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虫和医虫闻言完全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后为首的医虫反应过来,急切地问:“先生,您的意思是您是在做饭时触发了厨房的报警装置的吗?”
季远点点头。在场的虫们全部倒吸了口冷气。看向季远的眼神瞬间柔软又心疼。
那些医虫面面相觑一会后,后面的几位医虫瞬间从军舰上搬下来一张床,然后温柔的说:“先生,现在需要您到医院做一个检查”
本来季远是连连摇头,表明自己没有大碍的,但是那些医虫就好像他受了多重的伤一样,为首的医虫一直劝他:“先生,不用害怕,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
季远看着医虫们心疼的看着他,一副你不去我们不走的样子,季远只能跟着他们去了。
救护军舰一开,季远就看到前面五艘军舰,后面五艘军舰,将救护军舰牢牢的保护在中间。
至于吗?
季远咋舌,难道这就是这个世界雄虫的待遇?
等到了医院,季远才发现远不止这些,那些医院里面的医虫看到他过来,就好像发生多大的事一样,围着他,关心他,安慰他。
生怕他哪不舒服,哪难受。
然后季远就被安排进了据说是顶楼最豪华专属雄虫的病房,在这里被迫被检查,被询问。期间光脑由于会影响检查被解了下来,所以季远没接到亚里安的通讯申请。
而后警虫和医虫又询问他是否有被自家雌侍威胁恐吓?
否则为什么要给雌侍做饭。
不仅如此,雄虫协会还专门来了几个雄虫,来询问他是否遭受到雌侍的威胁甚至虐待。
无论季远怎么说,他们还是持怀疑态度,这就让季远非常无奈了。
正在病房里为自家雌侍解释的季远还在苦恼的时候,就看到自家的雌侍推门进来。
季远看着亚里安着急的样子,瞬间心虚不已。
他第一次看到一向严肃沉稳的亚里安这么着急,看他的时候脸上的急切与担心几乎要溢出来,一向冷静地双眼也不在向往常一样平静,全是害怕恐惧,进了病房之后牢牢的看着他,仔细观察他,生怕他有哪里受伤。
直到看到他没有什么受伤之后,才松了口气。
季远心里微微悸动了一下,他这一刻好像真正感受到了亚里安对他的在乎。
心里暖洋洋的同时居然还有点甜。
亚里看着雄主确实没有大碍的样子,松了口气问一旁的医生:“医生,雄主他没事吧”
被询问的医生冷眼瞟了亚里安一眼,装听不见。
季远看亚里安的样子,尴尬的摸摸鼻子,别扭的说:“亚里安,我没事。是他们小题大做了。”
季远还没说完,一旁的医生突然心疼的开口:“先生,您不用害怕,现在雄虫协会的虫都在这,还有我们也在您身边,现在您不用害怕您的雌侍了”
一旁负责记录的雄虫协会的雄虫也看了眼亚里安道:“没错先生,你现在完全可以控告他恐吓威胁你”
亚里安身后的德尔闻言一惊,担心的看着身旁的长官,长官不是说他的雄主很是宠爱他吗?
甚至给他买了最昂贵的衬衫以表宠爱。
季远头疼的不行,他看着雄虫协会的几位雄虫,又看看亚里安。无奈的向亚里安解释:“亚里安,我是看你今天第一次去任职,就想着给你做顿饭给你个惊喜,可我不知道厨房里原来是禁高温和浓烟的,所以才会触发了报警器。”
亚里安听到雄主委屈的抱怨,心里几乎瞬间泛起深深的波澜。
原来,是这样吗?
雄主从没有下过厨房,虫族所有的雄虫都没有下过厨房。
珍贵的雄虫怎么能去厨房呢?
厨房里的所有用具都是雌虫必须学会的,这些是雌虫在雌虫学院的必修课。
而雄虫是不需要学这些的,也没有雄虫会靠近那样的地方。他们只需要享受就行了。
从没有雄虫想过为自己的雌虫做一顿饭,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如果哪只雌虫说他的雄主为他做饭,会被雌虫群嘲笑死。怎么会有雄虫愿意做这些呢?这些是雌虫才需要做的事。
可他的雄主居然为他牺牲这么大。
雄主没去过厨房,当时一定被吓坏了,那样高的温度和浓烟,一定把雄主吓得不轻。甚至,他有可能会受伤。
想一想,那样烫的温度,要是一不小心溅到雄主娇嫩的手上怎么办?一定会很疼。
要是在严重一点,溅到眼睛上,那会更疼的。
还有那样浓的烟雾,一定会呛着雄主,一想到雄主被呛得撕心裂肺的咳嗽,那得多难受啊。
他的雄主,那么好的雄主,怎么能遭受这些呢?
