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寒风明显是掌击而来,异常凌厉。
能达到这个地步的掌风,说明此人境界着实不低。
林夕双目一凛,知道来了高手,急忙想要让张掖后撤,然而已经来不及。
那寒风之中,更是出现一点寒芒,直奔张掖膻中而去。
这可是人体大穴,可治病也可杀人,只看手法如何,这一点寒芒如果是真的打到,那张掖必死无疑。
只可惜,张掖茫然无知,凭他普通人的实力,莫说躲避,此时便是察觉都没办法做到。
他正奇怪为什么自己的拳头不会自己动作,眼前忽然出现了林夕的身影。
金色内劲骤然爆发,直接将那寒风挡在身前不足五公分的距离,一点寒芒也悬停在半空,露出来真实形象。
居然,是一根毫针!
没错,就是林夕用来治病的毫针,好像有了生命一般,在林夕身前悬停,却似乎并不如意,不住的颤抖。
然而,这毫针最终还是没能抵抗过林夕的阻拦,重新化作死物,落于地面。
“怪不得我这不成器的徒弟会连番吃上大亏,原来还真是有高手在京城!”
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带着极深的怒意。
随即,一道身影悄然而至,面色冰冷,目光如同愤怒的火焰,喷向林夕。
“用毫针做武器?”林夕看了一眼地上安静的毫针,淡淡说道,“你是龙医门的人?刘北义的师父?”
盗手医圣,除了医术扬名天下,再就是那一手变幻莫测的毫针暗器,专门扎人穴
位,防不胜防。
自然,龙医门所传,也便是此等绝技。
在加上之前苗力行早就说过要去找刘北义来告状,所以林夕一猜便中。
“师爷!”
那苗力行好像看到了曙光,急忙爬了起来,冲到对方身侧,大哭。
“他们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更还要杀了我跟我爸,甚至极度的侮辱我们,求师爷主持公道!”
这家伙居然拜师成功了,倒是让林夕有些意外。
只是,接下来的话,却差点没让林夕笑出来,感情都是那哥们自做多情。
“北义还没同意收你为徒,你也不要胡乱称呼。”那人皱眉,转口又道,“不过今日,这人既然打伤侮辱过北义,我这做师父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便让你们也顺道捡个便宜就是!”
“是是!”苗任闯也捂着鼻子跑了过来,“多谢弘昌前辈为我苗家出头,苗家上下感激不尽,日后定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个刘北义的师父弘昌,听到这话也没什么太大的表示,只是冷哼一声,似乎对这苗家的承诺根本不放在心上。
虽说如此,却还是丢出一个药瓶在他俩面前。
“敷药,止血!”
虽然还没认那苗力行做徒孙,但是显然在内心清楚这都是早晚的事。
自然此时的举动也就更偏向。
而此时,外面更是传来剧烈的喘息声,一人跑着冲了进来,赫然是那刘北义。
“师父!”刘北义施礼,却是转头看到林夕,猛的便指了过来,“就是
他,就是他数次侮辱徒儿,更将我打伤,甚至还威胁说便是咱们龙医门也都不放在眼里!求师父为我主持公道!”
这家伙好几天没什么动静,感情是回师门搬救兵去了。
只是让人没想到,这家伙居然没去找什么师兄弟来助阵,直接叫来了自己的师父。
其实,刘北义本想是直接搬来自己的师伯,也就是盗手医圣。
凭借盗手医圣的地位以及境界,这京城中已知的人物里根本就没有他的对手。
可惜,盗手医圣压根就不点他,听完刘北义的叙述后,居然还呵斥了他几句,直接拂袖而去。
自己师兄不肯管,那弘昌却是咽不下这口气,带着徒弟就杀回了京城。
“你是林夕,数次殴打我的徒弟,对吗?”弘昌还懂得什么叫先礼后兵。
“是我。”林夕毫不在意,先是摆手让张掖退回去,跟着昂首站立在诸人之前,淡淡说道,“想要报仇,我就在这,只是你有没有这个能耐,还得看你自己!”
“好狂的口气,真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知小儿!”弘昌怒道,“我龙医门久不出世,居然被一个小小的稚子如此看低,看来盗手医圣的名号你们是忘记了!”
“盗手医圣又不是你,在我这装什么?”林夕冷笑,“今儿别说是你在这里,就是那水邈熔站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说话!”
谁又能想到,林夕碰到龙医门之人,居然还能如此霸气。
那郭亭绪起初听到刘北义的师
父亲临,心中暗呼不妙,可此时却被林夕的强大气势所震服,甚至忘记了起初得担忧。
“你敢对我师父如此无礼,真以为不敢杀你吗!”刘北义怒声高喝,“今天我师父亲临,便是你有通天的本事,也得乖乖受死,如果识趣就早点下跪求饶,说不定还能留你一条残命,否则便让你魂飞魄散!”
这看出来是有人撑腰了,那刘北义完全没有以往的唯诺,很是硬气的高喝。
“你的牙,镶好了?”林夕冷笑,“今天再打掉,恐怕就安不回去了!”
“什么,你还敢……”刘北义怒极,气的全身哆嗦,“好狂妄的混蛋小子,不杀你又怎么能平复我内心的怒火!”
同样的,刚才还叫爷爷喊爹的苗家父子俩,此时也硬气了起来。
“草泥马的,敢对我师爷和师父如此无礼!”苗力行先开口喝骂,“我师父好心给你留条活路,你居然如此谩骂,真是该死至极!”
“就是,愚蠢的小子,弘昌前辈在这里,你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斗不过,还敢大言不惭!”苗任闯也跟着喊道,“知道龙医门是什么存在吗?那是古武界人人敬仰且畏惧的医术圣地,你也敢亵渎,纯属找死!”
林夕看着他们,冷笑连连。
“有的人,天生就喜欢做狗,走狗!”林夕重新看回弘昌,“今天,我不就在这,能不能杀了我,看你的本事,但是我一定会打掉你徒弟的满口黄牙!”
“你敢!”弘昌双目瞪圆
,“有我在这,你不可能得逞!”
“呵呵……”林夕淡淡一笑,“你的混元针,不过只是小成,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卖弄,如此大的口气,便是你师兄也不敢有,你凭什么?”
“你知道混元针?”弘昌一惊,却是忽然想到什么,“北义跟我说,你会龙神渡气针法?从哪学来的!”
“这个难道还需要跟你汇报吗?”林夕哼道,“以为自己是谁?”
“哼,居然还来过我龙医门偷学!”弘昌冷哼,“本来我还不想真的杀了你,可现在你犯了大忌,必须死,否则我龙医门又如何服众!”
听到这话,林夕哈哈大笑起来,甚至笑得有些前仰后合。
“你笑什么!”弘昌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戏耍一般,极为愤怒。
“我笑你徒弟蠢,而你更蠢!”林夕不屑,“你说是我偷学?又如何不是你们来偷学的我门中绝技?”
当初,之所以老圣主能收水邈熔做那半个徒弟,起因就是这家伙摸到了龙神殿偷学,被抓了个正着。
老圣主也是惜才,而且当时那水邈熔是为了救人才出此下策,所以也就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林夕此时所说,并无过错。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来污蔑我龙医门!”那弘昌是彻底的炸了,“今日若不杀你,我便不是弘昌!”
话音一落,弘昌的手里赫然多出三枚毫针,在灯光下闪着森森的寒芒。
只见他扬手一甩,毫针好像射出的子弹,照着林夕便扎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