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胡爱兰母女的事,乔佳月已经给乔父乔母说过,所以他们默契地避开会让胡爱兰母女不适的话题。
胡爱兰没想到乔父乔母这么好相处,说话也不像是她见过的乡下人。
她不由想到乔佳月和她的哥哥们,或许只有这样的父母和家庭,才会教出这样好的孩子吧。
乔父乔母的友善,让胡爱兰和胡果果很快放下了紧张的心,有心情探索周遭的环境。
乔佳月带着胡爱兰母女去看杨梅树,并鼓励她们爬树。
在乡下,爬树几乎是每个孩子必备的技能,但这对胡果果来说却是一件稀奇的事。
乔佳月护着她爬上杨梅树,并教她如何在树上移动、如何保护自己。
最后,他们选了一根粗壮的枝丫坐下,晃荡着脚丫,聊着天。
如果觉得无趣,还可以拨开树枝看头顶的天空,或者摘一片叶子放到嘴边吹出自己也听不懂的调子,又或者等待着麻雀落到树上,然后再把它们吓走。
人待在树上的感觉跟脚踩地面的感觉是不同的,胡果果有点着迷这种感觉,特别是站在树枝上,那树枝一颤一颤的时候。
除了杨梅树,还有其他的树,不过并不是所有的树都能爬。
乔佳月带着胡果果,告诉她各种树的区别,很快就得到小家伙崇拜的小眼神。
乔佳月看着时间差不多,带着胡爱兰母女回家,帮乔母准备晚饭。
晚饭多了一盘炒鸡蛋、肉末茄子,这菜无论放哪里都是很好的待客菜了。
乔母怕胡爱兰母女拘束,特意跟她们聊天,不停给她们夹菜,饭桌上的氛围特别的和谐。
饭后,乔佳月给胡爱兰母女介绍了下浴室以及几种肥皂的用法,不过关于工厂的事,她还要再保密一阵子。
洗完澡,三人一人搬了一把凳子坐到门口纳凉,蛙叫虫鸣声不绝,漫天繁星闪烁,抬头只需看一会,就觉得心中万分的宁静。
坐了那么久的火车,身体疲累不堪,乔佳月贪恋这久违的夜空,忍不住想多看一会,然而身体却遵照本能打起了瞌睡。
乔母见了,就拍拍乔佳月的肩膀让她去睡觉。
她揉了揉眼睛,发现刚才还一起看星星的胡爱兰母女不见了,进屋一看,两人都在打哈欠呢。
乔佳月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她做了个梦,自己一直在坐火车,火车卧铺空间狭小,她被迫躺着,闷得特别满手。
等她挣扎着醒来,拉开电灯一看,本来盖在她肚子上的被单不知道怎么弄的,紧紧地缠绕在自己的胸口。
乔佳月把被单解下来,她就说,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觉得闷呢。
她打开门,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突然就没什么睡意了。
这会凌晨四点,离起床还早。
夏天,瓦房空气流通快,一点都不闷热,乔佳月拿着本书靠在床上看着,同时心里也在琢磨着工厂的事。
因为胡爱兰在,所以她就没问父母工厂怎么样,不过大哥不在家,十有八、九他是在工厂了。
那十款肥皂,肯定要根据功能再区分开,不过乔佳月还打算做药皂,但前期可能没办法量产。
毕竟乔佳月做的可不是简单的药皂,光是药材以及药材的炮制就挺讲究的。
她想着想着,从系统包裹里翻出一本有关经济的杂谈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里头有提到一家公司的产品定位以及发展等方面的问题。
乔母起得早,她看到乔佳月房间门口透出来的灯光不由愣了下,月儿醒得这么早?
她想了想,到底没上前敲门,而是进入厨房,把墙角的小石墨洗了洗,开始磨米浆。
她准备蒸米卷当早餐,薄薄一层,表面放上炒好的酸菜或鸡蛋肉沫等,再卷起来,口感糯糯的,一咬皮就破了,就能吃到里头的馅料,非常美味。
这其实是肠粉的另一种版本,不过乔母做的没加太复杂的馅料,也没调酱汁。
乔佳月早就听到厨房传来的动静了,她把手上找到的资料整理了一下,随手放到桌上,就踩着拖鞋出去了。
“阿娘,好香。”乔佳月摸着肚子,看着竹匾上已经做好的米卷,好香,她闻到了酸豆角的味道。
乔母的手上动作不停,抽空说道:“快去刷牙洗脸,马上就能吃了。”
乔佳月马上就去刷牙洗脸,等她从屋外进来,就见乔父、胡爱兰母女都起来了,显然的,他们都是被香味给唤醒的。
乔母见大家都起来了,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不一会,她就喊乔佳月进去端碗。
一人一个陶瓷大碗,每个碗碗的外面都画着一直雄赳赳的大公鸡,里头装满了米卷。
乔母端着一盘萝卜花生碎、一碗酱油醋蒜泥混合的调料,觉得味道太轻的人可以自己酌情添加。
乔佳月吃着还热乎乎的米卷,熟悉的味道让她鼻子都酸了。
在外读书,最想念的可能就是乔母的饭菜了,或许不是最好吃的,但肯定是最合胃口的。
而这米卷,乔母只有年底才会做,夏天太热了,一直站在蒸笼前其实真不舒服。
这次她破例做,说明她真的很喜欢胡爱兰母女。
胡爱兰第一次吃这样的食物,虽然里头没肉,但她能感觉到乔母的欢迎,本来一直提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
“爱兰,果果,要吃饱,没的话厨房里还有。”乔母笑着说,“这两天可以可以去权市看看,还是有不少地方可以玩的。”
乔佳月点头,“对,我可以带你们去看海。”虽然坐车有点远。
胡爱兰听了有些意动,她看了一旁眼含期待的女儿,犹豫地说:“我们就先不去玩了,万一耽误收稻子就不好了。”
一路回来,她看到许多稻田一片金黄,可见暑假是当地最忙碌的季节。
“没关系,我们大队的稻子离收割还要七八天呢。”乔父解释道,“而且月儿本来也要去权市,正好能带你们去玩。”
乔佳月往碗里加了一点酱油醋,她点头说:“爱兰,就是我阿爸说的那样,我正好要去权市办一些事。”
她得去温家把那些丝镯给取了,同时付钱,这么长时间没去,应该积攒许多了。
胡爱兰一听乔佳月不是特意带她们母女去玩,迟疑了下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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