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提醒道:“是戴在脚上的。”
霁月了然的看了一眼临渊, 笑的十分猥琐, “想拴住我?这么怕我跑了?”原主才会逃婚, 他才不会逃婚呢, 临渊就是多虑了。
霁月贼兮兮的凑到临渊脸前, “看不出来呀, 原来你还是个闷骚。平时一副正直君子的样子, 指不定背地里怎么想我呢。”
临渊打也不能打, 骂也不能骂, 扔床上欺负弄哭一顿现在也不能做,自己憋气,却只能束手无策的任由霁月在他耳边叨叨。
“哎,你肯定不知道闷骚是什么意思。就是形容你这样的。”
“那你呢?你是闷骚吗?”
霁月双手叉着抱着胸口,想了两秒, “才不是。”
临渊点点头, “当然不是,在我面前你是明骚。”
“……”霁月气结,拿胳膊撞了临渊一下,“死直男,会不会说话。”他不就是为了走破布娃娃的剧情,才有那么一丢丢的不矜持吗,他又不是小哥儿,就算是小哥儿的外表,可芯子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才不用讲清白。
“你是不是嫌弃我了?觉得我太放荡, 怀疑我没有清白了?”也是,哪有未成婚的小哥儿看见男人泡温泉,不是羞涩难为情的避开,而是像他那样,脱了干净跳进去一起泡的。还不要脸的说想要那样的身材。现在想想,他当时说临渊身材真好,可惜不是他的。
临渊对他说“是你的。”原来当时就在调戏他,不是在说他以后也会有这样的身材,而是在说临渊的身体是属于他霁月的。
很多事情都有迹可循,临渊肯定是早就看上他了,然后不动声色一步步诱拐他,最后把他绑到临渊的狼窝里。
霁月老气横秋的叹了口气,“你都不知道你赚大发了。你要是嫌弃我,可不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临渊捏着霁月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惯会往脸上贴金,怎么这么有自知之明呢?”
“是,你也觉得自己赚大发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珍惜。”
霁月做不来针线,那些精细活他都不感兴趣。再说了,衣服鞋子他也不会做,但是却乐此不疲的在临渊衣服上绣上他的标志,一个小月牙。
他们家自是有专门缝制衣物的人,临渊每每有新衣时,霁月就要先拿来用针线绣个小月牙的形状。他喜欢临渊身上带着他的标记。
霁月不想和那些娇弱的小哥儿玩,但是他爹爹说以后成亲了,身为主君就要负责和这些世家之间的往来,经营其中的利益关系。霁月虽然不喜这些,也是明白这些道理的,也只好认真的学习怎么管家。
在霁月看来,就是些无聊的吃喝玩乐聚会,但他肯定不能任性,以后成亲了,还要靠他养家。临渊可是个不事生产、纨绔好色的大少爷。看临渊平时就知道,一点正经事也不做,全用来追小哥儿,泡他了。根本指望不上。
霁月一边思考着未来的生活,一边漫无目的的走着,然后就听到了一些谈论声。
“你平时也是受苦了。只不过一个嫡庶之分,偏偏一个草包就能压你头上。”
“对啊,霁月不过一个张扬跋扈又不知羞耻的草包,娶了他的人才是倒霉。不过他一离府出嫁,你以后的生活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那可不一定,霁月走了,可别忘了霁府还有一个刻薄的主君,言哥儿还是被压迫。”
“言哥儿品貌才情在扬城久负盛名,就是压了嫡子的名声,所以才惹来忌惮,屡屡来使绊子。我看他们就是看不得你好,嫉妒你。”
霁月听得气死了,说他就算了,竟然还议论他爹爹。霁月大眼一扫,霁言坐在中间,周围坐着几个小哥儿,他都不怎么认识,想来也是其他家的庶子。
他是他爹爹的亲子,他爹爹不偏心他,难道脑残的要去偏心霁言不成?那些人脑袋都是智障吗?再说了,他怎么不知道他和他爹爹怎么压迫霁言了?他爹爹是没怎么操心霁言,没关注也不会故意去使坏,只是当成无关紧要的人罢了。怎么到霁言这里,仿佛就十恶不赦了?
他爹爹又不欠霁言的,凭什么要对他费心费力?再说了,霁言做出的丑事,还要累他爹爹遮掩。霁言自己却还一点都不安分,不说老实的待在屋子里,还出来凑热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怀孕了。
“我刚还在纳闷呢,怎么园子里听到了狗吠声,也不知哪家这么不守规矩,带狗进来园子也不拴好,乱咬人了怎么办。”
众人一听到霁月的声音,先是一惊,然后听到霁月意有所指骂人的话,脸都涨红了。别看在背后说的义愤填膺,十分起劲,但对上本人,不提他们的身份,就是家族,霁府和临府都不能得罪。若是得罪了霁月,他们家族说不定还要押着他们给霁、临两府赔罪。
霁月居高临下的看着霁言,“真不要脸。”
临渊本来在接受众人的贺喜,接到打起来的消息就立马向所说的方向赶去。等临渊心慌慌的赶到事发之地,只见地上躺着好几个披头散发的小哥儿,霁月头发也是凌乱的,正骑在一个人身上压着挥拳,边打还边嚣张的说:“怎么不说了,谁刻薄啊,还有是谁不知羞耻呀。长了张嘴就能耐了,小爷也是你能编排的?”
