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衣服啊,是李婶做的!”苏玖带着一丝骄傲说道,“李婶在老家带孙子的时候,专门为了宝宝们,学着电视上的时装做的。舒适又好看!”
皇甫爵看着苏玖这副小公鸡一般的样子,忍不住低头吻了吻苏玖,说道:“那么明天要好好谢谢李婶了。”
苏玖被皇甫爵弄得有些痒痒的,咯咯笑了一阵:“别闹。”
接着她想起了一直悬在心头的事情,向皇甫爵问道:“皇甫爵,孔明灯的调查进展怎么样了?”
皇甫爵勾起一抹抚慰人心的笑容,说道:“已经找到凶手了。”
虽然这个凶手很有可能是别人推出的替罪羊,但是皇甫爵不准备告诉苏玖这个寓意凶险的消息。就像他说的一样,一切有他,皇甫爵会落实这句话,让宫殿成为苏玖和孩子们最安全的温暖港湾。
时间转回到白天,傅景臣听到皇甫爵的话后,因为没坐好差点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等坐稳了,傅景臣忧心忡忡地问道:“总统,那怎么办?”
皇甫爵此时心里已经有了一番计较,下令道:“先问问看那个人怎么接触到油桶的,查证他的前科,同时彻查宫里的艺人,对潜在的敌人先按
兵不动。”
这次事件让傅景臣深感责任重大,由此放射性发展的一系列后果也是他未预料到的。
因此傅景臣难得的严肃了神色,手握成拳再心口点了点:“我保证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不过这种严肃也只维持了一刹那,很快傅景臣就看着皇甫爵皱成了苦瓜脸。
皇甫爵斜乜了傅景臣一眼,说道:“明天开始排查。”
“得嘞!”傅景臣如临大赦,向皇甫爵抱了抱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然后他立即脚底抹油地开溜,回去见上官娆了。
夜晚在鹤轩宅,穆不忘心事重重。
她本来是来向秦夫人的袒护道谢的,
“秦夫人,谢谢您对我的帮助。虽然现在真相揭开了,但是您能在我被怀疑的时候相信我,这对我十分重要。”穆不忘鞠了个躬,甜言蜜语地说道。
好话谁不会说,穆不忘更是深谙如何增加别人对自己的好感。
果然秦夫人和L国总统听了以后,连声赞许着穆不忘。
穆不忘又对赞美推脱了一番,预备谢完后马上离开,却被L国总统留下来与他们闲聊。
穆不忘心里装着事,所以有些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她在想为什么
会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未她顶罪。
穆不忘倒不是在同情那个人,事实上她对于这个人被当作凶手的结果是非常庆幸的。
但是她心里也因此充满了疑惑,觉得似乎有一只看不见的大手将她作为棋子随意摆弄着。这种感觉让她心情十分糟糕。
“小穆,小穆?”
这时秦夫人连唤了几声穆不忘,她都没有答应。
秦夫人有些奇怪,牵起穆不忘的手准备问她怎么了,却一下惊讶地喊了出来:“小穆,你手上怎么全是冷汗呀?”
穆不忘涣散的思绪这才一瞬聚拢,她眼里重又有了专注的光芒。
“实在不好意思,秦夫人,姜总统,我、我还处于对白天所发生的事情的惊吓中。”穆不忘面上有些慌乱和自责地说道。
秦夫人理解地笑了笑,拿自己的手绢替穆不忘擦了擦手中的汗:“没事,小穆。既然如此,你就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穆不忘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又行了个礼,就走出了鹤轩宅。
回去的时候,她仍想着白天的事情。
关于整个孔明灯事件一幕幕,每一个线索,每一个人物,都在她的脑海中盘旋着。
她的计划本来应该是没有漏洞的。
坏就
坏在她没有提前看天气预报。
一场大雨浇熄了火焰,也同样毁灭了她的复仇计划。
现在想到苏玖那个小贱人依然平安快乐地活着,穆不忘就恨得牙痒痒的。
不光是那场大雨,这件事出现了太多的变数,先是聂宇,又是那个卖凉面的,最后是那个真凶……
甚至她还留下了要命的证据。
穆不忘心里暗恨聂宇自作聪明地叫一些手艺人过来,却没想到,因为她的离开,灯笼若是没完成会给聂宇带来怎样的麻烦。
边走边想,穆不忘逐渐来到了一个黑黝黝的庭院,地面只有几盏绿色照明灯。
风幽幽地吹着,她一个人佝偻而行,既阴森又恐怖。
突然,一只手搭在了穆不忘的肩上。
猝不及防之下,身上传来陌生的温热触感一下就把穆不忘的思绪全都吓跑了。
穆不忘一瞬瞳孔紧缩,立即向前急走了几步,才回头看。
身后的那个人……是聂宇。
穆不忘由于这突如其来的惊吓,一下就没力气生气了。
聂宇面上仍然摆出一副关心的样子,他说道:“不好意思,没事吧,穆前辈,你好像被吓到了。”
摆了摆手,穆不忘脸色冷沉。
聂宇恍若未觉她
的抵触般说:“难道穆前辈还在想白天的那个凶手吗?听说那个人有前科,傅医生好像主要因为这点才深切怀疑他的。”
听到这话,穆不忘愣了愣,对整个事件的疑心才消散了点,内心踏实了许多。
也许没有什么所谓的幕后主使,这一切都是那个庸医傅景臣的乱判案。
穆不忘没有说什么,继续佝偻着身子走了。
看着穆不忘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了屋子里,聂宇的面上才露出了一丝冷笑。
只因为一点事就害怕了,现在的穆不忘可真是个垃圾,一点都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的苏可儿。
此时在皇甫媚的房间内,裴景谦看着妻子沉默不语。
刚刚皇甫媚已经将自己放弃军火生意的事跟他说了。
“景谦,我有件事想跟你说。”当时皇甫媚脸上从未有过地起了一丝愧疚和惊慌,“为了救小雪,我和小爵按照金社的要求,决定代替你放弃了F国的军火市场,现在F国的军火生意已经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了。”
看到裴景谦的样子,皇甫媚眉目染上一抹忧伤,她低低道:“你要怪就怪我吧。”
这时,从刚才就一直沉默的裴景谦却突然一下抱住了皇甫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