颚家的人来了。
五个,当中一人很是年轻,也很是嘚瑟。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好像天底下他是最大的那个,眼睛充满了鄙夷,仿佛谁都不是他的对手。
而他身后的四个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而且境界不差。
从他们的精气神上就能瞧出,这几个人常年在磨练中度过,绝对不是那种寻常的打手。
“鄂总管!”见到来人,那冷弥峰却是率先叫了出来,泪流满面的他这儿挂上了兴奋激动的神色,“快来救救我,他们要杀了我!”
“真是好大的胆子,连我们颚家的奴才也敢打杀!”鄂总管重哼一声,只是那嗓音有些尖锐,“我看今天谁敢动他们父子一下试试!”
那鄂总管的声音越发的尖锐,完全不像是个正常的男人。
如果仔细看去,这家伙似乎油头粉面的,而且没有胡茬,这让林夕看的倒是有些奇特。
“鄂总管,您可算来了!”冷和洲赶紧跑了过去,一副卑躬屈膝的贱相,“这个姓林的,不知道怎么勾结上谭湘芦了,居然想要把我从副校长的位置上踹下去!而且他居然连北区的闫家家主都找来了,这摆明是没把咱们颚家放在眼里啊!”
那鄂总管听完,眼皮子动了一下,却是缓缓转头,先看向了闫棕法。
“
闫家主,这里可是东区!”
那鄂总管一指闫棕法,只不过他的姿势太过于妖娆,而且小指是勾起来的,高于其他手指,食指则是向上翘着,拇指张开。
怎么看怎么像个娘炮,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
不仅如此,他的声音也是阴柔的越发明显,再仔细看看会发现这家伙的脸上居然还涂着粉,实在恶心。
“你在这里耀武扬威,难道不觉得有点越界了吗?”
“而且,你觉得就凭你这两个歪瓜裂枣的保镖,能在这里保得住你吗?”
“如果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现在马上离开,我们颚家倒是可以不追究!”
虽然是东区,但是能对北区的第一家族如此威胁,这鄂总管也真是胆子大的可以。
“鄂舵,你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管家,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画脚?”闫棕法显然是认识他,冷哼道,“莫说是你,就算你们家主来了,也不敢动我分毫,真以为我闫家是吃素的吗!”
“好!”鄂舵的声音更加尖锐,“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回去我可要好好的秉明主子,到时候你闫家可别是怕的闭门不出才好!”
说完,这家伙甚至都不等闫棕法回话,直接看向那谭湘芦,不给半点回应的时间,像极了菜市场无理取闹的无礼之人。
“谭校长,你
还敢擅自罢免冷和洲的职位?”鄂舵好像个尖酸刻薄的女人一样哼道,“真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吗?”
“我是这间学校最大的股东,更是校长,自然有权力罢免或者任用任何一个人!”谭湘芦丝毫不让,“有问题吗?”
“呦呵?硬气了?该不会是以为闫家能给你撑腰吧?别忘了,这可是东区,闫家在这里屁用没有!”鄂舵尖声哼道,“看来这两年给你休息的又忘了我颚家的恐怖了,有必要再给你好好上一课才行了!你以为你手上那点股权我们会放在眼里吗?颚家可是第二大股东,只要我们愿意,随时随地都能把其余的股权都收回来,之前没这么做是不想太难看,但你要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话,那就别怪颚家不客气了!”
这话说的还真是威胁力十足,那谭湘芦顿时变色。
他当然知道颚家有这个能耐,虽然各大股东之间并不是很友好,但那不过是压力不够。
如果颚家强行压迫下来,随便强行收购两家的股权,自己的首席股东的位置就得让出去,没有丝毫的悬念。
顿时,谭湘芦陷入了沉思,他有些后怕,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会儿,再回过头去看看林夕,却发现他没有任何的表示,不仅没有反倒还摆弄起来手机。
谭湘芦心中暗自叹气,心道虽然对方是龙神殿的人,却还是没办法以一己之力对抗诺大家族。
这次自己,看来是真的要完了!
“这就对了!”鄂舵尖锐的笑声让人起着鸡皮疙瘩,“谭湘芦,知道怕就好,颚家要是高兴了,你还能当这个校长,不然就让你去街上要饭,明白吗?”
说着,鄂舵指了指身旁的冷和洲,很是得意的问道。
“现在,你还要解雇他吗?”
“你还敢要杀了颚家的奴才吗?”
这话说的非常校长,可偏偏谭湘芦没有办法回击。
要知道,他不是独身一人,身后还有一大家子需要生活,所以之前在隐忍,现在选择退让。
“哈哈哈哈,知道厉害了吧?”冷弥峰疯狂的大笑起来,异常的嚣张,“来啊,撞死我啊,不是要杀了我吗?不是能耐吗?怎么不敢动了?”
冷弥峰使劲活动了一下四肢,姿势也从贴墙变作了直立。
“现在知道颚家的厉害了?”
“谭湘芦,你不就是个破校长吗?你算个屁啊!”
“有本事你跟颚家对着干啊!”
“怎么怂了?还要开除我?我呸,你能做得到吗?”
“北区的闫家,了不起啊?来打我啊!”
“还有你,姓林的,今天看咱俩谁更惨!”
“我今儿就……”
他
骂的倒是痛快,记吃不记打到了一定的极致程度。
可惜,还没等说完,直接就是一记大嘴巴子,却连是谁打的都看不清。
只是那干脆的声音,却在这空旷的地方回荡,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谭校长,这个娘炮……不,应该说是死太监,是谁啊?”林夕终于开了口,“怎么颚家还能用这样的人当管家啊?”
“回禀先生!”谭湘芦赶紧回道,虽然他现在有些万念俱灰,可依旧不敢对林夕如何,“颚家本是清朝皇室遗民,家中一直留有宫中规矩,凡是进入到他们家中的管事佣人,必先净身,故而才会如此。”
“原来如此!”林夕点点头,“感情还真是个死太监阴阳人!”
那鄂舵的确是少了一块男人的东西,故而平时对类似的话也是最为忌讳。
此时听到,顿时大怒,又伸出他那兰花指,对着林夕厉声尖锐叫道。
“臭小子,你说谁呢!”
林夕冷冷一笑,却是混不在意。
“当然是说你了!死太监!”
鄂舵彻底的爆炸,他那擦了粉的苍白脸色甚至都开始泛红。
“你再给我说一次试试!”鄂舵咬牙切齿的恨道。
“死太监!”林夕却是撇嘴,继续哼道,“阴阳人,烂屁股!怎样?你还想咬我吗?不男不女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