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情犹豫,最后还是咬牙结果银子,他跪下咚咚磕了几个头,“多谢几位贵人。”
东西是太子出银子买的,护卫把花盆递给太子,太子略带嫌弃,他用下巴点了点胤禝。“愣着干什么,不是你要的,还不拿着。”
“不是孤说你,你好歹也是皇阿哥,能不能别像没见过市面的土包子一样。毓庆宫稀有花草不少,赶明儿孤让人送你十几盆子。”也省的像刚才一样走不动道,丢人。
胤禝让人把花盆放到马车上,他跑过去抱住太子的大腿,甜甜地喊道:“谢谢二哥。”他动作亲昵的在太子腿上蹭了蹭,太子浑身一僵。
太子大婚晚,太子妃进门之前他已经有了侧福晋和庶子,到现在毓庆宫两子一女,他们对他有孺慕有敬畏,却没有一个人如胤禝这般对他亲近。
很久以前他就知道,自己在胤禝面前不是什么太子,只是个二哥。
这种感觉很奇怪,弄得人有些不适。
太子动动腿,略有些粗鲁,“行了行了,不就是一盆破花,瞧你那样子。给孤起来。”
“哦,”胤禝松开腿就往回走,走了几步他转头冲着太子做了个鬼脸。
太子哭笑不得。
回到马车上,云柔问道:“胤禝认识这物件?”不然怎么就盯着它不放。
他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认识啊,不过我觉得它长大了一定很好吃。”说到吃胤禝嘴巴里的口水差点流出来,他砸吧嘴用力吸了吸。
云柔不知该哭还是笑,她发现胤禝对吃的总是那么敏感。
把花盆塞到胤禝怀里,她道:“既然如此,它就交给你培养了。额娘等着你把它养大,看看是怎样的美味。”
胤禝挺着小胸膛,一脸骄傲,“额娘你就等着吧,儿子肯定能把它养的又大又好。”
五阿哥等人被太子带着直接去见康熙,云柔想了想还是没有过去,只派了个护卫跟着,方便皇上问话的时候回答。然后就带着胤禝回到自己的住处。
在门口遇到一脸不善的宣妃,宣妃双手掐腰,“好啊,你们两个还好意思回来,你们不觉得自己太过分了吗?”出去玩居然不告诉她一声。
云柔心虚的左右看看,胤禝更是把脑袋藏在花盆后面,然后抱着花盆藏在云柔身后。
他不动还好,他一动就被宣妃看见了。宣妃惊呼,“哎呦,咱们的胤禝头上怎么长出朵花?”宣妃不认识番茄把它误认为成一种花草。
胤禝费力的从后面探出脑袋,他道:“宣额娘这不是花是植物,吃的。”
宣妃:……
好吧,是她没见识,十六说是吃的就是吃的。
宣妃好奇的问道:“十六这东西怎么吃?”说着她就打算揪一个果子下来。
虽然果子青青的看着不像好吃的样子,但她相信十六的眼光。
胤禝侧身躲了过去,他身形灵活,抱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花盆一弯腰就溜了出去。
“宣额娘,这果子还没成熟呢,您别着急啊。”
养这颗植物的人一看就是生手,植物长得茂盛结的果子却不多只有十几个。别说吃,都不够他送人的,更何况他还打算留些果实培育出种子。
这时候摘一个少的可不是一颗果子,而是无数颗小幼苗。
胤禝控诉的看着宣妃,宣妃手放下不是,继续伸出去也不是。最后她还是站直身体拍拍手,“好吧,我不摘,但是十六啊,等它熟了你可不能忘了宣额娘。”
她倒要看看让十六宝贝成这样的东西多好吃。
这边十六阿哥带回一种没见过的植物说是吃的的消息不胫而走,那边太子径直带着五阿哥等人去见了康熙。
即使南巡,康熙也没闲着,他依旧在处理政务,看到太子他难得和颜悦色,“保成不是出去体察民众,这么快就回来了?跟朕说说你都发现些什么?”
保成,太子的乳名。皇阿哥里面除了太子只有大阿哥胤禔有两个名字。
太子先是给皇上请安,随后就让人把五阿哥等押了进来,看到五阿哥,皇帝拧眉,“胤礽,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因为老五最近呼声高,太子开始容不下他了?
从保成到胤礽,太子心里发酸,他知道这是汗阿玛不高兴了。
压下心底复杂的情绪,他道:“汗阿玛,这事儿您应该问五弟而不是儿臣。儿臣今日是真实大开眼界。”
尽管他已经很努力表现的正常,说出的话还是有些阴阳怪气。
康熙转头看向五阿哥,五阿哥低头不语。康熙目光一沉,“老五。”
五阿哥一撩衣袍跪下,“儿臣有罪,请汗阿玛责罚。”
太子冷哼,“老五,你别急着请罪啊,有种你告诉汗阿玛,你犯了什么罪?这不清不楚的,若汗阿玛处置了你,别人会怎么想?”
