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远以为自己已经够了解虫族的社会习俗了,却发现自己了解的明显还不够深。
他看着高台上几个一脸关心的雄虫,还有站在雄虫身旁保护他们的雌虫,开口道:“没有动机,我作为亚里安的雄主,想要送给亚里安一个普通的礼物,难道不行吗?”
为首的雄虫脸色微变:“你认为那是普通的礼物吗?”
季远皱眉,面色如常道:“我认为和亚里安给我带来的价值比,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礼物。而且,难道虫族有那条法律规定不能送给雌侍礼物吗?”
雄虫们互相看了看,有些哑然,是没有哪条法律说不能送雌侍礼物。
但下面这个年轻的雄虫,送的礼有点太大了吧。
那些在场的雌虫们听到季远的话看季远的眼神倒是有些变了。变得温和有礼。
雄虫脸色不愉地向着下面的亚里安问道:“亚里安,你身为雌虫,季远先生将房子过户到你名下,为什么不规劝你的雄主?”
亚里安还没来得及回答,季远就抬脚将亚里安护在了身后。
后面的亚里安惊讶地看着雄主。
季远直视着高台上的雄虫道:“不用问亚里安,我来说就行了。”
后面赫尔中将等虫看到这样的场景惊得眼珠子差点掉出来。
协会的虫就问几个问题,至于吗?
看那副不要想伤害亚里安,亚里安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雌虫什么时候需要雄虫来保护了?
倒是亚里安在后面笑的很是开心。安森看到亚里安直直看着前面雄虫的眼神,牙酸的不行。
白担心了,他们就是换个地方秀一下他们之间的感情而已。
安森无语望天。
倒是约书亚一脸兴味的看着不远处的亚里安和季远。算是记住了亚里安的雄主。
这个雄虫,还挺特殊的。
高台上的雄虫们面面相觑,他们还是第一次接触这样的雄虫。
但是其实按理说,雄虫说的也没错,亚里安确实没有触及到虫族的法律,也没有对雄虫造成伤害。
为首的雄虫只能叹息:“那季远先生,请问当时你的雌侍亚里安又拒绝过你吗?”
季远对后面的亚里安安抚的笑了笑,才转头对着雄虫道:“拒绝过,但是是我执意送的。”
“能请您阐述一下原因吗?”雄虫又开口道。
“因为我觉得我对亚里安很满意,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他都很优秀,也让我非常满意,所以我送了他一套房子以示嘉奖。”
季远来的时候路上专门查过虫族的律法。
只有这样才是最完美的回答。
果然,高台上的雄虫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当做他年龄小,雌父雄父也去世了,没被家长耳提面命的教育过。再加上又只有一个雌侍,可能对这个雌侍还在新鲜期,难免会做出一些不不合常理的事。
雄虫们只能温声的教育季远几句,就过去了。
后面的赫尔上将等虫听到雄虫的话纷纷松了一口气。
其实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就是一个普通的举报事件,只要雄虫被医院证明没有问题,雄虫本人也承认房子是他赠送的就行。
现在既然雄虫本虫出来承认了此事与亚里安无关,雄虫协会的虫们也接受了这个解释,那就没问题了。
等到事情结束的时候,季远笑着像雄虫协会的几位雄虫打听是谁举报的。
雄虫们对这个小雄虫的态度倒是很好,只是他们雄虫协会有规定,是不能透露究竟是谁举报的。
等到季远他们走出雄虫协会之后。赫尔上将他们才长松了一口气。
亚里安笑着看他的朋友们,看到约书亚的时候礼貌的对约书亚道:“还没来得及谢谢约书亚上将”
约书亚温润的含笑道:“亚里安你太客气了,而且这次我也没来得及帮上什么忙,你雄主一个就能护着你从里面出来了。”
安森他们听到都笑了,闻言纷纷笑着看向季远。
真没想到季远在雄虫协会居然也会那么保护亚里安。
他不怕自己作为雄虫的面子掉光吗?
不过能在雄虫协会的介入下想着保护雌虫的,好像整个虫族都只有季远一个吧。
放在其他雄虫身上,肯定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来都不来,任由雌虫自身自灭。
亚里安眼神温暖的看着雄主,他知道,雄主一定不会放弃他的。
约书亚颇有兴味的看向季远,突然到:“季远先生,冒昧的问一下,听说当初您一口答应让亚里安婚后继续在军部任职?”
季远奇怪的看向约书亚:“是的。”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约书亚继续温声问道。
赫尔上将他们听到约书亚的问题,也看向季远。
说实话,当初他们也挺好奇的。
只有亚里安拧眉看着约书亚上将,不知道他问这些干吗?
季远转头看向亚里安,笑意满满:“亚里安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我只负责默默支持他就好了。”
安森有点恍惚的听着雄虫在再次漫不经心的说出这样震撼的话。
即使再次听见,还是觉得内心震动,很不可思议。
就连赫尔他们听到,也纷纷不可思议的看向轻飘飘说出如此震撼的话的雄虫。
雄虫说——自由。
原来,婚后的雌虫们,也可以得到自由吗?
