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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改变(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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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业甜水巷出来后便一路策马往位于朱雀巷的伯府赶去,可他刚到东市就被人拦下来,拦下他的是几个城防营的巡逻官,他们早先就接到群众举报说是有人不顾律法在城中策马疾行,本是过来,没想到还真被他们给抓住。

只是一萧业的脸,一群人不由面露震惊,尤其是到他脸上那一记鲜红的巴掌印,一群人更是大骇不已,萧业再怎落魄,那也是伯府世子,勋贵之后。

谁敢打他?

可没人敢问,只战战兢兢着人喊道:“世,世子。”

萧业抿唇垂眸,入目是几张不算陌生却也不算熟悉的脸,知晓是因为什情况,他勉强压抑着心里的急躁朝他们一拱手后说道:“抱歉诸位,我今日有些急事。”

他都这样说,那几个巡逻官对视一眼也就压着嗓音说,“其实也不是什大事,就是刚刚我们几个兄弟接到举报,这才过来。”

规矩到底是人定的。

这要是换别人,他们自然是要一顿训斥,保不准还得罚点银子,可他们面对的是萧业。

萧业去禁军营之前曾在城防营待过一段时间,后来受天子赏识禁军殿前司都虞侯也没忘记城防营的这些兄弟,他为人又大方,平时有人缺银子他都是二话不说自掏腰包,出去吃喝更是未让别人结过账,因此这会眼见是他,一群人也都打算睁只眼闭只眼。何况如今萧业的情况,他们也都清楚,又是被陛下斥责贬官又是没妻子,还闹得流言满城飞,搁谁心里痛快?想到前萧业对他们的好,一群人不由都低安慰起来,“世子不必难过,您有本事,纵使在遇到些困境,日后也一定乘云直上。至于妻子,您就更加不用担心,您这样的青才俊,多的是姑娘上赶着做您的夫人呢。”

“对对对,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他们不清楚萧家的情况,便是清楚,如今两人关系破灭,他们自然是要站在萧业的角度说话的。可萧业听着他们七嘴八舌的话语,脸却越来越黑,握着缰绳的手也攥得越来越紧。

“世子,您怎?”

那些人未听到萧业说话,不由抬一,扫见萧业黑沉的脸都唬一跳。

萧业听到他们的音,着那几张略有些不知所措的脸,方才深深吸一口气松紧握的缰绳勉强缓语气说道:“没事。”话出口,见他们松口气,萧业的心里却是更加难受。

他想到自己曾经对兰因做过的那些事。

为什面对外人,他都按捺自己的脾气去理解他们去关心他们,可面对本该最为亲近的妻子,他却只会责怪不满?

他不是不清楚她受过的那些委屈,只是他习惯兰因的付出,习惯兰因的妥协,他清楚地知道兰因不会离他,也就无所谓去安慰去付出什。

兰因说的对,他不是人,他不是东西。

是他亲手酿造他们的结果,是他亲手……把一个原本爱他的女人一点点推远!

想到兰因先前与他说的那些话,明明那平静的语气,可他却仿佛到这这一千个日夜她在这一副平静的面容下受过的委屈难过,萧业喉咙发涩,心发苦,他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锯子狠狠拉过,疼得他想弯腰想让自己佝偻起来,仿佛这样才好受点。身前几人还在絮絮叨叨说着话,可萧业却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致,他哑着嗓音打断他们的话,“我今日还有事,日后得空再请诸位吃饭。”

他说完也未再理会他们说什便继续朝伯府的方向过去。

虽然心里着急,可萧业还是压抑着没在城中继续策马,直到拐进朱雀巷,他才重新扬起马鞭,胯-下碧骢马吃痛立刻抬起马蹄往前奔腾而去,眼见伯府近在眼前,萧业方才一扯缰绳。

马儿正好在伯府门前停下。

门前几个小厮到他回来,正要朝他行礼,可一“世子”还未喊出,萧业的身影便已经他们身前越过,着萧业匆匆离的身影,两个小厮的眼中都有些惊愕,却也没有多想,照旧回原处站好。

萧业沉着脸朝萧母所在的正院走去。

他这一路碰见不少家丁丫鬟,却都未曾理会,直到遇见景兰。

“世子?”景兰着萧业,有些惊讶他的出,但在到他脸上的红印时,她惊讶的脸立刻转为苍白惊骇,她大步朝萧业走去,“您的脸……”

萧业知道她要问什,却没有理会,只是问她,“母亲呢?”

