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谢容训到底跟你说什么了?”见尤语蓓一脸的天塌下来的表情,秦洛可急了。
“他,他跟我说,他爸妈想见我。”
“哈?”
秦洛可呆住,“你接受他的表白了?”
尤语蓓摇头。
“那他怎么找你?”
尤语蓓继续摇头。
“你除了摇头,就没有点儿别的表情吗?秦洛可满头黑线。
“没了。”
秦洛可:……行,被你的天真打败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去,还是不去?”
……
半个小时后,尤语蓓换了一身衣服,站在食堂底下。
“可可,你确定老人家都喜欢这种的?”
“放心吧,我奶奶就喜欢我穿这样的,说是看着显得年轻,可爱。”
尤语蓓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蓬蓬裙,摸摸头顶的蝴蝶结发箍,沉默。
王源润从秦洛可那里得知,马上会有一个重要人物来,便脚底抹油遛了。
临走前,还对谢容训道:“老大,门口那儿的饮料好喝,你可以给伯父伯母买点儿,无糖的。”
挤眉弄眼一阵后,自以为给老大暗示,王源润撒丫子跑了。
老太太对他口中的饮料很有兴趣,来了大城市才知道,城里人吃的饭种类这么多,一盘肉能做出一朵花。
“容训,咱们去喝饮料?”
谢容训还能怎样,当然是带着爸妈去。
而不远处,扒着窗户偷窥的王源润见状,兴奋的蹦起来。
“丑媳妇终于要见公婆喽!”
他迅速掏出手机,给秦洛可发了条信息,“大功告成。”
对面回,“我饿了。”
王源润眼睛一亮,迅速道:“烧烤走起。”
“讨厌,我还减肥呢。”
“那就火锅。”
“我马上下楼。”
“我去接你。”
王源润背着手转身,美滋滋的往秦洛可的寝室楼底下走。
“容训,那边的那个姑娘,是不是在看你呀。”谢母手上提着一杯乌龙茶,疑惑的道。
谢容训看过去,那边打扮的异常……嗯……萝莉的,将在场大多数男孩儿女孩儿的目光都吸引过去的姑娘,是尤语蓓?
她平常不够使马尾辫,或是牛仔裤短T,或是半身连衣裙,今天怎么忽然……
就在这时,谢母一拍脑袋,惊喜道:“干刚才圆圆偷偷跟我说,待会儿就会让你女朋友来找我,该不会就是她吧。”
“不过这打扮看着怎么有点儿……算了,我过去问问再说。”
老太太说着朝尤语蓓走过去,兴冲冲的,谢父赶紧跟过去。
“姑娘,你跟我们家容训,认识?”谢母试探道。
尤语蓓又看了一眼谢容训,道:“嗯。”
“哈哈,你是喜欢我们容训?”
尤语蓓没说话,只是脸红了。
“害羞了,这有什么害羞的,男·欢·女·爱,人之常情嘛!”
尤语蓓:??
谢容训快步走过来,“妈,你说什么呢,人家还是个姑娘。”
谢母打趣,“这就开始护上了?护着点儿好,疼媳妇的男人,运气都不会差的。”
谢母说着,就含笑的看着谢父。
年逾五十的谢父被妻子的眼神看着,竟然撇过头去,很窘迫的样子。
谢母笑的更欢实,“姑娘,叫什么名字啊,我们家容训是个有主见的,以后要是惹着你了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收拾他。”
“妈,人家还没答应您儿子呢。”
“什么没答应,这姑娘没看上你,就是你还不够好。”老太太哼唧一声。
谢容训连连告罪,“是是是,是我不够好,贝贝,你还有事吧,先走吧。”
毕竟说了给尤语蓓思考的时间,现在还带着父母堵着人家,又不是逼婚。
“妈,咱们出来够久了,该回医院了。”
“伯母,您病了?”
