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永跃,一次又一次的作为,深深的刺激到了林夕的最低线。
那林夕的亲人、爱人、朋友,作为威胁甚至是嚣张讥讽的手段,这已经为他埋下了死亡的种子。
“不……我不想死!”雷永跃双手拍地,居然想要逃走,“我不能死!”
但是,在林夕面前,完好的他都无法走脱,更不要说现在的他。
虚空轻轻一抓,林夕只是抬起手,那家伙已经动弹不得,恐惧的神色在他脸上不断的流转。
“没人想死,但你必须死!”林夕看着他,没有丝毫感情的说道。
雷永跃怕了,他彻底的怕了。
他回到商都,为的是复仇,他觉得自己血刀宗弟子的身份足以压制一切,更别说那一身大宗师的境界。
但是,现在他才发现自己错了,而且是错的离谱。
圣主,原来真的非常恐怖,那些外界的传闻完全没有虚假的成分,甚至都没有丁点夸张的成分。
反而,在雷永跃眼里,这些传闻明明就是传的太轻了。
龙神殿圣主的恐怖,比传闻中还要恐怖百倍。
“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我不报仇了!”雷永跃居然还想谈条件,“只要你能放过我,雷家都送给你!”
似乎,每个人在丧命之前,都愿意说出这样的
话。
但没办法,这是他们唯一的依仗,也是唯一的一丝希望。
“老大,这家伙想跑,要不要把他跟他儿子葬在一起?”
这时,白虎出现,手里还提着那想跑走逃命的雷易阑,问道。
“雷易阑?”林夕看着他,讥讽道,“你本来已经保住了小命,却偏偏不懂得珍惜。”
看着自己儿子的模样,在看看躺在大坑里的辛未,雷易阑整个人都傻了,他实在无法相信这就是事实。
但事实摆在面前,不由得他不去相信。
“不要杀我!”雷易阑怕的大叫,“这都不是我做的,都是我儿子!没从,都是永跃做的,他回来说要报仇,我什么都没干,只是知道而已,不要杀我啊!”
听到这话,雷永跃首先愣住,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父亲,那种无法原谅的神色,深深的刻在雷易阑的心里。
“永跃,不要怪我,这毕竟是生死!”雷易阑也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他甚至都不敢去正视自己儿子的眼睛,“而且,这些事的确都是你自己要去做的!”
雷永跃的心里,辈分冲天而起,他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
回到商都后,做的一切的确是自己策划实施。
但,把自己叫回来的又是谁,让自己报仇的又是谁。
都是他,
自己这为了活命甘愿抛弃亲生儿子的雷易阑。
“真是一对好父子!”林夕冷笑,“我倒是经常能见到为了活命诬陷自己老子的不孝子,像你这种当爹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自古以来,盗墓都是子下父拉,也就是当儿子的下盗洞拿东西,但老子在外面看守。
因为,如果位置颠倒,一旦遇到危险,很可能那当儿子的为了财富和生命就会放弃自己的父亲,但当爹的却绝对不会这么做。
盗墓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其他事情。
但眼前,雷易阑的做法,却让林夕大开了眼界,刷新的观念。
“你!”雷永跃气的五脏俱焚,“你可真是我的好父亲!”
“永跃,不要怪我,我也是……”雷易阑将头低下,却依旧不敢去看。
但是,他这话却没办法说完,因为在下一刻,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被利刃穿过,整个人都充斥着一股剧烈的疼痛。
难以置信的抬头,林夕依旧站在原地,并未有什么动作。
但是,那雷永跃却来到了自己面前,血红的长刀洞穿了自己的心脏,毫不留情。
“你……居然杀自己的亲爹!”雷易阑看着儿子,嘴里喷着血沫,艰难的开口。
“你该死!”雷永跃用力一甩,血红长刀顿时消散。
而雷易阑也在同时,口吐鲜血,胸口的血流更是如同喷泉。
林夕没有阻止,白虎也没有阻拦,对他们来说,这两人都要死,无非是谁杀而已。
现在他们父子相残,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着不甘心却只能闭上眼的父亲,雷永跃却好像疯癫一般的大笑起来。
“林夕,你等着,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那雷永跃似乎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更似乎是被自己的父亲彻底击溃了内心。
竟然再次凝聚血色长刀,直接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毫不留情,狠狠划过。
“嗤!”
鲜血溅出,雷永跃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这样一个搅动商都风雨的人物,最后居然死在了自己父亲心狠的话语上,也是让人唏嘘不已。
“接下来……”林夕看向还在紧张的看着柴工山的柴华灿,“是该处理柴家的事情了!”
柴工山的伤势不轻,之前与林夕的对拼,让他受伤严重。
之后被辛未踹的一脚,更是让他伤上加伤。
但是,最致命的还是为了保护孙子的那一下,要不是境界本身扛在那里,这会儿他怕早已命运黄泉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是命悬一线。
要不是朱雀的及时出现,要不是朱雀所带伤药建立
的奇效,他就算能挺到这个时候,也一定会死。
就算林夕在旁也是没有用,哪怕是他医术通天。
有时候,医术再好,也是需要药石的治疗和吊命,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医生也是如此。
朱雀在龙神殿,主要钻研的方向就是医术,她身上的各种药物也是繁多,自然只能有她才可以救人。
此时的柴工山,呼吸已经平缓许多,虽然比不上正常时那般,却比之前要好上太多太多。
甚至,他已经可以睁开眼睛,甚至开口讲话。
“柴家主,你不该趟这趟浑水!”林夕淡淡开口。
从适才发生的一切,林夕就能看得出来,柴工山比起柴家的其他的,尤其是那个傻帽柴泰莫,要明白太多。
“有些时候,身不由己!”柴工山脸色黯淡,“你们不该救我……”
“爷爷,何故这么说?”柴泰莫气道,“那血刀宗差点让我们全家覆灭,难道你到现在还要为那所谓的身份而执迷下去吗?”
柴工山无言,但面色却尽是挣扎。
“圣主大人!”忽然,柴工山费力的看向林夕,“老朽求你,放过我儿子一命!”
林夕同样也在看他,只是回答却没有肯定。
“这,你要问柴华灿,现在只有他才能决定柴家所有人的生死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