康熙再次看向五阿哥,五阿哥依旧不言语,康熙道:“太子,他不说,你来说。”看两人的样子他就知道事情不小。
太子拱手,他也没添油加醋,只把自己看到、听到的说给康熙听。
“汗阿玛,德州知府当真大胆,大庭广众随便给人扣帽子说别人是乱党,他还跟老五结成了同盟。”
同盟?什么同盟,太子猜得到,康熙也听得明白。
他就这样看着五阿哥沉默,良久,他道:“老五,太子说的可是真的,你有什么话说?”
他看中老五不代表他允许老五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五阿哥仍旧不说话,太子语气凉凉,“他还找了个唱曲儿的姑娘,德州知府的儿子成对方柔姑娘。”
柔姑娘三个字彻底刺痛了康熙,他怒喝:“老五。”
有些东西不提并不是他真的忘了,而是埋在心里。就如同一颗种子,它可能随着时间的推移腐烂,也有可能生根发芽。
若没有今天这一出,康熙心中那颗种子十有八九会慢慢腐烂。今日,当‘柔姑娘’三个字出口,他很难不多想。
老五是不是对淑贵妃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五阿哥终于抬头,他道:“汗阿玛,这纯粹就是个意外。儿臣,儿臣、儿臣是觉得她唱曲儿的时候像云宛,一时恍惚所以……”
他能成人自己是把人当成淑贵妃吗?肯定不能,现在的他羽翼未丰根本不足以跟汗阿玛抗衡,一旦让汗阿玛知道他的心思,他觉得落不到好处,更有可能会连累淑贵妃。
他今天也看到了,淑贵妃对他的嫌弃与厌恶,她眼眸深处甚至还有不被人察觉的仇恨。
那一抹恨扎的他心疼。
他不想在因为自己连累对方。
五阿哥的话让康熙沉默,太子却不相信。他总觉得老五面对淑贵妃的时候很奇怪,两个人或者说老五单方面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若是旁人,太子不介意用她把老五拉下水。
淑贵妃……
罢了,谁让他是十六的额娘呢,若是把她牵扯进来,小十六会恼他的吧。
五阿哥说出云宛二字,成功击中康熙内心。
太子满脸阴郁,老五果真聪明,他以前真是小看了对方。这种局面老五还能翻身。
他太了解汗阿玛,前五福晋的事儿让汗阿玛自责,汗阿玛觉得自己对老五有所亏欠。现在老五张口提起云宛,汗阿玛无话可说。
不想就这么放过老五,他道:“那他说的结盟又是怎么回事儿?”唱曲儿姑娘的事情好糊弄,这件事总不能在这般轻易糊弄过去吧?
华服公子也就是对德州知府的儿子灵机一动,“回太子殿下,奴才与几个狐朋狗友弄了个蹴鞠比赛,奴才祖上与郭络罗家有些关系,所以想请五阿哥一起。”说到这他不好意思的笑笑,“不怕您笑话,奴才蹴鞠从来没赢过,这不是想要借着五阿哥的势狐假虎威一把。”
“你,”太子震怒,他没想到结党营私能被这人说成是蹴鞠比赛。
想着自己确实没听到对方具体说什么,他气的一甩衣袖转过身去。
太子目光阴沉,心里恨不得把这华服公子大卸八块。
得罪了太子华服公子当然害怕,可他若不这么说,被太子弄个结党营私的罪名,到时候一家子都逃不了。与这些相比,得罪太子又算得了什么。
更别说自从他决定支持五阿哥开始,早就站在了太子的对立面。
“行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老五你虽然情有可原,但事情确实不可取,也是朕是疏忽忘了你府上女人最少。这样,明年就是下次选秀,朕让淑贵妃给你挑几个出身高贵的侧福晋、庶福晋。这次你可不能再说不要。”
“至于你,讲话不清不楚差点引起皇阿哥之间猜忌,还胆大包天给皇阿哥拉皮条,打四十大板。”
康熙心如明镜,他心知事情未必如这人说的这般轻松。但他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自己也只能这般处理。剩下的只能是私底下让人去调查。
至于这女子,先是跟华服公子搂抱在一起,又跟五阿哥亲亲我我,康熙也不想放过。
他想了想最后把人赐给了德州知府做小妾。
莫名得了个小妾的德州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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