“心脏病。”谢父插空道。
谢母作势在媳妇后背拍了一下,“你吓着人家孩子了。”
然后还笑眯眯的对尤语蓓道:“孩子,容训这孩子是性子有点儿拗,但人挺好的,你跟了他呀,不亏。”
见自己亲娘极力推销自己,谢容训哭笑不得。
“好了妈,咱们走吧,姐该等急了。”
老太太这才依依不舍道:“那贝贝,我们就先走了,有空来看看我老婆子。”
尤语蓓连连点头。
“贝贝,你回去吧,我送爸妈去医院。”
他转过身,对尤语蓓做出一个电话联系的动作,才带着爸妈离开。
食堂门口,因为这次偶然相遇而特意打扮的尤语蓓,再次低头,她揪了揪裙子上的蝴蝶结,苦着脸。
“就不该听可可的,穿成这样,谢容训的爸妈会怎么看自己呀!”
路上,谢母抓着儿子刨根究底,“儿子,刚才那姑娘多大啊,看着怎么跟未成年似的,你不会是——”
谢母眼带惊悚的捂住嘴巴,像是看罪人似的看着自家儿子。
“容训,你可别做傻事,婚姻需要爱情,可也不能因为爱情犯罪,知道吗?”
谢父这时候瓮声翁气地道:“容训,你要是做了犯法的事情,都不用人家姑娘去告你,我就先把你送到公安局去。”
谢母跟着点头,虽然不舍,但他们更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变坏。
谢容训更哭笑不得了,“你们都在想什么,她跟我一般大,准确来说,比我还大半个月。”
谢父谢母这才放下心。
不过马上,谢母又道:“儿子,刚才我听你说,人家姑娘没答应你的表白?”
“这不行,儿子,现在不都流行什么自由恋爱嘛,你倒是使劲儿追啊,实在不行,就跟你爸学学,当初他为了娶我,在你外公外婆门前跪了一晚上呢。”
“咳咳。”谢父捂住嘴巴,骤然咳嗽出声,一张脸憋得通红。
“怎么,我说的是假的?”谢母瞟了谢父一眼。
谢父又咳嗽一声,“真的真的。”
看着父母,谢容训又笑了。
三人下了出租车,他扶着谢母往六楼病房走。
楼梯口,谢容舒“哒哒哒”撵过来,眼圈儿通红。
“爸,妈,你们去哪儿了,我找不着你们,多着急啊。”
见闺女急成这样,老两口心里也不得劲儿,“这不是让容训带我们出去转转。”
“妈身体不好,你不知道吗?还带着妈出去闲逛,你……”
“容舒,问过医生了,医生说没关系才去的。”
谢容舒一噎,说不出来话,狠狠瞪了谢容训一眼,才扶着谢母进病房。
可那瞪过来的一样,谢容训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就好像对不起他却又别别扭扭的说不出口似的。
“容训,刚才我跟你姐吵了一架,也都跟她说开了。”
姐夫走过来,叹气道。
“姐夫,我姐她就是别扭,没有坏心,她跟你结婚后,一心为你。”
谢容训说的,张晓树又何尝不知,他年纪又大,腿脚又不好,谢容舒长得漂亮,又有脑子,经营家里的小店,俩人的日子也算红火,他很感谢她,但是,他不能耽误她。
“以你姐的条件,能找到更好的,我不能拖累她。”
正好俩人也没孩子,分开了,对俩人都好……
张晓树垂下头,眼睛酸涩。
“张晓树,你把我当什么呢!”
刚把谢母送进去,谢容舒出来打水,就听见张晓树推心置腹的话。
“媳妇儿,我……”
“你刚才故意跟我放狠话,就是想跟我离婚?”
张晓树嗫嚅着,说不出来话。
“我……”
“咱们要是离了,我以后永远都不会再见你了。”谢容舒一边抹眼泪一边道。
张晓树急了,“容舒,我,你……”
“离还是不离?”
