人,面容忧愁。
这么一耽误,还不知道主子那边是什么情况,要是无惊无险的过去了,也就罢了,这要是被彻底发现,主子.......
“胡闹!”兵官甩掉马夫的手,“大街上吵吵闹闹阻碍行道,再多言,直接抓起来。”
马夫缩头缩尾的点了点头,却又不甘心:“可是官爷,这人......”
官兵一眼神看过来,就闭了嘴。
奕竹拿出腰间的令牌,给马大人看了看:“这车上有在下的熟人,只不过看了看,这并不是什么大事情,非要如此耽误,反而让人生疑。”
“大人,这辆马车,是怎么进城的?”
看见那令牌,马大人的气势就矮了一截,他看了眼马夫,心中骂了一句。
“这位爷,这马车上其实是给城里的一家店送的东西,这个都是来往多次了,每次进出也仔细排查,如果爷是觉得有什么藏匿贼人的话,那万万是不能的。”
“大人,你说错了。这里面有我说认识的人,是我家主子的朋友,只不过看一眼,如果是经过排查的,想来也没什么不能见的。”
正诚在一边搭腔:“就是,现在咱们好好说,进马车见了,但是要是到时候把我家主子叫过来,恐怕就不是现在这样好好说话的场面了。”
话里的威胁毫不掩饰。
马大人看了眼马夫,后者微微摇头。
不行。
这里面那个人不论是不是这位爷认识的,这里面的人都不能让人看见,不然,后果不是他们这些能承担的......
可是.....那人拿出来的是德安侯家的令牌,他们的主子不是德安侯就是德安侯世子,无论哪一个都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这位爷,这里面的东西确实不方便透露,不如一会儿您把您朋友的特点告诉在下,在下帮您确认一下?”
正诚:“什么意思?他们这些东西要给谁?难道光是看一看都不行吗?”
“这是当然,有些东西关乎到一些掌柜的秘方,一般来说,都是不希望有人看见的。”
“你.....”
正诚还未见过人说话这样讨人厌,恼凶成怒就想上去打他一顿,被奕竹拦着了。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这位大人帮忙检查一下。”
奕竹随口说了几个特征,他看着马大人登上马车,不一会儿出来:“里面除了一位妇人,其他的都是一些材料,并没有其他人。”
“是吗?”
马大人极其乖巧的点了点头。
奕竹笑了笑:“那就麻烦大人了,既然没有吗?我们也不耽误他们的事,先离开了。”
说完,带着正诚到路边,看着几人驾车离开。
“奕竹,就这么放他们走了?”
“当然不,你先回去,我跟着他们看看到底是泽呢么会是。先不要告诉少爷,什么都没弄清楚,不要让少爷担忧。”
说完,迅速跟了上去。
只见那官大人和马夫走到转角说跑了几句话,随后马夫驾车离开。
他们似乎并没有按照之前的道路走,马夫四处张望,到了一条小巷子里的一户人家前停了下来。
奕竹跳到一棵大树上躲了起来。
这里是一个有些荒废的小房子,内里的院子四周都是一些废弃的物件堆着。
“过几天我再过来吧,刚才那人马大人说是德安侯家的,保险起见,这两天不要乱出去。”
“那主子那边怎么办?”
“我去跟主子说,总之你们最近不要乱跑。”
奕竹看见马夫四处张望,立刻往树后藏了藏。
只见他进了马车,扶着一位姑娘出来,女子紧跟其后,随后又出来,从马车里面扶出了李映冬。
李大小姐!
果然,李大小姐果然在这里。
不过李大小姐怎么会跑来京都?还被人给抓住了?
奕竹在院外的等着,看着那马夫离开后,才动作小心的进入。
女子把人往地上一扔,怒不可揭的踢了李映冬一脚,然后对着屋里的其他人:“还洗昂逃跑?倒了这里就别想跑。看见她没有,一位叫住了个人就能把自己救回去?结果还不是在这里。”
姑娘们后缩着,不敢有反抗。
女子冷笑一声,出去了,将门关上。
一转身,就看见男子一身劲装,执剑站在院子中间。
是在大街上拦他们的那一人。
“你居然跟过来了?”
女子后退一步,就看见一抹寒光从眼前闪过。
“别动,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你知道我身后是谁吗?你如果耽误了我们主子的事情,你后果自负。”
奕竹听着只觉得好笑,“怎么,你家主子比当今圣上还要能耐?”
圣上?他是皇上身边的人?
女子不在说话,原本想要说出主子名讳的言语也被咽了下去。
“信口雌黄,一位你说什么我就信什么?”
女子手中拿出匕首,二话不说就往前冲。
只是她的动作实在太慢,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会武功的人,奕竹轻而易举的就控制住了。
“不知好歹。”
一记手刀,把人打晕了。
不能过久停留,奕竹踢开锁着的门,打开房间,突然的动静,把姑娘们惊着,双眼惊恐。
一眼看见躺在地上的李映冬,奕竹跑过去将人扶起来,摁了摁脖子。
还好,只是晕倒了。
他又看了看屋里其他人:“各位都是被绑来的吗?”
姑娘们嗯嗯啊啊的点着头,却是一句话不说。
奕竹把所有人身上的绳索解开:“你们怎么了?”
其中一个姑娘双手比划着,奕竹看了许久:“嗓子....不能说花?.....喝...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