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落下之人,是个男子,却不是连景山。
而是一个陌生人,虽然长相很平常,可一看就知道并非寻常之人。
“齐盛!”杜清雁咬着牙,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这两个字,“是谁伤的你!”
“是……是……”倒在地上那男子已经脸色惨白,甚至相当虚弱,挣扎想要起身,却怎么都做不到,甚至连说话都费劲,硬是没能把后面的话出口,直接就晕了过去。
“就凭你的这些小把戏,真以为我会看不穿?”林夕冷笑,“我的人,一直都在暗处,只不过我没让他们现身罢了!”
话音落下,从教学楼里居然又抛来了几道黑影,一个个的全都摔在齐盛的周围。
那杜清雁看到这一情形,本就受伤的她,此时的脸色已经全都变了。
没错,这就是她的那些手下。
她引以为豪的手下,自以为的强者,此时却变得如此不堪,不要说还击,就算是活命与否都是未知。
“这怎么可能!”杜清雁依旧不肯面对现实,“我明明提前勘察了周围,并没有你的人存在,为什么……”
“为什么?”林夕嗤笑两声,“只能说你的人水平太差,连根本察觉不
到!他们一直都跟在你们的身后,难道就一点没发觉吗?”
听到这话,那杜清雁全身猛的一震。
现在她已经接受了没有发现敌人的事实,可是万万没有想到,敌人居然跟在自己身后,却一点没有异样的感觉。
这要是真的暗中出手,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几个来回了。
“我刚才就说过,你的境界或许到了地脉境的中期,但是身体素质,却差的很远!”林夕极度鄙夷的哼道,“由此一来,你的反应以及感官相应的都要差上很远,你真是我见过的最差劲的地脉境之人了!”
“不可能!”杜清雁极度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近似嚎叫的吼道,“这绝不可能,我是地脉境中期,不可能察觉不到身后有人!”
“是吗?”林夕冷笑,“那么,现在又该怎么解释?”
话音落下,杜清雁却是一怔,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
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感觉到身后生出一震强烈的恶寒,那滋味就好像天下最凌厉的罡风狠狠的吹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顾不得体内的伤势,急忙跳起转身,却赫然发现白虎居然冷冷的站在那里,目光如剑。
而
且,显然不是刚刚才到,这许久的时间,杜清雁硬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如果刚才,白虎想要出手,哪怕只是一个指头戳过来,她也是必死无疑。
想到这里,杜清雁额头上的冷汗刷刷的往下流。
她现在哪还能媚的起来,恐惧已经彻底的攀爬到了全身每一个细胞里,她也终于明白了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恐怖之人。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杜清雁连续后退,却想到身后就是林夕,不得已赶忙退向侧面,也就是罗复所在的方向。
“什么人?对你来说不重要!”林夕依旧鄙夷的看着她,“你只需要知道,今天的你,从踏进校园开始,就已经注定了最后的命运!”
“这不可能!”杜清雁依旧不相信,“你怎么可能这么早就发觉了我们的到来!”
“呵呵……”林夕冷笑两声,“常涛为什么会来这里做这些事,难道你真的一点作用没起吗?想必,那些合成的照片,都是你的人P出来的吧?”
听到这话,杜清雁的眼睛瞬间瞪大,显然被猜中了全部。
“我从到了这教学楼前,我就感觉到了你们的存在,而我的人更是在暗中通
知了我位置!”林夕好像在看蝼蚁一般,“所谓自作聪明,说的就是你们这种蠢货了!”
“我之所以没马上揪出你们,最主要的是想让不雅照的事情回归真实罢了!”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想要等到我的兄弟回来!”
“毕竟,一些真相,需要证实!”
林夕的目光,说着便投向了白虎。
他之前被派出去调查江花儿的身世,所去之处乃是府陇的桥家。
本以为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却不想白虎的脚程如此之快,居然这会儿就回到了洪海。
“回禀老大!”白虎开口,“府陇桥家,在外界传闻,乃是上官十二所灭,但在上官家来之前,便已经有人前来,而这个人……”
白虎的目光直接投向杜清雁,冷笑一声。
“正是你,蘧衣堂的杜清雁!”白虎继续说道,“你为了得到桥家的玄蛇指,假借拜访之名,暗中在桥家家主茶杯中下散功的药物,这才让上官家的人来时,桥家根本没有硬手抗衡,虽然你不是直接灭杀桥家之人,却与你有着不可抵赖的责任,桥家家主当年可是天脉境的高手,就是因为你的药物,这才让其毙命,而江花儿更是因为
不知真相,错投你之手下!”
“你……你胡说!”杜清雁脸色一变,她似乎不太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胡说?”白虎冷笑,“你所学采补阴阳之术,是从哪里得来,难道还需要我详细说出吗?这事你自以为做的隐秘,殊不知当年留下了铁证在其中,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白虎从怀中掏出一物,正是杜清雁独有的银针。
她的银针暗器,上面都雕有特别的纹样,而且相当复杂,就算见过也不可能完全仿制的出。
而且,桥家废墟,无人会去,要不是白虎细心找到这个,怕是秘密会永远掩埋。
江花儿听完这一切,急忙冲了过来,一把抢过那银针。
仔细辨认,随即全身发抖。
跟着又从一旁地上将之前的那枚银针捡起,两相对比,丝毫不差。
“你……原来是你……”江花儿似乎不知道当年事情真相,“我当年因为闭关,并未见到,没想到你居然就是真凶!”
“胡说,都是胡说!”杜清雁依旧矢口否认。
白虎继续冷笑,显然对这件事,胸有成竹。
“你是不是想说我在嫁祸?”白虎哼道,“可是,难道你忘了,你还有个师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