“夫人在屋里。”景兰刚说完便见萧业径直朝屋中走去,他走得快,至于她来不及阻止,门前丫鬟也来不及禀报,不清楚到底发生什,只见他行迹匆匆,又想到他脸上的红痕,景兰蹙眉,这会再去通传也来不及,她便吩咐丫鬟,“去准备茶水。”

自己则去一旁的屋子找去红印的药膏。

屋中萧母才用完药不久,正有些困顿。

府中庶务多,她若不处理完,留到明日又是一堆积压,倒是可让许氏帮忙处理,可她心里已有主意要给萧业再娶一门妻子,自然不再助长许氏的威望,要不然日后妻妾闹一团又是一桩是非。

她可不想伯府闹哄哄的。

何况真要她去睡,她也睡不踏实,家里事情多,业儿在又被贬官,他如今那个顶上司前就跟业儿有些过节,在迟迟没传来消息告知业儿什时候去上任,想必这位上司也脱不干系。

萧母想着还是得抽出一笔银钱去好好打下关系,不管官大官小,总不整日待在家里。

可贸然抽出一大笔钱,又哪是那容易的事?伯府一前伤元气才恢复不久,之前有兰因撑着尚且还好些,如今兰因走,城中那些店铺又因为离一事闹得过,生意也跟着折损不少。

萧母都在考虑要不要卖掉几个庄子郊外的宅子用来周转。

她痛欲裂,阳穴都在突突直跳,正抬手按压着的时候见前面忽然传来一阵亮光,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丫鬟,萧母正要发火,却见萧业走进来。

“业儿?”清楚是萧业,萧母先是一怔,等反应过来,脸上的阴霾一扫而尽,原先的疼都忽然好不少,她松手朝人走去,柔问道,“去过你妹妹外甥吗?他们怎样,还好吗?”

话音刚落,她就瞧见萧业脸上的红印。

含笑的脸猛地一变,她猛地握住萧业的胳膊,怒质问,“谁打的?!”

她不是没处罚过自己的儿子,但她来就没打过他的脸,在自己儿子脸上莫其妙多一巴掌,萧母心中简直又痛又恨。她还要问,却听萧业问她,“您要给我娶妻?”

原本要脱口而出的话僵在喉咙口,萧母与萧业那双漆黑的眼睛对上,着那里压抑的愤怒,她脸上的担忧怒容一点点褪下去。萧母沉默凝视萧业一会,没再说话,等回到主位坐好,她喝一口茶,尽量忽略那道让她痛心的红痕,握着茶盏抬眸口淡与萧业说道:“这就是你对你母亲的态度?你小到大,我交给你的规矩,你都学到哪里去?”

萧业抿唇。

可闻着屋中淡淡的药味,想到这几日周安景兰与他说的话,他终究还是有些不忍。他垂眸,紧绷的脸庞稍稍松软一些,他朝萧母规规矩矩行一个礼,嘴里如前一般喊道:“母亲。”

萧母心里稍稍满意些,脸上的冷然也没那明显,她萧业说,“你先坐。”

可萧业哪有什心情坐下?

他急着想知道答案,可在萧母那双凤目的注视下,他略一抿唇,还是坐到椅子上。

景兰进来送东西。

萧业没有理会,只着萧母问,“母亲,到底是不是?”

萧母他这副模样就来气,可多的贵妇人仪态还是让她及时按捺住心中的怒火躁乱,她着萧业冷说,“来你今日没去找你妹妹,而是去找顾兰因。”

目光落在他那道鲜红的巴掌印上,萧母眼皮一跳,音也彻底冷下去,“你的脸,也是顾兰因打的?”