约书亚和后面一直不显眼的副官,听到这样的话都维持不住脸上的表情。
约书亚后面的副官悄悄抬头看向说出这句话的雄虫,惊异的看了他片刻,而后又沉默的低下头。
而约书亚则是恢复了平常温润的表情,温声道:“季远先生的观点真是与众不同。”
季远不以为意的笑笑。
约书亚向着赫尔上将他们告辞,而后和副官一起走向自己的军舰。
后面的赫尔上将他们也都纷纷笑着向亚里安和季远道别。
亚里安已经没事了,他们可以回去了。
而且看现在亚里安的样子,说不定还会觉得他们碍眼呢。
哎,想到亚里安的雄主刚刚说的话。
他们再次叹息,怎么这么好的雄虫就落亚里安手里了呢。
酸,就是酸。
可惜了,多好的雄虫,他们没机会了。
安西是最后一个和他们告别的,只是走之前,他拉着亚里安偷偷在旁边耳语了几句。
季远也不知道亚里安和他雌父在说什么。
只是看亚里安的雌父说完后,亚里安的眼神突然变得深沉而冷凝。
等到安西也回去之后,季远和亚里安相视一笑,牵着彼此的手一起走向军舰。
……
另一边,约书亚眯着眼翻着手中的纸质书籍,而后突然开口:“你觉得那个季远,是不是挺特别的。”
虽然他没说问谁,但后边一直沉默的副官却知道约书亚是在问他。
副官沉思一会才道:“听他刚刚的说法,是很特别。”
约书亚合上书记,回想着刚刚雄虫的话,眼中的兴味愈加浓厚,他轻轻的重复:“自由?”
可真是令雌虫,尤其是婚后雌虫们疯狂的词语啊!
后面的副官没有接话,沉默的坐着。
前面驾驶的军雌也屏住声息。
约书亚又打开书,温润的笑再次浮上面容:“找时间,将季远和亚里安的资料,全部毫无巨细的交给我。”
语毕又轻轻地翻开书,只是神色中带着莫名的意味。
……
亚瑟和第二军团的军雌们昨天都亲眼看着亚里安少将被雄虫协会的虫带走。
他们全都在私底下为少将担心。
谁不知道雄虫协会的虫们有多可怕,尤其是那些雄虫,态度高傲,对军雌更是没有好脸色。
虽说亚里安少将训练他们有时候是挺狠的,但军雌嘛,感情都是训练出来的。
而且亚里安少将作为他们的长官,对他们还是很负责的。
就有军雌私底下看看能不能找些熟悉的虫朋友打听看看少将犯什么事了,能不能解决,怎么才能解决。
本来他们第二军团的军雌们准备今天早点过来一起商量一下对策的。
但是亚瑟再来的时候突然发现军营里多出好多生面孔。
他奇怪的看着这些陌生的军雌,不是他们认识的啊。
亚瑟一路看过去,越看越熟悉,不对啊,他们不是隔壁军营的军雌吗?
之前他们和隔壁营的军雌们有过联合演习。彼此之间还算熟悉。
亚瑟正疑惑着呢,就看到一位军雌突然看到他,亚瑟身上穿着明显得第二团的军服。
隔壁的军雌们突然看到亚瑟,瞬间自来熟的过啦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大喊到:“看,这有一个。”
亚瑟一脸懵的看着来自隔壁的雌虫们瞬间把他包围了,亚瑟费尽千辛忘苦才把自己扒拉出来。
头发也乱了,衣服也乱了。
真是,他赶紧缩着脖子朝前走,突然看到被一群隔壁军雌包围的好友。
他拼命扒拉着虫群中的虫们,艰难地向着好友挤过去。
好不容易到了好友的旁边,就听到好友的声音压的低低的,神秘的看向周围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的军雌们道:“听说还不止这个,少将的雄主啊,据说还专门给少将过生日呢。”
“真的假的”隔壁的那些军雌瞬间大声哗然。
“嘘—嘘—”好友赶紧紧张的让他们压低声音。
亚瑟奇怪的看着好友:“你在这干嘛呢?不是说一起讨论救少将的吗?”
好友白眼一番,一把拉着他坐下来道:“我们少将不用我们救,听说啊,昨天少将的雄主就急匆匆的把少将从雄虫协会带出来了。”
亚瑟狐疑的看着好友:“真的假的?”
坐在好友旁边的军雌们有的不耐烦道:“你还说不说了?”
好友没好气的看向他们:“你们先等一会。”然后又转向亚瑟:“骗你干吗?你知道少将昨天为什么被带走吗?”
亚瑟一脸无知的摇摇头。
好友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因为少将的雄主在少将雌父家附近,给少将买了一栋小楼,而且,那个小楼户主写的可是少将的名字。”
“不可能”亚瑟震惊的大叫起来。
好友被亚瑟的嗓门吓了一跳,赶紧看看周围有没有亚里安少将的影子。
这要是让亚里安少将知道他在编排少将和他的雄主,还不罚死他。
看到少将还没来呢,才舒了口气。没好气的看了眼亚瑟。
吓死他了。
亚瑟识趣地放小了声音,依旧不相信。
简直是天方夜谭。
好友看着亚瑟的样子,重新把他拉坐下来,用眼神示意着一直看着他们的隔壁军雌:“要不然你以为他们干什么来了。”
亚瑟摇头。
好友神秘的悄声说道:“现在我们少将的事情都传遍整个军营了,军营里的军雌们都知道我们第二军团的亚里安少将,得到了雄主赠送的一套房子不说,还让雄虫承诺说以后会一起去看望雌父,而且啊,这个雄虫还在雄虫协会勇敢的保护了少将。多么震惊的新闻。”
亚瑟怔怔的听着,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现在我们亚里安少将,据说被封为军营第一美。”好友摇头晃脑的说着。
亚瑟震惊地瞪大眼睛,差点被嘴里的口水呛死。
谁?
亚里安少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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