被霁月压着打的人哭喊着用手挡着脸上的拳头,还被霁月按住了一只手,挡不完那些挥来的拳头。哭喊的声音听着还挺凄厉。
临渊目瞪口呆的看着混乱的现场,霁言相比其他人看起来还好点,只有脸上有两个巴掌印,却没有躺在地上,衣服上也没有滚上泥土。
霁月察觉到旁边来人了,一抬头就看到了人群最前面中央的临渊,拍拍衣服从别人身上站起来,霁月捂住胸口,脸色柔弱的小吐一口血,身体似弱柳浮萍,虚弱的扑到临渊身上哭道:“他们欺负我。他们一群打我一个。”
“……”
好不要脸!在场的人心里空前一致的想法。骑在人身上按在地上打的凶残,都被他们看见了,站起来了还不忘朝别人吐口水,众目睽睽之下竟然还脸不红气不喘的干嚎不见眼泪的告状。明明是他一个人打了一群人好。
临渊一看就心疼了,霁月身上还有被扯掉的头发,脸上也青了一块,生气极了,“当我是死的吗,在我眼皮底下还敢欺负我的人。”准备怒视打了霁月的人,然后一顿,一群凄凄惨惨弱质的小哥儿,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动手就像欺负凡人的小崽子一样没品。又不像他们世界那样,他的人被欺负了,就凭修为实力打上门端了一窝。最后只能让他们家的人登门向霁月赔礼道歉。
本来有人以为临渊会明事理,代霁月给别人客气的道歉,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场上发生了什么事,都是一个圈子的,利益盘综复杂,哪能真的结仇,都是得体处理。可没想到,真不愧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狼狈为奸。还真那么无耻的不看事实,偏袒一人。
齐硕稍慢一步到达现场,本不想凑热闹,可没想到看见了霁言,立刻拨开众人来到霁言身边,上下查看他的身体,没有事才松了一口气,怒目道:“你们欺人太甚。明明是霁月张扬跋扈打了别人,却还恬不知耻的以势压人,让受害者反过来赔礼道歉,还没有王法?”
临渊不开心了,“霁月一向乖巧心善,从不与人为敌。你们仗着人多围攻他一个,现在反过来还指责他,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
啊?霁月靠着临渊的肩膀,有些愣愣的抬头看着临渊的侧脸,男人显然是十分认真的在说话反驳,可乖巧心善?他?这滤镜也太厚了。
大家看看形容凄惨抹着眼泪的小哥儿,有的脸上都肿了一大块,正担心毁容哭的好不伤心;再看看生龙活虎的霁月,沉默了,都在思考,欺人太甚的到底、是谁?
临渊轻轻的理着霁月杂乱的头发,被扯掉了好几根头发,该有多疼,下巴那里都青紫了,低下头轻轻的朝那里呼了两口气,“吹吹就不疼了。”
那温柔呵护的神情简直刺痛了霁言的眼睛。前世就算他最受宠的那段时间,‘临渊’都没有这样对过他。凭什么轮到霁月了,反而是这种待遇?他不甘心!为什么就算霁月没有了齐硕,换成了临渊,还是那种待遇和生活?不,更甚。前世齐硕是把霁月捧着手心疼宠,现在换成了临渊,是放在心尖尖上宠溺。
齐硕回头就看到霁言直勾勾的看着临渊,眼神复杂又怨念,第一反应是霁言埋怨临渊护着霁月,觉得不快和吃醋了。霁言在意临渊,这让齐硕十分吃味,尤其是看到临渊衣领处的刺绣,更是妒火中烧,没了理智。
齐硕对霁月不屑的哼了一声,“惺惺作态,你以为他真的是心里有你吗?不过利用你让别人吃味罢了。身上穿着别人做的衣服,挂着别人送的香囊,对你不过虚情假意。你这幅模样不过是个笑话。”
霁月站直身体,上上下下看了临渊的衣服,又把香囊里里外外翻了一遍,疑惑道:“你口中的别人是我?”
“那分明是、”齐硕闭口不言了,就算他再吃醋,也要顾忌霁言的名声。
霁言脸色有些苍白,已经预感到齐硕要说的是什么了,慌忙阻止道:“不要说了。我身体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齐硕一听霁言身体不舒服,也急了,“你哪里不舒服,我这就去叫大夫。”还不忘朝霁月的方向放狠话,“若是霁言有什么好歹,我要你好看,看一个霁家能不能护住你。”
霁月撇撇嘴,主角攻这么智障中二,还说这种画风的台词。幸亏他不是主角受,不然整天对着也够糟心的。
临渊皱了皱眉,活腻歪了,还敢威胁他的魔后。“很好,还从来没有人敢在我面前叫嚣,不用等他好看,用不着霁家护着他,我的人我自会护着。不过一个齐家是护不着你了。”
霁月听着想捂脸,呵呵,他家这个也挺有霸总范。
临渊边走边握了几下手指活动活动,然后、就揍了齐硕。“你看霁月的眼神让我很不快,上次就想揍你了,但是你跑的快。以后要是再拿那种眼神和语气对霁月说话,小心你的下一颗牙齿。”
临渊呼了一口气,舒服了,总算有个能揍的人让他发火了。
临渊的视线从那群小哥儿处扫到旁边的众人处,“还有哪个是一对的?”打不了欺负霁月的小哥儿,他们的男人总能代替着揍一顿。
被看到的人们下意识齐齐的退了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不用删作话了,但我想象中我是日万的。就像霁月想象中他是虚弱的吐血,吐的却是口水。这就是想象和输出的不一致……
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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