现在亚里安觉得医生的阵仗一点都不小了。
亚里安心疼的看着雄主,突然明白医生和雄虫协会那些虫的郑重和怀疑了。
“雄主,你怎么能去厨房呢?厨房不是您该去的地方”亚里安无奈又心疼。
而亚里安身后的副官德尔已经完全震惊成雕塑了。
居然
有雄虫!
为自己雌侍下厨房!!!
那可是厨房啊,想想,珍贵又可爱的雄虫去厨房,厨房里那么多刀具万一伤到可爱的雄虫怎么办?
厨房里冰冷的凉水万一让雄虫生病感冒了怎么办?
雄虫万一在厨房里被尖锐的物品弄伤怎么办?
德尔甚至心里也怀疑自己少将是不是真的威胁恐吓的这位可爱的雄虫。
要不然这么可爱的让虫怜爱的雄虫怎么会去厨房呢?
而且你听这雄虫和其他虫解释时的态度,多么和风细雨,多么如沐春风啊!
雄虫不都应该是嚣张跋扈,任性的样子吗?
肯定是被少将长期恐吓,胆子都变小了。
他就说嘛,怎么会有雄虫舍得送雌虫那么贵的礼物呢?
季远听到亚里安的话垂头丧气的低下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亚里安看雄主的样子有点不忍心,很想摸摸雄主的头,又怕这样会冒犯雄主,躲在袖子里的手不由轻轻得摩挲着。
等季远终于检查完了,确定没有任何受伤之后,雄虫协会的雄虫和医院的雌虫们又在季远反复强调没有被雌侍恐吓威胁之后,终于可以出院了。
坐上回去的军舰,季远看着从医院出来就一直默默不语的亚里安,小心翼翼的戳了下他。
亚里安感受到轻微的触碰,疑惑地看向雄主。
季远轻声问到:“亚里安,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亚里安一怔,看着雄主,叹了口气:“没有生雄主的气”
“那你为什么不说话,这么严肃”季远歪着头疑惑地看着面容重新恢复冷凝的军雌。
——歪头杀!
军雌看雄主的动作,心里一萌。
雄主居然对他撒娇!
亚里安眼神温柔,无奈的说:“没有生雄主的气,真没有”
季远半信半疑。
亚里安偷偷在心里补充:“我是在生我自己的气,没有保护好雄主,让雄主差点受伤”
季远看着亚里安明显皱起来的眉头,想起亚里安匆匆赶到医院的样子,他从没有见过那样慌乱的亚里安,眼里不再有往日的从容,也没有往日看他的温柔,只有慢慢的急切与惶恐,看到他的那一刻季远清清楚楚的看到亚里安明显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这么在乎我吗?
季远突然觉得胸口好像涌出一股暖流,热热的,暖暖的,脑海里都是亚里安刚刚的样子。
原来,我在亚里安眼里,是那么重要!
季远突然靠在亚里安的肩膀上,感受到亚里安明显努力让自己放松肌肉,想让他枕的更舒服。
这就是被宠爱的感觉吗?
季远靠在亚里安的肩上,第一次认真的看着这个军雌。
凌厉的剑眉下一双沉静的眼睛,时刻保持着冷静,好像没有什么能让他动容。高挺的眉峰下是紧抿的唇,长期的军部生涯让他看起来锐利而沉稳。
可就是面前这个看起来无比严肃的虫,他却有幸让曾打破他的冷静与沉稳。
季远靠着亚里安,突然开口:“亚里安,我想吃你做的饭了,回去你做给我吃那吧”
亚里安低头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雄主,声音温柔:“好,雄主想吃什么?”
“我想吃……”
夕阳下,橘红色的光线透过军舰的窗户照射进来,像一层纱一样,朦胧的笼罩在他们身上,军舰里还隐隐约约传来温暖的对话。
前排的德尔副官看到这样温馨的画面,不由自主的用光脑拍了下来。
他偷偷的看着坐在后面的雄虫,原来这就是让那个让少将不再冷静地雄虫。
不过也难怪啊,这样温柔而不同的雄虫,谁能不爱呢?
如果换作是他,他也许比少将更着急,更害怕吧。
这样的雄虫,能让全虫族的雌虫疯狂,迷恋。
他给了身为雌侍的少将自由,让他可以重新任职,给少将无比的宠爱,送他昂贵的礼物,今天呢,更是想给少将一个惊喜,想进厨房给少将做饭。
这样好的雄虫,若非他亲眼所见,应该怎么也不敢相信吧!
德尔偷偷的看着光脑里两虫相拥的照片,夕阳下,雄虫看少将的眼神柔软而温柔。
看了眼后座,看到少将依旧在和雄虫依偎的画面,德尔又看了眼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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