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林夕挡下血刀本体的声音,而是无数小型血刀撞在他身上的声音。
每一把小血刀撞在他的身上,都会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在撞击之后化作粉末消失无踪。
林夕的身体表面出现一层金色的淡淡光芒,仿佛防护的屏障,坚固无比。
而那把巨大的血刀,却只是被林夕轻轻的捏在手指之间,没有任何的挪动的余地。
“这……这不可能……”
柴高义简直都快把吃奶的力气使出来了,可仍旧无法拖动血刀,更不要说往下使劲劈砍。
仿佛这根本就不是自己施展出来的,而是别人的。
“这种招式,最次也要大宗师境才能使用。”林夕捏着血刀,很是轻松的看着对方,“你强行催动,只会缩短自己的寿命,传你这招的人,说过这话吗?”
“什么!”柴高义一怔,脸上充满了恐惧,“你……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用时间来验证一下不就清楚?”林夕冷笑,“怕是这一招你用过不下三次,你的寿命最少也要减少三十年,这就是不到境界却强行使用的弊端,只能你自己承受了!”
话音一落,林夕的左手陡然用力,甚至发出一声很轻的闷喝。
只听‘咔嚓’一声,那血红大刀竟
然瞬间出现裂纹,仿佛只是脆饼,轻轻的捏动便能让其碎裂破坏。
随着裂纹的迅速扩散,整个血色大刀全都已经布满,并且越来越密也越来越细。
终于,再次传来一道散落的声音。
血红大刀好像玻璃碎片一样散落,没有半点的硬度可言,在林夕面前,这仿佛就是一层脆饼所制。
“噔噔噔!”
柴高义被反作用力震得连连后退,更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这是他内劲所化,一旦出现异样,当然也会被反噬,只是不会太重罢了。
“你……你怎么可能,你究竟是什么人!”柴高义终于接受了这个现实,明白了林夕的恐怖,也清楚自己得罪了一个恐怖的对手。
“我?”林夕冷然一笑,“我是你永远都不可能触及的人!”
话音落下,林夕突然消失,却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巴掌迎面打了过来。
这回的柴高义,根本没有力量再去抗衡,他的身子好像陀螺一样飞旋,重重的摔在地上。
之前的林夕是在戏弄他,否则即便是武宗境的人,一巴掌也足够让其重伤到地。
而现在,林夕想要结束这场戏耍,猫捉老鼠的戏码也到了尾声。
“你敢侮辱我的妻子,你这条命就不能留!”
林夕朝着他招了招手,柴高义的身体居然自己飞了过来,直接被掐住脖子。
“今天,你要死!”
说着,在一巴掌扇了出去,柴高义的牙齿随之飞落,鲜血也一起喷洒。
终于,柴高义的眼中出现了恐惧,他想要求饶,却发现自己根本出不了声,因为脖子第二次被林夕扼住,而且越来越紧。
“你说商都是你的天下?”
林夕看着他,仿佛在看一条蛆虫。
“不好意思,整个天下,我都没放在眼里!”
林夕已经没心情在磨下去,手上的力道却忽然加重。
柴高义的脸色顿时变的发紫,空气完全无法进入到他的喉管中,只要再加一把力气,他必死无疑。
但也就是这时,林夕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眉头皱起,林夕无奈,却还是接了起来,因为那是妻子来电的专用铃声,他不能不接。
扼住柴高义的手没有松开,好像这样一个成年男子在林夕的手里就跟稻草一样几乎没有重量。
而另一只手却是接起电话,甚至林夕的表情也在转瞬间变化出了笑容。
“若瑶,聊完了吗?”林夕的声音中完全听不到任何愤怒或者气恼的情绪,“晚会很快就开始了,咱们有VIP专座。”
圣主夫人
,当然得有专座,而且是第一无二的专座。
“你在哪?”萧若瑶却忽然问道,“是不是打架了?”
“没有啊,我可是良民。”林夕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会无缘无故打架。”
“那你手里为什么掐着人家的脖子,你想掐死他吗?”萧若瑶哼道。
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差点没把林夕的下巴颏惊掉了,他有点不解为什么妻子会知道自己的举动。
“你在哪呢?”林夕赶紧问道,手劲也松开了一点。
一边说着,林夕一边转头四处张望,却正巧看到萧若瑶以及苏莘跟贺榕三个女同志站在自己原本观望的窗前,正往自己这边看。
最可气的是那苏莘居然还朝自己招手,而萧若瑶的脸色显然有些不太愉快。
“我不是给你说了吗?我不喜欢盲目的打架!”萧若瑶气道,“再不松手,我就不理你了!”
“别别,我松!”林夕赶忙答应。
手一松,柴高义结结实实的摔在地上,重新获得的空气被贪婪的吸吮着,他第一次发现空气原来才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
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都被禁锢,根本就动不了。
“林夕,我可警告你,不许伤人。”萧若瑶现在还真有点范儿,“我不希
望看见自己丈夫嗜杀成性。”
“怎么会呢?”林夕笑道,“我可是良民。”
“你赶紧回来,陪我看晚会。”萧若瑶气呼呼的说道,“挂了!”
说完,萧若瑶还真就挂断了电话,倒是谈不上生气,就是有点不高兴林夕动不动就出手,难道讲道理不好吗?
这真是太过天真的想法,要是没有林夕的出手,她怎么可能达到今天的地步。
不过这也确实是林夕导致的,一次次的隐瞒,让萧若瑶天真的以为这世界上讲道理其实就可以成功。
无论是因为什么,林夕的初衷是好的,而且萧若瑶的本意也是好的。
有时候,人的心里,多些天真,其实就少了许多的纷争。
林夕同样希望自己的妻子永远都是天真烂漫的女子,不希望看到她的身上也生出那许多的尔虞我诈。
“真是不听话!”
挂断电话后,萧若瑶没有离开,还在看着下面。
但他身后的苏莘跟贺榕两人,虽然脸上还挂着淡淡的微笑,但谁都能看出来有些勉强。
甚至眼神中,充满了苦涩。
她们自问无法做到萧若瑶这般自然,更明白林夕为何会如此执着。
但是,她们心里却从未生出退却的念头,只是不知该如何前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