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科听了哈斯讲述的思路,思索了一下,感觉还不错。
这样写的话既有原本哈斯擅长的爱情,又加入了人性的深度。
“那我就等着你写出来好好看一下了。”
笑着拍着哈斯的肩膀,李斯科把目光转向希尔,她手机里保存的有自己画好的画,毕竟画不像是别的东西,能够随身携带。
所以希尔有一个习惯,每做完一幅画,就会顺手拍摄下来,方便自己或者朋友品鉴。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照片,李斯科先是惊叹了一声,然后才沉入身心观看。
整幅画的色调是暗黄色的,有点像布达拉宫僧人身上的衣服的颜色,再加上华国人的皮肤就是黄色。
画中的信徒目光注视着前方,那里是一座白色的雪山,仔细看的话,还能从瞳孔中看见一个佛像的影子。
整幅画有些写实,不像是之前的印象派,李斯科观看着画面,仿佛身临其境,面前真的有一个信徒在三步一叩首的朝着心中的圣地前行。
“这幅画卖出去了么?”
看着希尔把自己的手机收起,李斯科喝了口红茶,询问着希尔。
“还没有,因为这幅画是我的一个新的尝试,并不是之前的派系,所以我并没有联系画廊拍卖。”
希尔带着微笑解释着,她跟欧洲的知名画廊签约了合同,一般画家的合同还是很宽松的,
合同规定,希尔要每年交给画廊十副作品,而画廊也会按照一开始商定的价格,每年涨幅百分之十收购。
如果遇到别的因素,比如画家的画在市场上格外的受欢迎,那就重新商定价格。
画廊收购这些画家的作品,就是用来卖给收藏家们,当然,也有待价而沽和炒作的用途,能够签约的画家并不多,整个欧洲能有这个殊荣的也不过百人。
“我很喜欢这幅画,所以能够卖给我么?价钱按照你最新作品溢价百分之二十。”
李斯科想着自己的书房还没有画作装饰,而希尔之前的作品风格他是一点都不喜欢,这幅写实的画室真的折服自己了。
听到了李斯科的话,希尔和哈斯面面相觑。
“why?”
希尔很是疑惑,这幅画基本上算是自己的练手之作,完全没必要花这么高的价格收购啊。
李斯科不可置否的笑了笑,有钱难买心头好,在看到这幅画的第一眼,自己就十分的喜欢,这酒足够了,而且按照希尔的发展速度,可能十年之后这幅画的价格会翻几番,放在家里当做收藏也不错。
“不用出钱,我送给你吧。”
希尔看李斯科是真的想要,再加上自己是印象派的画家,这种转换风格的作品画廊很难接收,放在自己的家里也是落灰,不如就送给李斯科。
“额,好吧。”
天可见,李斯科是真的想掏钱买的,能够钱买的东西他一般都不想浪费人情,这下好了,自己肯定要找一个价格差不多的礼物送给希尔,当做是回礼,这本身就是他最头疼的事情。
聊了一会,哈斯好像是想起来事情一样,看了眼李斯科,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询问了。
“李。”
“嗯?”
李斯科停顿下来跟希尔交流装饰的看法,疑惑的把目光转向哈斯。
“最近大选当选的列斯是你的人么?”
说完好像还怕李斯科误会,紧跟着解释了起来。
“是这样,我的父亲让我询问一下,因为通过别的渠道,知道了这个议员提出的第一份提案,是提高地产公司的税收,提高商业用地审批标准。”
说道这里,李斯科也大概明白了意思,哈斯是想询问一下自己的态度,然后才决定是否对列斯出手,如果是自己的人,可能会跟自己商量让列斯转换一下态度,大家不要那么针锋相对。
李斯科想到这里,无奈的摇了摇头,列斯的事情已经跟自己无关了,他的态度已经惹的李斯科不快了,也决定放弃对他的庇护。
虽说自己碍于之前的情面,可能下不去手收拾对方,毕竟列斯之前的态度还是很有好的,只是骤然登临高位,膨胀了而已。
在李斯科看来,列斯这次是真的没救了,要知道美国可是一个资本主义国家,这个国家的上层基本上是靠着财阀操控的,跟华国相邻的韩国如出一辙。
甚至财阀们有能力可以决定战争,而列斯的提案可是朝着丹佛本地的家族开始进攻,要知道,丹佛最大的地产公司就是哈斯的家族。
列斯的提案是他自己写的,主要内容是上班途中听到游行队伍的口号,在他看来,自己代表着牧场主和牛仔的利益,地产商跟自己毫无关联,再加上刚上任也想有所作为,新官上任三把火嘛。
所以他把自己的目标瞄准了地产商,在他看来没什么错处,之前他也常常跟自己的下属吐槽政府,吐槽总统,这在美国是政治正确。
可是他遗忘了自己的身份转变了,现在的位置是议员,已经不能抱着之前的心态看待问题了,对于州政府来说,要是地产商逃离,整个州府的经济靠什么发展,没有高楼大厦,如何吸引别的商业公司入驻。
哈斯的家族不愧是老牌家族,眼线和卧底遍布整个科罗拉多州,列斯刚做好提案,没来得及在会议上提出,就已经被人看到内容,报告给家族了。
而哈斯的父亲稍微一查,就明白了列斯之前能够上位是谁出的力气,再加上哈斯正好也要来李斯科的家里做客,所以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哈斯。
对于李斯科这个人,哈斯的家族还是很友好的,哈斯的父亲对他的印象也不错,都是熟悉的人,如果有什么误会直接说开就可以了。
“不,我们没有关系,之前是我帮忙找了点关系,可是议员先生上位之后就急忙的划分了界限。”
说到这里,李斯科无奈的耸了耸肩。
哈斯听到解释,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他拿出手机把消息给自己的父亲报告过去之后,就把事情抛掷了脑后。