景兰一听这话,手里的茶盏一时差点没握稳,她忙给萧业放到桌子上,手里的药膏一时没敢给出去,她拿着药膏就往外走,不敢打扰这对母子说话,却还是听到身后传来萧业的音。

“是,我去找她。”他只承认前话。

后面的话,他没答,而是着萧母问,“您回答我,是不是?”

萧业的话让萧母的脸色难到极致,她终于克制不住,手里的茶盏重重摔到桌上,也顾不上溅出来的茶水弄脏她精致的衣裳,她厉质问,“你去找她做什?!你难道不知道你们在已经离吗?你……”

萧业皱眉打断她的话,“您很清楚,我来就没有要跟她离。”见萧母沉默,他心里也清楚时雨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他没再问,而是着萧母说道,“我不管您有没有这个想法,我今日来找您就是想您说,我喜欢顾兰因,我还爱着她,我知道我们在已经离,可我不会放手,更加不会娶别人,您的儿媳妇始至终都只有顾兰因一个人,也只会是她一个人。”

说完着萧母铁青的脸,萧业薄唇微抿。

知道她近来身不好,他也不愿惹她生气,萧业放软嗓音向她承诺,“母亲,日后我会好好做事,我会重新挣回属于我们伯府属于我们萧家的荣耀,我不会再让您失望,我会护着您,护着妹妹护着麟儿,我唯一一个请求就是请您不要再插手我的婚事,可吗?”

屋中很安静。

萧母着萧业没有说话,萧业似乎也无需她说什,他说完便起身朝萧母拱手一礼,“您好好休息,儿子先退下。”

然后就想离。

可才迈出一步,身后便传来萧母冷漠的音,“你在倒是深情,被她打还说出这样的话。那顾情呢?你把她放在什位置?你前不是很喜欢她吗,怎,在又不喜欢?萧业,你真的守着顾兰因一个人吗?你如今只是不甘,为这一份不甘,你是打算要顾兰因折磨到老吗?”

萧母的音是带着几嘲讽的。

她不相信萧业的真心,她为萧业是因为心有不甘而在赌气。眼见萧业僵停的步子,萧母扯唇嗤笑,果然还是前一样,有兰因的时候放不下顾情,有顾情的时候又忘不掉兰因,永远都在该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的时候又后悔。

她握着帕子垂眸扫着衣裳上沾着的茶沫,还想再说几句,却听他说,“我不否认我心里有过顾情,但在娶兰因之后,我就再也没想过要顾情在一起。”

“或许我过往的所所为让你们都有所误会,这是我的过错,后我会守好应有的本。我会把她当我的救命恩人,兰因的妹妹,除此之外,我她再也不会有别的关系。”

他此时的音冷静沉着,完全不同前些日子的颓然疯魔,倒有些前的风范。

萧母得有些怔神,她停下手上的动,再次凝望萧业背影的时候,不由微微蹙眉,她感觉出来他是认真的,她还想说些什,可萧业已经继续抬脚往外走去。

“业儿……”

她想喊住他,却到他在门口再次停下来。

绿色锦帘外站着一道素色身影,是顾情,她手里握着一只乌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还冒着热气的甜汤。

这是顾情亲手做的。

她听说萧母近来总咳嗽便每日都会派人送一碗润喉的甜汤过来,前不敢亲自过来是怕萧母冷嘲热讽,今日亲自过来是因为她听说萧业也在。

她想来萧业。

而且有萧业在,她也就不用担心会被萧母责怪。

可她来的时候有多激动多高兴,此时脸上的神情就有多哀伤多茫然多无助。

她在落日余晖下仰着面前的男人,这个自她十岁始就一直深深爱着的男人,还是那张熟悉的脸,高大英俊,可她却再也没有办法他身上找到熟悉的温柔,想到他先前说的那些话,顾情的眼中渐渐被水雾笼罩,她鸦翅似的眼睫轻轻一眨便立刻有眼泪垂落。

美人落泪,多令人心动的画面。

可萧业着她却再无前的动容,他只是蹙眉,“你怎在这?”说完也不等顾情回答,他就转吩咐景兰,“送顾小姐回房。”

他说完也未再理会顾情,径直往外走去。

他还是没法不去怪顾情,如果没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至少不会这快发生,可兰因说的对,造如今状的不是顾情,是他自己,一切都是因为他的缘故。