“我,我……”他紧咬着牙,那句“离”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不想拖累你。”
“拖累?”谢容舒抽噎一声,“你拖累我什么了?”
“咱家的房子是谁的?我爸妈这些年的赡养费谁出的?这次来省城,钱又是谁掏的?不都是你吗?张晓树!”
“姐,姐夫,你们别吵了,爸妈就在里面,咱们有话慢慢说,又不是仇人。”
说着,他拉着谢容舒跟张晓树下楼,在医院后面的小花园,三人敞开肚子的谈。
过去,怨恨,未来,都在今天掰开了揉碎了。
“姐,你放心,以后我肯定好好照顾咱爸咱妈,你就不用操心了,好好跟我姐夫过,以后再给我生一个大胖侄子。”
而对面,谢容舒跟张晓树重归于好,正相携站着。
闻言,谢容舒笑了,“我刚才听妈说,你有女朋友了?”
谢容训苦笑,“妈连这个都跟你说了。”
“这有什么,你长大了,该说媳妇了。”
在谢容训窘迫的目光下,谢容舒继续道:“妈还说那姑娘叫贝贝,可可爱爱的,跟个洋娃娃似的,她说她第一眼见的时候,还以为你诱拐未成年。”谢容舒捂嘴偷笑,张晓树听了,也忍不住咧开嘴。
他摸摸鼻子,再次声明,“她就是长得幼了些,其实比我还大一个月。”
“我还听说,那姑娘还没答应你的告白?”
他妈这是把他抖搂干净了呀,谢容训脸上苦意更重。
“你知道我当初追你姐的时候,怎么成功的吗?”张晓树一脸神秘。
谢容训洗耳恭听。
“胡搅蛮缠。”
……
谢容训拜托高教授,给找了最好的心脏外科大夫,又跟谢崇礼借了钱,这才安排谢母的手术。
正好有个专家团要来,谢母的运气也好,主治大夫就是专家团其中的一位。
谢容训很感激高教授,做科研也更起劲了。
高教授看着,笑眯了眼。
背着手看着在实验室里,忙活的热火朝天的谢容训,他暗道:孺子可教。
尤语蓓那日从食堂回去,整日魂不守舍。
秦洛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不管她怎么问,她都不说。
到最后,秦洛可还是从王源润这里知晓了这个大乌龙。
“噗嗤,哈哈,你说伯母把贝贝当成未成年,还差点儿把谢容训送到局子里头,哈哈哈~”
秦洛可拍着大腿狂笑。
尤语蓓就砸坐在她对面,见闺蜜这样子,她黑下脸。
终于,秦洛可笑够了,她直起腰。
“贝贝,我让你问的,你问了吗?学校里的传言,到底怎么回事?”
尤语蓓呆住,“这……”
“你不会忘了吧?”
尤语蓓更呆了。
那天光顾着紧张了,就把这事儿忘了。
“你啊你,可真行,怎么见父母了,觉得自己稳进谢家的门了?”
“我不是,我才没有那么想,我就是,就是……”
“行了,你也别杞人忧天了,王源润说了,伯父伯母对你的印象特别好,正催着谢容训把你娶回家呢,伯母的原话,‘着急抱孙子喽’。”秦洛可扬起一边眉,揶揄道。
“别端着啦,当心再端着,看好的老公被别的女人钓走了,你可别忘了,当初我加入后援会的时候,多少女人盯着这块肥肉呢。”
秦洛可两手抱胸,睥着尤语蓓道。
“可是,可是,他都不来问我,我怎么跟他说呀。”
“你怎么这么别扭?不就是四个字吗,‘我喜欢你’,打个电话,说不就完了吗?我帮你。”
一把搂过尤语蓓握在掌心的手机,一眼就看见备注名为“A谢容训”的号码。
短暂的铃声过后,对面接通了。
“喂,谢大帅哥,贝贝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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