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夕给平浩两人取出失魂针的同时,柴家中却发生着另外一件事。
“高义,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脸色苍白,而且双手尽断的儿子,柴高义的母亲木桂荣哭着叫道。
“是谁把你伤成这个样子的!”
柴高义此时一脸的疲惫,甚至可以说是虚弱。
他被娄金狗丢在郊外荒地里,双手被打断,一身功夫也都废了。
硬生生的到了第二天下午才苏醒,身上一分钱没有,电话都被搜走。
举目无措的他只能一步步的走回柴家,要不是路上有个好心人看他可怜,载了他一程,怕是现在都还回不到家。
最可气的是,这家伙在见到自家守卫的时候,居然下令把他的恩人抓了起来,并且秘密处死。
按照他的逻辑来说,自己的落魄形象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传到外界的。
可怜那个好心人,居然遇上了这样一个白眼狼,怕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是……是一个姓林的王八蛋!”柴高义咬着牙恨道,“那人极为强大,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活生生被他打成了这个样子!”
“什么?姓林?”木桂荣一怔,快速思索,“商都,没有姓木的家族,更不要说武道家族了!”
“他是中谭的!”柴高义忽然激动起来,“妈,这个仇,一定要报,我一身功夫,全被他们毁了!都是柴华灿,都是他
!”
“柴华灿?”木桂荣一愣,有些没听明白。
柴高义愤怒的坐了起来,本能想要握住拳头,却忘了自己的断骨,顿时刺痛传遍全身,惨叫声也发了出来。
好容易平息,他却还剧烈的喘着粗气。
“就是那天,柴华灿带着去典礼现场的那个人!”柴高义尽可能的泼着脏水,“怪不得他如此嚣张,原来是找到了救兵,想要夺取我们家!”
木桂荣一怔,刚想再说,大门却忽然被撞开,柴泰莫以及柴家的家主柴工山满脸怒容的闯了进来。
“怎么回事,是谁伤的你!”柴泰莫怒声道,“是谁胆子这么大,敢伤我的儿子!”
“你还好意思说!”木桂荣顿时大哭起来,“要不是你非得把那个野种接回来,我们家高义哪会变成现在这样?”
“你说华灿?”柴泰莫一愣,“是他做的?”
“可不是他做的吗!”木桂荣继续哭叫,“他带着不知从哪找来的人,将高义打成重伤,又废了他一身的功夫,这都是那个野种带人干的!呜呜呜呜,可怜我的儿子啊!”
柴工山在旁边皱着眉头,他总觉得这事有点不对。
“高义,你把事情详细的说一遍。”柴工山说道,“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伤你!”
“爷爷,就是柴华灿找的人,他叫林夕!”柴高义赶紧将事情的经过添油加醋的说了出
来。
其中将柴华灿说成了图谋柴家的恶徒,甚至联络外人想要一举杀掉柴家所有人。
更将典礼的失败说成了他们的阴谋,总之柴华灿在他的嘴里,那就是一个不忠不孝的混账。
“逆子,这个逆子!”柴泰莫首先大怒,“他人呢,我要亲手打死他!”
“他……他一直没回家。”柴高义心里一突,赶紧回应道。
柴华灿已经被他抓了起来,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此时当然也不能说,否则自己的谎言就不攻自破。
“不好了!”这时,外面传来一名弟子的大叫,“大少爷,二少爷他跑了,他趁着……”
刚说到一半,那人也正好进到了屋子里,却忽然闭上了嘴,显然他没有想到家主和柴泰莫也在。
“你刚才,说谁跑了?”柴工山冷冷问道。
“是……是……”那弟子不敢说。
“说,你刚才说谁跑了!”柴工山怒道,“再不说,我马上将你处死!”
这下可把那弟子吓坏了,赶忙跪了下来,一五一十全都讲了出来。
原来,柴华灿趁着送饭的时候,将弟子打伤,趁机逃了出去,众人虽然追了出去,却一无所获。
因为怕柴高义的责罚,这弟子才急忙跑回来报信,没想到却正好露了底。
“高义,你刚才不是说华灿不在家吗?”柴工山对两个孙子还是比较公平的,而且他尤其
痛恨撒谎,“到底怎么回事,说实话!”
这一声大喝,让所有人的心头都为之一震。
要知道,柴工山不单单是家主这么简单,更是大宗师的顶端,只需一步便能迈入古武的强者。
他的一声厉喝,足以让眼前所有人毙命,更别说震荡。
“爷爷,我……我……”柴高义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很清楚爷爷的性格,凡事一码归一码,自己的仇肯定会报,但自己的谎言被拆穿,也一定会受到惩罚。
尤其是这种陷害同胞兄弟的事情,更重。
“这种事,还用多问吗?”
就在柴高义犹豫着该怎么说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从柴家的前厅传了过来。
声音不大,却很清晰,一听就知道是高手。
“摆明了是你这宝贝孙子陷害他的弟弟,同时又招惹了那个叫林夕的家伙。”
“拼斗不过,被打断双手废了功夫,这回来卖惨顺便还想把自己亲弟坑到死!”
“柴工山,亏你这么大的年纪了,难道连这点事情都看不懂?”
听到这番话,所有人的眼睛瞬间瞪圆。
能够不声不响的进到柴家,而且如此肆无忌惮的出声讥讽,简直是胆大妄为。
“什么人,敢闯我柴家,不想活了吗!”
柴工山厉喝,却闪身而出,柴高义的房门顿时炸裂四散。
紧跟着柴泰莫也追了出去,那柴高义一惊,虽然身
上带着伤,却也在搀扶之下奔到前厅。
只见那前厅中,端坐着一个年轻人,此时正低头玩着自己的手机,混不在意。
“小子,你好大的胆子!”柴泰莫首先哼道,“你是什么人!”
“雷家,雷永跃!”年轻人抬起头,淡淡说道,“今天,是来让柴家为我做一件事!”
居然是雷永跃,而且出口便是如此狂妄,甚至满是居高临下的姿态。
“区区雷家,也敢来让我柴家做事?”柴泰莫怒道,“便是雷星峒那个老东西来了,也得跪在这,你算什么东西!”
“你叫雷永跃?”柴工山却是皱起眉头,哼道,“我不记得雷家有这样一个人!”
雷永跃毫不在意,甚至露出一丝讥笑。
“你在笑什么!”柴泰莫怒喝,“来人,将此子拿住,推出去埋了!”
顿时,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十多个柴家弟子宛如凶神恶煞一般扑了过来。
反观雷永跃,却是不慌不忙,只是轻轻一挥手,一片红色的气劲便轰然发出,直接将那些弟子撞得倒飞而会,毫不费劲。
见识到这一下,柴工山双眼瞪圆,刚想喝问,却忽然看到雷永跃丢来一件东西。
是个方形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把刀,却是火焰构成,其状宛如真实,其上更是散发着淡淡的血腥味。
“这……”
柴工山大惊,失声叫道。
“血刀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