所就这样相处吧,好吃好喝供着,等顾母处理完方家的事,他就把她送回去。

他会重新追求兰因,不管要付出多少。

想到兰因,萧业紧绷的脸上闪过一抹温柔的笑容。

笑容牵扯到脸颊,也是这个时候,萧业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一抹疼痛,可他没有理会,依旧顶着这张脸大步往前。他想去找兰因,他想她说清楚,他没有要娶别人的打算,来都没有。

他的妻子只会是她,也只是她。

可他的胳膊被顾情握住,不知道顾情忽然哪里来的力气,平时一件重物都提不起的人,此时握着他的胳膊竟让他没法立刻离。

萧业蹙眉回,入目是一张潸然泪下美丽的脸庞。

前也是这样,她什都不用说,只要这样哭一下,他就顿时没办法,可如今,萧业已经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也清楚自己前做错什,他着顾情的脸,丝毫没有犹豫地她的手中抽回自己的胳膊,他无视顾情痛苦到不敢置信的目光,一种既平又冷清理智的态度与她说,“刚才我母亲说的话,你也听到。”

“前给你带来误会,我很抱歉,后我会守好自己的本,不会再让别人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你身不好就在家好好养病,临安那边一有消息传回来,我就让周安送你回去。”

“不……”顾情满面泪水,她摇着,拼命想去牵萧业的手,她想说不是这样的,她没有误会,他是爱她的,他的心中明明是有她的……可萧业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却沉默后退。

白皙的手指只来得及握住一片衣角,可很快,那片衣角也消失。

她的手空落落的停在半空。

着顾情呆怔失神的模样,萧业却没有再上前安慰,他只是吩咐景兰,“送她回去。”

说完。

他就也不回往前走。

萧母出来的时候正好到萧业离的身影,她心下一紧,握着帘子喊人,“业儿,你的脸上还顶着伤,你要去哪?你给我停下!”

可萧业没有回,也没有说话。

他大步往前,很快就离萧母的院子。

萧母猜到他要去找谁,又想到兰因的态度,她恼恨地咬下银牙后冲景兰吩咐,“快去准备马车!”等景兰匆匆应是离,她也来不及收拾什往外走去。

等坐上马车已是两刻钟之后的事。

萧母正要吩咐人去甜水巷,车帘就被人外握住,顾情气喘吁吁站在外面,她的小脸因为跑一路而有些泛红,却还是抵不过那一双通红的眼睛,她平日鲜少与萧母相处,此时目相对,着那里面的厌恶,顾情心中害怕,不自觉瑟缩下身子,可握着布帘的手却依旧不肯松,她咬着红唇着萧母用一种极度卑微的语气她道:“请您带我一起去好吗?”

景兰知道萧母今日心中不痛快,哪敢让一向不被她喜欢的顾情跟着?

“方夫人……”

她正想劝说人下去,身后却传来一道疲惫沙哑的女,“算,让她跟着。”

景兰愣愣,倒也没说什,她让身子请顾情上来,还帮忙搀扶一把。

“谢谢……”顾情松口气扶着景兰的胳膊上马车,刚坐好,就瞧见两道阴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知道是谁在她,顾情也不敢抬,双手紧握着自己的衣摆低着贴着车璧,尽可地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着这副画面,萧母冷嗤一,却更疼。

就是因为这种女人……

“你知道业儿脸上的伤是怎来的吗?”她冷着嗓音问顾情。

顾情依旧紧握着自己的衣摆不敢抬,半晌才怯道:“……是姐姐。”

“姐姐?”

