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爵沉默良久,终是点了点头,走进车内。
赵珍珠扬起笑容,深情的目送皇甫爵离去。
直到那车彻底离开视线后,那嘴角的笑意这才蓦然消失。
何艳艳从一旁走出来,兴奋的说道,"珍珠,咱们的计谋得逞了!"
什么得逞!
这才是她的第一步。
对于何艳艳的兴奋,赵珍珠只觉得她太过鲁莽,上不了台面,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但面上却露出甜美的笑意,"艳艳,这一切还要谢谢你,想出这样一个法子,如果我以后有能力的话,一定会帮你的。"
这其间隐含的意思,何艳艳自然知道。
赵珍珠这么一说,何艳艳立即露出笑意,现在,她比赵珍珠更希望这件事可以成功!
"珍珠,你这说的哪里话,我们是好朋友嘛,帮你是应该的。"
赵珍珠笑了笑,不置可否,问何艳艳,"那个带来了吗?"
"带了带了,这个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来的!"何艳艳从包里拿出一袋白色的粉末,递给赵珍珠。
"珍珠,我跟你说,这药对男女都有用,尤其是女性,所以,你最好少用一点,不然我担心你承受不住。"
赵珍珠接了过来,放进包里,温和的笑着对何艳艳说道,"好的,我知道了,谢
谢你,艳艳。"
"应该的,珍珠。"
皇甫爵到了家,却不见苏玖,进了房间,才发现她正在教洪雪作画。
他们面前摆放着一个玻璃瓶,插着一枝玫瑰,而画的,就是这个景物。
皇甫爵走近,苏玖未曾发觉,倒是洪雪眼尖,一眼便看到了,正准备出声,皇甫爵便朝洪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的走到苏玖的身后。
女人拿着铅笔,在素描纸上轻轻的勾勒着线形,墨发放了下来,柔顺的披在肩后,身形坐直,倒是一份说不出的静态之美。
不过是勾勒了几条线形,物品的样子便已经显现出
来,虽没有颜色,但却能想象出涂了颜料后该是多么的栩栩如生。他见过她很多样子,却从不知道,她还会作画。
这个女人,真是处处给他惊喜。
苏玖并未发觉皇甫爵的到来,细细的手腕拿着铅笔缓缓的画着,她看似作画,其实是在让自己平静下来。
自从母亲离开之后,她情绪便极为敏感,很容易就陷入悲伤之中,性子又极其执拗,不管内心如何,她都会伪装的很好。
而正因如此,她一步一步走向了人格分裂。
后来,是一名心理医生告诉她,她必须找到一个宣泄的突破口,发泄自己的情绪
,不然她迟早完蛋。
然后,她便开始作画。
没有任何老师教,甚至连苏博弈都不知道,她看着面前的景物,便能自然而然的平静下来,将它们呈现在纸上,画完了,她也就平静了。
苏玖觉得这个方法是非常好的,没有人发现她的小情绪,没有人发现她的脆弱,她就能重新做回自己。
那个打不倒的自己。
素描很快画完,苏玖松了口气,转头,动了动脖子,这才发现皇甫爵在她的身后。
"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玖问。
皇甫爵伸手放在苏玖的肩侧,替她揉了揉,力度刚好,"刚刚回来,画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