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普通人,但是商樟也有着自己的火气。
而且,他发怒时的气势,竟丝毫不比古武之人差,甚至连林夕都有些惊讶。
如果不是经历过生死,绝对无法生出这种气势。
展岸鸣两人虽然受伤,却不算太重。
也就是展岸易最后关头将他俩拨了出去,如果落在林夕手里,怕是早就变成两滩烂肉。
听到商樟这话,两人的眼神里出现恐惧。
并非因为害怕自己的父亲展游庭,而是他们知道如果被押到外面,落在了展游兴手里。
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虚无,而他们这一系也会落下十足的把柄,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两人根本不用沟通,脑海里呈现的都是统一念头:跑!
霎时间,两人强撑着同时跳了起来,分做不同方向快速冲了出去。
眼前是什么,无所谓。
只要不是林夕,哪怕展岸易挡住去路,他们有信心强行冲出去。
更不要说墙壁之类的死物,在他们的眼中那跟豆腐没什么区别。
毕竟是古武之人,强大的身体已经不能用常理去推测。
展岸鸣冲向的是一扇窗户。
虽然不大,却刚刚好够他钻出去。
眼看就能触碰到玻璃,逃
生的希望就在眼前。
却忽然感到后脖一紧,跟着整个人都倒飞出去,好像被强行拉扯一般,飞速朝着另外一个方向撞了过去。
而那展岸胜,所选择的方向虽然没有窗户,可他已经将内劲尽数充斥,想要无停顿的撞出去,不成问题。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忽然出现恶风呼啸,下意识侧头一看,当即大骇。
只见林夕抓着展岸鸣,一脸冰冷的朝着自己冲了过来。
他虽然很强,虽然已经到了地脉境的中期。
可是在林夕眼里,跟小鸡仔没有什么不同。
“想跑?”林夕重哼一声,猛的将手里的展岸鸣甩了出去。
这兄弟俩在空中猛的撞在一起,发出惨叫,齐齐跌落。
一个想跑,充满内劲。
一个怕伤,也是充满内劲。
如此一来,反倒是旗鼓相当,谁也没撞过谁,却都受了不轻的内伤。
双双跌落在地。
“噗噗!”
两人同时喷出血来,谁也没能幸免,惊恐的看着落在眼前的林夕。
“你要干什么!”展岸鸣慌张的喊道,“我们是展家人!你敢在展家对我们动手!”
“展家人?”林夕冷笑,“那又如何?”
龙神殿的圣主,可不在乎你
是什么家族的什么人,只要想杀,就算天王老子也逃脱不得。
“林兄弟,还请手下留情!”展岸易再次出现,面带难色,“他们……终究姓展!”
“又没死!”林夕皱眉,“他们如此对你,还要为他们求情?”
“岸易身在展家,不得不顾!”展岸易拱手,“还请兄弟留情!”
林夕是真的叹气无奈,展岸易的这种愚忠实在是太容易落下把柄。
但同时,也说明对方值得接触。
然而,就在两人交谈的片刻,那两人似乎觉得又有了机会。
居然同时冲向距离他们最近的窗户。
可是,他们再快,也快不过林夕。
右脚快如闪电的点了两下,两块木头碎片好像子弹一样狠狠的撞在那二人的后背。
“哗啦!”
这两人倒是如愿,在林夕的助力下,撞碎了窗户,摔了出去。
只是,他们似乎选择错了方向!
……
展家外,展游兴因为激动,自行走了下去,来到那些人的近前。
他们还在为展岸易的事情互相纠缠着,谁也说服不了谁。
什么家主不家主,在这个时候都成了摆设,完全没用。
“大哥,岸易从小就被我带回,这二十多年的感情,
可不是随便就能说过去的。”展游兴重重的哼道,“他既然跟我姓了展,就是展家的后人,这是谁也更改不了的现实,之前我就说过,你若是再如此纠缠不清,莫说我真的不客气!”
这俩老头,居然又扯回了这上面。
看来展游庭在激动情绪下,忘记了之前展游兴的可怕。
“至于你所说殴打穗行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展游兴继续说道,“起因是穗行想要抢夺博物馆里的藏品,更不顾长幼出口辱骂,甚至对我也有所侮辱,这才让岸易不能忍受出手!还有你说的伙同外敌,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展岸易在你面前与那人交手,只是不敌,难道你敢否认这个事实吗!”
展游兴知道,这时候如果不耍点文字上的小游戏,怕是真的不行了。
真实情况,他当然听儿子说过,虽然没做评价,却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
否则今天林夕扮猪吃虎,他早就应该恼火,正是因此才没有真的气恼。
“呸,根本就是那个野种没用!”展游庭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他身侧的人开口呵斥,“你想包庇就直说,讲这么多废话干什么!”
这人,与展游庭有着几分
相似,正是他的二儿子展岸怒。
所谓人如其名,这家伙还真跟自己的名字一样,发起怒来根本不顾场合,即便面对自己二伯,也是毫不客气。
“展岸怒!事情如何,自然会查个清楚!”展游兴脸上的怒火沸腾不止,“你一个晚辈,跟自己的长辈说话,不仅趾高气昂摆出审问的姿态,甚至连个称呼都没有,一点规矩都没有了吗!”
这一声喝,可是混杂着内劲出来的,顿时众人好像被震荡了一般,齐齐后退一部。
“二叔!”展岸怒虽然不愿,却还是加上称呼,但语气丝毫不变,“难道我爸被打,你想就这么揭过去吗?莫说那是个外人,就算是你动手打的我爸,这件事我们兄弟四个也绝不会这么算完!”
这家伙,真的是完全不把展游兴放在眼里。
无论是身为家主,还是身为长辈,展岸怒都没有任何要恭敬的意思。
而那展游庭,不仅不制止,甚至还一副洋洋自得的模样。
似乎在炫耀,又似乎故意在借此挑衅。
“二叔!”这时,从后面又走出一人,带着冷笑,“我爸让你家的野种打了,我们想讨个交代,你却百般阻挠,是想要包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