萧母听着这个称呼,嗤更重,一时也不知该怪谁,只着顾情冷嘲热讽,“你们姐妹可真有本事。”却也只是说这一句便闭目养神。

*

兰因不知道萧家发生的那些事,更不知道萧业又过来找她。

天色渐黑,她先前休息一阵,又因为中午吃多,夜里吃不下便没让人给她准备晚膳。这个时间,家中下人都在用膳,兰因坐在书房书,可她心里不净自是不下去,脑中想着傍晚那会萧业说的那些话。

虽说齐豫白不在意,可她还是觉得有些亏欠他。

莫其妙让他惹一身骚,也亏得是在家门口,左邻右舍也都好说话,不会往外乱传什。要是在别的地方,还不知道会传出什难听的话。

兰因想到这,就疼得厉害,她一时也有些犹豫日后要不要齐豫白保持些距离,不管是为齐豫白日后娶妻亦或是追求心爱之人,她他走得近都不是什好事。

而且她到底才离不久,被旁人瞧见,难免牵扯到他。

可该怎他保持距离?齐祖母那边是早就应下的,总不说不去就不去,而且她也是真的喜欢齐祖母,她外祖母一样毫无保留地对她好,她实在舍不得让她老人家难过。

想不出什好法子。

兰因搁下手里的书长长叹口气站起来。

她推门往外走,夜幕已经拉,深蓝逼近墨色的夜空里,半轮弯月挂在顶,星河今日倒不多,兰因一眼继续往前走,府宅各处几步一盏灯笼,兰因漫无目的走着,本是想走一会散散心也好让繁乱的脑子变得清醒点,哪想到这一走竟是走到厨房门口。

下人们已经吃完饭各自回自己的岗位守着,这会在厨房的也就几个婆子做着洒扫清洗的活。陡然瞧见兰因过来,她们还为她饿,问过好后,管事郑妈妈笑着问兰因,“主子是饿吗?”

兰因摇。

她本就是处走走,也不饿,正要离,想起一事,倒是问句,“今日给齐府准备的是什宵夜?”

郑妈妈笑着答,“下午的时候包点馄饨,老奴们打算回给齐大人准备一碗鸡丝馄饨,配着酸黄瓜胃,再做一道雪花糕,您如何?”

兰因点点。

沉默一会,又说,“雪花糕,我来做吧。”

她这会也不知道做什,倒不如做些吃的,不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几个婆子对视一眼,大约也瞧出她状态不对,也不敢反驳,只好点,她们给兰因准备好相应的材料又给兰因找来一根臂绳方便她做事。

兰因前没做过雪花糕,不过她学东西一向快,纵使是听人指点出来的,竟也做得一点都不差。

郑妈妈尝一块直夸道:“主子做得真好吃,完全不像第一次做出来的。”

兰因先前也尝过,味道确实不错。

她原本还想着要是做得不好吃,回这个便留着自己吃,再让郑妈妈她们给齐豫白做一份,如今既然可,她也就没再麻烦她们。她放下手中的糕点,擦洗完手后人交待,“回馄饨一道送过去。”

过这一会,她虽然还是没有想出什好法子,心绪倒是平静许多。

这会回屋肯定是得进书。

不想郑妈妈却说,“这雪花糕得热着才好吃。”

兰因不知道还有这一说法,却也未说什,只道:“那你们先派人把糕点送过去吧。”

“哎。”

郑妈妈笑着应一,装好食盒后,出去喊个机灵的丫鬟过来。

兰因也未久待。

让人把臂绳拿下就继续朝书房走去。

她不知道萧业已经来,更不知道给齐豫白送吃的的丫鬟还被他给碰上。

……

“小红?”门房一个小厮着脸熟的丫鬟出来,笑着她打招呼,又见她手中提着食盒,不由笑道,“今天怎这早就给齐大人送夜宵?这才吃完晚膳的点呢,你也不怕大人撑着。”

小红人小音脆,“这糕点是主子亲手做的,还热乎着,妈妈说这糕点得热着吃才好吃……哎,不你说,我得快点给大人送过去。”她笑盈盈说完,正要往齐府走便听一阵马蹄在巷子里响起。

本也不是什大事。

巷子里进进出出的人多去,可那匹马直停在她的面前,小红错愕抬,便见萧业还穿着傍晚时那身衣裳骑着熟悉的碧骢马。

夜色灯火的照映下,萧业半低着,他英俊的五官藏于阴影中。

巷子安静,萧业六识又比常人要好,刚刚小红的话,他自是都听见,此时他目光复杂着她手中的食盒,半晌才压着嗓音问,“兰因为什要给齐豫白做吃的?”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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